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只是笑。把自己身上的血变成毒血,其间会多痛苦,他知道,姐姐小时也被迫服食了很多毒药,身体有了很高的抗毒性,血里也有一点毒性,但不大,但这样,在服毒过程中,已是有好几次差点死去,自己没有受到这种对待,不是奶奶心疼,而是相反,奶奶不把他的命放在心上,以后若是被敌人下毒,死了就算了,凉体内的毒性不是一般的强,想必更加的凶险---
"你的手,不抱扎一下吗?"看着他的手腕。
"不用了,已经不流血了,我的愈合能力超强的。"凉笑了,"你不是说那3个人是监控室的吗?"晃晃手里的一串钥匙---看样子是从瘦子身上摸来的[自由自在]。
"难得今天他们没给咱们打针,有了点体力,试着出去看看吧?"凉没有用逃这个词。
"好。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藤堂----温柔的笑着。凉脸上愣了愣。
换上了胖子和五短身材的黑衣,,凉用手里的钥匙开了门。外面一如带他们进来的那天----没有人,只见凉深吸了几口气,就开始往左边走去,走到一个门前,开始试钥匙,门打开了,正如藤堂所想的,里面也没人----有人的话,早在那3个人倒下的那一刻,就有人来抓他们了。
"你怎么找到的?"令藤堂好奇的是这个。
凉笑了,"酒的味道呀,酒的香味带我来的,我对酒可是敏感的很。"
屋里整整一面墙都是屏幕,里面全是被监视的房间,还标着门牌号,房间里关的全是少年,都很漂亮,有哭泣的,但更多的,是麻木的。
"像是玩偶。"凉下了结论。看着走廊里的状况,"咱们可以从这边走------"凉指着屏幕------
2人就开始"外出计划",一路居然很顺利,直到快到出口,迎面走来一个人影------
"神小姐!"凉叫了出来,藤堂冷冷的看着。
神明显吃了一惊,"你们-----"
不等她说完,凉拉住了神,"你也是刚逃出来吧,和我们一起出去透透气吧!"令一只手拉着藤堂,冲了出去。
"哇----还是外面舒服,已经是晚上了,下弦月----"居然很顺利的,3个人来到了树林里,"这里的主人很有钱,这么大----"
藤堂一路只是注意着神。
"阿喵,你不会是看上神小姐了吧?"手指在藤堂眼前晃晃。
"呵呵,也许,神小姐是个美人----"藤堂傻笑。
"神小姐。"凉又把手指在神前面晃了晃。
"你们----在逃跑吗。?"神够起一抹阴阴的笑。
"逃跑?当然不是!"凉用力的摇头,"我们只不过是在散步,憋久了,出来透气。"
"是吗?"神继续往前走。
"小心!"凉忽然推倒了神,神被吓了一跳,再看去,只见藤堂着急的把凉身上的一条蛇-----是的,刚才本来要咬她的蛇,扔了出去;
"没事吧?"本想为凉吮血,凉温柔的阻止了,"你该担心的------是那条蛇吧?",果然那蛇已经不动了。藤堂松了口气。
"神小姐,您也没事吧?"笑得很温柔,没见过他这样笑过的神呆住了。
"藤堂,把这条蛇扔远些吧?"不动声色,凉握住了藤堂送向神的拿刀的手,藤堂愣了愣,却没松开刀。"凉,为什么救她?你应该发觉了,她和绑架我们的人是一伙的!你带她出来是我还以为你是要杀了她,我才配合你的!"
"因为,我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里确实在说:救救我,带我出这个牢笼。"凉安抚的笑了,"一个人眼里最深的东西是不会骗人的----"
神没有看凉,只是朝密林深处走去,"你的伤,还是处理一下吧,我知道这里有一个木屋。"
"走吧,你的身子,走起来很痛苦吧?"在藤堂的耳边,凉悄悄说,"你流血了---"指着藤堂白袜上的一点鲜红,藤堂脸上微红。
"走吧。"藤堂只好答应,因为,凉的血,一直没停。
神给了他们伤药,也不帮忙,自己坐到大厅。
把凉的裤子卷起来,裸出了美丽的小腿,细细的,白白的,像一截细瓷,那2个小小的牙印显得触目惊心,周围紫了一片。小心的拿棉棒擦拭着,"疼吗?"
"你太小心了,我没那么细致,皮粗肉厚的!"凉狠狠在藤堂肩上拍了一下,藤堂觉得今天的凉有点不同,变得---活泼了。
"其实,我的感觉细胞很迟钝,这种疼痛---我觉不太出来----"凉恢复了平时温文的样子,藤堂忽然认为,凉的笑,其实有一种悲哀的味道。
"天生感觉细胞不敏感,再加上我受过训练,再疼的都忍过来了,你看,这种程度的蛇毒对我根本没用。"凉指着自己的伤口,那伤口已经褪成小小的一块圆,已经转成了艳红色,像个小小的吻痕,腾堂想。他很惊讶自己对凉有了欲望的想法,从凉对那3个人媚笑开始,腾堂就想,凉高潮时的脸会是什么样子,一定很美,很媚-----甩开自己脑中猥亵的想法,收起了药箱。
"兔子,你真的只是出来透气吗?"
"真的,现在咱俩的身体,绝对逃不出去。"凉说得事不关己,"不过咱们没白出来。"
"把药箱给我。"凉忽然拉住了他,翻着药箱,"果然有,我想也是---"凉拿出一条药膏,"来,藤堂,上药。"藤堂面上一红,对他来说,上药没有那3个男人的回忆----他一向不和死人计较。上药是那天凉带给他的-----出生以来,第1次做爱的感觉的经历。他没有反抗,没有羞涩,只是静静的感触,凉是个温柔的人,一直是,即使在杀人的时候。
"兔子,其实我从刚才一直想,我要先吻你就好了------"很舒服,藤堂眯着眼。
"为什么?你该不会以为那是我对男生的初吻吧?"凉还是笑着。
"哎?不是吗?你不是说----"藤堂有点惊异,有点----生气。
"我的吻不值钱的啦,你也没必要为我惋惜。"忽然,藤堂吻住凉,那么激烈,好像要把凉吃下肚一样,好久,久到藤堂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他从不知道,接吻可以给人这么大的快感。看看凉,若不是吻肿的唇证明刚才这里被侵犯过,否则,那深深不见底的眸子,那悠闲的神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藤堂同学,你不要陷进去。"神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练可是相当无情的人呢。为他自杀的人,有好多呢,前不久,连本世纪最厉害的催眠师----也为爱而死了。"
"你好像知道不少事呢-"凉轻轻盖住了藤堂裸露的下体,"不过阿雪他,是因心脏病而死的。"
"死前不是想要强暴你吗?最后----哼!"
凉低着头,"我真不知道他们爱上我哪一点---我想,是因为我的眼睛,也许他们只是被我迷惑了。"
"阿雪说过。"神静静的说,"他说你很温柔,对谁都很温柔,温柔的让人害怕,脸上永远微笑,永远风清云淡,他想一次,一次也好,见到你不一样的表情------哪怕让你恨他也好。"
"你认识阿雪?"凉抬起头,还是那种笑。藤堂看着凉的脸,心情复杂。
"说不上认识,我很痛苦,所以请他帮我忘了痛苦,他听了原因,坚决不为我催眠,他说,那样我太可怜了,记忆是很珍贵的,与所爱之人度过的记忆是最珍贵的,会很难过,他和我说他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不爱他,不过他很庆幸,那个人不会爱任何人,但有好多人爱上他,那个人是个很怕烦的人,不需要的爱,就丢掉,销了对方的记忆,他不敢让那个人知道他爱他,他怕。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遇上他,爱上他,他不想被迫忘掉,他知道忘的苦,所以他劝我记住。"神面无表情得说着。
"那你绑架我,是为了阿雪?"
"不是,我和他又不熟,因为---我爱的人,也爱上你了-----"
"又是一个无聊的人----"凉笑的无奈,"那你不会想杀了我吗?"
"会,可只是想,他想要你,我就会把你给他。"
碰!门开了,"不许动!"好多黑衣人,"啊?小姐?"
"怎么啦?"示意他们放下枪,"怎么了?"
"他们把监视室的兄弟杀死了---"
看看凉和藤堂,"别和我提他们,他们乱碰我的商品,这是大不敬的事,是我弄死他们的。杀一儆百!"凉他们有点惊讶。
"别惊讶。"走到凉身旁,用只有他们3个才听的到的声音,"我帮你,你也要帮我---"
"帮什么?"凉挑眉。
"做我的宠物。我也想知道,他们爱上你那一点---"她笑了,凉也笑了,"我也想知道。"
那天晚上,回到了他们的小屋,床上,藤堂抱着凉,"你身上好凉呀。"
"嗯。"
"不过,很舒服。"在凉外露的颈子上深吸了一口他特有的香气,"你的味道,也是凉凉的,像秋天混着冬天的味道。"
"嗯。"
"不过,很好闻。"藤堂抱紧了些,"你给人的感觉就像一杯凉水,看上去很好喝-----不过我没喝过。不知道味道。"
"------"凉沉默,"知道吗?我做男生的名字就是凉。"
"好适合-------"藤堂感叹,"今天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那个叫阿雪的后来被催眠了吗?"
"嗯。他自己要求的。"
"你真无情,不过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