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 之 为了爱情————堕落天使刹那

"跟我联姻。"--珍妮毫无遮拦的大声说出口。
汪洋顿时就笑了，是那种哈哈大笑，笑的对面两个人开始怀疑汪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正常，笑累了，他说：
"叔公，珍妮小姐如此贤淑貌美，从小在美国接受良好教育。让她屈尊下嫁于我，回到中国来每天相夫教子，还不能长陪伴您老人家，我怎么舍得？！"--他把话说得如此到位，把表情做及其到位，把姿势摆的无比到位。
老人犹豫了，看着珍妮期待的面容他心里也明白的很--这个小女孩还没爱上什么人，她只是在玩刺激的游戏。
"再说......"，汪洋继续发表自己的言论，"除了集团利益意外的事情，我都不管。"--汪洋眼神骤然冰冷、带着刺骨地恶寒插入二人的心灵："我的个人私事，也没必要集团来插手！我做这个位置，只对这个位子负责。"
"哒--，哒--"，汪洋的鞋子在地板上敲击出清脆的声音，他走到自己叔公身边，眼睛却盯向珍妮，继续说："钱的事情没关系，我们好商量；要左右我的人生，你们还不够格！"
说完，汪洋把手压上文件，放到叔公面前，对就等候在门口的秘书说："送客！"
汪洋坐在沙发上，右手正百无聊赖地把玩左手上的手链。
刚才故意强硬的耍了把帅，出了把风头，现在他正在思考往后该如何让自己的计划顺利进行。
"董事长--"，贾秘书端来咖啡。
汪洋却忽然问："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没？"
贾秘书没想到汪洋竟会突然问起，于是低头说，"只有零星的结果。"
"说！"--汪洋给自己点了支烟，打算好好听小贾汇报。
"她当年一直用艺名，很少用真名，所以线索很少。在您被接回本家，她先是离开了Ｂ市，应该是回了自己老家。但是经过查证，当地后来并没有一个人符合她的状况，只有一个女人是从这个城市过去的，但--，记录的不是返乡，而是婚嫁。"
"也就是说，是从这里嫁过去的。"汪洋给自己续了支烟。
小贾点头，继续说，"虽然不符合，但是时间却很一致，所以我也顺便调查了一下，这个女人，姓李，嫁的人家姓秦，此人现在正在坐牢服刑。"
"然后呢？"
"董事长别着急"，小贾先给汪洋打针，"这个秦某婚后没多久犯故意伤人罪坐牢，女方几个月后产下一子，这个孩子，名字叫--"
贾秘书刚要说，汪洋的手机叮呤咣啷乱响起来--是秦天。
汪洋示意秘书先停下，接了电话，"喂？！"--汪洋无法克制自己对秦天声音的期盼。
电话另一边声音很弱，"......学长。"
汪洋听出来不对劲，立马掐了烟就要出门，"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家......"。
汪洋外逃都没有穿就冲出办公室。
"董事长......？"秘书拿着文件一直跟到电梯，"下午还有董事会......"
"让我二哥代我！"汪洋站到电梯里冲小贾说，"如果他不答应，就取消！"
"啊？！"这次连贾秘书都无奈了，他留不住汪洋。电梯门关上的一霎那，他听到汪洋的声音："你能行的！小贾！"
......
汪洋没有等自己的专车，随便跳上量出租甩出两张大钱说了目的地，又说了一声"快"后，就关了手机。
--什么董事会、什么责任感，都去死吧！所有的抱怨说教，如果能换来他的安然无恙，我汪洋全部乐意承受！
秦天的手软到拿不起电话。费力说出最后一个字，视线完全模糊了，他吐着热气，感到四周围是一片冰天雪地。
......
你这没人要的溅货！你还有脸回来？！......
看什么看？他不是你儿子！他是我儿子！！......
......来，儿子，陪妈妈玩会......
......
秦天在梦境中，混沌的一片听到了那疯狂舅母的声音，谩骂的词句清晰可辨，可他看不清那张被唾弃的脸。
他还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仿佛让自己很暖和。--在哪里呢？遇到这个声音，......孤儿院？！
秦天混乱了，他脑袋乱成一锅粥。上一秒8岁的自己在被毒打；下一秒19岁的自己被人拥进怀里；再下一秒又变成6岁的自己在空地上疯跑......。秦天努力想看清自己奔跑时追逐的那个大人，但无论怎么追，他都被甩开远远一段路，但他的耳朵很清晰的听到声音：
......来，追妈妈......
"秦天！！！"汪洋把男孩的头扶住，眼睛迷蒙得看不清影像，"别睡！别睡！！醒醒--！"
120在马路上飞驰，汪洋在车里听到秦天在呢喃两个字：妈妈。

第011章
医院。
熟悉的医院。
秦天从有感觉起就知道这是自己熟知的医院，因为淡淡的福尔马林味道飘在住院部的每一个病房内。他还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因为一双温暖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腕，还有淡淡的阳光味道、成熟男人的味道--专属于学长汪洋的味道。
"学长......"，秦天想装作自己已经没有事了。
汪洋正在小睡，被秦天熟悉的声音唤醒了。看到秦天神志已经清醒了，他冲秦天笑了笑，如释重负的笑。
"醒就就好"，汪洋难以掩饰自己的疲惫，"要喝些水么？"他转身为秦天倒水。
半天没有回复，汪洋忽然莫名其妙的担心，猛然转身发现秦天正注视着自己。
良久的对视。
"我以为我看不到你了。"秦天终于脱口说。
汪洋大步走到秦天床前，抚摸过秦天依旧烫手的额头，心冲动了一下，把自己冰凉的唇贴在秦天干涩开裂的唇上。
"嗯......"，秦天有些气短，但并没有拒绝这诱惑无度的吻。张开口，滚烫的舌尖碰到汪洋的上颚，然后开始原本应在两个人的秘密之地进行的纠缠。
"咯啦--"，病房的门不合时宜的被人拉开。汪洋从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便瞬间收回自己的温存，把原本放在秦天胸口的左手按向他的额头。
秦天还在不舍刚才的点滴温柔--汪洋已经有时日没有如此温柔了，却听到汪洋的声音："好象退了烧了。"
"还需要观察两天！"护士配好药，拉开掩着的窗帘，让阳光泄进来。
汪洋倒了水，喂秦天吃过药，给秦天留下一个微笑跟了护士出门。
"主旨医生在吧？"汪洋换了口吻问。
"在！"护士回答的甜蜜--有这样的既帅又有钱的人在医院，她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只可惜，他不是病人。
汪洋没有回应护士的微笑，就转身去找医生。医生已经稳坐在办公室等待这位大董事长的来访了。
"我之前就说过"，医生毕竟也是这两年一直在做秦天的主治医生，情况多少也了解的透彻，"要保护好他的身体"。医生叹口气，倒进自己的办公椅，"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汪洋知道是自己的责任，自己有很大的责任，但是他搞不明白都已经按照医生的嘱咐照顾秦天了，怎么还会......
医生把秦天两年来的病例检查单片子都拿了出来，厚厚一叠文件。医生一边看，一边躲过汪洋的视线说："他从最开始成为我的病人，主要是功能性贫血、消化器官萎缩等。但是......"医生把话锋转移。
"说。"汪洋坐在医生对面，没有任何表情的命令。
医生做了做准备，"之前我以为他只是抵抗力弱才造成容易感染，导致间歇发热，可现在......"
"嘭--"
"咣--"
第一声是医生办公室的门被重重的摔上，第二声是走廊里的垃圾桶被一脚踹倒。汪洋在众目睽睽下满脸怒意走回病房。
"咯嚓。"门被扣上。
秦天正在开窗外的景色，看到学长回来笑颜以对，正要开口叫"学长"，就被汪洋整个人围住。他双臂扣的那么紧，要把秦天单薄的身体全部埋入自己身体，秦天感到呼吸困难。
"学长......？"秦天看不到对方的脸，只是感到汪洋微微的颤抖，"学长，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秦天给予他能给的最大的安慰。他费力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手背上还插着点滴，将汪洋回抱。
汪洋就那样抱着，很久都没有松手。忽然，他不紧不慢的说："秦天。我们去其它医院，我们找其他医生看。没关系的，就算这里不行，我们还可以去上海、去广州、去......，去美国！秦天，我会治好你的......"汪洋说着，尽量不让自己泣不成声，不让自己表现出害怕表现出恐惧，可是两行眼泪还是肆意泄下，浸湿秦天的病号服，模糊了汪洋的视界。
秦天被学长这么突然的言语搞得有些莫名其妙，抱紧汪洋的腰说："你在说什么啊--！"他笑着说，声音笑着："学长，我已经退烧了啊，呵呵，我没有病，我现在好好的。"秦天抽了一下鼻子，声音依旧笑着，"你看，学长，呵呵，我不是好好的么？"
没有回答。
过了一阵，汪洋只"嗯"了一声，终于松开了一直紧扣秦天的手。
"饿不饿？想吃什么？"汪洋问，用从未有过的温柔声线。
秦天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饿"。
这时护士走进来，拔了秦天的点滴，麻利的收拾好器具就再次离开。秦天静静等待护士的离去，然后一抬手，做了个百分百微笑，说："可是我想吃粥。"
汪洋会心一笑，轻轻吻了一下秦天，然后打起精神说："走吧，今天我请客！"
秦天忽然倒在床上，嘴里唠叨着："反正我没钱"。
热闹的街市，跟一年多前没有什么区别。一年多前二人也是这个时间，赶到粥店来吃饭。
这次，他们不需要排队，也不需要"找人"的借口，更不需要看人颜色--因为汪洋是这里的后台老板。
"三少爷！"所有的人都这么称呼汪洋。
"我是来吃饭的，按招呼客人一样招呼我。"--他也就不客气地摆出了董事长的架势。
还是当初的那间包厢，还是当初的那些菜色，只是这次，汪洋没了长发垂腰，秦天没了懵懂羞涩。
二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吃饭，门外一个侍应端近来一个电话，"三少爷，电话"。
眼看汪洋马上就要发作了，秦天按住汪洋就要甩出手的筷子，小声说："他也没错"。汪洋没有再说什么，一脸不悦接起电话，"是我"。
秦天听不到电波那边是什么人，虽然很希望能够和学长一起多呆些时间，但是他始终做不出所谓"撒娇"的事情。
汪洋放下电话，脸色更加阴郁起来，转身却又温柔的对秦天说："还想吃点什么？"
秦天满脸诧异，手中的汤匙落入碗中。"不用去么？"半天他才说出这几个字。
没有回复，汪洋只开始埋头吃自己喜欢的蟹黄包。二人扫荡完一桌饭菜，汪洋站起来拉着秦天准备离去。值班经理靠上来说："董事长，贾助理交代要......"
还没说完，就被汪洋大手一挥阻止了，"我会处理"。说完，他拉着秦天推门离开。
"很重要的事情吧？还是回去吧！"秦天知道汪洋很忙，忙到不睡觉都忙不过来，他不愿意成为他的绊脚石。
汪洋不能自己的忽然把秦天的手攥紧--要不是在人行道上，他肯定会一个拥抱，然后，吻下去。
"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陪着你"。

第012章
秦天还在住院观察，两个人不能回他们的秘密小窝，于是回到医院病房。
护士为秦天配了当天最后一次药，量了这天第5次体温，然后回休息室准备合眼睡觉了。剩下汪洋跟秦天在不大的病房里同处。
本事同床渡过很多日夜的人，却在这种时候赶到一种暧昧的尴尬。
"早点睡吧！"汪洋半天憋出来这句话。
？！
秦天颇感意外。"直接......"，秦天表情有些腼腆，"睡么？"
汪洋觉得自己有些哽咽，竟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最后只给了秦天一个拥抱，轻啄过额头。然后，他倒进沙发，选了个正好能看到秦天全身的姿势准备入睡。
秦天也不再说什么，裹上被子自己倒在床上，却睁着眼睛怎么也无法入睡。不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秦天就静静聆听，想着这声音就在自己身旁。辗转反侧，秦天哈着热气就是没有丝毫睡意，最后，干脆仰面朝天数绵羊，终于在数到5万多只的时候渐渐模糊了意识。
秦天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房间门开了，又关上。
护士前来量体温的时候秦天才被唤醒，张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少了一个原本应该在的人，于是问护士："陪我来的人呢？"
护士自然知道那位又帅又有钱的董事长，笑着说："说是天不亮就走了。"
"噢--！"秦天没有过多的反应，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接下药片，全部吞下。没有任何征兆，秦天很想睡去，因为梦里至少能有几个拥抱。
汪洋靠在椅背上，给自己点了支烟，重重吸下一口，问："你说的全部是事实？"
贾秘书站在汪洋对面，呈上一个文件夹，说："能找到的证明都在这里了"。
"这么说......"，汪洋碾碎只吸了两口的万宝路，心中排山倒海，"我母亲确实是......"
贾秘书这次摇头，"也不能肯定，资料显示李天琴曾经在孤儿院收养一个男孩，而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汪洋舒口气，陷入思考。
贾秘书接受这个任务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了解汪洋的心情，看到汪洋的样子多少有些不忍，说："董事长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为好，令堂的事情我会努力的。还有......，您不觉得您跟这位秦先生很有缘么？"他称呼秦天为"秦先生"。
这让汪洋觉得好笑，悠悠乐起来，说："怎么说？"
贾秘书道："在我看来，您与这位秦先生很有缘分"。
汪洋听着很高兴，但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转移话题问起来叔公那边的事情。这两天都是汪海在帮忙打理，汪洋有些过意不去，问起来才知道双方僵持不下。
汪洋嗤之以鼻，"结婚的话谁都可以，让我二哥去结好了"。
"董事长说笑了"。贾秘书回答得很巧妙。
"其他董事什么态度？"汪洋明白这个时候他需要盟友。
"各有说法，大家肯定不愿意轻易把自己手里的钱拿出来扔到美国市场去。"贾秘书帮忙分析。
"唉--"，汪洋叹气，"看来真的不好办了。"汪洋把身体缩了缩，对自己的首席助理说："把事情都放放吧，最近我想出去走走"。
"董事长的意思是......"
"6月了，我有个想去的地方"。汪洋不紧不慢的说。
"那叔公跟美国那边......"，贾秘书很担心这棘手的事情。
"先放下吧，我现在没有心情对付那个女人"。汪洋感到自己什么都应付不过来了，"我还要毕业。"--他始终都没忘记自己是个大四要毕业的学生。
贾秘书不再说话，他知道汪洋决定了的事情很少能够被动摇。
"这一个月公司的事情就交给我二哥好了，我会跟他说的"，汪洋做着交待，"还有，我大姐那边不要走漏任何消息"，他特意嘱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