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非鸟————婆婆

作者:婆婆  录入:12-23

"恶魔啊!你初中小鬼也不放过啊?"
"喂,才是高一的小鬼不要跟我说这种话。"
"我可没有觉得我很小哦!你不是用过的吗?......"
不知道为什麽慢慢变得有颜色对话,让龚限休不自在地皱起眉头。
似乎崔昱比恩其更早察觉,他抬起头看向休,朝他摆手。
"我家的空房间很多,你要睡觉的话可以随便找一间进去,要洗澡可以去走廊最里面那间,有几间房间也有,自己去找。"
"哦。"也不想再呆在这里的龚限休马上站了起来,往楼上走去。
也许因为是有钱人用来度假的别墅,也没有请什麽帮佣,所以偌大的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
龚限休也只是走来走去地看看,没有想好去哪里?
最後才跑进大浴室。自 由 自 在
浴室非常大,是那种摆得下三张双人床的尺寸。虽然说自己的伯父家因为经营土地也赚了不少钱,但也没有那麽大的浴室。
采光度非常好,因为今天是圆月,所以还没有开灯便看得到整个室内。
打开暖气灯,无聊的龚限休只能到处看看,结果发现没有门的壁橱里,除了成套的几乎还没有用过的盥洗用具,也有很多新的一次性内裤。
也许这里是度假别墅所以常常有客人过来吧?所以也没有觉得奇怪。但是当他因为觉得好奇而打开一只装帧漂亮的纸盒子时,却不禁尴尬的住手。
怪不得常常被恩其嘲笑呢!原来他交的都是一些非常成熟的朋友啊。
即使自己还是在室男,至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也有一种叫安全套的东西是长这个样子的。
不过他不知道自己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就好象撞翻了大人的东西的孩子一样。
自己还真的是有够青涩的!自嘲地笑过之後。拉紧了百叶窗,脱了衣服跳进蒸汽浴缸。
直到冲在身上一阵凉意的水流,龚限休才发现身上有些汗湿。
到了这个时节,天气已经不可避免地变热了。
找了一件新的内裤,然後套上原来的运动制服裤子,T恤有些不能穿,於是扔在一边。
头发也洗过,这个时候还滴著水,洗发香波的味道在充满蒸汽的浴室里漂浮著。
在流离台旁边的架子上找了一瓶类似甘油的东西,涂在了胳膊各处,刚刚洗完後的紧绷感很快就消失不见。
偶尔住在别人家里也并没有什麽不好的。
这回,想到这里的龚限休有些发困地想睡,看向墙壁,时计的指针已经指向了零点一刻。
既然主人也说过房间很多的话,随便哪间都可以进去的吧?
用点吹风吹干头发後,将自己的T恤甩在肩後,然後慢慢地踱了出去。
果然,门都是虚掩著,才是第一间就很顺利地推了进去。
不过,他很快便因为不寻常的气氛而退了出来。
"喂,不是刚刚跟初中小鬼奋战过吗?......怎麽这边还可以第二次?"
带著笑音的是恩其的声音,呼呼地夹带著暧昧的喘息声。
"因为我是强人拉!"不耐烦地嘀咕声。
"真不客气!被我压在下面的强人啊~~"
这麽调侃的恩其哈哈大笑著。
"啊~啊~你这小鬼有够粗鲁的,换成别人都被吓跑了。"
"喂,我们少说话多办事行不行?......"
"是不是......怕被你那个...哥哥听见声音啊?他看起来还是在室男哦~!"
"你这张嘴在犯贱是不是?要一定好好惩罚!"
声音被一阵模糊的吞咽声阻隔,听起来有些遥远。
龚限休有些禁不住好奇再次探头去看。
室内的灯光很凉,门因为被推开而露出一道黑色的淡淡光影。
正中间是一张白色床单的双人床。被质料轻薄的毛巾被阻隔著,只看得到黑色的头发和肉色的肩膀还有纠缠的大腿。中间是翻滚著的被浪,因为不断地移动而显示出褶皱。
吊灯遥远,花瓶遥远,茶座遥远。
近在咫尺的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

"嗨嗨,小休,你在想什麽啊?"
"唉?"自 由 自 在
回过神来,顺著一根纤细的食指,看到的一张盈盈微笑的脸。
"你走神了!"
对方撅起嘴巴的样子跟恩其有些相像。
"恩,不好意思,晓淅。"
"原谅你了,如果你能找到这个音的话。"
晓淅指著在他面前的吉他专用谱中的一个升降音对他说。
"这样按......"
龚限休略微迟疑了一下,便找了一个键,然後顺手拨弦,"是不是这个?"
"咦?真的耶!"不可思议地看著他,女孩惊讶地叫,"我上午在音乐教室练的时候找了很久,就是找不到。没想到被你轻轻松松就找到了耶!"
"啊!看来我出师了。"听到女朋友带著佩服的口气,龚限休也不禁高兴了起来。他咧开嘴,不客气地笑了。
"没错,我才教了你两个星期,你真是天才。"
"被你这麽说,我反而不好意思了。"这样说著便突然脸红了起来。
"小休的面子真薄,根本都不像是双子星座的人。"
似乎最近有在研究星座之类的迷信,女孩笑嘻嘻地这麽说。
"唉?双子星座是怎麽样的人啊?"
"双子星座的人呢,性格一般都很反复无常,人家也很难看透他。而且在感情方面也是非常非常的花心,虽然似乎也有处理感情的能力非常得体之类的说法,但是我却还是不喜欢跟太花心的人交朋友呢。"
"可是为什麽......"
"一点都不准啊,因为对小休一点都不准啊!"
女孩信任的说法让龚限休噤了口,看著对方的眼睛变得有些燥热,他吞了一口唾沫,勉强的转开了头。
"不过,对恩其却好准......"
就在一刹那间,带著一丝叹息的声音又传进了耳里。
"......"勉强稳定了乍听到弟弟的名字而引起的慌乱情绪,龚限休故意装成一副开始收拾东西的样子,一直到运动背包被扣好甩过肩头。
"晓淅,放学後可以去哪里玩吗?"
"唔,我晚上要去空影家去跟她讨论下周联欢会彩排的事情,所以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了,之前的话,要不要一起去逛书店?"也开始整理东西,一边回头这麽问。
"书店啊?......好。"虽然觉得勉强,但是一想到是自己喜爱的人的邀约,还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了。
"我听说有个店里有很多新的漫画书哦!"
仿佛看出了对方的犹豫,女孩心有灵犀地点著头向他献宝。
"真的?"
两眼放出光芒地这麽反问之後是尴尬的嘿嘿声。
"我怎麽可能骗你嘛老兄!"咧开嘴,然後抓过对方的手臂,用拖的将他往教室外拖去。
裸露出来的皮肤被接触到,留下烫热的痕迹。
因为充当值日生而找到机会单独相处的一对小情人,有自己的小小乐趣。

 

跟女朋友在书店的门口分手大概已经过了已经半个小时,心里依旧想念著对方微笑的样子。对著自己点头,或是有些疑惑地撇起嘴巴。
因为对方是个很容易就袒露自己的心情的人,所以才会喜欢上的吧!在一起的感觉如果硬要形容就是舒服吧?
自己跟恩其,因为从小家里的情况复杂的原因,总是会下意识地藏起心事。所以自己虽然是那种厌烦了与学校里某些人的交往,但是依然没有想过去跟谁或谁狠狠地干一架,这一点,也许有的时候恩其比自己会来得坦率吧。
所以虽然是外表叛逆的恩其,却总是会比自己得到别人的好感要多。比如那个做事风风火火,有时候却在眉间藏一点好笑的忧郁之色的年轻训导主任。
对方下午在学校叫住自己的时候还不怎麽敢相信。
"请问,你是不是龚恩其的哥哥?"
这样的问话难免引起不爽,所以龚限休也只是不客气地皱起眉头。
但是对方的口气却极为客气。
"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令弟想要退学的事情......"
"......"龚闲休最初怔了一下,然後摇头。
"虽然才是高一,这麽说是奇怪了一点,但是我本人是觉得,如果是龚恩其的话,那麽聪明的一个孩子,一定是可以考上大学的。"
"谢谢老师这麽觉得,我会去问问他看的。"
这麽回答的同时,心头却升起无名火焰,那个家夥以为人生是什麽啊?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顿!
"请一定说服他。"
"知道了。"
但是虽然这麽承诺,却果然没有能够在学校里找到他,那个任性不知感恩的死小子果然又逃学了。
"晓淅,你说恩其真的是那种考得上大学的人吗?"明明是被分在慢班的不良少年的说。
在放学之後留下来聊著天的两人也无意地说起这件事。
"恩,虽然我与恩其交往不太多,但是觉得也许真是这样的,因为我都有看到段考的排名,恩其一直都是前几名的。他不是经常在跷课的吗?"
"......喂,你这麽注意他我可是会吃醋的喔。"口里虽然是说著这样调侃的话,却因为听到恋人的证实而皱起眉头。
"事实上,我是因为你才会注意你身边的人喔。"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把一个外表强悍的男孩子唬得红了一张英俊的脸。
"不过说起来,小休也是那种光是看外表就觉得未来会很有前途的人啊!不是故意说好听话喔!"
"我?"自 由 自 在
"是啊!小休也想去考一个好的大学,然後去大城市工作对不对?到时候你们两兄弟会一起打拼事业吧?"
"唉不会啊。正好相反,我想留在这里当乡村教师来著。"
龚限休一本正经地这样说。
"乡村......教师啊......" 一边原本微笑的女孩子的额头滑下黑线,"也许会适合你也不一定呢!"
"到时候晓淅就跟我一起当一群初中生的师娘吧!"
"......"
後知後觉地看到女孩子一脸木讷的表情才忍不住有些著急地问,"唉?难道晓淅是想当那种知识分子的夫人吗?"
虽然额头上还有一些黑线,但是到底还是觉得自己的恋人最可爱,"还是初中生师娘吧!只要是小休想做的事情,我都会支持啦!"
"谢谢!!"
想到当时得意忘形地抱著对方撒娇的样子,现在想起,脸红之外却别有一番甜蜜的感觉。
......很希望看到晓淅穿上婚纱的样子。虽然也许还要等上好几年,但是想想总是不过分的吧?
驻足在一家婚纱店的玻璃橱窗前面,看著一件蓝色的婚纱看到有些发呆。
玻璃擦得很亮,所以婚纱上金色的滚边看起来非常撩人,毋庸置疑,一定是很适合晓淅的,唯一不满的就是太露了一点。即使是新娘现在也穿得这麽暴露吗?那麽几年後呢?
"嗨嗨嗨!大哥,你一个人站在这里表情丰富地想什麽色情的东西啊?"
乍一听到这种有些挑衅的话,以为自己被不良少年看中,於是倏地回过头来,结果对上的竟是恩其一双带著调侃的眼睛。
"唉,真是伤心啊~竟然听不出弟弟的声音呢!"
手捧起心脏的地方,样子却有些猥亵的恩其却让龚限休不自在起来。
"你怎麽在这里?"
"应该是我来问吧?休不是每次放学都会直接回家做乖宝宝的吗?今天怎麽有空在街上到处晃啊?"
虽然貌似正常,但是龚限休还是发现恩其身上浓重的酒味,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喝了酒吗?"
"咦,是啊。"恩其抬起手捂了捂嘴巴,"被发现了啊?"
"......"
"你干嘛这样看著我?"
听到这样的问话的龚限休目光闪烁了一下。
"恩其,你好象变了很多。明明是一直都在一起的我们两个人,你却在我没发现的时候一个人变了很多。"
"被你这麽一说,好象是啊!"在面前的男孩轻声地笑著,但是却接著摇了摇头。
"不过,有一个地方,休说的不对啊!......我们两个人,并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
"......"
"我有很多地方,休完全都不知道哦!"
"什麽地方?"
"......休,你试过与男生作爱吗?"
在灯火灿烂的街头突然就被这麽问的龚限休意外地呆了一下,脑子里不期然地就浮起了那天在别墅里看到的一幕。
龚限休并不是傻瓜,所以他也不想告诉自己是因为当时的月亮太大所以出现幻觉看错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摇了摇头,"那种事太不自然了,我没有办法相信。"
"感觉很好哦,如果你试一试就会知道了。"突然跑过来拉上龚限休的手臂的恩其让後者退了很大一步,但是还是被因为执拗的对方捉住了手臂。
"如果你试过一次的话,一定会上瘾的!"
恩其带著些微陶醉的声音让龚限休有种怀疑对方吸过麻药的感觉,他想不出有什麽理由去附和他那种怪异的论调,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甩开弟弟的手。
"......女孩子不是也很好吗?恩其,我记得你以前有过交往的女朋友的,不是吗?"
"是啊。不过那个女人前面即使被插进两根也没关系,但是後面死活也不愿意让我做啊!"
一脸无辜地说出这种话的恩其,让龚限休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为什麽一定要做这种事啊?"
"为什麽休说话的样子会像个女生啊?每次看到陈晓淅的时候,你不是也想做的不得了吗?"
"我才不会跟你一样呢!"觉得自己是真的生气了的龚限休狠狠地甩开了对方,然後不回头地往前走。
被一个人丢在後面的恩其脸上出现了跟之前的调笑完全不搭界的阴沈,但是只有维持了很快了一秒,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啊~童贞的哥哥真是没有气量啊~我是跟你说著玩的!!"
很快又追上去的恩其撒娇的声音,让龚限休有种不知道要怎麽对他发火的无力感。
"要回家了吗?休,我还不想回家喔!"
"外面有什麽好玩的?"
"反正回家也没事情啊!"
恩其只用一句话就驳到了他。
虽然伯父的家里也不能说亏待他们,但是毕竟已经是做了几乎有十四年的食客,再怎麽样热情也没有了当初的好脸色,每天回家也没有人会招呼。所以恩其才会天天夜不归宿也不会有人管束。至於当初一直想著不能给别人添麻烦的龚限休虽然每天都按时回去,但是渐渐也开始感到厌倦。
"......"保持沈默的龚限休,只是说不出"我不想跟你一起出去莫名其妙的地方玩"这种话而已。
"而且今天晚上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庆祝呢?"
"庆祝?"
"喏喏喏,休忘了吗?"笑得开心的恩其像跟父母献宝的小孩子一样,"今天是我们16岁的生日哦~~!"
"咦?"自从那年开始就没有再做过生日的龚限休,如果不是因为恩其这麽说起几乎已经忘记。
"看来是真的忘了呢!"用力搂过兄长的肩膀的恩其接著将嘴巴凑到龚限休的耳旁,"而且还有一件事情要庆祝呢!那个男人死了!──杀死妈妈的男人。"
"......"自 由 自 在
"在监狱里被人揍死的,精彩吧?"
转头看向弟弟,龚限休的眼神里满是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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