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安哥,其实你应该明白,我给不了你的,始终给你了你,你这是何苦。"
"我也在想,我又是何苦呢。那天,你下班回来,一直在看邮件,後来趁你去厕所,没有退出的时候我就去看了看的邮件地址。"
"我......我其实没有瞒著你的意思,安哥,你要找他,可以直接问我关於他的事情。"
"我有这个资格麽?我不就是你的老板麽,陈铭。"
他的一句话让我顿时窘迫起来,若不是这个时候没有灯,他一定能看到我脸红。确实,我真他妈的太虚伪了,明知道他不会来问我,就是问我也不会说,还在事後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太丢人了。
过了一会,他才继续开口,"我只是发了个邮件,问他,想不想见你。"
"後来他就找来了,上周六,我们加班回来,你还记得那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麽,就是他。他来三天了。"
"你没有告诉他我想回去吧?"
"没有。我只是让他放过你,我告诉他你过得很好。"
"谢谢你,安哥。"
"可是我还输了,陈铭,你根本离不开他。从宋子晾进了这个屋子开始,你的眼睛就没有离过他。"
"确实,我是想和他回去。但是,我也有我的自尊。已经逃走的人,又有什麽脸回去。"
"你真的就一点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哪有员工一直和老板搞在一起的。"我只是想暗示王子安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他,无论那时候我是回去还是去到更远的地方。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这句话伤到了他。
"是呵,我只是你老板。"
"安哥......"
"去睡觉吧,陈铭。都累了。"
"嗯。"
我在暗处点点头回了房间,可是还是怎麽都睡不著,我知道宋子晾是应了安哥的挑衅才来,可是他终究还是爱我的吧,我琢磨著。那样的眼神不像是装得出来的。
但是,我现在却没有自信再站在他的身边,与他相爱。
现在的我,还是以前他爱过的那个陈铭麽?
清早六点我就爬了起来,在厨房里摸摸索索的做点东西吃,可是又毫无胃口。王子安也起来得很早,他看到我在厨房里,凄然一笑,含义很深,我却只能别过眼睛,不敢直视他。
"你想去找他就找他吧,他住在锦州国际407。"
"子安......我很怕,见他,我还没有准备好。"
"陈铭,你就顺著你的心意去做吧,不要因为我或者你自己的担心而放弃可以幸福的机会。我看著你这个样子我也著急。其实,追逐感情是没有对错好坏的。而且以後就算会後悔,现在也会去做。人不都是这样的麽。"
"对不起,安哥。"
"你不用再道歉了,我爱你是心甘情愿的,如果要求回报的话,我早就不爱你了。"他伸手拍一下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王子安这一句话说出来下了多大的决心。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样走下去还有多大意义。"
"你不是仍旧还爱著宋子晾麽?"
"我怕他不爱我了。"
"那就是没办法的事了,就像我这麽爱你,也留不住你。陈铭,如果你不後悔,就留在我身边。但是,我想,你就是怕後悔也会去选择他。毕竟,他才是你真正爱的人。"
听到王子安这最後一句,我觉得自己更应该去追回宋子晾,毕竟曾经为了爱牺牲了那麽多,付出了那麽多,我已经如此大一步的跨出去了,想再收回来,太难了。王子安说得有道理,已经爱了,若求回报,那不如不爱。他能如此对我,我为什麽不能如此去对宋子晾,他始终是我唯一的至爱。
就算他已经有了新欢,我也只有飞蛾扑火的权力。毕竟要选择和自己深爱的在一起,就得有战战兢兢的觉悟。
愣了好一会,我勉强的对王子安笑了一笑,总觉得这个时候再说什麽都多余了。我回房间套了件衣服就往外冲,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王子安望著我,满眼的诀别和伤感,怎麽都掩饰不住,仿佛我再不回头就无法再看见他似的,那种深深的悲哀让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对於爱我的人,我始终不忍心。
"安哥,我去去就回。"
"如果不能回来呢?"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站在背光的地方,我看不清他的脸色。
"一定会回来的,我还给你打工呢,你不养著我,谁养著我啊!"
"陈铭,你要好好的。"
"别说这样的话,我一会就去公司,或者我直接回家。电话联系吧,我总该去找他把话说清楚。"
"你还是没选我。"他低低的说一句,我装作没有听见。
一低头,转身关了门,走在楼道里还觉得那句你还是没选我始终回荡到心口。我真的无法去回应王子安的感情,太沈重,如果是场游戏,我尚且可以加入,但是事关爱,我根本已经无法再付出了,就是跟了他,我也只能一直欺骗他。可是一看到他那样的眼神,我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煎熬,面对爱的诱惑。
{第四十七节:这一场情,谁对谁错。}
打了车去到宋子晾住的酒店,我一路小跑到他房间门口,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他一定还在睡觉。我按著自己的胸口,想平复一下心情。
他已经近得让我触手可及。
抬手敲了敲门,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我犹豫著要不要再敲一下。可是顿时又胆怯起来,总觉得这个时间贸然的找过来,我的心都没有定下来,这样做会不会将来後悔。我已经知道过後悔的滋味,不愿意重蹈覆辙。
可是门却忽然开了,半开的门缝里我看一张熟悉而憔悴的脸。
宋子晾见到门外站著的我,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的心仿佛一瞬间也被照亮了。他浅浅的笑起来,侧过身子把我让进房间。
房间里的冷气打得很低,我不由的打了个寒战。
"你还是来了。"宋子晾忽然从後面抱了我一下,但又很快的放开来。我还来不及享受一瞬间他给的温暖,回过头,见他已经坐在了床边。我带著些须的失落也坐了下来,与他并排。
"子晾,你来广州找我,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有我。"
"我不是心里有你,而是心里只有你,陈铭,一年了,这个时间不长但是绝对不短,我也不知道该什麽说服你,但是,跟我回家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麽的沈静,仿佛知道我的心一定会跟著他离开一样。宋子晾这个该死的,我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惟独遇见他,我总会显得不知所措。
他见我不语,又抬起头,郑重的看著我。
我终於试著问出了口,"回去?那你新收的奴隶怎麽办?"
"陈铭,收你的时候,我记得自己说过,只会收你一个,除非我抛弃你。"
"可是......"
"有什麽好可是的,那时候王子安刚联系我,我不知道真假,於是骗了一骗你,看你会不会有反应。哪晓得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铁石心肠。"
听到他这个解释,也不管是真是是假,我总算安心了不少。仿佛塌陷的那一块又补了回来。
有的时候,爱与禁忌无关,爱必须信任。这本来就是场没有胜利的战争,如果连信仰都失去了,那便只剩下痛苦。
我仍旧低著头,看著脚下的地毯。宋子晾的呼吸我都能清晰的听见,一年多了,我才能如此的近的感觉到这个人。我有些贪婪的呆在这静默里。
"你和王子安究竟怎麽回事?"他淡淡的问起。
"我在广州一直在当民工,後来,他把我腿撞断了,我就被他包养了。"
宋子晾听得我这麽解释,顿时一张脸黑了下来,我又看到了他这样生动的表情,不是深情的或者悲伤的,而是专属於宋子晾一个人的。
他见我看著他这个表情笑了,居然该死的脸红了一下。我被逼得心猿意马,宋子晾这个男人随时随地都能那麽性感。
"好啦,不是包养,我腿好了就跟著他一直学做图,他後来带我进了他公司。我没地方住,就一直在他那里。安哥应该都给你讲了吧。"
"是啊,他说你过得很好,好得不会再想我了。"
"你还在乎我想不想你?"
"陈铭,现在不用逃跑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都解决好了,回去继续读书好不好?"
"不行,我合同都跟安哥签了。我不能走。"
"违约金我带替你付。"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答应过他,不能走就是不能走。"
宋子晾听到我这麽说竟然没有质问我,他沈默了一会,点点头,居然笑著我对我说,"我知道了。"
我有点心虚,怕他误会什麽,但是却不知道该怎麽解释。王子安那麽待我,我怎麽能忘恩负义,不能给他那种感情,至少我不能食言。
"你一直是这个脾气,我知道的。"
"我已经不能再对不起王子安了。"
宋子晾听我这麽说却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伸手轻轻的理著我耳边的头发。久违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原以为已经埋葬的过往其实是那麽的清晰,简直就像是刻在了心头。我无法回避的沈湎在这种安心的宁静里,比起在王子安身边的安定和对老头子的依赖,我还是更渴望在宋子晾身边的宁静。
"无论多少年,其实我都等得起,陈铭,先跟我回一趟北京,看看你爸吧。"
"嗯,等我手上这个案子结束了,我就回北京。你不用特意等著我。"
"你变了,陈铭。"
"是吗?"我挑眉一笑,心头的舒畅都写在脸上,仿佛一直在阴暗里的植物终於得见阳光一般。
"越来越迷人了。"
"这是哄女人的话,少拿来对我说。"我已经掩藏不住笑意,因为靠过来的宋子晾带著一抹情色的温和,像是落日一样要把我燃烧。
我一个忍不住吻了过去,嘴唇碰到他鼻息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全线崩溃。
他粗暴的回吻我,简直要把我的舌头吸过去。可是当吻落到深处时,他又出奇的温柔,带著挑逗的浅尝辄止。我急不可耐的继续深深索取,他却很有技巧的退出了我的口腔。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伏在了我身上,我的身体被盖在那熟悉的阴影里。
宋子晾默默的把我的上衣褪去,光溜溜的排骨一下子露出来,我害羞的下意识去遮挡。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有力的手腕把我的自由束缚住,这样的感觉我完全臣服其中,只有宋子晾能让我这麽快的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最需要什麽。他冷冽的目光射过来,我羞怯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欲念横流。我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激动了。他另一只手迅速解下他的皮带。我痴痴的看著他,却听见他鼓惑人的声音说著:"想不想要个见面礼?"
"子晾......"
"你叫我什麽?"他的声音沈下来,带著不怒自威的神圣。
"对不起,主人。"我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那种恐惧让我很亢奋,甚至是种快感到来前的紧张。
宋子晾潦草的点一下头,我看不出来他此刻的心情,只觉得那双美丽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简直要把我的魂魄勾走。
他的皮带还带著房间里的冷气以及混杂著他温热的体温,一下子卷到我脖子上,我紧张而兴奋的看著他,忘记了挣扎。宋子晾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有力的抵住,我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点什麽,因为我满心的都是期待和顺从,我一直相信宋子晾不会伤害我,只会让我感受极乐。
"陈铭,看著我,这是我第一次和奴隶玩窒息,你要是不愿意就摇头。"
我认真的看了看他,最终只是闭上眼睛,我没有摇头,我相信他,并且看到他眼睛里熊熊燃烧的欲望,我就无法使自己止步。
宋子晾挑逗著我的乳头,慢慢的细致的,让我沈溺在色情的抚爱里,他这缓慢的动作激得我快要奔上欲望的顶峰。而他手里的皮带穿过那个扣,渐渐的在收紧,开始还没有感觉到呼吸紧凑,只是觉得那冰凉凉的皮带在逐渐升温。
渐渐的流进身体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我用力的呼吸起来,感受著挣扎生命的快感。宋子晾用力压住我的身体不让我挣脱出来,而越来越紧的皮带把我勒得几乎不能再呼吸了,血气上涌的感觉让我觉得眼睛异常的疼痛,泪水被挤了一点出来,涩涩的,像是要流出血泪来。
肺里的气体在迅速的发生变化,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几乎是无法承受而晕过去,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我感觉到死亡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宋子晾盯著我的目光是那麽炽热,我能深深感受到他这一刻的激动。
我手上挣扎的力道渐渐变小,脑子里一瞬间开始空白。
那种达到极限的宁静一下子在全身蔓延开来。
宋子晾一下松开了手上收紧的皮带,一大段空气直接灌进我的肺里,我猛烈的咳起来,宋子晾温热的手掌一下子落在我的肩胛,深深的抓住我,我还能感觉到他这个时候的不可抑制的亢奋。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从脖子开始,每一寸皮肤都没有放过,我仍旧大口大口的呼吸,胸膛起伏著,像是真的重生了一般。
缓和过来之後发现裤子也已经被宋子晾扯掉了,黑色的内裤紧紧的包裹著我的臀部,宋子晾的右手在我的大腿内侧来回的掐,疼得我几乎要跳起来,可是身体却使不上力来。我还没有从刚才的窒息里恢复过来,整个人软软的任他摆弄。
他把我的身体往床头上挪了挪,随即拉下我的内裤,一直被紧紧束缚的欲望忽然跳了出来,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下端,已经有不少的白色液体溢出来,浓浓的。
"趴过去。"宋子晾也脱了个干净爬上床来,他拍一下我的臀侧,示意我反转过去。
身体软绵绵的,使我的动作也迟缓起来,他不耐烦的一把提起我,把我的头压在白色的枕头上,而身体已经完全的趴过了去。
宋子晾顿了顿还是摸上了我的臀,整个手掌来来回回用力的在我屁股上磨蹭,那种极具色情的爱抚,撩得我下身一阵热。
我试图扭开那只手,却更加牢固的被控制其中。
听到宋子晾沈醉的念著我的名字,我更加激动的仰起身体。被抬起的下身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他贯穿,我不习惯的夹紧,身体已经太久没有经历这样激烈的性爱,我根本顶不住他的抽插。但是宋子晾像是控制不住一样,手狠狠掐著我的腰,来回的进出,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我都下半身被他搂起来,却渐渐麻木的失去了知觉。
呻吟和喘息交叉在一起,把整个屋子都填满了。
我对宋子晾真的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那摩擦越来越快,我身体最敏感的一点被他一次次的刺激著,禁不住这样的性爱,我不由的达到高潮。宋子晾却还没有完全的攀上顶峰,他用手继续抚摸著我已经软下去的分身,套弄的节奏配合著他的抽插,猛烈而循序渐进,我很快又被欲望填满,身体不自觉的颤栗起来。
我的头发被拉起来,宋子晾侧过脸吻我。带著他惯有的霸道和沈稳。
这是最令我沈迷的一个吻,一直吻到我被灭顶的欲望吞噬。
宋子晾射出来以後,也喘起了气,看来他这一场造爱也是消耗殆尽了。
我侧一侧身体,让他躺下来,一丝头发划过我的皮肤,痒痒的,我觉得晃若入梦,我真的又躺在宋子晾的怀里了,感受著他给予我的一切,疼痛和快乐。
那句我爱你,我一直没有再说出来,想必他已经在我的眼睛里看到全部的真诚。
身体里的疲倦和精神上的阴霾都随著性爱的结束而被释放干净了。我神清气爽的转过脸对著宋子晾,迎面看见他的笑颜。
"笑什麽呢?"
"你怎麽做了还这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