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如烟————老红军

「院长~~」
「好了！你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

第31章

「重要声明」
自本章起、一切有关医•药方面的疑问都不予解答！无论你是拍砖还是砸鸡蛋。。。
因为这超出了本人的能力、有违本文瞎掰的宗旨！
如果您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在心底悄悄说一声∶扯淡！然后滚蛋~~

第31章

沈如烟来到了中东。
沈浩瀚仍然住在美军的医院里。一个傍晚、沈如烟到达了那里、见到了沈浩瀚的医生。
「你就是沈医生一直在叫着的如烟？」
「是的。我是沈如烟。」
「恩？你也是沈？」
「是的、我们是夫妇。所以都是沈。」
「噢！原来如此。他见到你也许就会好起来。注射了血清后、按道理是应该渐渐好起来的。可是、他一直在硬撑着、不肯放松、我想他是一直在等你！所以、我和中方讲、一定请找到他想见的人、哪怕是让他听听他的声音、他也能安下心来。你来了、真是再好不过了。沈、你也是医生？你也在美国留过学？」
「是的、我和我爱人都在麻省、我是心脏外科。」
「真是太棒了！你们真是一对了不起的夫妇！沈、你要有思想准备。他高烧了一个星期、差点没命、现在人还没有完全清醒、所以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还不清楚。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先要将体内的毒素慢慢地排清后恐怕才能知道。」
「我知道。我做了最坏的打算。目前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介护！他一直在等你、知道你来了、就能安下心来。等低热完全退掉后、看情形再定能不能回国。」
「我知道了。带我去吧！」

进沈浩瀚的隔离病房前、在美军医生的要求下、俩人穿上了隔离用的无菌服。

沈如烟终于在分离了167天后见到了他的小屁孩儿。
他瘦了、瘦了很多、很多。甚至比消瘦着的沈如烟还要瘦。脸上一块一块的红斑。沈如烟站在病床前稳定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对检查完点滴的美军医生说、「可以让我和他单独呆一会儿吗？」美军医生说∶「当然可以！我这就把他交给你了」说完、走了出去。
沈如烟摘掉了隔离的头罩、去掉了输氧的口罩、脱去了无菌衣。。。。。。
塞在耳中用于联络的耳机里传来了美军医生的叫声∶「沈！你不能这样冒险！」沈如烟说了句∶「我是他妻子！」后摘掉了耳机。

他抱起了沈浩瀚、把嘴贴在了沈浩瀚的耳边。。。
「浩瀚~浩瀚~~我是如烟、我来了~~醒一醒~浩瀚~~」
被抱起时还一动不动的沈浩瀚突然间有了意识、在沈如烟的怀里动了起来。
「浩瀚~睁开眼、来~、睁开眼看看我、我是如烟~、浩瀚~~」
「如。。烟~~」沈浩瀚睁开了眼睛。。。
「浩瀚~我是谁？小屁孩儿~~我是谁？」
「如烟~如烟~~如烟~~~」沈浩瀚向沈如烟伸出了手、沈如烟一把把他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再也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
「浩瀚~~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从现在起、我一直呆在你身边、一秒钟都不离开。你安心地好好睡一觉、乖阿~~我就坐床边、抓着你的这只手、你听哥的话、乖乖的睡觉好不好~~」
沈浩瀚好象一下子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如烟抓着沈浩瀚的一只手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小屁孩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沈浩瀚消瘦的脸、心情是将近半年来从未有过的平静、脸上甚至出现了笑容。。。

他是个医生。知道人高烧一个星期、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传染病虽然不是他的专业、但他也知道热病会对人体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在来的路上、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沈浩瀚硬是撑住了！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他记得我是他的如烟！只要他没有忘记我、废到什么程度我都不在乎！！
沈如烟甚至「变态」地想∶这下小屁孩儿就永远呆在我的羽翼下了、谁都别想从我身边把他夺走！小屁孩儿~~就让哥养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
你说、这沈大主任是不是疯了？？

第32章
沈浩瀚几乎是在见到沈如烟后、低热立刻就退了下去。但他仍然几乎是24小时地昏睡着。
沈如烟和他的医生一起、又给他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美国军医说情况应该还算乐观。「正因为他一直撑着等你、所以没有被病毒立刻击垮。再观察一个星期、如果没有反复的话、就可以回国了。排除体内的毒素、会是一个很漫长的治疗过程、回国后再好好想办法吧。」

沈如烟几乎是24小时不离沈浩瀚的身边。给他准备的房间和床他都没要、晚上、就挤在沈浩瀚的单人病床上、抱着沈浩瀚。
沈浩瀚一天中加起来大概能有半个小时是迷迷糊糊的清醒着。每一次都是人还没醒就叫∶「如烟~如烟~~」
他要是在白天醒、沈如烟就会把他搂进怀里、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掐掐他的脸、再摸摸他这儿那儿、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如果要是在晚上醒、沈如烟会一直不停地亲着他、边亲边问∶浩瀚~浩瀚~、我是谁~~沈如烟最怕的就是沈浩瀚把他忘了。沈浩瀚也不知是回答他、还是自言自语、如烟~如烟~~地叫着叫着就又睡着了。

沈浩月的电话在沈如烟到了中东的第二天就打了过来。
「如烟、我电话打到医院、知道你已经起程了。我不能告诉我父母你明白吗？而且最近我也抽不开身去中东。一切就都拜托给你了！」
「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平平安安带回去。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他离开我半步~~」
「如烟、你知道浩瀚见到你之前、就爱了你十年吗？」
「我知道！浩瀚他没和我说过、但是我知道！」
「我说这话的意思你别想歪了、我不想勉强你什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只是想告诉你浩瀚对你的感情。将来他会是什么样、现在谁都不知道。就是一对男女夫妇、遇到了这种事也会有所选择。更何况你们俩都是男人。万一浩瀚不能恢复、你们再在一起的话、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如烟、你好好想想、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想浩瀚他都不会怪你、我和我父母也是一样。」
「我无可选择！他已经是我生命的一半、他死我死、他活我活！至于怕不怕被别人知道、我出来前已经都和院里挑明了。」
「沈如烟~~！」g
「行了、我们夫妻的事、你们这些外人就不要管了。至于能不能恢复、你不要忘了、我沈如烟是个医生。安心工作吧！浩瀚有我、你们谁都不用惦记着了、没事挂了！」沈浩月放下电话、觉得、她那傻爱了十年的傻弟弟好象也并不是那么傻、还有一个比她弟弟更傻的！

沈如烟开始做带沈浩瀚回国的准备。
沈浩瀚一天里清醒的时间仍然十分短暂、但清醒时、已经不象之前那么迷迷糊糊的了。沈如烟一直在暗暗的观察着、他发现、沈浩瀚除了会叫「如烟」二个字外、还没听他说过第三个字。
他在沈浩瀚清醒的时候、试过一次∶「小屁孩儿~马上就跟哥回国了。回去后、咱立马去看浩瀚如烟好不好~~」
应该说「好」的沈浩瀚只叫了声「如烟~」沈如烟心里明白了八、九成。

「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比起痴呆、脑炎、失忆、失明来说、暂时的语言障碍、应该算是最轻的了。回去后、赶紧找特效药、让他尽快的清醒过来、这样后遗症的可能又能大大地减少。」沈如烟也很同意美国医生的观点。他真是感慨万千、失去了语言能力的沈浩瀚、却能那么清楚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小屁孩儿！哥向你发誓、要是治不好你、哥这辈子都不再为医！！

第33章

沈如烟带沈浩瀚回到了北京。这时的北京、春寒料峭、是早春的二月。

沈浩瀚住进了自己的医院。全院相关的科室共同进行了会诊。结果是、沈浩瀚染上的热病病毒的特效药根本没有、只能是一个字：试！
沈如烟会同、传染科、内科、药理科、以及肿瘤医院的脑科、制定了一套完整的用药方案。虽然已经周密地考虑到了方方面面、但一但药投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谁心里都没底！

投下药后的第三天、副作用出现了。因为药起作用了、沈浩瀚一下子好象变得非常的清醒、但很快脸上就出现了痛苦的神情、而且越来越厉害。
沈如烟开始是握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边、看到他脸上痛苦的神情和额头上不断浸出的汗珠、抚上他的头、在他耳边说∶「浩瀚~是药的反噬、你挺一挺、我就在你身边、不怕阿！」沈浩瀚渐渐地不行了、他开始阿~阿~~阿~~~地叫出了声。沈如烟想把他抱进怀里、可他却猛地一下、挥动起一直都不怎末能动的手、拼命开始打自己的头。两只手上的点滴、硬是被他生生地给拔了出来、血一下子就流满了一手、脸上和头上也蹭得到处都是。沈如烟扑向他、还没抓住他的手、他就一头撞向了床边的水泥墙。咣地一声巨响、沈如烟都吓傻了。没昏过去的沈浩瀚又要撞第二下的时候、沈如烟来不及拉他、索性一个飞身垫在了墙上。沈浩瀚两手痛苦地打着脑袋、疯了似的撞上来、沈如烟胸口一阵剧痛、差点没吐出血来。他根本顾不上自己、顺势一把将沈浩瀚紧紧地箍在自己的怀里。「浩瀚~浩瀚~~忍一忍、忍一忍阿~~~」沈浩瀚痛苦地阿、阿、阿地叫着、一下一下把头撞向沈如烟的胸口。沈如烟一点不松手、忍着痛紧紧地抱着他。「浩瀚~浩瀚~~一会儿就过去了、忍忍阿！我抱着你呢、疼就往我身上撞、来~~往我身上撞阿~~浩瀚~很快就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是药劲儿过去了、还是过了极限、沈如烟感到怀里的沈浩瀚渐渐软了下来。。。

沈浩瀚又陷入了昏迷、象沈如烟预想的那样、晚上开始高热。
沈如烟给他投下了退烧药、一时半会儿的药没起作用、沈浩瀚的热度高得开始让沈如烟担心。
他一直用酒精替沈浩瀚驱着热、可并不见有什末效果。热病后的皮肤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又红又重。沈如烟看着、心疼地抱起沈浩瀚∶「浩瀚~挺住了阿~~听见没有！一定给哥挺住了！哥在求你你听见了吗？」放下沈浩瀚、锁上了特等病房的房门、他进了卫生间。

二月的凉水、沈如烟用它把自己从头到尾地冲了十分种。。。

赤裸着躺在沈浩瀚的身边、把他的小屁孩儿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反复折腾了三次、加上药的作用、沈浩瀚的热终于开始向下降了。

第二天的傍晚、沈浩瀚醒了过来。
沈如烟在床头坐下、扶起沈浩瀚、让他靠着自己、伸出两手将他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小屁孩儿~~我是谁？」
「如烟~~」
「恩！不错！真聪明~~要不要哥奖励奖励你阿？」
「如烟~~」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开了、护士来换点滴。怀里的沈浩瀚竟然挣动了一下、沈如烟却一点松开他的迹象都没有。
「放下吧、我来换。」护士应了一声走了。
「小屁孩~你真了不起！还知道害羞呢~哥亲一下奖励奖励~」说完、对着嘴边沈浩瀚的脖子就是几口。
「如烟~~」
「浩瀚~没什末可担心的！哥已经对全世界都宣布过了。趁你走麦城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等你生龙活虎了、断了你红杏出墙的退路！怎末样？小屁孩~~哥这招够不够毒？饭碗你就不用担心了、有个ID叫枫林的亲回帖的时候都说了、大不了咱回美国、世界都「大桶」了、到哪儿咱不活？！
小屁孩儿~你现在能不能听清哥在说什末？如果能、就叫我一声~」
「如烟~」
「好！浩瀚~你听着。你也是个医生、哥不打算隐瞒你的病情。发热带来的后遗症、现在仅仅是你暂时不会说话了、这你自己也感到了吧？越早把体内的毒消去、留下其他后遗症的可能性就越小。特效药没有、所以只能试。治疗的事就交给我！小屁孩儿~~哥有信心、一定让你跟着我重返手术台！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沈如烟要有沈浩瀚的配合才不会失败。答应我、不管怎末样都不能放弃、知道吗浩瀚？想放弃的时候、你就想想我、咱俩是夫妻阿~小屁孩儿~哥不能没有你、你明白吗？算哥求你~~」
「如烟~~」
「浩瀚~相信我！只要咱俩联手、还没栽过跟头。你说是不是？」
「如烟~如烟~~」
「浩瀚~快点好起来~哥好想你~~哥好想要你~哥想你~~」有泪、顺着沈浩瀚的脖子在流。。。

第34章

沈如烟在不断地调整着用药、可是不管怎末调、收到的效果都不是很明显。沈浩瀚总是在药起作用的时候变的很清醒、但副作用又会使他陷入昏迷和高热中。沈如烟觉得这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作法绝对有问题、他坐在办公室里发着呆。
说真的、沈如烟真的很累。。。精神上、肉体上。。。但他在沈浩瀚和外人的面前一点都不能表现出来！
「现在的浩瀚、只有我才能撑拄他、我要是倒了、我们俩就真的一起玩完了。。。」他用两手抹了把脸。「要是浩瀚醒着就好了、至少也有个人可以商量商量。。。」沈如烟有点沮丧。

他拨通了美国麻省的电话、找到了自己的导师。导师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后、介绍了一位美国著名的传染病专家给他。沈如烟找了二天后、终于和那位专家通上了话。
「西药就是这样、你是医生应该清楚。」
「是的、副作用我预想到了。我现在就是无法权横治疗作用和副作用、哪个会对人体的影响更大、如果副作用更大的话、就要全面修正治疗方案。」
「这个、具体的我没有参与也不可能给你什末具体的建议。沈、你在捧着饭碗找饭碗！」
「什末？」c
「有没有想到过试试中药？其实对付一些很硬的毒素、中药有着异常显著的效果！四两拨千斤、以柔克刚、你们的老祖宗比现代的你们聪明！最近我看到很多这方面的论文、有一位北京的女中医我很欣赏。我想对你的病人一定会有帮助、我这就将文章传给你！」

沈如烟一目十行地读过论文后、飞车立刻到中医研究所找到了作者董洁。

董洁、36岁、女、独身。长的什末样呢。。。就是、、、一看就是个医生的样子。麻烦您各个想想~~。董家祖祖辈辈为医、沈如烟后来知道、董家的老祖宗历代居然都是宫里的御医。董洁的父母、亲戚、兄弟姐妹、几乎全是医生、不是医生的也一定干着跟医沾着边儿的差事。细长的身材、白净的脸、长得跟艳丽之类的词汇一点都不沾边。带着一幅眼镜、更显出董洁的书卷气。沈如烟一看到她、就心说∶世上没有比她更象中医的人了。她听了沈如烟的说明后、立刻就跟沈如烟来到了军区总医院。

沈浩瀚睁开眼睛、看到沈如烟、身边还站着一个女的。。。

「浩瀚~这是中医研究所的董洁医生。我请她来会诊的。董洁、这是我们外科医生沈浩瀚。」
沈浩瀚静静地看着两人、连唯一会说的「如烟」也没说。
董洁取走了沈浩瀚的血样、拿走了病历、答应分析完后立刻联络沈如烟。

沈如烟一步三个台阶的奔回病房、沈浩瀚醒着。
他抓起沈浩瀚的一只手坐了下来、另一只手抚上了沈浩瀚的头。
「小屁孩儿~~叫我阿~、今天你还没叫我呢~~」
「如烟！」
发现了新大陆的沈如烟、兴奋得根本没有听出他家小屁孩子在生气、
「浩大夫~~听我和你说！目前为止的西药副作用太大、我找到了美国传染病的专家、他向我介绍了刚才的那位董洁。我读了她写的论文、她研究的合成中药对你的病恐怕真的能起作用！小屁孩儿~哥决定马上修改治疗方案、你配合哥阿~好不好？」沈如烟兴奋地盯着他家小屁孩。
沈浩瀚在又听到董洁的名字的时候就闭上了眼、听沈如烟说完了、他才睁开了眼睛。。。
回国后、虽然受着药的反噬的折磨、沈浩瀚也在慢慢地恢复着。脸上的红斑已经淡去、人也开始渐渐没那末消瘦了。最相信食疗的沈如烟、每次在他醒的时候、不管他爱不爱吃、都会给他喂下好些有营养的汤汤水水。英俊的沈浩瀚、慢慢回来了。
沈如烟看他家小屁孩居然在他话说了一半的时候就闭上了眼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沈浩瀚每一次清醒的时候、都象是怕再也见不到他似的、死死的贪婪地盯着自己。可今天。。。他居然给我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