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 之 我只能爱你————堕落天使刹那

漫无目的的走在沙滩上，秦天用脚踏着海水，冰凉的感觉阵阵传到秦天的心房。
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为了我？秦天自然地想到了最初中了姜姗情药的事情，秦天踢了一脚水，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到底是什么人？要你这么保护我？"秦天用尽全部力气，向着大海吼，一遍一遍。
学长......
一个斜长的身影，扑倒在咸水中，无力地，尝一口，秦天觉得，这无垠的大海，便是自己的眼泪汇成......

方怡有些颤栗，坐电梯的时候，电梯里就她一个人；狭长的走廊里一路走来，也只有她一个人。
尽头。
1601，总统套房。
方怡在门口站定，三次深呼吸，小声说："为了这个家"，然后，抬手，叩门。
随即，等待......

第064章

电梯里空无一人，秦天浑身湿透蜷缩在一角。
"叮--"，电梯到站的声音，16层。
"咯啦"，门开了。秦天缓慢的半起身，一手撑住门框，摇摇晃晃走出去，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找到门卡。
秦天环视狭长的走廊，寂静、无人。
"唉--！"轻叹一声，秦天靠着电梯门坐到了地板上。
安静持续，时间仿佛停滞，只有秦天还在呼吸，思维还在运转，忽然从一侧传来奔跑的声音，随即，一个半裸的人飘进视线。
对方跑的太急，没有注意到电梯旁有人，秦天摊直的脚绊倒了对方，一个躯体，就华丽地倒在宾馆的地毯上。
秦天顾不得其他，赶忙扶对方。
"你没事吧？"秦天不好意思碰对方的裸背，只得伸手扶住肩膀。
本来还在挣扎着起身，听到这一询问对方却僵硬住了，缓缓转头，直视秦天。
相向而视，秦天满是错愕......
几小时前。
半天没有人来应门，方怡有些焦躁，再次叩门，用了更大的力。
还是没有回应。
方怡有些怒意--明明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这个汪洋却故意装做扭扭捏捏。我刚才竟然还觉得他是个体贴的人，可笑！--方怡边对自己说，边抬手准备第三次叫门。
就在手即将碰到门的时候，这道棕色的门猛然被人拉开。
是汪洋。
方怡觉得自己的自己的脸几乎贴到了对方的胸膛上，这让她脸刷得红起来，直视下，看到汪洋解开几个扣子的衬衫里，他那坚实的胸膛。
"什么事？"汪洋问得懒洋洋的。
方怡在这样一个会发光的人面前忘记了该怎样正常的说话："呃，那个......"
"到底什么事？"汪洋显得不耐烦。
"是我爸爸......，他......"方怡只好说出方董事。
"那就让他来找我！"汪洋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准备关门。
方怡，急了，用手抵住门："别！"她一脸哀求，"是我！"她近乎喊着说，"是我！找你！"
听到这里，汪洋退回了房间。
门敞着，汪洋已经不知去向，方怡战战兢兢踏了进去。
轻声关门。之后，方怡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四处装饰精致，视野所及全然是个温馨的家--与自己那宾馆标准的房间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就是总统套房。
方怡暗自感叹地时候，不禁涉足进去，指尖滑过摆放着各种装饰品的脚柜，双脚踏着手工波斯地毯，眼睛被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名画所吸引。
"仿制品。"她正为画所动的，汪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突然开口。
方怡转过身，看到汪洋身披睡衣，腰带半系，两只手分别托着一杯红酒一杯烈酒。他就那样优雅地走进方怡，递过红酒，"晚上开的那瓶。"
女孩接过杯子，手指不经意接触的时候，女孩的身体随着颤抖了几下。
方怡正在想如何开始这场交易，汪洋此时又度到了房间一侧，推开一道门，诺大的卧室从中泄漏华美的景致。
"你找我什么事？"汪洋的声音渐行渐远，他走进了卧式。
卧室！方怡心悸着，极不情愿地跟了进去。却看到汪洋已经又打开了一扇门--如同一个小游泳池的浴盆里放好了水，红色玫瑰花瓣摇曳其中，调了浴盐的水呈现奶白色--看到这景象，方怡只觉得自己有些站不稳。
汪洋也不再追问，自己褪了睡衣--当着方怡的面。方怡小腿忽然没有的力气，她倒在地上，努力只把自己的眼光集中在这个俊美男子的面部，不往其他地方看，却发现根本做不到，于是低下头，紧闭双眼。
"脱！"汪洋命令道。
猛地抬头，方怡心中的不满与无名火早就开始熊熊燃烧起来，被汪洋这一声命令激发，方怡死死盯着对方。
汪洋并不觉得奇怪，看到方怡现在一脸宁死不从地表情，他只继续说："你爸爸让你来不就是让你干这个的么？"
没错！方怡冷静了下来：我不就是答应了爸爸，才来到这里的么？我在做什么？
方怡镇定了，认定自己今天必须走过这一关，她不再嗔目而视，慢慢起身，挺直，双手机械地抬到胸前，慢慢解开自己小礼服的系带。
汪洋注视着，眼看着带子一个一个解开，最后，紫色的礼服"唰"一声，滑落脚下，内里粉白色的韩式系带内衣力不从心的包裹着女孩的肌肤。他没有任何表情，对女人汪洋越来越没有什么激情了，每每跨上一个女人的身体，汪洋却总是浮现出某人遍体鳞伤的躯体--那景象，深深刻入脑海，挥之不去。
当下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是如此--汪洋丝毫提不起兴致，但是，他仍旧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脱。"漠然的、冰冷的、蔑视的声音传出，让方怡身体为之一震，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汪洋踏着轻步靠近，双手环住眼前的女子，"还是说，要我帮忙？"--夹杂着调情的温柔，让方怡对这个只有21岁的男子另眼相看--他太厉害了。
身体在不停地颤抖，被汪洋的指尖留恋过的地方，方怡的汗毛全立，感到一阵寒冰袭来。汪洋有些调戏的意味，仅仅是这样的摩挲，就已经让这女人颤栗不已了，汪洋觉得有些好玩--毕竟好久没有碰到这种类型的女人了。
可是方怡却是焦心似火：汪洋这样的慢慢调情让方怡觉得难以忍受，不能自己的想要找到一个发泄的窗口。当对方的手划过自己的脖颈，开始拉扯自己胸衣的颈带，方怡再也不能克制自己，眼泪无声的滑下--她终于不能为了生活而放弃自己的身体。
"啪！"方怡打开汪家三少爷的手臂，不顾一切逃离。
汪洋根本不以为然，本来就是逢场作戏，"切~！"轻蔑的一笑，汪洋放松了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跟女人独处成了让紧张的事情，踏上女孩的裙子，汪洋转身赤脚踢了一脚床。
"我操！"汪洋胡乱扯了浴巾，自己边往外跑边给自己裹上一条，遮住下体。

出门就看到女生绊倒在电梯处，汪洋狂奔起来。
从走廊尽头奔跑到电梯处，汪洋有些喘："披上！"他冲着摔倒在地的女子说，随即拿浴巾把对方裹住--不管公司是不是要破产，方怡还是个千金大小姐，身体不能随意示人。
整个过程只有一瞬间，女子尴尬的看着两个人：一个是汪家的少爷，一个是自己刚结识不久学长。而就在此时，汪洋注意到了方怡身边的男子--浸透了的白色衬衫彰显出消瘦的身体，让汪洋感到一丝熟悉，而方怡接下来的声音，让汪洋恨不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
"秦天......学长......？"方怡没有理会汪洋给与自己的帮助，或者，怜悯？她被秦天扶着，看着秦天的脸，断续地呼出对方的名字。
秦天。秦天！
汪洋的手顿然停滞在半空，本能的重复起这个名字："秦天。"
这次轮到秦天呆滞了，音量很小，但四周的寂静足以让人听真切刚才的声音，没有错，这个声音，他很熟悉的声音。
秦天转过脸，就这样看到了上身赤裸的学长，手依旧托着自己的小学妹，方怡。
四目相对间，时间，就这样停止了。

第065章

三个人僵持在电梯口，秦天仍旧扶着方怡，汪洋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况搞得狼狈不堪。
"学--长......"，最后还是秦天不知不觉间吐出两个字来。
学长？！方怡脑袋里闪过一连串问号，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只有在这个人身边，汪洋才会变得不一样，会紧张，这个人，就在他身边；这个人，是秦天。汪洋断开秦天托着方怡的手，对方的手腕细到了一只手环住还绰绰有余，这让汪洋的心一阵绞痛--他一定没有好好吃饭，汪洋不忍之间冒出一个念头，于是扯着秦天的手，不再松开。
"你回去！"冲着地上的女孩命令道："你爸的事情，不是你这么做就能解决的。"
方怡就匍匐在地上，看着汪洋没有任何感情的目光扫过自己，然后，带着秦天离开自己。
"学长......"，秦天的左手被对方握的生疼，汪洋正拽着他，走向走廊尽头。
汪洋只是默默的走着，没有回头，没有对视，只是一个不容置疑的微弱声音："别说话，跟我走。"
走廊里只剩下嘤嘤的抽噎，方怡随意靠上一面墙，膝盖收到胸脯前，裹紧了浴巾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

"砰"，卧室门被踹到，打在墙上。秦天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嗒嗒的，汪洋二话不说托着他就进了浴室，双手只稍稍用力就把秦天轻飘飘的身体抱了起来，小心得放进浴池。
"你在这里暖和暖和，我去去就来。"汪洋说完，披上自己的睡袍就离去了。
学长......，秦天只觉得这一切太过梦幻，是我自己做梦了吧？"好温暖"，秦天收紧自己的衣服，感受着静谧的温暖......

方怡没有选择，不能失败着回去，她只能靠哭泣来释放自己。目光所涵盖的地面，出现一双脚，方怡抬头望去，是汪洋那副居高临下的冷酷面容。
"起来"，依旧命令的语气，"我送你下去。"
方怡起先有些感激地看着他，但立即又被悲伤笼罩，"不行的，我爸爸他......"，方怡摇头，甩下几颗泪珠。
汪洋无奈地摇摇头，一把抱起坐在地上的女孩，"有我在，你不用怕。"
保护的承诺，柔声的话语，以及，宽阔的胸膛--这些足以让一个女孩沉醉。方怡在他怀中近距离观察他，感到了一个与之前在卧室里不同的汪洋，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他--会温柔的他。
等电梯。
"座飞机来的时候，你有戴一个十字架链子，在哪里？"汪洋故意随意的问。
方怡从见到他起就只看到过一张棺材脸，连正眼都不瞧自己，却不知汪洋已经将自己观察的格外仔细，她脸上潮红起来，"嗯，跟今晚的衣服不配，就放在房间里了。"
方怡分明感到对方重重舒了口气，然后柔和的声音响起："那个，不是你的吧？"
震惊！
他怎么会知道？方怡的心理活动在他的面容上表露无疑，汪洋没有顾及她，抱着他进了电梯，按了楼层，继续说："那个，是我跟秦天一起买的。"
"学长？！"方怡吃惊的忘记了自己还半裸着身体，激烈的动作让她胸前的浴巾滑开，看到汪洋一副认真的表情，她又漠然下去，"不错，是学长的，有一次做活动的宣传板，学长落下的......"
电梯门开了，之后没有必要再陈述了，汪洋抱着女孩走出去，朝着右手走廊拐过去，到了房门口，把方怡轻轻放下。然后，汪洋叩响了门。
等待的时候，一个细微的声音响起："把它给我吧！"汪洋适当敞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自己胸前的十字，近乎祈求地说："它跟这个......，是一对的。"
方怡陷入沉默--刚才一直看到对方的裸体，却没有注意到汪洋胸前的坠链，不等她开口说话，门开了，是女孩的爸爸。
"董事长？"方董事除了意外，还是意外，心里的算盘打得响声在门外都能听见，盘算着怎么挽回着招败棋。
"爸爸......我......"，方怡苦着脸。
方董事借题发挥："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怎么跑去打扰董事长呢？还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他展现出怒意，扔给自己的女儿一件睡袍。
眼泪无声的落下，方怡颤抖的双唇欲言又止，无数的话语、怨气、悲伤囤积在喉咙竟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啪！"汪洋的手拍在茶几上，阻止了这场闹剧，"方董事"，汪洋恢复了一个上位者的姿态，"你的问题，可以在工作会议上讨论，如果，你要牺牲自己的女儿"，他轻蔑的一笑，"也要看看我愿不愿意啊！"
方董事满头冒汗，用手甩掉，"董事长，我......"
"不必解释了！"汪洋挺直身，转向方怡，"可以还给我么？"
方怡目光呆滞，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绕开自己的父亲，走进自己的卧室。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回到客厅，汪洋有些焦急--说过很快就回去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
"还没有找到么？"汪洋高声问。
方董事根本不知所以，也不敢发表评论，只好站在一旁侯着。
方怡跑出来，没有看自己的父亲，"找--找......，找不到了！"
！？
"什么？"汪洋冲进去，一边翻东西，一边说："你放到哪里了？"
方怡有些愧疚地站在门侧，"床头柜。"
"你确定？"急促的问话。
"嗯。"
没有！床头柜上没有！抽屉里也没有！！汪洋顾不得形象，一把推开床头柜，俯身趴在地板上往床下找，目光不停地搜寻，心里祈祷着：让我看见吧......
床脚处发出一丝金属的光，汪洋费力的探手过去，摸到了链子。看到了那个耶稣十字架，汪洋换了口气，身体一松懈，起身靠床地在地上，一只手紧紧握着刚才找到的链子，另一只手按在胸前，卸下自己颈上的那只。
方怡站在远处，但也看得清楚：两个十字架帖在一起，一个将另一个穿透，给耶稣钉上钎子。目睹这一切，方怡明白了为什么她曾经戴过的那个有耶稣却没有平常的铆钉；也明白了，自己有些心仪的秦天学长跟这个汪董事长关系的复杂。
"董事长......？"
汪洋站起来，准备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方怡跟在他身后拉住他："对不起。"
汪洋诧异。
"替我跟学长说。"方怡低头，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汪洋抱以微笑，"这种事，你自己说好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爱护。
方怡被这句话打动，台起头看着汪洋，努力作出一个微笑，"你的怀抱，很温暖。"
汪洋却不以为然，伸出手兄长般的摸了摸女孩的头，"不好意思，已经被人预定了！"

看着汪洋离去的身影，方怡感到一阵失落。
回身坐在房间里，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父亲，面无表情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几分钟后，方怡穿戴整齐出来，推门离开。
"方怡？"对方着才感到形势的严峻。
方怡转身面对，"我回去了，公司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吧！"
......
门被人从外面关上。方董事感到死神已经在自己身边等着了......

第066章

好温暖。
所有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将身体包围--这是妈妈的味道，秦天肆意汲取着温暖，侧身，呈婴儿睡姿缓缓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