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比不上他了!?哪里!?我比他爱你,我爱你爱到发了疯!"他抱起我的身子,我知道他打算用最原始的方式得到我,他的手指狠狠地捅进我的身体,我闷哼一声,眼睛盯著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企图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让我面对著他,让我像个娼妇一样曲著腿,我倾注所有的仇恨和愤怒,瞪著他的脸,眼睛追随著他的每一个表情,那一刻,他犹豫过,但是很快的,他就用双手捂著我的眼睛。然後他的肉体,就这样撞了进来。随著被撞击著躯壳和腹中的翻江倒海,我的心脏高高地悬起,我竭尽全力呼吸,直至浑身痉挛;口腔和鼻孔已不能提供足够的氧气;我胸闷气促,刚刚吸入的小口空气在心头令人窒息地淤滞後又随即大口大口地吐出,经过这种入不敷出的恶性循环,我成了瘪塌塌的泄气皮球;於是骨架隆起,东摇西晃,吱嘎作响;它不再是我的支撑,它倒在我的身上,压得我气息奄奄;直至冰冷的心脏翻了个个儿,在胸腔下拚命挣扎,势欲掀起肋骨;不许抽拉;要自如地呼吸;全神贯注;留住这一口气;抬起头;控制住;莫焦躁......
疯子20(我的少年,逃过黑夜和路过白昼)
末路站到了,末路站到了,请乘客从后门下车
请不要遗漏任何物品
不要忘记带上痛苦
不要忘记带上恐惧
不要忘记带上绝望
甚至到了现在,我都觉得一切只是恶梦一场,好长好长,睡到了世纪末。
我沉沉的沉沉的睡去了,醒来的时候,应该是2000年,一切将会是别的样子,即使我还是我,即使他们不再是他们。
只是最终我又回到了那里,墓碑砌成的石阶,古老的房屋,密密的竹林,这个善于欺诈的村庄。
老狼老狼几点钟,
一点钟
老狼老狼几点钟,
两点钟
老狼老狼几点钟
三点钟
......
阳光从窗户漏近来,垂落在我的脸上,我大睁着眼睛又迎来了一个白昼。那样的光线,冰冷而刺眼,倾泻下来的光线汇成一股光的溪流。苍白的光线旋起了一片灰尘,也招来了一群苍蝇,苍蝇围着我的脑袋嗡嗡的飞过,停留在我身上干涸的血迹上,来回搓着细小而漆黑的腿。这样的我,连赶走他们的能力也没有,任由它们摆布。
一段细而结实的绳子勒进我的胳膊,到了现在,绳子就像我身体的一部份,和被磨得血肉模糊的肉体粘在一起。我的双手已经没有了知觉,每当我侧身,都能感受乌紫的手臂越发冰冷的触感。而我的双脚,此时也被困的结结实实的。绳子缚在我的脚踝四周,横一道竖一道的交叉着捆着我的脚踝,我看不到绳子在什么地方打了结,我却非常明白,除了左右扭摆以外,我几乎动不了。可是我也不能动,因为即使轻轻的动一下,也会牵动我全身的伤口,特别是背部,粘糊糊的背部,血液和衬衫粘合在一起的背部。
今天到底是第几天了?
鱼缸里的金鱼会不会有人喂?
应该是第五天,我记得阿晨进来过一次,他的脚步很轻的轻,目光很平静。而重要的是,他手上有一个带着日期的手表,我偷偷的看了一下日期,28号,10月的28号。
他来,一开始只是用洁白的毛巾沾了温热的水,轻轻的拭着我凝固在额角的血。然后他捧起我的脸,擦干净我脸上的泪痕。
"你又哭了,怎么能够总是哭呢?"他轻柔的说,就像妈妈哄着爱哭的儿子一般。
我的嘴唇,那个时候开始哆嗦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好久好久听到一句关切的话,或许不是关切,而是带着感情的话有一点动容,还是因为这句话触动我最敏感的部分,我记得我的嘴唇,哆嗦了起来。28号了,我在心里不断的念着,我还记得30号是星期日,我曾经和萧亦约好,再一起去云庙。
"放了我......"我有点哽咽,我希望他能够让我离开,虽然到那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可是总该让我回去,我从来没有那么渴望过,见到萧亦的脸。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解开了我身上的束缚,但是因为长久没有活动,我全身脱力,连站起来的力量也没有。他缓慢的揭开我的衣扣。
一颗...
两颗...
和三颗...
他松开所有的纽扣,湿漉漉的毛巾开始轻轻的在我身上擦了起来,擦我的锁骨,我的胸膛,眼神依然很平静。擦完了前半身,他把我抱了起来,转身背对着他,随即脱掉我的衣服,轻轻的剥离着和背脊粘合在一起的衬衫,我开始大声地呼叫,疼痛已经让我不顾一切,眼泪流了出来。阿晨扔掉狼狈不堪的衬衫,开始擦着我的背脊。
我的背部可谓是最惨不忍睹的地方了。男人有着严重的怪癖,他喜欢我赤裸着身子背对着他,命令我不许回头,然后在我身后久久的凝视我,观察我被未知恐吓到极致的变化,有时候就这么悄悄的走了,有时候会忽然间走过来,讥笑我被惊吓得措手不及的样子,然后又把我的脑袋按进枕头里......
他喜欢把我的头按在枕头里,然后开始狠狠地咬着我背部的皮肤,欺辱我的身体,而我会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拚命的呼吸,于是就加快了现在枕头里的脑袋缺氧的速度,人频死的时候就会激烈的挣扎着,他喜欢看着我膨张着血管,绝望的张舞着手臂挣扎的样子。这时,我的耳朵,就像报警信号一样,开始逐渐的嘶鸣起来,我的身体僵直了,心脏就像一只溺水的鱼,在胸腔里扑腾扑腾绝望的的跳着,当声音到达顶端的时候,我就昏厥过去,但讽刺的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活到了现在。
毛巾开始擦着背上的血迹,一下一下,一圈一圈。可是忽然间,毛巾移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了,而且越来越用力,每当到了伤口的位置,阿晨甚至会故意狠狠地擦着泛血的皮肉。我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我用手肘用力的顶了他的肚子一下,随即想逃开,可是我的脚却还没有恢复知觉,于是我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你绝对想象不到我那个可笑的样子,我趴在地上使劲的往门口爬去,可是我太虚弱了,而他很快的恢复了警惕,我的脚被他牢牢的抱着,他毫不费劲的把我拖回身边,随即他开始胡乱的脱着我的裤子。我知道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尖叫着推着他,我不敢相信,他除了出卖我以外,还要干出这样的事情!那个男人可以强奸我,即使我不知道怎么报复,但我起码可以恨他,深深的很到骨髓里。可是阿晨不行,我们曾经那么好,即是他出卖我,我也有想过终有一天,倘若我可以离开这里,我或许会原谅他。但是如果他这么干了,什么也不会回来。
"邢牧晨!你疯了!你快放开我,疯子!"我拼命的张舞着双手,绝望地摇着头,可是没有用,他的手还是伸进了我的裤子里,我猛然哆嗦了一下,全身上下就像电流经过,我扬起手,用尽力气给了他一巴掌,希望他醒过来。他的头向一边歪了歪,等他再次回头的时候,那陷在眼眶里的眼珠,爬满了红红的血丝,那一刻,我知道他变了,他再也不是他。
他反手还了我一巴掌,我的脸火辣辣的痛,血液溢满了口腔里每一个角落,我甚至连合嘴也感到艰难。肉体上的疼痛让我安静了下来,我决定不再挣扎,我只是重重的呼吸着,我要看着他,仔仔细细的看着,看着他怎么摧毁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爱你,可是你为什么不爱我?"他轻易的脱下我的裤子,粗糙的手指使劲的掐着我的大腿,说话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哪里!?我比他爱你,我爱你爱到发了疯!"他抱起我的身子,我知道他打算用最原始的方式得到我,他的手指狠狠地捅进我的身体,我闷哼一声,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企图分散一下注意力。
他让我面对着他,让我像个娼妇一样曲着腿,我倾注所有的仇恨和愤怒,瞪着他的脸,眼睛追随着他的每一个表情,那一刻,他犹豫过,但是很快的,他就用双手捂着我的眼睛。然后他的肉体,就这样撞了进来。随着被撞击着躯壳和腹中的翻江倒海,我的心脏高高地悬起,我竭尽全力呼吸,直至浑身痉挛;口腔和鼻孔已不能提供足够的氧气;我胸闷气促,刚刚吸入的小口空气在心头令人窒息地淤滞后又随即大口大口地吐出,经过这种入不敷出的恶性循环,我成了瘪塌塌的泄气皮球;于是骨架隆起,东摇西晃,吱嘎作响;它不再是我的支撑,它倒在我的身上,压得我气息奄奄;直至冰冷的心脏翻了个个儿,在胸腔下拚命挣扎,势欲掀起肋骨;不许抽拉;要自如地呼吸;全神贯注;留住这一口气;抬起头;控制住;莫焦躁......
疯子21(死亡)
小羊问老狼:你是来吃我的吗?
老狼阴险的笑着,路出尖锐的牙齿和血红的舌头
却不回答
小羊很害怕,可是它有没有办法逃脱。
于是他唯有说.....................
唯:只有,只是 有:能
XXXXXXXX
我要穿上那件印着天使叼着烟斗的图案的T恤,
在那之前我要洗一个热水澡
如果是夏天就洗冷水,如果是冬天就洗热水
热水的话,温度最好在38~40度
那个温度最舒服
我希望能用柠檬香的的洗头水,沐浴露无所谓
洗完以后,我要用吸满了阳光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还有湿漉漉的头发
那个时候我的头发应该长长了
头发会有柠檬的味道
然后我需要一张单人床,没有被子和枕头都无所谓,但至少要有暖色的床单
床最好摆在东面,黄昏的时候,最平静的夕阳可以照进来,为我镀一层柔和的光。
我要躺在那张床上入睡,身体面朝上,头可以稍稍斜向一边,头发到时候会很自然的遮着半边的面容。
那个时候,我两只手离开身侧,这样子,爱我的人就可以搂着我,很容易的搂着我。
我的双手最好都平放在胸前,左手放在右手上面,右手要拱起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放我最珍惜的东西,那是什么呢?我想再还没有想好,想好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第一个告诉你。
那个时候,我的双腿到时候会微微的曲着,倒向一边,这样的我就不会显得僵硬。
当嘴角挂上不犹然的微笑时,
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个时候,他可以过来。
我的爱人走过来,像往常一样,他的脚步就像舞蹈般轻松。
他俯下身子,轻柔的撩开我脸上的发丝,那个时候,他就会看到我最美好的笑容
他看到我的笑容,看到我注视他的眼睛,于是他也笑,然后他吻上我的嘴,轻轻的一点,然后是我的脸颊,我的额头,然后他在告诉我,他是多么的爱我。
这样虽然不是所有,但也就足够了。
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沉沉的睡了,永远不会醒过来,爱我的人,越过我的双手搂着我的,
可以轻易的搂着我。
原谅我以这种方式离开,原谅我用逐渐冷却的身体碰触你。
然后。
这就是我的死亡,谁也不能意料自己死的样子,可是,这就是我想过的,最美好的死亡,奢侈的死亡。
那一刻,我将高贵的离开。
XXXXXXXXXX
我搬走了,又搬来了,其实,只是移到了另一个房间,那个有着大衣柜的房间。
衣柜的门,总是半敞开着,里面有一些旧式的女装,老鼠把它们咬得惨不忍睹。保存得最好的,那一件红色的旗袍,上面绣着大红花,比旗袍暗一点的红花。
衣柜最底下有一个纸皮箱,纸皮箱很新,里面是男式的内衣裤,我的码数,听说都是我的。听说,我即将开始在这里常住。
听说,那件大红旗袍,也是我的。男人逼我穿上它的时候,一连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说:
"安安,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旗袍吗?"
安安,安安。
阿晨为我擦洗身体的时候就说过,我长得像他们的安安,听说是美丽而柔弱的女孩,听说死的时候,死得很难看.......
有时候,我是男人,一个叫施安游的男人,有时候,我又是女人,一个叫安安的女人。
男人爱着安安,于是我就是安安了,他给我戴上长长的假发,穿上气味古怪的旗袍,一点口红,涂在嘴上,安安的嘴听说比我小一点,于是口红涂的面积也小一点。那个时候,男人买饭回来,好的都不舍得自己吃,肉全挑给我吃,挑给安安吃。他时常痞着他那双走姿奇怪的脚,有些艰难却又飞快的走到我身边,他说:安安你看,我今天又为你带来了什么?"一次无意,我看到过男人卷起的裤管的双脚,那上面有着黑色的伤口,就好像被火烧过,坑坑洼洼的。
那个时候,我躺在死去的安安的床上,那个刚刚看到木衣柜的角度,梦到安安,梦到她穿着红旗袍嬉笑的的跳着舞,可是跳着跳着,她逐渐不笑了,她忽然间转身,把头发扯了下来,她变成了他,他说:我不是安安!你这个疯子!我不是安安。"
男人摸着安安的胸脯,可是那里没有预料到的软绵绵的触觉,于是乎,安安变成一个男人,一个叫做施安游的可怜人。这个时候,温柔多情的男人忽然变成了狼,他扯掉他的假发,却冰冷的命令他脱掉身上的旗袍,他撕咬着不再是安安的人,将那个人赶出安安的房间。
我不是安安的时候,就变成施安游,身体是阿晨的,没有心。
没有心,可是听说阿晨很喜欢。
XXXXXXXX
第7天左右,阿晨忽然不再出现,直至到了第9天,他又悄悄的回来。
我记得那个晚上我因为疲惫而睡得很早,隐约中,我听到房门外传来了争吵的声音,其中一把,是忽然回来的阿晨。
"放了他吧,他不是安安,现在的我知道他不是安安,逞我们都清醒的时候,放了他。"男人说。我知道那个"他"就是我。我将有离开的可能。
"不行,他不能走!"那把声音是阿晨,我知道他非常的激动。
"可是!那个叫萧亦的人不是留意了你很久了吗!?今天要不是你放了药在他的水里,你也没有空隙来!"男人说。
我显然听到"萧亦",我知道他要来救我了
"我不会让他找到他的!他是我的!"没等男人说完,阿晨忽然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外面的气氛,好像就在这一下,变得紧张了起来。
"可是...他可能会报警的!"
"我会把他藏起来,谁也找不到!"
"你.....我去把他放了"忽然有人站了起来,椅子"啪!"的掉在了地上,有人朝房间走了过来,我马上钻进被窝,背对着身子,紧紧地比上了眼睛。
叽~的一声,门就开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那个非常可怕的声音,以至我连假装入睡也忘记了。我脖颈发硬,两眼发直,眼珠紧紧盯着我的的鼻尖,除了它,别的我都不愿意看见。
那把声音,就是哨子一样的声音,它尖利的划破了夜空,他说:
"他是我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是紧接着啪!的一声钝响,然后什么东西重重的堕地了。
空气好像凝结了,多久了?谁能告诉我,多久了!?
后来我慢慢的转过僵硬的脖子,我的视线颤抖着离开我的鼻尖,缓缓的爬到地上,它首先留意到地上一条越来越粗的红线,他们无力地向这边蔓延,视线沿着红线一直往前爬,碰触到滩在地上的尸体时,再也不能动了!
我听到我尖叫了起来,那分明是男人的尸体,他以奇怪的姿势瘫着,脑袋上有一个大窟窿,血和脑浆一直流了过来。
一只脚忽然踩上红红白白的液体,再抬起来的时候,粘着那液体向我走了过来,我忽然不再叫了,只是牙齿格格发抖,我不知道为什么的伸出两条胳臂,张开两只痉挛的手,同时四面摸索,企图抓到什么。
面前的人正是阿晨,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好像不过是刚刚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他扔掉手上的锤子,用那只手摸了摸我的脸,他忽然很兴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