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有点绝望的想着。"嘻嘻嘻,"他用半醉不醒的目光看着我,"嘻嘻嘻嘻。"他那样对我笑着,我知道,我不该卑劣的把那想成一种挑逗的,但是...
"听着,小子,这可是你先招我的!"我乔忆就算再不济也是个男人,你们家大人难道没教你男人这种生物是不能随便招惹的吗?
我用他绝对听不到的声音这样威胁着,算不上温柔地把他按到身下。
"好热,好热。"他在我身下轻轻喘着气。
"一会就不热了。"我凑到他耳边说到,也许现在不是该考虑两个1米8个头的人的体重是否会把这沙发压坏之类的问题。
在近乎粗暴的扯掉他身上的白T恤时,有那么一瞬,我觉得自己开始和禽兽无异了,乔忆,你到底是什么?我这么问着自己。
乔忆,你到底是什么?抚摸着身下那具构造和自己无异的年轻男性的躯体,会让你有这样火烧身的肮脏快感吗?
"恩,别...好痒。"身下的他,用暗哑的声线轻轻唤着,那样的声音让我有种行窃被抓的心惊之感。我移开放在
他胸前两处殷红慢慢揉按的手指。心里说着‘你得停下来。'可手掌还是很不争气地滑向身下人的私密处。
"啊..."我听见他弱弱的叫了一声,对不起,我在心里说着。
"恩,哈...快点!"听见他这样含混不清的要求,我开始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我发现其实也不是办不到的。手掌移开他的腿问间,然后从他身上下来跑进洗手间。
乔忆,你到底是什么?到底,到底是什么呢?我扶着百瓷表面的凉凉墙壁,开始呕吐。
我当然知道,光是看着那些污秽物离开身体也是不能够让自己显得干净一些的。我觉得自己那么恶心,可还是
只能用空出来的手不知羞耻的解决着身下私密处的罪恶。
当我吐到胃里只剩苦胆水的时候,我开始靠着墙壁哭,也许这样并不能让我觉得好受一些,可是......
乔忆,你到底是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不然我不会对着男人勃起,不会想对认识不到一天的同性男孩做
那种事。乔忆,你这个无耻的同性恋。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重新回到客厅。萧非羽居然已经自己坐起来了,神志还是很不清醒的样子。半眯着眼,
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些什么。
"哎,那个,对不起。"我在他身旁的沙发和茶几的狭小空间处蹲下,抬起头看他仍然潮红的脸颊,"喂,你
知不知道,你今天可算是逃过一劫了。"虽然明知道他听不真切,呵呵,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记得以前晗晗跟
我说过他三岁的时候,被他爸爸用酒灌醉的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是和他现在一样的表情呢?
"恩,好痒..."
"哎?"什么?我有点不解地向上看去,他正一脸睡梦中小孩子闹情绪的表情。
"哪里不舒服吗?"我站起身,但不敢再碰他。
他没有看我,目光向他自己的下身移去。
"痒,好痒,热..."他伸出右手摸向自己的私密处。
我有点想撞墙的冲动,看着他腿问间将裤子绷紧的那一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在心里说着,伸过
手去帮他解开皮带,把裤子褪到膝盖处。虽然这样也只能让他好受一点。
"唉!别乱抓。"我扒开他抓向自己内裤间的手,也许现在不是笑话他泰迪熊图案内裤的时候,可是,总不
可能,让我帮他...
其实我现在真怕碰他,光是看他面上的潮红就知道那里有多热了,我好怕自己一碰上去就会被烧着。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自腰往下的地方被一个热热的东西圈住了。
"萧..."他双臂抱着我的腰间,热热的面颊埋在我宽松睡衣的胸前开口处,迫得我不能动弹。
"哎,你..."感觉到他修长的手划向我身体的后方时,我打了个冷战,不会是......
难道想用我来解决,他...
......
算了,让他做吧,我这么告诉自己,反正也是自己先对不起他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他掰过身子,被对着他,然后被贯穿身体,让他在我身后进进出出。现在我心里只剩下
一个声音,
疼,还是那么疼,就想第一次和阿齐做的时候,还是一样那么疼。
"阿齐,我为什么会是同性恋?"
"你真是个笨蛋。"
"因为是同性恋,所以才会那么疼,那么疼是不是?"
......
伴着身后一次比一次重的撞击,我的脑海中不断重组着过去支离破碎的话语。
"喂,小子,你后悔吗?"
"哎?"
"没什么..."
"可是..."
......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我这样算什么?被认识不到九个小时的男孩抱在大腿上,配合着他的律动帮他一次又一次地深深进入自己的
身体。
感觉他温热的呼气自耳后根吹来,抱住我腰间的双手忽然松掉了一只。他抬起那只手,轻轻的扒开我一直捂住
自己嘴,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的手掌。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温柔得让我想哭。
"你身上...好香..."他轻声在我耳后吹着气,仍然很不清醒的语调,听起来很温柔,很舒服。
结果,眼泪还是很没用的滑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晗晗,可是,我想你了。但是,阿齐,你现在又在哪呢?在我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连一
次,也不曾在我身边......
第4章
醒来时,梦里散落在鼻尖的淡淡清香...也跟着闻不到了。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午夜,2点14分。头还有点痛,我这是怎么了?嗯,好像是,喝了冰箱里那杯
红红的液体...然后,不记得了。
"你醒了。"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渴不渴?喝点水吧。"他把一杯水放到我面前,在离我较远的沙发侧座上坐下。
"呵呵,这么晚,你还不睡啊?"我其实是想问我刚才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你不小心喝了冰箱里的红酒,就睡过去了。"带点倦意的声音,从这个角度看去
,他黑亮的头发被浅黄的灯光照着,有些发丝看起来变成带点微红的颜色。兰格的睡衣,穿在他身上
稍显宽大了,但是似乎很凉快的样子。但是,睡衣...哎?
"啊!"像是忽然才想起,是说,我应该还没洗澡吧。唉唉,这可是在别人家里啊,真是太失礼
了。他没有被我的忽然惊起吓到,平静得有些疲惫。
"洗手间里有帮你准备好的新毛巾。"在他对我说出这句话时,我严重怀疑这家伙有读心术。
"哦,谢谢。"我起身绕过他身边,他没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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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他听不清歌词的哼唱声,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窗边,微风拂过,凉凉的很舒服。不知道云端现在在干嘛。我正这么想着,没想到,他的电话就
来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呵呵,我还猜你肯定睡了呢,这么晚了还在干嘛啊。"
......
"哦,这么说,你是到下个月才能走了。"
"才能走,哦...原来你那么希望我快点离开你的视野啊。"
"哎?什,什么啊,呵呵呵呵,那小忆就别走了吧,走了我会想你的。"
"少肉麻啊,又不是要和你永别了。"
"对哦,到了那边以后也要常联系啊。"
"呵呵。"
"这么晚了还和朋友聊天啊。"萧非羽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着可笑的泰迪熊图案的睡衣,但是穿
在他身上的感觉却远没有图案本身那么幼稚,其实还挺和谐,虽然说不上为什么。
"哎,王琛那家伙也还没睡吗?"
"哦,不是王琛。"
"哎?那是...."我忽然有点后悔自己诚实的回答,因为这样好像勾起了云端很大的兴趣。
"嗯,那个,云端,我明天再跟你打电话吧。"
"可是..."
"好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哎,乔忆..."
.......
"干嘛不继续聊呢。"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一边走到沙发旁坐下。
"哦,是怕和女朋友的悄悄话被我听去了吧。"他这样自作聪明般的猜测,真的让我不知怎么回
应。
"呵呵,我没女朋友啊,而且刚才那位也不是女的。"
"哎?那是..."
"哦,一个间歇性神经衰弱的朋友,半夜睡不着觉,喜欢乱打电话。"
"哎?间歇性...神经衰弱?呵呵呵呵,哈哈.....这词实在太经典了。"
这家伙,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就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呢。至于让他笑得在沙发
上打滚吗。
"哎,我说你..."
"呵呵呵,小忆哥,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说话也能这么逗呢..."
"哎?"小忆哥?
"呵呵,你比我大几岁,我就这么叫你吧。"
"啊?哦,好啊。"还真是,跟人天然熟的个性呢。
......
"你好,我叫肖晗,你叫我晗晗就可以了。"
"哦,这么说,你比我小一岁整啊,那我叫你小忆吧,以后我都会关照你的。"
"哎?你,关照我?"
"嗯,是啊。"
"哦,那,谢谢了。"
"嘻嘻,我说你哦,是离不开大人的小孩吗?哎,没我在你就孤苦伶仃了哦,呵呵。"
.......
"嗯?不对哦,我不是想知道这个的。"
"啊?那你是..."
"哦,我是说,小忆哥你这个年纪的人居然还没女朋友吗?"
"什么叫做..."我这个年纪的人啊?
"喂,你这小子,我这个年纪,在你眼里我这个年纪的人,是不是老得连孩子都该有了啊。"
"哎...没,没这个意思啊。"我当然不会真的生气,但看他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我倒是真的
觉得有点意思了。
"没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啊?"我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有意用上这么阴森的语调的,也不是
故意慢慢向他靠近的。
"哎?小,小忆哥,我,错了还不行吗?"被我逼到沙发角的萧非羽,像一只待宰的巨型兔子,
那样子因为他1米8几的身高而更加可笑了。
"小忆哥..."这样阴沉低缓的语调,好吧,这次,我绝对是故意的。
"哎?那什么..."他之上而下地看着我,琥珀色的眼睛里写着不明所以的惶惑和一些看不明了的
情绪。我这才发现,我和他正以这种近乎暧昧的姿势对望着,我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的沙发上,他上
身在我臂弯里,像是被我圈住了一样。我心下一阵慌乱,快速放开手,坐到一边。
"呵,你这小鬼,不就看我比你大几岁吗?下次干脆叫我叔叔得了。"
"哎?那怎么行啊。"他如释重负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方才片刻的异样。
"哦,说到底,你是嫌我把你叫老了啊,嗯,那也行,我叫你小忆吧。小忆忆。"他讨好的向我坐
过来,尾音的那几个字寒得我想给他一拳。
"什么小忆,叫小忆哥,没大没小的。"
"嗯?哦,是,是。小忆哥。"他忽然无可奈何的对我笑笑,那样的神情,真不知谁更像个孩子,
呵,这臭小鬼。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2点56分。
"这么晚了,快去睡吧。"我这么对他说。
第5章
周末的最后一天,落山的太阳褪去了午间的燥热。江滩边,微风吹过,江对面灯火通明。
"嗯,虽然还是很热,但比起南京,已经好很多了。"他一边舔着手里的甜筒一边对我说到。
"哎?"我有点诧异,"你,去过南京?"
"呵呵,我是在那出生长大的。"他胡乱的撕掉包裹甜筒的一圈包装纸,粘腻的奶昔看得我胃里一阵难受。
"哎,小忆哥。"
"嗯?什么?"
他没有看我,专心的对着他的香草味甜筒,"刚才想买给你的甜筒,干嘛不要呢?"
"啊...哦,我,不太习惯吃那么甜的东西。"好吧,其实是讨厌。
"哎?不吃甜食?"他满脸诧异的看向我,"不吃甜食的人生,那还有什么乐趣啊。"
不吃甜食的人生就没乐趣了吗?真不明白这小子是怎样的思维逻辑。"不会啊,我觉得没甜食的人生,乐趣好像还多一些。"
"啥?"他瞪大了眼睛看我,漂亮的瞳孔里映出的是江滩边霓虹灯的璀璨。
"喂喂,小朋友,你家大人没教过你,甜食吃多了有害身心健康吗?"
"有,有害身‘心'健康?"他把那个心字念得特别诡异,"这,怎么会吗?"
"哎,怎么不会,"我故作认真的说到,"你不知道啊,糖分过多的食物吃多了会对大脑产生不良影响,应该是破坏氨基酸的成分吧。"
"啊?那,那会怎么样...."这小子,居然对我胡乱说的话信以为真了,我心里暗笑着,面上当然还是不动声色。
"会怎么样?你说会怎么样,会让人反应迟缓,大脑思维出现不定期混乱。"我停下话头,因为后面那些似乎也太扯了一点。
"哎?不对啊。"
"啊,什么?"
"可你说了半天,好像还是没说到,这个甜食是怎样有害身'心'健康的呀!"
这个该死的小鬼,怎么这样不依不饶呢,真受不了,晗晗就绝对不会这样。已经很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我清清嗓子,耐着性子说到,
"这个,心,古人云,心,乃心智也。心智嘛,现代人的说法不就是智商吗,智商是和大脑有关的,大脑出了问题心智还能健康吗?"真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不能让那小子满意。
"哦,原来是这么个说法啊。小忆哥,你懂得还真多呢。"
"啊?哦..."我看着他任然心安理得的吃下甜筒的最后一角,舔舔手指上的奶昔笑着对我说出方才的话,一时间真不知该作何回答了,真是个让人想不明白的小鬼。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
"去超市买些日用品。"因为很多东西都用完了的样子。
"哦也,去超市,我最喜欢了。"
"呵呵,去趟超市也能高兴成这样。"
"那是,超市里多热闹啊。"
"哎...呵呵,是吗。"
.......
如果寂寞也有颜色,那是什么颜色呢。
记得以前有人跟我这样提起。
"小忆,如果寂寞也有颜色,那么你的寂寞一定是蓝色。"
记得是夕阳西下的窗边,风吹过额间的头发,那个温文如玉的男人用他柔和嗓音这么对我说着,
"蓝色,带点幽怨,却又没有丝毫妥协,沉默,安静,就像你。"
"呵呵,怎么忽然想到这么奇怪的比喻了。"
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太久,久得都习惯寂寞了。就算偶尔还会想起过往的那份安定,可是过去的始终是过去了,很多事情,回不来也就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