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他们那麽笨,肯定会从那里走的。'
‘如果他们不从那里走呢?'
‘那就是他们笨的无可救药了。'我道。
‘嘘,他们来了。'
果见那群人又潜了过来。
‘一、二、三。。。'我比著手势。
一声惨叫,那个邱公子不见了,那群人乱作一团。
我们偷笑著互相一看,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嘿嘿,谁叫你这个家夥要什麽身先士卒呢,我们挖的那个陷阱不仅深,而且里面还满是尖锐的石子,有得你好受了。
等他们把嚎叫著的邱大少爷弄出来连忙就往城里送後,‘快,'我跳了出来,‘把坑填了。'
我们把一切痕迹抹煞的干干净净。
第二天,等我们好睡一觉之後,那个邱老知县就带人找上门来。
听完邱老知县控诉完,我们个个一付迷惑不解的样子。
‘就是在这里,少爷就是在这里。。。咦?'昨晚的一个小罗罗在出事现场转了半天,‘那个洞呢?'
‘洞?'我很是奇怪的看著他。
‘你们都看见了吧,昨晚少爷就是在这里掉下了洞摔断腿的。'
他们罗罗几个附和起来。
才摔断腿?便宜你这小子了。
‘是吗?'我也在原地看了看,又拔拔路边的草,摘摘草中的花,还到处蹦躂来蹦躂去,‘没有啊。'
‘肯定是你们这群人捣鬼。'
邱知县皱了眉头不说话,盯著我。
我停止了蹦躂,一脸不解走到邱知县的面前道:‘就算我们这里有个洞吧,可是,大人,令公子又怎麽掉到这来了呢?这里离城那麽远,还偏僻,除了我们的几块菜地,又没有别的东西,难不成。。。喔,'我立马摆出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凑到邱知县的耳边悄声说道,‘原来令公子是想尝点新鲜蔬菜?早说阿,知县大人,您只要随便差个人来打声招呼,我们立马派人送上门去。'
邱知县狠哼了一声,转身想走。
我则突然大声对那几个罗罗道:‘这几位兄弟,我不知道是否是我们重剑门得罪了你们还是别的什麽,要这样编排我们。但,'我声音一沈,‘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有我秦鸣焱的一天,谁想再损害重剑门分毫,我绝饶不了他。我就这条贱命,不值钱也没有什麽用我还根本不在乎,但,'我看向那个邱知县,一笑,‘有些人的命却很宝贵很值钱的。。。'
邱知县看著我的笑,脸上一阵惊惧,转瞬之间就恢复了正常,笑道:‘秦门主,你先不要生气,这里面肯定是有什麽误会。说的也是,我那个儿子半夜三更跑这里来干什麽,肯定是姜五记错了地方,姜五,你肯定是这里吗?'
‘这。。。'那个姜五一见情形不对,也转了口,‘那天太黑,也没有看清。。。大概是记错了,秦门主,对不住了,对不住了,我们记错了。'
‘没什麽,是人都会犯错的嘛。'
送走了他们,我回了重剑门继续窝到帐房里发愣。从邻县赶回来的二师兄一进门就直奔我处。
‘鸣焱,你怎麽能这麽冲动?'
‘只不过是耍著他们玩一玩罢了。'我趴在桌上打了一个呵欠。
二师兄盯著我半晌,然後轻轻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揉了揉我的头发,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的,鸣焱,再忍一忍,再忍一忍就好了,永乐皇帝死了,现在他已经是皇帝了,不会再顾忌我们的了。'
我闷著头没有说话,心又开始痛了。
‘对了,鸣焱,你知道一个叫沈红瑶的姑娘麽?'
‘沈红瑶?'我抬起头来,‘那不是三师兄的。。。'
‘她爹给瑞华来了封书信。信上说他已身染重病,怕是不久於人世了,所以想在自己死之前看著自己的女儿有所依托。'
‘是要让三师兄娶红瑶姑娘吗?怎麽没听三师兄说过。'
‘我想瑞华大概是想拒绝吧。'
‘为什麽?我看得出来,三师兄也应该是很喜欢那个红瑶的才对阿。'
‘可是师傅和大师兄才去不久。。。'
‘这算什麽理由,我想,爹和大师兄肯定不会希望看到三师兄不幸福的,再说了,规矩也是由人定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爹要瑞华到他那边去,直到他。。。'
我愣住了。
‘瑞华又怎麽可能在这种时候离开你呢?'
心一下沈到了谷底,三师兄得到那边去?要离开重剑门了吗?
看著当空的明月,我一直伏在窗前发呆,直到大门那边传来一阵响动,是三师兄带著几个师弟回来了。听到他们放轻的脚步声,我也终於做了一个决定。
‘三师兄。'
‘鸣焱?'刚洗完脸的三师兄放下手中的棉巾,‘还没睡?'
‘我听二师兄说红瑶姑娘给你来了封信。'
三师兄变了变脸色,闭了嘴半天才点了点头。
‘你决定怎麽办呢?'
‘没什麽怎麽办的,'三师兄对我轻轻的笑了一下,‘现在这种时候,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吧。'
‘去娶了红瑶姑娘吧。'
‘鸣焱?'
‘兄弟是一辈子的兄弟,而老婆却是会跑的,三师兄。我们门也没有那些什麽规矩,你娶了红瑶姑娘吧。'
‘鸣焱,你应该知道的,我若娶了她,我就得离开这里。'
‘我知道,二师兄告诉我了。但,至少我们这里可以办一个喜礼,'我笑道,‘我们门除了玉兰姐,还很久没有什麽喜事了,虽说,也许得办的稍稍简单一点。。。。'
‘鸣焱,'三师兄轻轻打断了我的话,‘我不想离开你,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你要知道,你在我心目中,比任何人都重要。'
‘我知道,'下一刻我就抱住了三师兄,鼻子有点酸,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异样,‘我知道,你也是一样,所以我才希望你幸福,只有看著你幸福,我才能偷点光。。。'
‘鸣焱?'
‘好了,这个喜讯肯定得由我去传,二师兄还要管这门中的事,我倒捡便宜了。'我冲著三师兄笑了笑,‘你也该高兴点啊,你将要是新郎官了。'
两天後,我和两个师弟便带著二师兄准备好的聘礼及书信上路了。
‘嗯?'我夹了馒头瞟著六师弟筷子上的最後一块卤牛肉,哼哼了几声。
‘嘿嘿,四师兄,这是夹给你的。'
我嘴里还嚼著东西,只能满意的点点头,用眼神赞扬了他一下。
店门口一阵脚步声,店小二飞快的从我们身边疾驰而过迎了去。
‘哧,先前我们在这里干坐了半天都没人理的说。'七师弟颇有微词。
我又点了点头,和他们一起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妈的,有几个臭钱就这麽了不起?
才瞟一眼,我就愣住了,那群人带头的那个竟然会是朱瞻景。。。
这麽。。。不巧?真是流年不利阿。。。
当然,我只怔愣了一眨眼的功夫,然後便偷偷做了个怪相半低了头去,反正都这样了,见了面且不尴尬?再加上我还混得这般落魄,连稍稍可以显摆的东西都没有,唔,还是相互装作没看见的好。
眼角隐约瞟到他似乎直直的朝这边走了过来,我心中不免暗骂,妈的,这个店这麽大,往哪里去不好,偏往这边来?存心和我过不去怎的?
我一边骂著,一边手里的那个馒头却悄无声息的升了起来,挡住大半脸,然後我开始慢慢的掏馒头芯。
结果他并没有如我期望的走过去,而是在我们这桌停了下来。
六师弟七师弟奇怪的看著他。
‘鸣。。。鸣焱。'朱瞻景则直盯著我说话有些费劲的样子。
装不过去了,於是我只好把掏得半空的馒头拿了下来,站起身来笑著对他道了一句:‘喔,原来是王爷阿,起先没看见,失礼了。'管你是不是便装出来的。
他似乎僵了一僵。
我一踢我那两个还傻愣著的师弟,道:‘这麽不懂礼,你们还不站起来,这位可是展阳王。。。呃?不好意思,不知道变了没有,所以。。。我们几个什麽都不懂,想必王爷也不会和我们计较吧。'我不好意思的冲他笑笑。
他直直的盯著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音来。
妈的,盯什麽盯,我不就是穿著邋遢了点,形象凄惨了点麽?用得著你这麽悲天悯人的盯著我瞧?
‘王爷,我们也吃过了,你们才来吧,慢用,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我笑著一躬腰,转身带了两个师弟放下饭钱就想走。
‘鸣焱。'他在身後叫出了声。
靠,难不成他是想叙旧?打打招呼算是曾经见过然後拍拍屁股两相走人不就得了,还搞什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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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才是我喜欢的炎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决不会去赌上全门其他人的性命去。。。。毕竟那个家夥都是皇帝了,(那可是灭门之罪)虽说没当多久。。。
再默,朱高炽你不要来爬出来找我,虽说你都已经是历史上的相当短命的皇帝了(当了好多好多年的太子,结果。。。),我还。。。。
另:朱棣其实是7月份征战病死的,但。。。应该无关紧要吧,我给提前了。。。不是历史小说的说。
好了,我龟速爬走。。。ing,发誓,再也不这样写文了,好累,(四天,没睡多少),我要去休息了。先睡上一个星期,然後迎接开学。。。:)
第五十九章
靠,难不成他是想叙旧?打打招呼算是曾经见过然後拍拍屁股两相走人不就得了,还搞什麽麻烦?
我歪了歪嘴,最终还是笑著转过了身去,他,我们还得罪不起,‘王爷,还有什麽吩咐吗?'
他一咬唇,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来。
我又小心的问了一句,‘王爷,还有什麽事吗?没有我们就。。。'
‘鸣焱,'他总算是开口了,‘我们。。。你能不能陪我走一走,单独谈谈,一小会就行,可不可以?'
‘王爷说是什麽就什麽罗。邓义,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四师兄?'
‘放心吧,没什麽事的。'
遣开了所有侍卫,他和我单独走在小镇的路上,又是一阵沈默,我想他说不定是在腹中打发言稿,我是从来不做这种事情的,因为我习惯於预前就准备好。
这样一直走到小河边,我拾起石子随手打了水漂,道:‘三师兄要成亲了。'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先说话不是?早点说完也好早点回去。
‘嗯?喔。'他应了一声,有些猝不及防。
‘很漂亮温柔的一个姑娘。'比你好上太多,我颇有些恶意的在心里道。
‘喔。'
‘我们这就是去接她的。'我又道,接著便唠唠叨叨的把大致安排回程路线告诉了他,我想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三师兄离开,於是下意识的希望他弄出点抢亲什麽的捣乱这门亲事。。。
‘鸣焱,'他低声打断我,有些悲伤的直盯著我的眼睛,‘你。。。你还好吗?'
‘我?'我顿了顿,俯身再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子,‘不太好,不过以後应该会好的吧。'
‘对不起,鸣焱,对不起,'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有些泫然欲泣,‘你打我、骂我、甚至刺我几剑杀了我都没有关系,只是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陌生的对我,鸣焱。。。'
‘对不起?那天我爹他们一群人是你叫来看我笑话的?'我道,同时在心里想,你这样抓著我的胳膊,我还能动手揍得了你才怪呢。
‘不是,我不知道他们那天晚上会来,我只是做给。。。'
‘那不就得了,有什麽好对不起的?'我打断他,从他手里脱开来,将手中的石子远远扔了出去。一切本就都是我的错,是我自己招惹的,犯不著想为自己开脱而强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只是,这麽简单的一句都是我的错,又且是我能承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