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录〖景国策〗嫣人歌飞————弦

离开皇宫回到家里。无嫣坐在房间里闷闷不乐。
他的母亲楚氏走了进来。"儿啊，你晚饭也没吃几口。是太累了么？"他心疼的看着儿子。宫里发生的事他也听丈夫说起过了。
无嫣摇头，"孩儿不累。我只是担心太子的伤势。"虽然他知道太子宫里多自己一人不多，少自己一人不少。允有那么多人照顾，可是他还是莫名其妙的十分担心。
楚氏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刚刚进宫一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就留在家里别回去了！"这不过是她一相情愿的想法而已。不过她也觉得经过这样一件事，儿子留在皇宫的可能并不大了。
无嫣还是摇头。"不！太子说他会接我回去！"他相信允说的话，即便他不喜欢皇宫，可是在那里有一个肯豁出自伤一臂来救自己的主子。
"儿你......莫不是和太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就算被人预言是那样的命运，就算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儿子已经失身了。
无嫣脸一红。别看他只有十一岁，但他也懂得母亲的意思。虽然他还不知道肌肤之亲是什么，可是父亲说过那是只有夫妻才可以做的事。"太子对我很好。但是我们除了每天一起学习练武之外没有过其他的事。"
楚氏长出了一口气。儿子才只有十一岁啊，哪怕一定是那样的命运也不要来的那么早那么残忍才好。他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头。"都是娘不好。把你生成了一副女人的模样。"自从无嫣三岁那年被相士算过命之后，她就一直认为是自己的错。因此也长年唉声叹气，无嫣这一进宫他就更是每天愁眉苦脸。
"这样不好吗？太子说他很喜欢我的模样。"他还不懂为什么娘会这么说。他只是觉得被人夸奖张的漂亮是件好事。
"你休息吧。娘出去了。"楚氏的心咯噔一响。逃是逃不过去了，最多是过一日算一日。不过太子既然能为了儿子做到这一步，是不是能保儿子不死呢？想想亚秦的事就好象昨天发生的一样。

第 3 章

无嫣在家一住就是半年。没有宫里的任何消息，不过算着日子太子的伤也早就好了。
"嫣儿！"允推开房门闯进了无嫣的卧室。
"太子？"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允冲过来就把无嫣抱在怀里。"可想死我了！"没有无嫣的日子实在是很无聊，尽管无嫣平日不是那么喜欢说话。可是多一个人和少一个人毕竟不一样。更何况是这么个美人，哪怕只是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无嫣推开允，拉住他的胳膊。"太子，你的伤全好了么？留没有留下伤疤？"
允拍了拍胳膊，"没事！早好了。你呢？这半年好不好？有没有想我？"他这话问的还真直接，完全没有避讳后面跟着的无充。
无嫣脸一红。"看太子这话问的！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担心你的伤罢了。"他偷眼看了看父亲的脸色，真难看。
可不是难看。本来听夫人对自己说儿子和太子没有发生过关系，他还松了一口气。而且太子有肯为救儿子拼命，他也是心里感激的不得了。他还妄想着儿子怕是能逃过那个预言了。照这这么一看，一切都没啥变化，只不过是找了个知道疼人的主子罢了。
允转过脸，看到无充的表情。"太史大人是哪里不舒服么？"竟然把眉头皱成这样。
无充连忙摇头，"臣无恙！还是请太子到大厅奉茶吧。"这太子一进门什么都没顾就只冲到了儿子的房间，也让他实在是很尴尬。
允摇头。"不了。我这就带嫣儿回宫。"他这次来本来就是来接无嫣回去的。这半年来母亲一再阻止自己来接无嫣，说是免得让太后和皇后捞到话柄。如今四哥被送出了京城贬为庶人，皇后也因为被冠上的教子无方的罪名打进了冷宫。他自然也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

这一转眼又是一春一秋。天启二十六年。
天启皇帝景玄的身体日渐衰弱。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都回来到凤凰殿。这里是他当年和亚秦住的地方，他爱的人只有亚秦一个人而已。尽管他宠爱汪夫人，喜欢很多个妃子。可是他不爱他们，他爱的人只有亚秦一个。因为也只有亚秦能为他，为他的江山豁出一条性命。亚秦没有想要篡权，自己对他的宠爱也不是因为色相。亚秦是真的有惊天之才，他只不过是为了爱自己而抛弃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可是这一切除了自己又有谁能懂？有谁能说？
"父皇！你叫儿臣来有何事？"允走进凤凰殿。他从来都没有进来过这里，因为母亲告诉他这凤凰殿是后宫的禁区。不经过皇上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景玄转回身看了看儿子。"儿啊，朕今天想给你看一张画像。"他拉过儿子的手来到一个房间。
这见房布置的很简朴，和外面辉煌的宫殿根本就不符。允好奇的四处张望，原来皇宫里还有这么一处所在。
景玄走到桌案边。"允儿，你看到墙上的画像了么？"他心隐约酸疼。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胆量直视这张画像了呢？不记得了。好象从十八年前开始他就不敢再看了。
"这画中的人是谁？"允惊讶的问。这画中的人真美，美的就不像是世间的人。尽管身穿男子的服装，却还是带的出妩媚。尽管长发散落却还能在眼中看出男子的刚毅。
"他就是亚秦。你应该听说过吧？"景玄苦笑，恐怕这全太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可是史书上却只能记上他‘以色惑君，意图谋反，死有余辜'这十二个字。冤枉的很，实在是冤枉的很！
"看不出是个谋反之人！"允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这装画像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人的表情和善眉目慈祥。整个人都散发着正直的气息。
景玄点了点头。"他本就不是谋反之人！"他看着儿子认真的表情，心中不知道是觉得安慰还是觉得更酸。
"可是史官就是那么记载的啊？而且所有人都那么说......"甚至四哥都用这件事来威胁过自己。
景玄摇头。"那都不重要了。人已经死了，史书已经记下就不可能再更改。朕也不奢望谁能去理解他。今天把你带到这里朕是先告诉你一句话。"他看的出自己这个儿子必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他也看的出儿子对无嫣有好感。他不想让儿子步自己的后尘。
"父皇请讲。儿臣洗耳恭听。"
"将来假如你做了皇帝，不管你再宠爱一个人到什么程度，都要给他找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否则天下人不心安，你自己的心也不会安！"假如亚秦没有权倾朝野，就没有人会诬陷他谋朝篡位。假如自己给他找一个地位相当的对手，那么这个谣言就不会有，而惨剧就不会发生。
允点头。他懂父亲的意思。尽管他只有十四岁，可是在皇家的子孙来说，从记事起就得学会斗争。人心和人心的斗争。"儿臣懂父皇的意思。"
景玄摸了摸儿子的头，"允儿真聪明！"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转眼允已经成了十六岁的少年郎。不管文韬武略都高出兄弟中所有人。景玄十分开心。尽管身体更加衰弱，可是他还是辛苦的操持着政务。如果他倒下，他知道母亲就会趁虚而入，他这个母亲权利欲太过强烈，从先皇那代开始就一直干预朝政。如果不是当年自己抓住了母亲的把柄，恐怕这皇帝的宝座也早就供手让人了。
太子十六就到了成人大礼的时间。皇宫上下都在准备着这个庆典。
"后天的成人礼一过，太子就是大人了！"无嫣笑着给允穿戴好盔甲，因为一会就要外出打猎了。这也是景国的风俗，男子成年礼前三天要出猎一次，打到的猎物将会成为成人礼上给长辈的主菜。
允看了看无嫣，"嫣儿今年多大了？"
"十四啊！太子怎么忘记了？"明明每一年都有给自己过过生日，怎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允皱眉。"你还有两年才能成人礼啊！"还要再等两年么？自己已经守规矩守了四年之久，每天守着美人却不敢碰。无非是想等到无嫣成人的那一天。
"是啊。不过我们普通人家的成人礼可没那么烦琐。只要出钱买几只野物回来就可以了。没有猎场根本就不能打猎。哪像皇家呢！"他很羡慕，这么多年他也跟着允学文习武尽管都不那么精通，可是他也很想像个男子汉一样拉弓射箭的捕杀猎物。这恐怕是每个男孩子的梦想吧！
"等嫣儿成人的时候，我一定把皇家的猎场借给你！"这可是不和祖宗规矩的事，也是他一时口快答应下来的。没想过后果，也没考虑过是否可行。
但无嫣还是很高兴。"那臣就先谢过太子了！"
"嫣儿，你已经叫了我四年太子了吧？"已经有四年了啊！一起吃，一起上课，一起练武，一起聊天，就只是没有一起睡过。真的不短！
无嫣点头。"是啊。太子就是太子，不叫太子还能叫什么？"难道太子今天糊涂了？
允一笑，"你不想换点称呼叫我么？"
"可是要改称呼就只能等太子继位了！现在怎么能叫皇上！？"无嫣傻傻的说。
这句话吓的允连忙捂住他的嘴。好在声音很低，不然被人听到可是天大的灾难。"你少胡说！"
无嫣拉开允的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那太子要我叫什么？"
"叫我允哥！"允伸手抚摩着无嫣的脸，和四年前根本没有区别，依然那么光滑，想婴儿一样。
无嫣大惊，"臣可不敢，那是只有北燕公主才能叫的。"北燕公主就叫北燕，一年前就被指婚给太子允了。
允露出生气的表情。"不要提她！我让你叫你就叫。"
"为什么？叫太子不好么？"他不明白为什么允会生气，那本来就是只有北燕公主才可以叫的称呼么。
"你叫不叫？"允愤怒。他讨厌那个北燕公主。为人刁蛮任性而且相貌平平。一点都不懂得贤淑二字是如何解释。如果不是母亲对自己说娶长公主的女儿为太子妃可以稳固自己的地位，他是绝对不会娶他这个表姐的。
"太子你别生气......不......允哥你别生气......"无嫣的声音变的很小。他很怕这个称呼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如果被别人听到肯定会给自己一个不敬之罪。
听到无嫣的称呼，允这才露出笑脸。"这就对了。你一定要早一点习惯这个称呼。"这个表情很诡异，看的无嫣十分不解。
"为什么要习惯这个？"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意义吗？
允回答："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可不想和一个满口叫自己太子的人亲热。要不早一点让无嫣习惯，那就是自己不习惯。

成人礼刚过。汪美人就怕夜长梦多张罗着给太子娶妃。长公主是太后的长女，在朝中虽然没什么地位但是在后宫中可霸道的很。如果能抓住这个人不放，那对自己的地位可以很有帮助。
三个月后就是太子立妃大典了。允一直闷闷不乐。自己刚刚十六为什么就要娶妻？
躺在床行他翻来复去的睡不着觉。"小灵子！"
"奴才在，太子有什么吩咐？"
"无嫣呢？"
"他好象是说去后院的池边画鱼。"
允站起身，"把屋子给我整理好，让所有人都给我出去！"
"您这是要？"小灵子发愣，为什么突然让所有人都出去？
允瞪了他一眼，"少说废话。一会我和无嫣回来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碍眼的人！"
这句说的再明白不过，小灵子一下就懂了。于是连忙点头。
允来到后院，说是院其实真是很大。池堂果林花丛草地应有尽有。他看到无嫣正背对自己专心的画画。他轻轻的走到跟前，无嫣画的太聚精会神根本没有发觉身后有人。
允轻轻的推了一下无嫣，可没想到这一推不要紧，无嫣本就没有留意，再一惊吓整个人和画架都跌进了池中。
这一来把允也吓了个半死，他连忙伸手拉住无嫣的胳膊。池堂倒不深，可是无嫣却是一身的水。
"太子你干吗？"本想发火的无嫣看到推自己的人是太子，也就不敢发怒了。
允把无嫣拉上岸一身手把他抱了起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太......允哥！"无嫣无奈，他只要有一次叫错就会狠狠的挨几个恶毒的眼神。
"这才乖！"怀中的人虽然是一身湿透却真是别有韵味。湿衣服紧贴在身上，每一处凹凸有致的地方都显露无疑。
"放我下来！弄的你一身湿！"无嫣在允的怀里十分尴尬，而且允现在的目光真的有点吓人。看的自己脸红心跳不知道如何是好。
允当然不肯放下。好不容易才下定了决定，他虽然一直想等到无嫣成人，可是自己要成亲了，他可不想让无嫣成为第二。"抱你回去换衣服。"
"这怎么行。你是君我是臣怎么能让你抱着我回去......"不要说他什么都不懂，这几年在宫里他也多少听了些。
"别说话！"允不想和他浪费唇舌，转身就抱着无嫣往回走。按照他的吩咐宫里的人都去了宫门的管事房。通常都是这样的，不管是皇上还是皇子如果要宠幸妃子，如果不要留人伺候的话就要全部离开寝宫。
无嫣一路的挣扎和求饶都没用。允根本连一个字都没有回他。进了寝室允也是二话没说就把无嫣放到床上。弄的床一片湿。
"都弄湿了！"无嫣连忙站起身想把被子拿出去晒上。却被允一把推到了床里。
"你懂我要做什么对吧？"允爬上床，压住无嫣的身子，把脸贴的很近。故意沉着声音问他，已是成年的允声音早就变的不再是童音。
无嫣扭过脸，这个情况好尴尬。浑身湿湿的本就难受个要命，还被太子压在身下动弹不能。"允哥，你能不能别这样？"他当然是懂允要做什么，可是他很怕，怕到不行。
"你怕到发抖？"身下的人在发抖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还是冷到发抖？那就乖乖的把湿衣服脱了吧！"允没等无嫣回话就开始去解他的衣服。
当无嫣从惊讶中回过味来，他的衣服也早就被扔到地上去了。"我......"他想抓起被子遮挡身体，但胳膊被允压的死死的。"疼！"手腕疼个要死，像是要被压断了。
允松开手，"不反抗就不会疼。你要听话，不然我就生气了！"他知道无嫣的性格，从小被父亲管的死死的，根本就没有多少反抗之心。加上自己是太子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不敢说个不字。他的想法真的没错，那之后无嫣就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任由自己在他身上挑逗。"嫣儿，你说句话啊！"怎么感觉自己像在和一个哑巴亲热呢？
"我......我......"还是只有两个字，无嫣觉的混身无力根本就没力气说话。而且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不讨厌允这样对他，可是他还是觉得是种耻辱，身为男人的耻辱。但是他不敢反抗，父亲告诉过他无论太子对自己做什么都不能反抗，反抗就是欺君之罪，罪诸三族。
"嫣儿你不要怪我。我本来也想等到你成人之后，可是我没想到要那么快大婚。我很喜欢你，我想让你做我的第一个人。你不会恨我对吗？"他轻轻的吻上无嫣的乳尖，身下的人一阵颤抖。
依然没有说话，无嫣知道自己的命就是这样了。他想哭，可是不敢哭，他怕扫了太子的兴致。所以他摇了摇头，就权且当作回答了他。
允没继续逼他说话。几经温存之后他缓慢的挺进无嫣的体内。
"疼......"无嫣忍不住叫了出来。不是说不反抗就不会疼了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感觉到下身就像被撕裂了一样难以忍受。"允哥......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