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别哭!(兄弟~) ————水月

作者:水月  录入:12-23

  只见泠儿瞪大一双美眸,在朦胧的月影下更显出一种销魂的美丽。"连你也怀疑我是杀他们的刺客?"
  连?也?他的话让我嗅到他语气中的古怪,对於一个仅见过两次面根本还称不上熟络的人讲这样的话,未免显得太过突兀而不合常理。
  "奇怪!我们只见过两次,我有无条件相信你的理由吗?"
  我冷淡而嘲弄的语气让泠儿身体一颤,既而露出受伤的神情。
  他竟有这种表情?为谁?为我吗?因为我不信任他?他的反应真的很奇怪!
  "不是我......要杀他们的不是我......"
  他的声音虚弱,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一般,我盯住他白皙而绝美的脸,想从中找出一些端倪,不想竟看到他泛著泪光的眼,胸口一窒,我强自冷漠地半眯双眸,倾身向他,进一步问:
  "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除非......你是泠雁!"
  尽管我神色自若,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早已经乱成一团,就连灵魂也在心底深处疯狂呐喊,我希望他是泠雁,但又怕听到否定的答案,那种大起大落的心情我无法承受。他给了我希望,但又怕他会将我推入悲凉的绝望深渊。
  也许......我只是想逃避,不愿接受泠雁确实已死的事实......
  "我是谁?透过我的双眼......你看到的是谁?"
  我愣住。
  "一个影子......泠雁的影子。"泠儿笑得凄美,"你将心中那思念的影像套在我的身上,希望可以寻求慰藉,其实你只是不愿接受泠雁已死的事实而已,你在逃避。"
  "你怎麽知道泠雁死了?"我并没有说,他怎麽会知道?
  我激动地抓住他纤细的皓腕,心里交杂著期待,还有一种怕期望落空的复杂心情。
  "我......"泠儿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是泠雁,对不对?"我几乎是用吼的,心底突然窜生起一种"也许泠雁并没有死,一切都是一个骗局"的强烈想法。
  不,与其说是想法,不如说是想望,是我内心的一种希望。
  "不,我......"
  "泠儿,你在这里做什麽?快点跟我回去。"
  一道低沈的嗓音突兀地出现在月洞门,我抬头,见是一道高大颀长与我不相上下的黑色身影,此时,他正不悦地看著被我抓住手腕的泠儿。
  泠儿趁我微愣之际挣脱我的手,匆匆走到男人身边,和男人一起离开我的院落,这一幕著实刺痛了我的双眼,他就是那个包养下泠儿的男人?
  "逃吧!泠儿。尽管逃!再过不久,你就逃也逃不掉了!"
  看著他们离去的方向,我冷冷地笑著,那是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似乎......还透著那麽一点失而复得的喜悦。
  总有一天,我会查清事情的真相,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天方初晓,我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吵醒,那是一种痛苦的呻吟,又夹杂著声声低泣的声音,紧紧牵动著我的心,让我不得不过去看看。
  走出我的院落再穿过一片园子,过了月洞门以後就进入了声音传来的院子。我走上回廊,来到窗户旁,伸手戳破窗户上的糊纸,贴近了仔细观瞧──
  男人恣意地摆弄著身下无力反抗的纤细身子,逼他摆出各种屈辱的姿势,我几乎听到那残暴的肉撞声,那痛苦而无助的哭泣声更是狠狠地撕扯我的心。
  无尽的怒意在我的胸口燃烧,我差点把持不住冲进去,但我忍了下来,因为我知道我的鲁莽只会害了他。
  不久以後,男人大概是满足了,只见他穿好衣裳下床,泠儿立时无力地翻落地面,纤细的身子因痛苦而微微抽搐著,男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梳洗後便往门口走。
  我迅速以轻功翻身跃上屋檐,我看到男人走出来顺手关上房门,便往客栈前院的方向走,看样子似乎是想去用膳亦或是有什麽事离开客栈也说不定,总之事实就是他离开了,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
  於是我跃下房檐,心急如火地推门进屋。
  我火大地扯掉染血的白色被单,将他团成一团丢掉一边,然後抱起泠儿轻轻地放上床榻。
  "泠儿,醒醒......"我柔声唤著床上苍白而虚弱的人儿,心疼不已。
  "你都看到了......"泠儿笑得凄怆。
  "我帮你把身体擦干净。"  
  努力压抑住心底的怒火,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
  眼睁睁地看著他被别人碰触,我简直要疯掉了,天知道我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
  但是我还不敢肯定泠儿就是泠雁,所以在事情明朗化之前,我无权那样做。
  我投了一条毛巾轻轻擦拭著泠儿白皙纤细的身体,那无暇的肌肤上一片片瘀紫的印记每每将我的自治力逼到崩溃的边缘,尽管心中怒火中烧,但我仍尽量将自己双手的力道放轻、再放轻,就怕一不小心弄痛了他。
  "为何他要这样粗暴的对你?"由其他看他的眼神,除了嫌恶还有更多的憎恨,就像多年前我看泠雁的眼神。
  但是就算我当时再怎麽憎恨泠雁,再怎麽以羞辱他为乐,我也不曾这样粗暴地对他。
  "为了报复。"泠儿淡然地道,从他平静的脸上根本就无法窥知他内心的真正感受。
  "报复?"
  一声疑问中,我翻转过泠儿的身子,擦拭他雪白的纤背。
  只听泠儿苦笑一声,道:"因为,我害死了他最心爱的人。"
  "你害死的?"我十分怀疑,总觉得泠儿是无辜的替罪羔羊。
  泠儿只是苦笑,没有回答,见他不愿多谈,我也不再多问。
  擦拭泠儿身体的手停顿了一下,我皱眉看著泠儿沾染到血渍的臀与白皙的腿根,感觉到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的怒火又一点一滴地窜升。
  将毛巾放到一边,我不由分说地扳开他细致的臀瓣,果然看到一个不算小的伤口。
  "啊!你做什麽?"泠儿倒抽一口气,有了细微的挣动。
  "再吵打你屁屁。"我威胁著,不过宠溺的成分居多。
  "不要!这样好丢人。"
  不听话?"啪"的一声,我朝他的臀轻拍了一下,当真让泠儿停止了挣动。只见他以双手撑著身体并扭转过身子,一脸愕然地看著我。
  "你、你......当真打我的......"
  "屁屁。"我朗声地替他说完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很满意地看著他霎时羞红的小脸儿,这样更让我兴起了逗弄他的念头。
  我觉得无措脸红的他周身充满了生命的光彩,不再像往常一样的死气沈沈,像个没有生气的陶瓷娃娃。
  "趴好,我要给你擦药。"我温柔地笑著,间或透著一些恶作剧的邪门光辉。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我再度扳开他细致滑腻的臀瓣,伸舌仔细地舔舐他的伤口,偶尔用舌尖逗弄那幽闭的菊穴。
  "啊!"
  泠儿惊呼一声,迅速趴回床上,并将一张不及巴掌大的绝豔小脸儿整个地贴到床上,红晕一路攀爬至小巧的耳垂。
  看著他可爱的不做作的模样,我漾起满怀的温柔笑意,忍不住便在他肌质晶莹的颈子一啄,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颤动。
  "你说什麽?"我有些激动地问。
  刚才那一瞬间,我的确听到了他轻柔似低泣、似呢喃的话:
  剑寒......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不!我没说什麽。"泠儿轻轻摇头,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一丝破绽。
  我轻吐一气,道:"不要动,我要帮你擦药。"
  为何他就是不肯承认他就是泠雁呢?或者一切都只是我一相情愿?我在心中连连苦叹。
  从怀里拿出上好的金创药,我挤出一些轻轻擦上泠儿私密处的伤口,感受著他身体的颤抖。
  "你的身子很敏感,是泠雁只有对我才会产生的敏感反应。"淡凝著他雪白的背以及那颗整个粘到床上去的小头颅,我不著痕迹地探道。
  泠儿没有反应。
  "你和泠雁真的很想,但就是因为太像了反而会露出破绽。因为世上没有完全相似的人,除非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我更进一步地道。
  可,泠儿还没有反应。
  在静默了片刻之後,我终於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直接把泠儿的身子翻转过来,竟发现他睡著了。
  这样也能睡?那我说的这些话是给谁听的呀?我又好气又好笑。
  为他穿好罩衣,我轻柔地抱起他将他放躺在床榻上,并为他盖好被子,之後便坐在床上看著他绝美的睡颜。
  到最後,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不过不急,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他亲口承认他就是泠雁。
  但愿......这不是我一相情愿的想望......


第八章


长青客栈之所以闻名於整个江南,还因为它有一座一般客栈所没有的园林建筑──总宜园,位於长青客栈的後山。
  构图特殊的月洞门、精致典雅的闩人蕉、杨柳低垂的天然湖,湖上架筑著千曲百折的曲桥,桥的尽头是位在湖中央的落月亭。
  一座雅致拱桥横跨过清冽如镜的湖面,桥墩下泊了一艘秀丽优雅的画舫,而湖的彼端则是浑然天成的满山苍翠,清澈见底的湖水中,七彩缤纷的鱼群优游穿梭,湖畔鸳鸯戏水,树上百鸟争鸣,岸上百花争豔,一派的绮丽风光!
  自从几日前我将这座园子包下来以後,每日都会来这里一次,让自己的心情得到很好的调适。
  和风徐徐,坐在落月亭里眺望远处的风景,我的心情十分轻松。
  "公子,您已经好几日都未曾碰过瑶琼了。"
  瑶琼突然走进亭子,很自然地坐上我的大腿,拿走我手中的酒杯放到石桌上,嘟起一张浅樱般的小嘴儿埋怨著。
  "坏小孩!该罚。"我笑著捏了捏他小巧的鼻子,然後俯下头去狠狠地将他的小嘴儿吻了个够。
  "公子,你好坏!都不给人家喘气的机会。"被我吻得差点窒息,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瑶琼立刻小声抱怨,绝美的小脸儿酡红一片。
  挑起一边的眉毛,我怀坏地笑道:"马上,你就会‘喘'得很大声了。"
  话音才落,我便利落地褪尽瑶琼的衣衫,娇柔的身子因兴奋而泛起一片妖豔的红潮。
  我低头欲吻他雪白的颈子,脑海里突然浮现泠儿那绝美略带淡淡忧愁的脸,心中倍感无奈。
  又想起他了!想起那个很可能是泠雁,而我又不敢确定的绝美无双的人儿,想起了近日来一直困扰著我的烦心问题。
  自从那日以後,我就再也没去找过他。我实在是很心烦,希望他是泠雁又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希望的幻灭会让我因他的出现而好不容易才渐渐复活的心再度跌进死亡的深渊,我承受不起,真的承受不起。
  对於泠儿,我是如此地殷切盼望,行动上却又那般迟疑。但是无论泠儿是不是泠雁,我的心受他牵引是不争的事实,这也正是我害怕的原因,因为......我不想背叛泠雁!
  "公子......公子......"
  声声急切的呼唤换回了我的心神,我低下头,刚好撞进一双疑惑的美丽瞳眸,轻扬嘴角,我淡然而笑:
  "怎麽?等不及啦?很快就会满足你了。"
  话落,我抱起瑶琼轻盈的身子飞掠至岸边,然後将他放躺在松软的草地上,握住他细瘦的脚踝将他白皙纤细的双腿朝左右拉开,让他的私密处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啊!"瑶琼羞红了一张绝豔的小脸儿,"公子,你怎麽可以......"
  没等他说完我便一个挺进,将火热的欲望整个地没入他的体内,直达根部,仿佛要借由这猛力地一撞将深埋在脑海里的清理身影撞散,化成一缕缕清烟消失於无形。
  我一次更比一次猛力地挺入、抽出、再挺入......耳边听著瑶琼愉悦的呻吟以及到达高潮时的尖呼,仿佛我也沈入了迷乱的海里,让最原始的欲望快感占据我身体中地每一个细胞。
  我真的以为被极致的欢愉主导了一切,以至沈沦不可自拔,但是当我无意间瞥到落月亭里那道熟悉的美丽身影哀伤地看著我时,我才惊觉一切都是假的,是我为了逃避心中的苦恼而编造的谎言。
  我在深恶痛苦与极致欢愉中挣扎,在幻境於现实之间摆荡,其实我的灵魂早就飞出躯壳,飞向有著泠儿的地方去了。
  我的心再度失陷了!就在泠儿出现在落月亭的那一瞬间,我就彻底醒悟了!
  迅速离开瑶琼的身体,我将衣衫整理好,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先回去。"便以"蜻蜓点水"的轻功飞掠至落月亭,刚好拦住泠儿欲离开的身影。

"为何会来这里?"
  我有些气恼,但不知是为自己不该对泠儿产生的情愫还是为自己与瑶琼的云雨之欢被他看到。
  泠儿愣了一下,然後垂下如扇的长睫,"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我只是一时好奇才来这园子看看,别无它意。"
  对於他的解释我是有听没有进,因为在他垂下眼睑的时候,我看到沾到他长睫上的点点泪光,他哭过了!
  "为什麽哭?"
  捏住他小巧的下巴迫他抬头与我对视,我半眯双眸,冷凝他因经过泪水的洗刷而变得更加明洁的美目,紧咬不放地逼问。
  "我、我没......"挣开我的手,泠儿退後几步倚上回栏,有些无措地别开视线。[自由自在]
  我逼近一步,欺身向前张开双臂握上栏杆,将他纤柔的身子限定在我的双臂与回栏之间,冷道:"你从来都学不会怎样在我的面前说谎。"是的,泠雁从来都不知该怎样对我说谎,而他也从未想过要对我说谎,他这种心虚的反应根本和泠雁如出一辙。"告诉我,你就是泠雁。"
  我的话让泠儿的身体一僵,他有些愕然地抬起头看著我看穿一切的冷眸,静默了半晌以後,他扯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我是不是泠雁很重要吗?"
  果然是这样!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一味地把我推入更深一层的迷惑中,看我极致的挣扎。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压下被他挑起的怒气,沈声道:"重要!那就证明我没有移情别恋,没有对不起泠雁。"
  "也许是泠雁安排我们相遇的。"他在笑,他的话让我听不出他是认真或者只是玩笑。
  "那是借口!是为自己开脱的借口!"我低声嘶吼。
  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有过这种可以原谅自己的愚蠢借口,这样的我让我十分厌恶。
  "你承认了,承认你背叛了泠雁,因为......你曾有过那样的借口。"泠儿还是笑,笑里有著一丝难以掩饰的忧伤,这又更进一步的让我确定了心中的揣测。
  "你伤心了?你难过了?因为我背叛了原本的你而爱上了另一个你......"见泠儿没有反应,只是一脸平淡地看著我,我终於忍不住大吼,"你还不承认你是泠雁吗?"
  泠儿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以轻柔得仿若哭出来的声音道:"不......我是一个影子......一个可悲的替身......"
  替身!?"你在惹怒我。"我咬牙道,他的话无疑是在我胸口燃烧的怒火上再添一把油,让它越烧越旺。
  "我已经惹怒你了,不是吗?我只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这是事实,你不接受就能将它改变吗?我不是泠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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