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光了萧亦的衣服,然后我发现,我和他没有什么不同,我甚至比他高些,后来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他不选择我了。"
阿晨忽然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这是我第一次看他脱衣服,平时他既是强要我,也不脱衣服的。
我看到他身上一大片的黑色的坑坑洼洼的伤口,就像被烧烂了一样,和男人脚上的伤,是一样的,他们丑陋,恶心,遍布了他的胸膛和他的背部。
"你嫌弃这些伤口对吧!?"他忽然抓起我的手,引着他摸上坑坑洼洼的伤口,我的指尖剧烈的颤抖着,全身感到无比的冰冷。
"不如,我们一起走吧。"他又变得平静了,他很镇定地问我,语气就像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知道一个地方,我们可以不用分开。"他说着,捡起了地上的锤子,眼睛闪闪地象是烧着什么东西,眨眼间,他就变成了那头狼,老狼,那蠕动的嘴唇里藏着咬得死生物的牙齿。
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开始哭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老狼,他忽然很温柔的摸我的脸,拭去我的眼泪,那么轻柔,没有半点伤害我的意思,我又想起了我的么梦,我问他:
"你要杀了我吗?"
"是的,我们一起走。"他说
"那么,在杀我以前,你能吻我一下吗?就像他那样,吻一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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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唯有说:那么,在吃掉我以前,你能吻我一下吗?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吻一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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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 end
p.s对不起啊各位,这个....,变态到这章为止就没有了,感谢你忍受了这些......。
亲爱的Y,本来想写这章为你打打气的,没想到....希望没有让你恶心得睡不了....影响考试....
原谅我吧~
p.s2:我前段时间在考试,没有偷懒,真的米有啊~大家相信我~
另外,这篇文章就到这里了~疯子(完)
疯子22(风平浪静)
事实上,疯子没有完,在21章后面写"完",是为了看看大家的反应,看看大家在不在乎,所以,欺骗了大家,对不起
小羊唯有说:那麽,在吃掉我以前,你能吻我一下吗?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吻一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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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手捧着我的脸颊,右手环在我的脑袋后面。我把眼睛深深地闭上,瞬间来到了梦一样的场景,就是玫瑰红色的天空,我的身体下有一张暖色的床,我非常自然的躺在床上,斜阳刚好照到我的脸上。玫瑰红,像情人脸上化开得红晕,我忽然想笑一笑,最后的笑一笑。
"你看到了什么?"阿晨在我耳边喃喃地问道
"没有什么......"我说
"告诉我吧,看到了什么?"他轻轻地舔了舔我的耳朵,痒痒的,我不由得向后缩了缩脑袋。
"我看到了黄昏。"我回答
"还有呢?"他开始像平时嬉戏一样,抚摸着我的头
"我躺在一张暖色的床上。"
"床边是不是坐着什么人?"他摸了摸我的脸,那是我情绪低落时,他安抚我的方法
"没有......"
"那么现在应该有谁走过来了。"他降低了声调,在我耳边低声地说,我不由得按照着他的引导,开始探索起来。于是,真的有一个人走来,他披着落日的华辉,走过来,那熟悉而陌生的影像,逐渐清晰,逐渐清晰,好像从脑海深处,渗出来。原来是你,我的爱人,原来是你。
"我在不在里面?"阿晨问我
"不在,你不在。"
"那么,谁走过来,谁吻了你?"他忽然捧起我的脸,在我嘴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萧.亦......"我听到自己说,咬字清晰,坚定而深情。
吻再次落了下来,狂躁而粗暴,我继续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脸上开始有冰凉的感觉,是谁的眼泪,谁的都不重要。
恶狠狠的在我嘴唇上撕掉一块皮以后,阿晨终于放开了我。我打算闭着眼睛迎来生命中最后一刻疼痛感,我告诉自己,不过是一瞬间的疼痛。
可是预期的痛感没有来,很久很久,我睁开眼睛,这个世界,好像忽然之间变得空荡荡。
阿晨不在我身边,他离开了......。我好像忽然获释的囚犯,不可致信的奔出了牢笼,脚和手都好像不再是我的了,他们挣扎着,欢呼着,不受控制。
我冲出了老屋子,按着我那一套不断在脑海里回忆和勾勒的路线,外面的世界也是空荡荡的,没有月光,没有人,很寂静,很黑。要不是继续弥漫在鼻子前的面的血腥和嘴唇剧烈的疼痛感,我还以为,又是一场梦。
我一级一级的蹦下用墓碑堆砌成的石台阶,这次心里已经不再恐惧,可能应为不相信我真的逃了出来,全身已经做好了再次被抓回去的准备,再次被抓回去,因为这一场梦,好像还没到应有的尽头。光着脚丫踏上石阶是无声的,石阶的表面滑腻腻的,是一些阴冷的苔藓,我是那么的急于逃离,以至我两脚交叠,滑倒在石阶上,脚踝被石头的边角擦破了,幸而我的手及时攀在石阶上,才不至于滚下去,我的手很用力,手指插进了厚厚的苔藓里,把绿得近乎黑色的苔藓抓掉一大块,里面露出殷红的颜色,触目的殷红,那是墓碑上的字,那是一个熟悉的字,左边一个开,右边一个立刀旁,立刀旁笔直而尖锐.....一个让我恐惧的字--"邢"!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不知名的鸟类发出今夜里第一声由其他活物发出的声音,"咕呃...咕呃..."。
颤颤巍巍的扫开墓碑上的苔藓,再颤颤巍巍的挖掉墓石周围的苔藓,墓碑上的人名逐渐的清晰起来--邢森....,我不由得送了一口气,于是拍拍裤子,站了起来。这次以后,我尽量安抚自己激动的心,并且留意起每一块墓石,我用脚蹭开一片又一片的苔藓,邢,邢,邢.....几乎全部都是邢!这个独有的,恐怖的姓氏。
终于蹦下最后一级台阶,我回过头看看那蔓延向上的歪歪扭扭的石阶,看看那曾经两度囚禁我的老房子,房子的门大开着,就好像一个黑黑的口,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是,我已经从恶梦中醒了过来。
拿出从古屋里带出来的零散钱,我找了一个公共电话打了一通电话到萧亦的宿舍,接电话的正是他,他在那一头无精打采的喂了一声,我却为这一把声音感到激动起来,在无数个阴险的恶梦中,我无数次期待这样的声音响起,而今,他就在我耳边,余音清点着我脑中似乎无尽头的等待,等待这一刻,所有的伪装卸了下来。我紧紧地抱着话筒蹲下,开始抖落几声细细的抽泣,细细的,用我剩余的力量,把所有的话缩成细细的哽咽。
"安游!!是你吗!是你对不对,我求你说句话,求求你了,让我听到你的声音,你在哪里?求求你......"萧亦就在电话的那一头,他嘶哑着嗓子叫我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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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了眼睛,黄昏的夕阳照在我的脸上,那是玫瑰红色的,新鲜而熟悉。我斜了斜眼,看到我躺的床,暖色的床,甚至就是粉粉淡淡的黄色。动了动全身的筋骨,尖锐的疼痛感在身上展开,我开始意识到,最后那一幕场景到了。我开始吃力的挪动我的双手,让双手都平放在胸前,左手放在右手上面,右手要拱起一个小小的空间,然后我稍稍向左侧挪了挪我的头,双脚同时也会微微的曲着,倒向一边......
我的爱人走过来,像往常一样,他的脚步就像舞蹈般轻松,那张脸逐渐的清晰,出现在我面前,没有错了,就是他,萧亦,原来我等你等了那么久。我马上闭上自己的眼睛,这幕剧里,我需要被他的吻唤醒。
那个吻,好像清晨的露水,湿润的,有点冰凉,点一点我的额头,点一点我的嘴唇,点一点我的眼睛。
我不要做什么追逐梦想的孩子,不要做什么真理的守望着,我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搜索一些爱情。
黄昏是白昼和黑夜交集的一霎那,这一刻没有恐惧,黄昏编写进生命,可以是很美妙的安魂曲,我很满足了,真的!现在可以带着这点奢侈,沉沉的睡去。
"小游!小游!你这只小懒猪。"有人一把环起我的身子,点着我的鼻子
"懒猪~都黄昏了,还想继续睡么?"他的手使劲的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立时睁开了眼睛。
"这一个白天就要结束了,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明天是冬至啊~你不是打算水稻那个时候吧。"
23
幸福转眼间就成为一个记忆,幸福间隔在不幸之间。
后来我才知道,被绑走的那天,萧亦像往常一样带着洗好的衣服到我的房间想等我回来,他坐在靠着窗边凳子上,开了桌灯,看着窗外发呆,于是他发现对面不差7米的,属于校外的出租房间有一样东西非常的刺眼,所以他借了别人的望远镜朝对面看。就这样,他看到了另一副望远镜,那刺眼的光就是从那副望远镜反射过来的,而镜面正好对着我的宿舍。
他觉得非常的古怪,于是打了一通电话到便利店,确认我在那里,他就赶到便利店找我,可是那是我的人已经不在那里了,而我的自行车还在,在便利店的地板上,还留着进去和出来的泥鞋印。萧亦说,当晚他找了我好久,最后还是决定到警察局报案,警方把事情通知了校方和我的父母,校方立即把消息封锁了,而第二天一早,我妈妈就从卉庄赶了过来。
起先,事情被判断为"绑架",可是三天以后仍接不到绑匪的电话,也没有发现尸体,这是非常不合情理的,于是我被定义为"大学生擅自离校,行为极端....",最终关于我的事情就被警方凉在一边。
现在,我至亲至爱的人都站在我的身边,萧亦,还有我的妈妈,陪同妈妈过来的是郑合的儿子郑云魏,说起来,我还是要好好的感谢他,听妈妈说,要不是他陪着,安慰着,她可能会因为过度的担忧昏倒过去。郑云魏把我单独叫到外头,他眼神很平静,什么意味也没有,他说医生检查过我的身体,他说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我,要不要报案。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恨阿晨,我不恨他,结束了,结束就好了。
我想,事情能发展到这样,应该算是"好"事了,至少,学校在我回来时和我离开时一样,至少,没有流传类似"同性恋纠纷"这样的传言。更多的人看到我以后只是问我:到哪玩去了?几天都没来上课?是啊,几天,而我却像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浩劫,几天,几天过去以后,我的城市还是那么年轻,而我却好像迅速的衰老了。
阿晨听说那天就没回来过,他到学校办了退学,哪一天的晚上,他悄然的回来取走了所有属于他的物件,至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他,西城大学好像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过,当然还是有人记得他,还是有女孩子记得,一个长得俊美而带点危险的男子。
找了一天上午,在萧亦的陪同下,我打算去一趟茉莉村,我们带上了所有的和噩梦相关的东西,例如我们之间的误解,我的梦魇,还有被鸡尾酒泼湿的衣服。这其实就像一种仪式,从此以后,我们决定要彻彻底底的告别这些疯狂而痛苦的日子,好好地在一起。
那天刚好过了冬至,天气开始降温了,妈妈新织的毛衣和毛线帽刚好完成,还是那辆17路公车,却是不一样的人陪在我身边,我们座在最后那一排,阳光从这边的窗户照进来,拥满了整个车厢,我的脸红彤彤的,萧亦搂着我,他把他那发烫的脸蛋贴着我的,不时还蹭一蹭,我笑着,努力抑制当着全车人闻他的冲动。
茉莉村到了,
茉莉村到了,
请乘客从后门下车.....
茉莉村还是老样子,我们沿着那条让我无比恐慌的路,向恶梦的根源迈进,一路上,萧亦从来没有放开我的手,踏上一阶阶的墓碑石阶,这一刻我无比平静。
或许阿晨从来不会放弃制造一些让我惊讶的事情,这次他带给我的,就是变成废墟的古宅子,不,应该叫做"古宅旧址"。是的,噩梦的发源地被一场火烧了,我向当地的村民打听,这不过是两天前的事情,就是我逃离的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于是我觉得,我逃出来的那一天,阿晨其实没有走,他一定是躲在某一个角落,看着我离开,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呢?我陵园相信他想通了。然后他一定回去了,然后放了一场火,干干脆脆的,连同男人,连同他伙伴的尸体,一起焚烧。
我朝着黑乎乎的废墟鞠了三个躬,我向它告别,我承认带着一丝得意的意味,不是得意什么,我不过是握着我爱人的手,像是一场胜利。
我们走之前,找了一个年老的村里人打听古宅子的所属,
"邢家的祖屋啊,就这样没了,老了,老了。"留着长胡须的老头子喃喃自语,我忽然想起墓碑,于是问他:"老爷爷,你也姓邢?"老人家似乎很惊愕,他摆出一幅自豪的样子说:"那当然了,茉莉村的人家哪家不姓邢的!像当年,我们这条村出过13个状元,3个富豪,那茉莉花啊,开得满山片野,要不是小日本的毒气弹,茉莉花几年前还在呢......"谢过老人家以后,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又让效益陪我去了一趟西城人民图书馆。
我们找回了1983年关于茉莉村的报纸,报纸里的内容,也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我们在18个死者名单中找到古宅的住户,也是茉莉村最富有的人家,其中提到了邢家的大女儿,她是被两个十来岁的男孩扛出来的,救出来得几天以后伤口恶化死的,报纸上有她死时的照片,她死得很可怕,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和阿晨身上一样的伤,黑黑的一个又一个的窟窿,而她,长得和我那么得相似,她就是邢安安!
我全身的汗毛几乎全都竖了起来,因为我忽然想到古屋的大厅,想到饭桌上还有没清理的剩饭菜,还有枯萎的霉菌,躺在地上的孩子的玩具,那些筷子和摔破的碗,跟那些凌乱的桌椅。原来那些人不是一夜间逃跑的,他们是一夜间都死了,死在房子里,我似乎能看到那个画面,看到本来欢欢喜喜的吃着饭的他们忽然扔下碗筷,痛苦的在椅子上挣扎着要起来,最后却还是死了。而我住过的房子,是安安的闺房,我穿过的旗袍,是安安的旗袍。
可能是感到我身体的僵硬,萧亦把我的头搂进怀里,柔声地问我:"不是说过从茉莉村回来以后,其他的事情再也不想了吗?" 我点点头,对他浅浅的笑了笑。这时,萧亦从兜里掏出两张火车票,他递给我一张,那是去往落城的车票,他说新年的时候他打算和我到落城旅游,
落城,又是另一个未知的城市,我看着红红的火车票,除了惊喜以外,还有一点错愕。他看我不说话,于是他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他还是那么笨拙,什么也不懂说,我把车票接过来,放在手掌之中,双手合十,静静的等待什么,火车从我的左耳轰隆隆的来,从我的右耳轰隆隆的去,萧亦环着我的肩膀,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桌上的老报纸被风吹得哗啦啦的响,翻过一页又一页。
p.s:这篇也短短的....(众人群殴,那么久就斜拉那么点东西!小木:玩去了)
其实,我写了不止那么一点,只是觉得放在同一章不适合,截开了。
这里注释一下芥子毒气:学名二氯二乙硫醚(bis(2-chloroethyl) sulfide),也叫芥子气,是一种散发有害气体的液体毒剂,属化学武器中的糜烂性毒剂,中毒后无特效药。
芥子气被称为"毒气之王"。蒸发的芥子气被人体吸入后,会引起急性肺气肿等,甚至死亡。芥子气对人体的会阴部、腋下、脖子、男性生殖器官的皮肤影响最大。芥子气还可能诱发癌症。中毒者经过治疗后症状会好转,但其体质、免疫力和抵抗力会减弱,暂时愈合的皮肤遇炎热、潮湿天气病情就会复发。由于到目前尚无对芥子气行之有效的治疗药物,一旦中毒终生都难以摆脱病痛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