醉卧清风(第一部)————颜忘川

作者:颜忘川  录入: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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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本就习惯了浅眠的褚锦渊被体内的一股燥热逼醒。他打坐运气,发现体内气息不稳,气血升腾,显然是中了催情之物的症状。可是他怎麽也想不通,自己究竟是何时中的毒?更令他想不通的是,对自己使出这般卑鄙伎俩的人又是谁?如果是左清风,他的目的又是什麽?然而这种思考并未维持多久,一波接一波的欲念便有如洪水一般淹没了他理智的小船,海浪似的击打著他的身体,让褚锦渊难以抑制的粗喘起来。这麽多年来未曾好好发泄的欲望使他难耐的将手伸进亵裤,套弄起已经火热挺立的分身。久未品尝的美好感觉让他不由抬起头来喘息著,但顾虑到只有一墙之隔的临屋里便是祁彤舒,褚锦渊只有将涌上喉头的声音生生的压了下去。

就在这紧要关头,却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敲起门来。"褚大哥,我可以进去吗?"是祁彤舒。褚锦渊暴喝一声:"滚!"门外的人显然是吓了一跳,却还是不死心的怯生生地问道:"褚大哥,你怎麽了?你的声音不大对......"回答他的只是更大声的怒吼:"我叫你滚你听不见吗?"门外顿时悄无声息了。褚锦渊刚送了口气,以为把他吓跑了,门却忽然被推开了。

"褚......"一句话未竟便哽在喉头,祁彤舒呆愣愣的看著床上满面潮红,分身一柱擎天的露在外面的褚锦渊,登时两朵红霞升起,绯红了他小小的脸蛋。两个人就这麽尴尬的对望著,空气都仿佛因为这淫糜的场景而火热了起来。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祁彤舒突然沈默而迅速的解开衣扣,很快,一具纤细白腻的少年身体便赤裸裸呈现在了褚锦渊眼前。


13.一夜风流

褚锦渊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丝不挂的少年,月光斜斜的打在他还未发育成熟的稚嫩的胴体上,散发出引诱人犯罪的苍白,让人恨不得能将他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褚锦渊强压住膨胀得快要爆炸的欲望,将脸别向一旁,努力平定著自己愈来愈急的呼吸。

"你出去。快点。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褚锦渊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但话语间不时夹带著的粗喘透露出他此刻的焦躁。

祁彤舒满面晕红,却还是鼓起勇气走向他。"请你,抱我。"微微颤抖的双腿显示出主人并没有他表现出得那麽勇敢,但他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不让褚锦渊再有拒绝他的想法,祁彤舒坚定地走到床边,用颤巍巍的的双手环住褚锦渊的颈项,醉中喃喃道:"求求你,不要拒绝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不要赶我走......求你......"一边说著,一边凑上嘴唇笨拙的亲吻著。尽管他的挑逗拙劣的很,却成功的挑起了褚锦渊的熊熊的欲火。他不知道是因为药力的作用还是祁彤舒青涩而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生爱怜之心,褚锦渊难以自制的紧紧抱住了面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人儿。

褚锦渊将祁彤舒放至床上,温柔的抚摸著他散落在肩膀上的发丝,"不要怕,我不会弄疼你的。"祁彤舒尽管紧张的牙齿上下打颤了,却还是好强的说:"我不怕......"褚锦渊好笑的看著他逞强的可爱模样,轻轻香了香他的脸蛋,左手顺势滑下去,握住了祁彤舒娇悄可爱的小家夥,不急不徐的上下套弄著。待少年满身红晕的达到顶峰之後,褚锦渊借著他释放出的体液做润滑,将一只手指缓缓的插入了他紧窒的後穴。祁彤舒刚刚高潮後瘫软的身体顿时一僵,但在褚锦渊不断地开拓下逐渐的放松了下来。

随著褚锦渊手指不断的抽送,祁彤舒的後穴慢慢变得炙热柔软,他在意乱情迷中仰起脸,看见自己上方的褚锦渊因为强忍欲念而汗湿的脸,知道他是为了不伤害自己勉强忍耐,心中顿时充满了感激与感动。他断断续续的呢喃道:"我没事,你,你进来吧......"尽管知道应该再让身下初尝鱼水之欢的少年再是应一下,但被药力催升的欲火实在是烧得他胸口发闷,此时又得到了允许,再也难以忍耐的褚锦渊抬高祁彤舒的双腿,一个挺身进入了那依然紧绷的幽穴。身下的人一声闷哼,褚锦渊知道自己一定是弄伤他了,但此时的他已经欲罢不能,被药力冲昏头脑的褚锦渊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祁彤舒发出细微的呻吟声更刺激了他,让他愈发大力的驰骋起来。

随著褚锦渊愈来愈快的抽插,他眼中祁彤舒潮红的小脸逐渐与另一张脸重合,终於在一个重击之下,褚锦渊低吼了一声"清风"便激射而出,颓然倒在了祁彤舒的身上。他在少年身上粗喘著,没有看见祁彤舒空洞而略带幽怨的眼神。


14.约定

清晨的阳光柔和明媚的从窗子斜射进来,房间里登时敞亮了起来。褚锦渊乏力的撑起身,直觉头疼欲裂,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他恍惚的环顾四周,看到一丝不挂的祁彤舒蜷躺在床上,白皙的身体上遍布著青紫的吻痕,仍旧安稳的没有醒来的迹象。褚锦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昨夜疯狂的情境一点一滴的浮现在眼前。他不由得心生愧疚,自己大概真的是把这少年给折腾惨了吧。褚锦渊暗自嘲笑自己的疯狂。不错,他是疯了,所以才会把祁彤舒看成是他,才会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喊出他的名字。左清风......难道我这辈子注定逃脱不了你了吗?

"褚大哥......"一个怯生生地呼唤打断了褚锦渊汹涌的思绪。祁彤舒撑起半个身子,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噢,你醒了啊?身子......还好吧?"听到如此直白的问话,少年原本苍白的脸颊顿时飞上了两朵红云。"啊......没、没事的......"室内顿时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好半天,祁彤舒才期期艾艾的开口:"褚大哥,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赶我走?"看著少年一副小心翼翼的可怜模样,褚锦渊觉得自己已冷硬了好久的心仿佛被一团温暖的火焰给包围著,不自觉地变得柔软了起来。这种强烈的被依靠,被需要的感觉让寂寞疼痛的他好像死而复生一般。但他还是不放心的再次确认道:"和我在一起会有很多危险,也许连左清风原本承诺的三年太平日子也不会好过......""我不在乎!只要和褚大哥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祁彤舒急急忙忙的打断了他的话。"可是......"褚锦渊的脸色阴沈了下来。"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真正爱的另有其人。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已经烧成灰,磨成粉了,可能根本不会再爱任何人。这样,你也愿意继续跟著我浪迹天涯吗?"祁彤舒扁扁小嘴,低声呢喃道:"这些我都知道......没关系的,我本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小鬼,根本配不上褚大哥......只要褚大哥不嫌弃我,不要赶我走就好了......"他抬起头,认真而无畏的看著褚锦渊,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一不小心便会夺眶而出。轻轻搂过少年有些冰冷的身体,褚锦渊像哄小孩子一样抚摩著他光滑的脊背。"既然这样,我们就远走他乡,隐姓埋名的开始新的生活吧。""嗯!"祁彤舒破涕为笑,小脸上瞬间绽放出喜悦的光彩。褚锦渊也微笑的与他对视著,心中却隐隐不安:一切真的可以像他说的那麽顺利吗?他们是不是真的可以平安的离开江湖这个是非之地呢......


15.平地生波

两人起身之後,在客栈大堂里随意吃了些东西,又买了些干粮,便离开了小镇。依著褚锦渊的想法,中原地域虽大,却处处逃不开江湖事,江湖人,因此惟今之计,只有带著祁彤舒远走大漠,才有可能得著一时清静。只是此行路途遥远,只怕难免节外生枝。褚锦渊心中担忧,嘴上却也不说,只是闷头赶路。祁彤舒也猜不透他心思,见他自出了小镇之後便脚程渐快,也不敢问,只有拼命的追赶,不出半日脚底便磨出蚕豆大小的水泡,却也不敢让褚锦渊知道,只是忍痛继续赶路。後来褚锦渊看他姿势有些怪异,他还一味的掩饰,最後被逼著脱了鞋袜,只见脚底的水泡已经磨烂了,脓和著血水把袜底都弄脏了。褚锦渊见他明明疼痛却强忍著不说,被发现了还一个劲地说"不碍事",倒像是他自己做了什麽亏心事似的怯懦,心中顿感歉疚。当下也不急著赶路了,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祁彤舒坐下,拿出药来仔细地为他把脚底的伤口包好。祁彤舒许是从小便没被人这样亲昵而暧昧的对待过,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简直连手往哪里放都不晓得了。

"哟,真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好风景啊。没想到褚大侠做了梁上君子之後还有这等风花雪月的好心情呢。"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绮旎却又温馨的气氛。褚锦渊缓缓抬头,见是四五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

"褚某不才,不知几位道长方才之话所指何事?"褚锦渊不亢不卑的缓声言道。

"别装傻了!"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道士厉声喊道。"你盗了我们霏雨观的镇观之宝,还在这装模作样!"

褚锦渊闻言不由暗自吃了一惊,表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的一派镇静。霏雨观是江湖正派中声望数一数二的门派,尤其是观主廉勋,不仅武功修为,连人品德行都可以说是平步武林,人所难及,因而被江湖中人奉为"至善道人"。如今,自己莫名其妙背上一个盗宝的罪名,得罪了这麽一个江湖大派,实在是不妙的紧。

众道士见褚锦渊但思不语,还道是他被人道破恶行心中发虚,便暗忖不如先将他拿下再细细审过,当下相互间使了个眼色,拔出剑来群起以攻。

按说几个小道士武功不及褚锦渊三成,即使人多势众也难敌他三拳两脚,只是褚锦渊未免加深与霏雨观之间的误会与矛盾而不愿伤人,再加上要顾及一旁祁彤舒的周全,几人竟是僵持不下,谁都难以沾到什麽便宜。

几个小道倒也不傻,见他处处相让,知道若将褚锦渊逼急了恐怕不妙,又见他对身旁少年全力相护,恐是那少年不谙武艺,居然齐齐的向那少年发难,顿时几把明晃晃的剑都冲著祁彤舒而去。


16.再生事端

少年眼见著几把剑都冲著自己而来,一瞬间惊恐万分,睁大了一双眼睛居然连恐惧的呼喊都堵在了喉咙里,双脚像牢牢长在了地上似的难以移动半分。幸亏褚锦渊眼明手快,也顾不得伤不伤人,是否会与霏雨观结下无法化解的仇怨,抽出剑来,一个飞身跃向眼见就要被夹击祁彤舒。谁也没看清他是怎麽出的手,只听见空气像是被利剑划破一般发出"呼呼"之声,几个小道士转眼便倒在地上,颈上齐刷刷的留下约有寸余的伤口,一时间竟全都断了气。

祁彤舒显然是被这样的情景给吓住了,一张小脸变得惨白,只知道用手捂住嘴,浑身微微的颤抖著。此时的褚锦渊浑身散发著令人难以接近的杀气,俨然完全不是他所认识的褚锦渊了。将干净的不曾沾染一丝鲜血的剑插回剑鞘,褚锦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全沈浸在惧怕中的少年。他叹了口气,安抚的摸了摸祁彤舒的头,"别怕,已经没事了。少年却还是兀自浑身打颤,口中喃喃自语,"好可怕......就像那天一样......死了好多人......村里的人全都死了......娘和爹,都死了......"褚锦渊闻言,知道他又想起了那天被屠村的惨况,心中更生愧疚,把祁彤舒轻轻搂入怀中,怅然道:"你被吓到了吧?跟著我,以後的日子可能天天都会如此......这样,你还想继续跟著我吗?"原本眼神茫然的祁彤舒听他这麽说,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已不复恐惧与迷茫,只有满满的坚定。"我不会被吓跑的!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便生生世世都跟定你了!"褚锦渊听他这麽坚决,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担忧,两种滋味在心头缠绕,久久不散。

再说褚锦渊心知自己虽说是被误会的,但毕竟杀了霏雨观的人,即使原本在理现下也变成没理了。未免怨仇越结越深,难以化解,唯有上一趟霏雨观了。

几日後两人行至霏雨观十余里外的一个小镇,便找了家客栈打尖休息。褚锦渊深知此行凶险异常,搞不好又难免恶战一场,因此坚决不同意祁彤舒与他同去。哪料少年在这个时候却是平时难比的倔强,坚持要与褚锦渊同生共死,不肯一人逍遥事外。褚锦渊见劝不动他,干脆点了祁彤舒的昏睡穴,将他好生安置在客房中,对小二略作吩咐,便一人匆匆上路了。

褚锦渊走後不久,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便出现在了客栈里。大方的打赏了小二一锭黄金,问出祁彤舒所在的客房之後,那青年便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後的事了。


17.意外之人

褚锦渊甫至霏雨观,还未得入门去,便被门前几个小道持剑团团围住,口中大喝:"来者何人!不知规矩还是怎的,来我霏雨观怎不先行递帖拜上,你当这霏雨观是你随随便便,想来便来的麽?"褚锦渊不由嗤笑一声,想起当日左清风曾对他说,最看不惯的便是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一个个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料,故作矜持,处处讲求规矩,当真让人厌恶的紧。现下品品这话,虽说有些狂傲无礼,却又正是切中要害,十分在理。依著褚锦渊这几年的作风,本是当下要把这几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狂妄小子打得求爹告娘的,便是之前杀了几个小道也只能送他们一句"自讨没趣",但自己毕竟是答应了祁彤舒要带他远走高飞,这才未免徒生事端,特地上霏雨观来解释始末,眼下若是教训了这几个不是好歹的小道,与霏雨观之间的恩怨不免会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因此褚锦渊心头虽然不悦,也就不去合计个毛头小子计较了。他双手抱拳,微微行了个礼,"在下储锦渊,此次贸然前来贵派实有急事想要拜见至善道人,还望几位道长代为通传一下。"

褚锦渊这番话也算说的礼数周全,不料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仍旧发难:"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盗走我们贞观之宝的毛贼!我静观、静闻五位师兄下山去擒你,不想你倒送上门来了。也好,把宝物双手奉上,再留下你一双贼手,我们便放你一条生路!"褚锦渊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道:这小道倒是好大的口气,想是还不知他那五位师兄已死在我剑下,要不恐怕更要找我拼命呢。眼见难免又是一场揪斗,一个年纪看上去稍长些的道士喝斥道:"静思不得无理!人家既是上门来了,便应该交由师傅定夺,你在这里做的什麽主!""师兄......"那被称作静思的小道瘪了瘪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又不得发作,最後只能恨恨得跺了跺脚,垂下持剑的手,怒瞪了褚锦渊一眼,"哼"的一声转过头去。年长的道士这才向褚锦渊还了个礼,"烦请褚公子在这稍候,小道这就去通报家师。"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道士才去而复返,脸上倒看不出什麽心思,颇为恭敬的请褚锦渊入大堂。说起来,褚锦渊倒与至善道人有过三面之缘,第一次是他十二岁时随师傅参加武林大会,而後两次则是他被逐出师门後与左清风在一起之时。这至善道人老当益壮,经过这些许年也不见有什麽变化,记性倒是颇好,一见褚锦渊便记起他就是当年在江湖中闹得沸沸扬扬,反出师门与魔教妖孽勾结的少年。於是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听他解释,便要出手将他拿下。

褚锦渊自知若不全力以赴恐怕今日性命难保,可若真是拼上全力後果又不堪设想,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阵清风拂过,一个颀长的身影翩然入室,挡在了他身前。"道长莫急动手。你要的东西在这。"这话说得不紧不慢,悠然自得。众人定睛一看,来人手中握著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俨然便是霏雨观所谓的镇观之宝"潇湘剑"。再看此人面目俊美,只是眼神略显邪气不羁,居然是当今江湖中魔教"火印门"门主左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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