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让让,别皱眉头了。来,亲一个。"
这种话在靖营内听到绝不是幻听。能在靖营里毫无忌讳说出这种让人不耻话的人只有那么一个--燕国陈王殿下。乍听之下都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可是多次从靖王营帐中传出的声音让诸多将士都明白了陈王与靖王的亲密关系。而且让人很唾弃的陈王还很得意地四处宣扬自己是下面的那一个。
"我为什么叫那么大声,就是要告诉你们小让让和我的关系。你们谁也别想和我争,特别是程杰你。"
说这话时简将那个得意劲儿,都将襄让还有皇后妃嫔这些给忘干净了。简将提防地威胁军师程杰,程杰听着简将的语气,怒!血涌脸上,脸红。
"您别抢去我们的皇上。"
"怎么会,你们不要抢我的位置。啊!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此话一出,帐内无论是靖国还是燕国的高级将士人人都被简将气去半条命。明明太阳才落山,什么叫做"时间不早了"!
"别这么叫。"
简将避开襄让拨开他手的手,靠近襄让,探手抹平襄让皱起的眉头,一摸就成功,襄让想躲开简将的手,却被简将抱住。
"不要烦,进攻与偶皇兄筹划,防卫有隋安王和大夏,你就不要忧心忡忡的他们想攻击多处让我们应接不暇,我们更要坚持强势进攻,让他们吃了亏还认为我们中了他们的攻心策略。安心点,他们的任何计划都逃不出我们的掌控。"
襄让撇开头,沉默地看着满满自信的简将殊不知明灯下他的眼眸黝亮,让看着他的简将,让被注视者开始心猿意马。
"让······"
热血烤干了简将的身子,声音嘶哑向襄让请求。襄让定定看着简将透彻的眼睛,闭上眼用自己的怀抱将简将印在胸膛。
卫国、秦国的几座城池已经被再次猛攻的燕靖联军夺下,这种后起的暴戾勇猛似乎表现了燕靖受多处侵扰的急躁。
这就是晋方想要的结果,燕靖联盟大军衰竭之后再强行奋力杀敌破城,从身体和心理双项上折损燕靖联盟实力,又有他国的军事侵袭,燕靖联盟不得不分开对西方主战场的注意。调走的部分兵力的燕靖联盟于西战场深入,终将无论脱逃晋方布下的陷阱。
秦太子认为此战必定大捷,燕靖联盟败绩由此开始,燕靖联盟由此一蹶不振。静二每天混在"醉仙居"里,对秦太子的自信不置可否。静二其实挺烦这个无所事事的太子。没事老缠着自己干什么!秦国还有那么多大大小小的烦心事等着他太子殿下大驾操劳,他老往自己身边凑可不是热情好客之心过甚吧?
"云丞相都走了,殿下实眷恋秦地的什么物什吗?"
"太子殿下这是催我离去吗?也罢,本来躲在他人的庇护之下不是好主要,我还是早在回到我那破灭即至的小国,等国破命亡的时刻到来。"
静二绝大多的都是实话,卫国地小,却阻挡在燕晋之间,是此次战争的的主战场。国家,百姓早由阴谋明计计算成了牺牲,条件是秦晋两国对卫的子民的接纳和日后的安宁。静二如此一番自哀自怜,让秦太子面上难堪。
"本宫绝无此意,而是想,尽地主之谊。"
静二偷偷打量秦太子的尴尬表情,心中大乐,但脸面上还是假惺惺的哀愁。
"太子殿下热情好客,实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我只是喜欢秦国的风土人情,想在这儿呆上三个月。此后我也该去瞧瞧诸国闻名繁华的进都了。"
"如此,本宫趁这几日带着殿下四处逛逛。"
"有劳太子了。"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打着太极拳,秦太子还是防备着静二,儿静二明知秦太子的不信任偏生要扮作无察觉,"按打算"停留满三个月。
战争进一步恶伤,百姓怎么能安枕无忧闲适度日?大街上气氛紧张,静二哪还看得到秦国原始的风土人情?静二带着尊贵的保镖四处乱晃,乐呵着。午餐时间,静二随意踏入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小饭馆,忽视某人不快的表情,大大咧咧招呼上菜。他就是要让某人不痛快,谁让某人变相监视他来着!
这个时期饭馆没有以前热闹,连带静二他们这一桌,一共只有四桌,没什么特别的,都是风尘仆仆的旅人三四一桌。只有那么一桌比较特别,因为一进门静二就在打量那一桌。那桌只有一个人,静二眼也不眨地盯着那人,那人其实挺······漂亮的,静二的眼直勾勾的,恩,那人是个男人!
秦太子陪着静二一起看那个少年姿态优雅地进餐,回过神才发现酒菜已上,轻咳,才唤回静二的意识。静二看着那少年吞下好几口酒,才依依不舍将视线转回到酒菜上。半晌,静二表情凝重凑到秦太子耳边,不言一词,扰得秦太子心慌。
"这人有些面熟。"
幽幽一句,秦太子心中来了个跌宕起伏,原本猜想静二会说什么来着,都为他想好了百千句话,结果静二凑到他耳边半天就来了这么一句。他想拿刀劈人!可,听了静二的话又忍不住去打量那少年,面容精致,清秀俊美,举止优雅,不曾见过!不过,的确有那么点像······比起那块寒冰更像男宠。秦太子多看几眼少年,不禁动了心思。
那少年早他们先吃完,付钱离开。秦太子与魂不守舍的静二勉强吃完这差强人意的酒菜,秦太子趁空当吩咐下去,令人盯着那少年,适时时机便将少年绑回来。
果然,"兴致勃勃"某人后来一直拉着他四处瞎逛,留他特别晚才放他回"醉仙居",原来是有惊喜要送给他。静二回到"醉仙居"的房中发现了秦太子果然送来了他暗示过的(那是明示)过的礼物。静二满意地打量睡在他床上的少年,暗叹秦太子真是投人所好。静二想想示好积极的秦太子殿下不禁奸佞地笑起来,无声的笑容在昏惑暧昧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迷药下得恰到分量,静二没有等多久便等到少年醒来,双眼睁开尚未清醒之时笼罩着淡淡愁郁之色。可短暂一刻迷糊后意识到危机立刻精神警惕,锐利的眼神刮过房间和静二。
"本大爷在路上看上你了,奴才们就将你绑了回来。"
静二的表情就像捡到铜板的小贼,一点也不配他的话。可听者没有幽默感,没有露出笑容,也不是后知后觉,防备之色显而易见。静二见霸占他床的少年不自觉露出诱惑感的撑坐在床的提防姿态,不禁感叹、感叹。
潜入晋国
"你是什么人?"
少年的话可真能用毫无新意来评价,静二摇摇头,以无害的姿态递给少年一杯茶,少年犹豫但接过。
"我了,叫静二,对你无害。只是一个人无聊得紧,想邀请你一起游晋国。"
沉默······
"你叫静二?"
少年清澈的眼眸直接地打量静二,迟疑然后肯定,轻轻输出一口气,似乎包含认命的态度。
"给我一床被子,你睡床上。就这样别废话了,今天累死我了。"
似乎是蛮横无理,但少年照做了。至少,静二是说他自己睡地上,让少年睡自己床上。
次日,静二继续闲逛,而且强拉着少年一起观赏秦国早已面目全非的"民风"。值得闪过的念头--秦太子没有出现。静二高兴地将少年带往清河街四处寻找原哥。看见原哥时他正在吃烧饼,静二暗笑等着原哥吃完:又是午餐时间!
"喂,原哥!好久不见了。"
听到静二兴奋非常的嗓音原哥愣住了,下意识转身,就是这倒霉的小子害他被"栖云楼"以吃霸王餐的名义暴打一顿还兼赔偿!此仇不报,此仇不报······哼!可,原哥就见不得别人对他谄媚的笑。
"原哥近日还好吧。这是我幼弟。"
"静二热情地将少年推到原哥面前,跟献宝似的。原哥看看少年又瞧瞧静二,眯起眼手支着下巴摸着露出的胡子茬,考虑。"
"不太像对吧,可我们就是兄弟。他叫‘静艳',‘艳丽'的‘艳',长辈说取这名字有前途。"
被命名喂"静艳"的少年十分不欢喜,厌恶之色流露出来。因为他听出了话里话来,愤然甩开静二拉着他的手。静二不介意,仍旧朝着原哥笑。
"还是孩子脾气。"
"你们全家都从卫国搬来了?"
"静艳"嫌弃一般打量着邋遢的原哥,真不明白静二怎么会和原哥这样的人交往,原哥太蠢了。
"怎么会。不会搬来的。吃饭没有,饿了。我们还没有吃,走,原哥我们吃饭去。上次啊,原哥你请客我没有吃到,原哥一定不高兴吧。今天我弟也来了,我们一起吃高兴高兴。"
说着静二不让原哥开口就将原哥拖进"栖云楼"。可怜的原哥逃不掉,看见小二心虚,似乎怕小二还记得上次的事故一般。原哥心里怎能不畏惧--静二这小子这次还叫他请客!
"小二,将你这里口味清淡的招牌菜端上来。"
"静艳"没有露出疑惑,但心中还是有疑问。静二是否知道他的口味?静二难道在照顾自己的口味吗?秦国口味重,而且静二叫叫菜时原哥的表情是诧异的。
"我们这儿最好的酒······"
小二积极推荐,怕得原哥只想往外跑。可是,静二竟然说不要!上次可是要坛子!
"舍弟不能闻酒味。原哥请您照顾一下,日后有机会我们再喝个痛快。"
原哥听了心中一阵发麻,还以后!这顿他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原哥忐忑不安看着一盘又一盘送上的菜,心中加了一块又一块大石。静艳看着原哥窘迫的惨样子,不禁想要为他解围。
"这一次该你回请原哥了,礼尚往来。"
"对哦。"
静二迟疑了一下,然后不露神色顺从地安慰拍原哥的肩膀,打包票他付钱请客。可原哥又紧张了,静二有没有那么多钱啊?记得上次叫完菜他就跑了······
"上次带你走的人是什么人?"
"哦,他们是与我有生意来往的对方。"
静艳听到静二的这句敷衍停顿一下,接着吃菜。做生意?那他们的生意可大了去!
"对方可真神气,排场挺大的。"
"是挺大的,我小人一个不得不鞍前马后的忙。"
秦国的掌权人排场能不大吗?以整个秦国为货物来经营,这生意不大?
不冷不热是静艳的态度,吃完饭分开原哥还热情地拍静艳的肩,叫静艳以后要发开胆子说话。静二连声应承。静艳无视静二递给他要求配合的眼神,但最后他还是忍受了原哥的几拍。
静艳的胆子小?静艳不承认静二从不这样想。胆敢将天下人愚弄,敢自请为质,敢孤身潜入敌国的素有"惊艳"美誉的靖国公主(实则三皇子),燕国皇后会是一个胆小的人吗?静二玩味地打量静艳,很自然将静艳带着敌意的眼神挡在超厚的脸皮外。
"玩弄不够聪明的人是卫国瑞仁王的爱好之一吗?"
"真是如传说中的一般聪明。皇后娘娘,您这么快就猜出我的身份了。"
敌对的身份!静二(卫国瑞仁王)笑容如面对挚友一般友善欢快,而听到静二的讽刺静艳(锦苑)面色冷漠。真正男子身份的锦苑是靖国享有"惊艳"美名的长公主,是燕王公告天下隆重迎娶的皇后,真正的"燕靖人"。
"既然你已经来了遇上我,就一起去晋国吧。"
静二说完就离开锦苑的房间,留下一堆问题让聪明人去想。
跟着静二,锦苑很方便便进入了西晋,而且了解不少凭他一人进入西晋绝不可能知道的机密。燕靖联军继续深入秦卫国境,一步一步深入晋国陷阱中心,貌似燕靖联军杀敌深入夺取大片土地却不知前方已经扯开了口的袋子等着他们。关心则乱,锦苑在晋国皇宫中里竟然走迷路了,回头想找隐在角落中的监视者,却没有找到,只得自己慢慢寻找住所。
"丞相大人又被皇上留在宫中。"
侍女的话中有无限的惋惜与古怪,锦苑见到两个神秘交谈的侍女准备上前问她们回去的路,听见她们古怪的叹息停下了。原来晋王的寝宫就在这附近了!
玫红的地板如光洁莹润的宝石,在墙上粗大蜡烛明光下显出诱人的深邃。静,无人。锦苑敛声寻找。艳丽如血的帷幕拖曳到地面上,铺连着屋顶与地面浑然一片永隔的红色石嶂。当锦苑摸索到一片帷幕之前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还有奇怪的声响。偷偷掀开一角帷幕,视线寻找,衣服在地上散落凌乱,金柱的血色床上两人赤裸纠缠,竟然是这种事!锦苑大惊,想要偷偷潜离开之际被捂住嘴抱住手脚。
"仔细看着,难道燕王陛下还未与皇后娘娘燕好吗······好好学着,"
熟悉的声音在耳旁低不可闻,锦苑被迫直视床上的两人。四目对视,四唇紧贴,四肢纠缠。两人上下叠着,上面的人喘着粗气全身不停的摆动,这使得锦苑想起以前的······下面的人双腿紧紧缠住身上人的腰部,随着扭动身体。愉悦古怪压抑的声音从两人嘴里发出,锦苑不能接受这样的声音,摆头不遂,被逼着看着两人的脸,一个略年长,英眉俊脸上是愉悦的表情,而下面的人满身是明丽的汗珠,艳红双层微微开启,压抑的某种古怪音调从那里传出。在看清的那一瞬间,锦苑整个人僵硬在静二怀中,他永远也忘不了的仙人清淡容姿此刻却是那么的妖媚横生。他怎么敢相信!
"这才算男宠该做的工作,你看西晋丞相云逸云大人做得多好。"
静二非常满意锦苑的反映,让锦苑看了很久才将锦苑带走。
怎么会那样?锦苑不明白,他认为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原来自己根本就不曾了解过皮毛,就连他的身份都不清楚,他自认熟知的如仙一般的人竟然以敌国男宠的身份欺骗着自己。
"你一定不清楚吧,你所认识的云逸根本就是假的。‘晋寒冰'的晋丞相身入燕靖是刺探军情。他便是即将葬送燕靖的填墓人之一。"
葬送燕靖!静二的话如恶毒的蛇滑过锦苑的内心,阴凉腻滑,但锦苑清醒了不少。静二见到锦苑清澈起来的眼神,残酷的笑容浮起表现了十足的恶意。他要锦苑眼看着燕靖破灭!
静二好整看着锦苑的眼神由迷乱转为明澈,由明澈转为清寒。两人静静对视,试图从对方的眼中找到可以究寻的神色。可是,无果。静二先行离开,留下锦苑对映残烛灼盏。
"这么早就入宫了,丞相大人?"
静二拦着准备出宫的云逸,言中略带不明的意思。
"瑞仁王也早,可是准备出宫?本臣能为您做什么?"
云逸言语温和面部依旧如寒冰一般。
"有劳丞相大人。"转身朝隐暗处发话,"你陪我出去。"
云逸有些疑惑,假山后藏有人?半晌。白色衣袂才在假山边露出惊鸿一瞥,慢慢才挪出整个身子。这一刻,犹在呼吸的只有静二一人。云逸看着分外熟悉的人静然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无知无觉的人偶一般完美。他怎么知道锦苑心中涌动的鲜血正痛苦地稠化凝固破碎穈化。云逸恨眼前人在面对自己的欺骗时的冷漠。锦苑恨自己面前成功欺骗自己的人,但更恨自己!
"向云丞相请安。"
锦苑没有开口,目光散漫不知失落在何处。
"丞相大人不要见笑,他就是但在有点小。"
静二轻佻晃到锦苑身边,暧昧地轻轻握住锦苑的手腕。
"云丞相安好。"
朱唇吐出的五个字就像风一般,自然平淡毫无感情可寻。云逸心痛,心恨,眼前两人是那么亲密是姿态,眼前那人是那么的无情!竟然可以对着背叛者陌生如路人。云逸宁愿他对着自己破口大骂,可是,锦苑没有。
"今天我们在外面好好逛一逛,就不劳烦丞相大人陪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