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了不断有鬼差抬了巨大的炉子过来,抬了堆地想小山的银子过来。。。人手一个勺子。。。他们。。。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其实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折磨,心一横,把眼一闭,我杜子春大不了再死一次。。。又不是没死过!
"妖道!你睁眼瞧瞧!"我纳闷的张开眼睛,远处一座桥,来来往往有不少人。。。鬼?一条美丽安静的河水在身边慢慢流淌,环境不错,不过难道叫我看风景?
"那桥就是奈何桥,这就是阴水,比千年寒冰还要寒冷,但却不结冰,一要一滴落在岸上,聚集的水气就能马上凝成冰珠!从这掉进去连魂魄都找不回来。"
"。。。把我扔进去?我可是要成仙的人,你们敢吗?"我嘴一斜耻笑着。
"那么我们来试试你的耐力吧。"那漂亮鬼差舀了一瓢阴水,望我的脊梁上浇了下来。
"恩--"咬住下唇。。。仿佛一把冰剑直直把自己剖了两半。
"啊--"我头一仰嘴一张,险险出了声,怎么可以这样。。。不知道多少勺子七手八脚舀了比冰不知道冷几倍的阴水浇上我的心口,我的下阴,我的脚心。。。我的全身。仿佛无数冰锋一遍遍穿身而过,穿透我的心脏,再穿回来。。。
本是极力蜷缩身子,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原来自己身上已经结了厚厚一层透明的坚冰。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象是荆棘在肺里狠狠拉过,快晕过去。。。我暗暗祷告。
"怎么?冷吧?受不住就开口,我们现在给你加加温。"
两个鬼差跳到笼子上,一个用脚踏住我的头发,迫使我的头极度后仰,嘴也张的老大。一个舀了什么水就往我的嘴里灌了下来。
"唔--"无法咬牙我只能在心里绝望的呻吟,这是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如同在铁水里煎熬,我死命摔头,无奈头发被紧紧踩住,无法动弹一分。
"你不是很有钱么?那么把这些铜银烧化了,灌给你也算对得起你了。"一瞥眼,果然他们在大炉上架了大锅,不断把铜钱和银子投了下去,化成了水。
"不--"我想挣扎,但只是动了动眼珠。
"啊--不--啊----"不断在心里撕喊,那烧心灼肺的烈火只把我一遍边从清醒打进黑暗,有从黑暗扯回光明。
身上的冰渐渐融化,使劲一挣扎,居然可以动了。
紧紧攥了自己的心口。。。那里还在吗?
突然自己的手好象透过去了。。。不--我的内脏居然早被烧的糜烂。。。我的心呢。。。
从业回石的温暖中醒过来,是鬼差拉的比马还长的脸。"还真是嘴硬,这样都不出声。。。我们来点别的好了。"
头发给他们剃了,身上的毛也给剃的精光。蹲在笼子上的两个鬼差紧紧把我的头固定好。
只觉得头皮一凉,似乎在上面开了个十字,又被人拉了起来。
"啊----不!"我握了握拳头,狠不得把拳头塞到嘴里去。一阵灼热的痒疼当头淋下,几只大手在我雪白的身子上拍拍打打,使劲揉捏我的嘎吱窝,我的下体。。。剧痛伴随了灼热的痒麻如同滔天巨浪把我掀来滚去。
(删)
倒在地上,只是肌肉自动抽搐着。没有力气再挣扎,也没有胆量去看那委顿在一边的皮。哈,这样我还没死,好,果然是虚幻的。。。只要不出声,这些伤害都不能真正伤到我。我苦苦默念师傅的交代,浑身火海般的灼痛子也不放在心上。
"妖道!还不死心。要是我们逼不出他的声音,我们的王会比他还要惨!"隐约传来鬼差的议论声。。。你们担心肃,那么就让我成仙后再回报他好了,一切有我。
"妖道,连累我们的王,打。。。打烂他!"
不知道谁起的头,一根棍子砸在脚踝上,生疼的很,就算我想叫喊都没力气发声了。无声地甩甩头,绻了自己赤红的身子。
一下,又一下。。。腿卡的断了,喀啦一阵,胸骨也塌进去许多。。。"恩--啊--"默默在心里呻吟。。。"啊,我的肩膀。"肩膀被卸了开去,又狠狠踩上一脚。。。碎了。。。
"抓住他--"耳边模模糊糊传来呼喝声,一阵纷乱的脚步。怎么除了我还有人在受刑吗?他真能干,逃脱了出来。
又是一记狠狠的撞击,似乎有什么直直钻到怀里。
"大家找找。。。名单上少了,我们可就要受罚。"
有人在拨弄我的躯体。
"找不到。。。跑哪里去了?这妖道已经被我们乱棍打的不成型了。。。那逃跑的魂魄怕是投了他身体里去了吧?"
。。。什么意思。。。我的身体里有其他人么?
再次在业回石的温暖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暗暗再次肯定了师傅的话当真是对的,看,我不是好手好脚又恢复的玉树临风了么?
"呵呵。。。呵呵。。。"几个鬼差围着我傻笑着。
微微一哂,无所谓的看着他们。。。还有什么能耐?你杜爷我可真是铁骨铮铮啊。
"真不知道男人怎么生小孩。。。从那里吗?"一个鬼差瞄了一眼我私处。。。自从肃抱了我,他们再不敢对那里动手动舌了。
"想也是吧。。。要不没其他出口了。。。那要涨到多大啊?"他们在讨论什么?谁?我么?
"我们做做好事。。。帮他把那里扩大到能生小还那么大吧。"
四肢被张成大字牢牢固定在刑床上,头部往下斜,私处高高地呈现在众鬼差前。
"怎么扩张啊。。。我们这界分了金木水火土几钟刑罚,我们都只是当差。。。这做郎中的事情没做过啊。"
"那还不好办,今天就用这现成的。以后白天放他,晚上捉了他过来帮他不就成了。至于郎中,我看见过王塞了骨针给他扩张尿道,还嘱咐我每三天给他做一次。"
"那他的肛门总不能用骨针那么细的东西吧?"
"这是我从人间带来的,我们用这个。"
菊门一记冰冷,是那漂亮鬼差的手。"我们这是在帮你。。。要是王在,他也会这么做的,来放松。。。"两个手指狠狠挖着我的穴。
"恩--"死咬了嘴,紧紧皱了眉头,这样吗?要侮辱我那里吗?哼,看谁坚持到最后。暗子紧了紧拳头,准备迎接那要置我于死地的狂暴。
"看,就是这个。。"我眼一瞥,还没惊呼出声一阵窒息的疼痛如发疯的蛇一般在我心脏死死钻了进去。
"。。。"没有任何思考,如同浪尖的轻舟,全身所有的意志咬在舌头上。。。昏过去之前,我只是大大的佩服自己。。。(删)吟!只是嘴边和那里狂流的鲜血在印证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剧痛。(电影镜头,勿怪,慎!)
醒来的时候,我老老实实躺在洁白的床上,咦?那些小鬼不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么?
一个白胡子老头谨慎地探了我的手,沉吟着,似乎有什么非常为难的事情。
"夫人。。。你已经几个月没来红了?"
。。。什么?红是什么?当然我不会回答他。
"夫人不说话的,不过自进了门,就没见过。"
"这样算的话,夫人这几天晕厥应该是身体反映,但夫人的脉象非常奇怪,应该男子的脉象却显现出有了身孕。。。这。。。"
"啊。。。对,夫人前些天还吃什么吐什么,怎么我们都没往这想呢,原来是有喜了!"小鬈叽叽喳喳叫着,关她什么事?
"哦。。。原来真有妊娠反映啊,那就错不了,你们要小心了,夫人脉象忽重忽轻,身子又瘦,骨骼又窄,要保住不容易啊。我现在开些平安药,先吃着。"
。。。他们现在是在讨论我么?那么那些鬼差说什么孩子从那里出来是真的了?天啊。。。。想我仙风道骨,风流倜傥,飘逸俊秀,玉树临风,挺了个大肚子那算什么回事。。。我,我,我。。。我不活了。
积极地思考如何才能了结自己,从过往的经验总结,九成的概率我自己了结不了,十成十的概率是就算我得手了,那帮鬼孙子还得帮我活回来。然后就是十倍的痛苦生活。不行,不能对自己下手,那就对那倒霉的胎儿下手吧。。。哎,虎毒不食子,爹(娘)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决定了马上行动。
趁了丫鬟送走大夫,我赶紧站起来,从床上往下跳。。。没什么感觉。
想自己捶打自己的肚子,狠狠举起拳,等落到肚皮上软地却象面筋。
看来只有找别人帮忙。
穿戴好了,四处闲逛,怎么今天还没看到我那亲爱的麒呢?他应该有办法帮我。
不用丫鬟告诉我,我自然知道那家伙放古筝的地方。左转右转就到了那个毫不起眼的小竹院,那本是我当家时分配给他的独院。
闯了进去,那桐木古筝就摆在桌子上。
轻轻捧起,避了人来到几天前我们曾经歇息过的亭子,好象叫望春厅吧。。。
湖面神光离合,在阳光下变幻着美丽的波纹。
只是。。。这分美丽和闲淡就要被我破坏了吧。
定了定神,修长的手指抚上筝弦,一曲阳关三叠流淌出来。。。
阳关古道,夕阳晚照,旅途漫漫,思绪悠长。。。
"子春。。。真的是你。。。"不敢相信,这不是那个买来的女人,虽然真的很象,但她是女人这个事实总是提醒自己他绝对不是自己等的人。可是,这个背影,在寒风中仍然挺地笔直,记得他饿了一整天实在没办法了去麇府上求点接济,在鹅毛大雪中也是这么笔直,就算那女人把他比做乞丐,他还是丢不开那份傲骨。。。筝是最便宜的货色,只有子春才能让人无法判别音色,深深沉浸在思绪当中。。。
是了。。。是我等待的子春回来了。。。
他停了手,转了头看我。是什么在他眼中闪烁?期待么?
不。。。是子春的脸,可是没有喉结。。。那修长的手指如此纤细,却没有子春结实的骨节。。。他原来还是她。
"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进我的房间?居然还把筝带到这里来。"
当然是知道这筝是你最宝贝的东西我才偷偷拿来的。。。你曾经扑在上面保护它,却不曾扑在我身上保护我呢,当然现在还没有这机会。
我微笑地看着麒,他如果爱我,应该不会计较,看来还要加点力。
"虽然你弹的很好,真的很象子春,但你要知道,他在我心中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路麒从没这么认真地和我说话,当然了,谁也无法取代谁。
不过,我并没想过要取代你心中的那个人,只是想借了他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你这样没用的,永远不要妄想,我爱你是因为子春,而不是你。。。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你对我有大恩,但我无法忘记子春。"
好,就是要让你为了我不顾一切。
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双手慢慢抚摩着筝弦,麒,你眼中的神情都灌注在这桐木筝上么?
双手突然举起,又狠狠砸下。
"咣--"一声巨响,我留给你唯一的牵畔成为粉碎。
"不--"一声惨戾的嚎叫,一双绝不容情的手狠狠击打在胸腹上,路麒抱了破碎的筝呆呆站着,眼中再没有其他。
"不--"同一声呐喊远远传来。。。是谁?不过无关轻重了。
我直直飞出一丈外。腹中一阵绞痛,一股热流似乎顺了大腿流淌下来。成了。。。盯了麒颤抖的身子,我只能默默地说"对不起,麒,那筝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可惜我无法再还给你了。"
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把我抱起,热流透过下身的袍子染红了他的衣袖。
"路麒!你不是东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一个声音恨恨地质问。
头有点晕,不过我还是看的很清楚,原来是几天不见的大人物。。。害我受尽酷刑的鬼王肃,怎么,找不到我师傅和炉鼎,又跑回来找我了么?其实化做凡人的肃自有一股英气,只是。。。他应该算我的对头吧?
"。。。大夫?你怎么在?子春?你。。。。"路麒惊疑地看着我,
头更晕了,只是我止不住自己的得意,冲了路麒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由自主地痴迷。麒只是困惑地盯了我,血水已经顺了肃的胳膊滴落在地上,可是怎么可以是这样的笑容?
这样的微笑,这样不明所以,莫名其妙,明明灿烂却如此凄婉的微笑
突如其来深深刺痛了心脏,难道。。。真的被这女人迷惑了吗?
不。。。子春,我到底怎么了?不容背叛的心终于有了一丝丝裂痕吗?
我这人向来是豪侠仗义,对人是有求必应,有有节约的美德,所以当路麒愧疚给我喂这喂那,我都是一口接下。一会是花生,一会是蜜饯,等等又开大餐,鸡啊鱼啊的。。。在忍耐中我终于不负众望肚子大了一圈。不过宝宝现在还没成型,虽说是保住了,但我的腰也变成水桶了。
"这样下去不行,路爷,您不能把夫人当猪养,得运动!运动知道吗?不运动,就夫人这么窄的盆腔,怕是孩子要夭折。"肃终于说了句人话。
我用赞赏的眼光瞄了他一眼,就看见他有心忡忡的脸,有这么严重吗?不过放我自由到是求之不得啊。我的肚皮都被他们充气充的快没弹性了。。。我号称美男的腹肌啊。
路麒现在是听话的很,马上解了我手腕上的带子,掀了被子帮我穿上衣服。。。这十几天反正就这么窝在柔软暖和的被子里,每每被他们抱了下身穿插,就去了穿衣服的麻烦。不过既然要运动了,自然是要起来活动手脚。终于可以自己掌握四肢了。
正乖乖地靠在路麒手臂里散步,湖面一阵乌云飞过,定睛一看,好一群麻雀啊。
"子春,原来我们一到冬天就打鸟,虽说肉少,可味道好,你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我们有百鸟大菜,红烧、炸烤、清炖。。。麒手艺不错,想的我口水都留下来了。
"呵呵,看你馋成这样,都胖成这样了,腰身都没了,也不注意。罢了,今天让你看看我的绝技。"转了头对了丫鬟吩咐"去,给我找把弹弓来!"
"爷,咱府上没这玩意,上次您做了把弹弓不是给大夫人丢了出去么?"
"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弹弓就不是武器了么?非刀枪弓箭高人一等么?子春,你在这等等,我马上去找材料现做,一会就来。"路麒兴奋地孩子似的乐颠颠跑了开去。
"哈,快去。。。慢回。。。不送!"我热烈的在心中欢叫"自由了,自由了!终于可以大鹏展翅狂龙出海了。。。"
看都没看丫鬟一眼,径直窜向西圆,我要是记得不错,马厩就在那里。
"夫人。。。慢些,夫人。。。"几声快哭出来的呼唤渐渐甩在身后。这就是花园曲径通幽的好处了,几个景致一过,人都找不见。
摸着我心爱的刺离,它是一匹全身黄就黑着嘴的北梨马,我托了人重金换来的。是匹好马,因为它的脾气倔的很,来的时候不吃不喝,还就是我和它睡一起吃一起,才成了它的朋友。
"咴--"刺离和我打着招呼。呵呵,好久没放肆了吧?这庄园里没什么人敢骑,我不在可不是苦了刺离没机会放纵自己了?
拍了拍头颈,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就往西边的草坡飞驰而去。刺离,属于我们的欢乐让我们好好享受吧。寒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模糊的绿色在眼前掠过,极致的速度让我忍了又忍,只在心里喊了几声。。。过瘾,要是能再喊几嗓子就更完美了。
等到我汗流浃背从西门回了庄园,只听见路麒愤怒的吼声"夫人!你要是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了!"
耶?吵架了?好看。我闲闲地骑了马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