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事前不做些润滑的准备,硬是进去是不行的,那个样子不止爷会难受,承受的一方也一定会受伤,所以这是必须的事情!"
那个漂亮的不象话性格却别扭的家伙,闻言回过头。张嘴问道:
"怎么润滑?"
莺哥对着这个漂亮的男子,露出风尘味道浓重的笑意。
"爷不会是第一次吧!?"
李休与眼神一变,目光一厉,却有隐忍的说道:
"不是......"
58.
莺哥到是不怕,依旧是带着调戏意味的笑颜,转回身从床头的暗格中取出一物。
银制的小盒,看的出是纯手工打造的镂花,双龙嬉戏的图样在盒子的四周与顶部栩栩如生,含蓄的透着几丝隐喻。用设计精巧的暗扣锁着,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莺哥用稍长的指甲一挑,啪的一声发出材质特有的清响。
一阵甜腻的香气立刻在空气中呈现出来。
莺哥举着东西向前一倾身,让李休与可以清楚的看见盒子内的东西。
淡绿色的膏体晶莹剔透,再加上本身那阵香甜的气味,让人不自觉的怜爱起来,由心中升起隐约的异样,神志不免有些荡漾。
李休与拢起好看的眉头,狐疑的看向那个未知的物体。
使人飘飘冉冉的香七中,拢着眉头的李休与异常的妖艳,看的莺哥只能一阵的干咳,强行拉回自己的心绪。
"这是润滑用的膏油,事前涂抹在那里,就不会受伤不禁可以增进情趣,除此之外还有消炎疗伤的功效,所以,爷......"
透着风尘的笑颜对上那个漂亮妖艳的男子。
"这是您来,还是我来!"
李休与一直拢着眉头一松,意料之外的神色认真起来,顺着莺哥目光看向赵二公子的那个地方,别扭的表情忽然一变,满脸的不耐,嘴巴一瞥,明显一副太脏的意思!
"你来!"
莺哥看着面前蜕变成孩童智商的漂亮男子,只觉好笑,可人家是大爷,又不好说些什么。
用食指沾了药膏,弯下身去把那散着香气的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伤口。
虽然那嘴巴坏的公子被人制住了穴道,莺哥还是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那细嫩的地方传来的僵紧,看来是呕到不行。
温热的肠道干致细腻,紧紧的吸附住自己的手指,莺哥诧异。
再一次探入,由于刚刚前次的药油的缘故,竟又变的温润柔滑却不失紧致。
莺哥一愣,看来这公子嘴巴虽坏却是极品啊......
如此的极品到是少见。
反复几次,莺哥确定都涂好,没有遗漏之处,才起身,那起床边备用的帕子将手擦拭干净,对李休与嘱咐道:
"他的伤口虽然伤的不重却因为一开始就没有妥善的处理,才会发炎红肿。所以还要在接着上几次才会痊愈,这期间最好不要让他走动,不然好的会更慢些。"
李休与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点了点头,起身将趴卧在自己腿上的赵长右放好,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受尽折磨的赵二公子,颤颤微微的爬起身,非常悲惨的提起自己掉落一半的裤子,手抖的几次都没系上裤带。
看的在一旁的李大教主忍不住伸出手去帮。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白皙的手背上就出现一道明显的红痕。
李休与好意的出手被赵长右狠狠的拍掉。
不领情的青年一点一点的抬起头来,露出两个透红的眼圈,头一次见到他强忍住泪水在眼窝中打着转的样子,眼睛之中全是那一种认真的愤怒,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李休与,完全不在乎他的可怕。
让有些不悦的李休与不由的一愣。
就看见青年极其无谓的扬起了手臂......
59.
高高扬起的手臂快速的让人还来不及反映就已重重的落下。
啪!
五道清晰可见的痕迹非常明显的浮现在李休与的脸上,白玉般的面孔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映着如雪的肌肤,妖艳的异常。
被人把脸打偏到一边,李休与保持这个姿势好久,才慢慢的掉转回头,刚才让莺哥觉得好笑甚至有些可爱的表情,现在则被一种渗人的冰冷所取代,那是仿佛可以在一瞬间就能冻结所有的寒冷,一点一点从那双细长的单凤眼中渗出,带着嗜血的光芒。
看的在一旁伺候的莺哥也不由自主的下意识的就倒退两步,混身起了一层寒意。
就连出手打人的赵长右也因为太过突然的发展,忘记了刚才的气愤与恼怒,脑中一片的空白。
挥出去的手臂现在还在隐隐发麻,可见这一巴掌有多用力。
之前由于太过气恼才没有多做任何考虑的直觉出手,根本就没想到会可能打到,更没想到打到之后的后果,所以现在自己也傻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这才想起了害怕。
许久都没有后续动作的李休与,依旧是用那副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赵二公子,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更为恐怖的是那白皙的还带着红痕的手竟然伸向自己。
顿时吓的没了魂魄,根本就忘记了躲闪的赵家二公子彻底的傻在那里。
象是被猫堵在死角的小老鼠,绝望的瑟瑟的发抖,动都不动任人宰割。
见此情景,终于......
一声细弱到没有人能听见的叹息,轻轻的从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仿佛认命一般。
"这一巴掌我给你记着,我迟些再和你算帐。"
谁也没能想到事情竟会如此简单的结束,赵长右更是没想到李休与会轻易的如此简单的放过自己,裤子都还没系好的赵二公子就这样,被人打横抱起,傻乎乎的乖乖的呆在人家的怀里不敢动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吓坏了,连反抗都不反抗。
抱着一个不算轻的成年男子,李休与虽然显得的很是容易,脸色却是臭臭的,走了几步却突然象想起什么似的停住,轻转回身对着愣在那里的莺哥出乎意料的问道:
"我若为你赎身,你可愿意?!"
猛然抬起头来的莺哥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看着李休与,仿佛听错了一般不可置信。
"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你可愿意?!"
又重复一遍的李休与的表情让人猜不出他的目的,可那一脸的严肃却可以看的出他说的都是认真的,没有半句的戏言。
莺哥盯着他看了许久,死死的盯着那张漂亮的面孔,生怕一个眨眼就会错过可能出现的变化,证明眼前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男子是在戏耍自己。
可是直到最后,都不曾改变的神色才让他不得不相信。
缓缓的低下身,双膝跪下,慢慢的将手抵在额头,对着只是初次见面的男子,交托性命般的叩下大礼。
夺眶而出,顺腮而下的泪水滴落在地毯之上,快速的消失不见......
60.
苏阳城郊的初夏是整个年景中最美的时候。
夹杂着野花香甜的味道,以及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气息的徐徐的轻风之中,大地有着这个季节特有的芬芳和淡淡的甘甜,生机勃勃的散发出油亮的光彩。
苍苍的老树,在不远的地方围成天然的屏障形成大面积的阴凉。将才进入夏天迫不及待就出现的阳光被阻隔在外。
水蓝的天幕,无瑕的流云,过山的暖风,大片大片的花田,散发着不同于盛夏时的美丽。
可就是如此的美景也不能吸引官道上,飞驰的马车中呼呼大睡的俩人。
李休与花了五百两赎了莺哥,从芙蓉楼里出来,因为赵二公子的伤势,三个人投了客栈打算好好休息,谁想却为了第二次上药而折腾了大半夜。
死活都不肯在让莺哥碰自己的赵家二爷,这回是拼了老命,连闹带喊在整个床铺上撒泼打滚,将无赖的本事耍的淋漓尽致,就是不让莺哥碰到自己一个手指头,可他自己又作不来自己上药这么高难的动作,实在让李休与头疼不已。
虽然可以像第一次在芙蓉楼里那般制住他穴道,但一想到那瑟瑟发抖,满是愤怒的赵白痴,李休与伸到一半的手,不得不又无奈的拿了回来。
直到最后,李休与一咬牙,按住了折腾翻滚的赵二公子,自己拿了从芙蓉楼搜刮来的药膏硬是给他抹上才算了事。
莺哥伺候着两位不懂事的大爷才要安静的睡下,又有人来找麻烦寻事。
估计还是和那什么什么燕山双"熊"一道的家伙,因为不得已碰了别人的那地方,还有对于赵长右不能发的脾气,心情极其恶劣的李休与,就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这几个倒霉的家伙身上,想要一点情面不留的就三两下打发了他们,可这些家伙武功不济逃跑的本事却是一流,一看李休与功力太强,撒腿就跑,要多凄惨有多凄惨的狼狈逃开,勉强的保住了小命。
顾及着房中武功差劲的赵长右,李休与又不能去追,回头等在看时,天色已经渐亮,还没睡够的赵长右只能黑着眼眶被气急败坏的李休与抓上了马车,继续自己悲惨又未知的旅途。
摇晃的马车在加上不知什么原因心情不好的李休与,胆子小小的赵二公子也不敢说话抱怨,看着车外优美的风景没多时就呼呼大睡了。
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哪个爱做梦,一觉醒来,床畔蝴蝶飞走了。
船在桥底轻快摇,桥上风雨知多少,半唱半和一首歌谣,湖上荷花初开了.
四季似歌有冷暖,来又复去争分秒,又似风车转到停不了,令你的心在跳.
桥下流水赶退潮,黄叶风里轻轻跳,快快抱月睡,星星闪耀,凝望谁家偷偷笑
何地神仙把扇摇,留下霜雪知多少,蚂蚁有洞穴,家有一扇门,门外有风呼呼叫 。
好听的小调慢慢的传入梦里来,赵长右就是在这歌声中醒来......
一睁眼就是那张漂亮的不象话的面孔。
沐浴在透过车窗遗漏进的阳光中,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方形成一道阴影,总是勾人魂魄的眼睛此时轻合着,却依旧是风情万种。
白净的脸庞,光洁细腻,宛如上等的白玉一般晶莹剔透。略现凉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不见了那些对自己恶意的坏笑,真是好看的过分。
为什么这人不是女子呢?!
要是女子该有多好!
他若是女子,别说是那什么金剑府姜小小,什么凤楼头牌的许凤歌,就是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美女鸣书,自己都不会在乎。
他若是女子,定要将他娶下,天天笙歌,夜夜春宵......
就在小色狼这样大发感慨,差点就留了口水吃想的时候,那人眼皮动了一下,就睁开眼来。
吓的作贼心虚的小色狼当时就大喊出声。
车外的小调也跟着猛的止了下来。
马车停住了。
颤巍巍的莺哥伸头进来,苦着一张面孔,惨笑道:
"爷,咱们遇上打劫的了!"
61.
推开挡在自己面前已经石化了的小色狼,李休与心情非常不爽的伸手挑开帘子。
马车外,十来匹高大的骏马将车子团团围住,清一色的蒙面黑衣,干净利落,训练有素。
李休与微微一笑,这那是什么打劫为生的小贼,都是武林之中的高手,比那前几批的笨蛋要强上不少,带着嘲弄的笑意李休与便从马车上下来。
为首之人一见李休与露面,也不多说废话,只是轻轻一挥手,四周的手下便齐身而动,直奔李休与。
眼见各式的兵器就呼啸而来,李休与到也不着急,只是稳稳的立在那里。
等十来个人真就到了近前,却见眼前身影一晃,人便没了踪影,在回神时但见李休与飘然的站在他处,一副不已为然的样子。
围攻李休与之人,在江湖上想是都有名号的人物,对于李休与如此的挑衅和羞辱自是汗颜,必是面子上过不去,不禁恼羞成怒,就下了死手。
来来回回众人战到一处,但有点功底的人都能轻易看的出,是李休与在逗着他们团团转,可那为首之人却依旧动都不动,不见他有丝毫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