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你又怎么知道了?"
"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熟悉,后来想想,并不是因为你长得像素,而是因为你像我-----"凉终于说了个长句,"你和我,都是不会爱的人。"
"是吗?"
"可是现在-----"
"嗯?"
"我只想说,我只希望别人喜欢我,不希望别人爱我。喜欢我的人,我会喜欢他,爱我的人,我会忘了他,抛弃他。"
"真狠心---"
"我一点也不狠心,也不花心,只是----"
"只是你-----没有心罢了。"藤堂叹了口气,"真好,真好------"
男孩自杀了,手里握这一张照片,里面有一个黑发淡然的身影,只留下一封信:我爱你。可你不要我。
又是另一个地点,"凉,求求你,爱我吧!"女人哭着,抓着男孩---很美的男孩,"不要让我忘记!"
男孩困惑的停顿,"我真不懂,你爱我哪里?"
"爱就是爱,你的一切,我都爱!"
"抱歉,我无法理解,抛弃自尊,甚至想杀了我好独占我------"男孩指指自己流血的臂膀,"一切只是因为爱我----,我不理解。为了你好,所以,忘了我吧。"
凉半夜醒了,"梦到讨厌的东西了-----所以我不喜欢梦。"轻轻在藤堂怀里挣了挣,反而被抱得更紧,"阿喵,我觉得,蛮喜欢你的,所以,你不要爱上我呀,只要喜欢我,就好了,否则-----"凉又陷入了梦乡。
黑暗中,没人注意,藤堂黯然的目光,"脑筋短路的傻瓜-----才会爱你这种人。"
18 第2天,一早就来了几个少年,为凉更衣,"神小姐在等您。"猩红的纹龙旗袍优雅的裹住凉的身体,那一直挡住脸颊的发被梳在脑后,初露的脸如月般优美,上了淡妆,那脸居然如此的媚人,鲜红的甲油,第一次,藤堂发现凉竟然适合红色,如此激情的色彩,一直,藤堂认为凉是蓝色的,但凉说他最讨厌蓝色,近乎执著的讨厌,今天藤堂才发现,也许,凉是红色的。
"我走了,阿喵今天要乖喔。"微笑着,红色的身影消失了。
寂寞,藤堂唯一的想法,随便吃了点,就一直赖在床上,床上---有他的香味。晚上,他没回来。
第2天,他没回来,第3天,他还没回来------直到第5天,床上已经完全没有他的味道了,藤堂慌了,第1次,真的慌了,抱着凉的衣服,缓缓的,泪流下来,"我真是----傻瓜----"
"阿喵,听说你不乖喔!"这次是白色的旗袍,只在左胸,有一朵鲜红的花,那是牡丹,虽然凉穿着很好看,但不适合凉,抱着酒瓶,藤堂着迷的看着凉。
"你也开始喝酒了?"凉拿过藤堂的小酒杯,尝了尝,"我记得你不喝酒,喝这种酒对你来说,度数大了些----"忽然抱住凉,嗅了嗅,"你这几天,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危险的语气。
"是呀-----"一下子,衣服被扯开,藤堂看着面前完美的身子,抱上床,"睡觉!"
心中一松,藤堂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睡意渐浓,"凉,我讨厌你,真的,讨厌你----"
凉叹气,"那样---就好了----"
凭着杀手的直觉,藤堂醒了---屋里有人!黑暗中,一个女子的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藤堂抱紧了凉----凉显然习惯了,还在熟睡[自由自在]。
"你们在一起,很美----"看着藤堂面似悠闲实则高度警备的样子,女子----神笑了,虚弱的笑,"别紧张,我没有恶意,有的话,凉早醒了。"
"你----怎么知道?"藤堂觉得心里很不知道,"上床了?"
"我们,只是纯睡觉而已,你不要误会!"神莞尔。藤堂忽然觉得很高兴。
"知道吗?这叫独占欲---"神笑着,"你陷下去了,我们的花花公子藤堂---也陷下去了。"
藤堂没说话,"我没有-----"
"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爱上了这个人,想继续爱着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死也不承认吧?"哀伤的---神笑着,"不过我知道为什么你们会爱上他了?"
心里一紧,"你---该不会--"
"差一点。"摸摸自己的胸口,"幸好我这里已经有人了----但我无法不喜欢他---"停了停,"爱上他---你已经输了一步,我和他,在感情方面有点相似,我们不懂爱外人,天生的血缘是我们有了归属感,我们把爱情转成亲情,分给了家人,所以,你最大的情敌就是他的兄弟。"
藤堂喃喃得说,"我不爱他---我不----爱他-"
"不过,凭我的经验,他永远不会碰他的兄弟,因为他爱他们。"低下头。
"你和我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我本来想劝你忘了他,可你说你不爱他,那我就放心了。"她抬头,"可那个人,我爱的,却爱上他的人要回来了,我爱他,也喜欢凉,所以,不想任何一人难过---"她忽然笑了,"明天我要放你们出去。"
The next day
穿着女装的藤堂觉得很不自在,看看凉,凉真不愧是当女生养大的,没有半点不适。
"阿喵,你好漂亮-----"凉一副惊艳的表情,还上来动手动脚,"啊,对不起,我一见到漂亮的东西就----"
本来因为凉的碰触而脸红的藤堂被浇了盆冷水,在他眼里,我只是---漂亮的东西吗?可有可无。"兔子,你的兄弟也很漂亮,怎么不见你动手动脚?"认真的问。
凉愣住了,"他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任何可能破坏平衡的举动都是不允许的!"说的坚定,藤堂很伤心,果然自己还是有心的,本来想问,在你心里,我就不重要吗?可这,也是破坏平衡的话,所以忍着。
"你们2个,老实的坐在车里,通过门口就可以出去了。"神开着车。一路没人敢拦,很顺利,顺利的让人害怕。
"完了-----"在门口,神车速慢了下来,"他回来了。"凉往门口看去,十几辆宾士把门口挡住了,中间的那辆加长型的宾士里缓缓走下一位老者,神踩下了刹车,下了车走到老者面前,"啪!"老者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听说你把我的宝贝带出来了!幸好我提前回来一天,哼!"
神低着头,"爷爷-----"凉和藤堂大惊,那么说,神爱上的------
"你还知道我是你爷爷。"
"爷爷,我-----我喜欢他们,请把他们给我!"鼓起勇气,神提出请求。
老人忽然换了张脸:"优美子,对不起,疼不疼?"藤堂注意到,神的脸红了,心想大事不好,果然----
"馆里的其他男孩子你随便挑,只有他,只有凉不行。"
"那车里另外一个你要给我!"神迎上爷爷的目光。
"好,让他们下来吧。"老者笑着。
凉首先下的车,凉站在车门口,老者一动不动的看着凉,忽然老泪纵横,"信-----,我终于得到你了---"向凉走来-----凉心里冒出个疑团,他说信----难道他把我当作别人的替身-----
忽然,老人停住了,"信彦!你这家伙又来做什么!又来和我抢吗?"顺着老者的目光,凉看到了同样一头雾水的藤堂,难道还有一个和藤堂长得很像的人,太巧了吧?
"爷爷,这是阿喵,是我的了。"神显然也不明白,但很快回了神。
老人深深看了藤堂一眼,一把抱起了凉,从新上了车,凉静静的,想着。
"谢谢你。"藤堂还是道了谢。
"你不恨我就已经很不错了,用不着道谢。"
"若没有凉,也许我会喜欢你这样的女生也说不定。"没开车,藤堂从车上拿起一根烟,神帮她点着,自己也点了一根。
"你还是承认了,可就算没有凉,你也不会爱上我的。"轻轻吐出眼圈,"没有凉的话,你这辈子也许真的心如止水,就这样游戏人生。"
把烟掐了,因为藤堂忽然记起凉不喜欢烟味,"也许吧----信彦是谁?"
"不知道。"
"我先说给你,那个老头要是对凉做出那种事,我绝对回杀了他!"藤堂眯着眼,眼里不是媚光,而是彻底的冰冷---一个杀手的眼神。
"呵呵,听说干保镖的藤堂家其实是2部分,一部分是保全,而另一部分,那不为人知却同样生意红火的,就是暗杀,藤堂同学一直没有参与保全,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你身体不好的缘故,现在看来,那是因为藤堂同学是隶属暗杀部的吧?"神笑的很纯。
"你知道的真不少。"藤堂瞟了他一眼。
"你要知道,作为人贩子,我的情报网可是很大的,而且你们的暗杀部也接过我的委托。"吃吃笑着,"男人的嫉妒真可怕,怎么藤堂君还没和凉上床吗?我想也是。"
藤堂危险的笑着,"我只听过女人的嫉妒真可怕,你爷爷和那么多小男孩上床,你都不嫉妒吗?那才不正常吧。"
"嫉妒啊,我嫉妒的快疯了----"神眼睛望着前面,"所以爷爷玩过的男孩我立刻卖掉,爷爷喜欢的,我就把他卖到很惨的地方-----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你看,我是个生意人,就算讨厌的东西,我都会榨干他们最后一滴油水。"
"女人真可怕----"
"你别这么说,你爱上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神笑了,"知道掌握四分之一日本经济的堤义家是谁在运作吗?是凉呀!暗中的操控者,喜欢兼并,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策划金融风暴,让成百上千的人家破人亡-----在赚钱方面,他真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