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梧桐————紫玉冰晶

作者:紫玉冰晶  录入:12-23
月下梧桐
BY:紫玉冰晶

深蓝色的夜空中闪烁着点点的银星,没有嚣张的月光,却更令人觉得安宁。白日的喧嚣全都沉寂下来,只偶然响起一两声虫鸣。
远离市中心的这片老宅区里的住户基本上已经搬得差不多了。随着城市的规划发展,人们大多喜欢繁华的西区,那里有最合理的房型结构,有最完善的设施,有最热闹的街道,和最丰富的娱乐。相较之下,这里三、四十年的老房子又怎么能留得住人?也只有我这种没钱、没权、也没结婚的人才会留下。
也是,不留下我还能去哪里呢?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这里有我所有的回忆,楼前的那棵梧桐树上有我亲手刻下的‘小乖'二字,那是我四岁那一年给这棵树起的名字,因为当时和我一起玩的小朋友都上学去了,所以我给这棵在我出生时栽下的,和我一起长大的"朋友"起了个名字。从那时起,这个不会说话的朋友一直陪伴着我,在父母都去工作,小朋友也都去上学之后,它是我最好的倾听者。这种情况一直到我上学为止,造成我现在喜欢喃喃自语,不喜欢与人交往的个性,也多少有点关系吧。
我摇摇晃晃地走着,眼看家门在望,一个闪神,左脚踏到右脚,身子一歪,我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力图保持平衡,突然左手好象勾到什么,用力一划拉,整个人斜扒在楼前的梧桐树上。
"唔......原来是你啊,小乖。"我打了个酒嗝,冲天的酒气足以醉晕半径3米以内的所有蚊虫耗子。
"小乖,你说说,胡长林这老家伙是不是个东西?!......才TM八万的合同,又是吃又是玩,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还要去最热闹的PUB,还......还跟人家MM拼酒?!......你说,他有本事,他自己去拼啊!干嘛拉我做垫背!MD!当......当我是什么?三陪啊?!"
"小乖啊,你说这工作是TM人干的吗?每天里......辛辛苦苦东跑西蹿的,还要跟那帮傻了呱唧的土财主们陪笑脸......那......群老狐狸!都......不是好惹的......我容易吗我?"
"就说上个月吧......我不就才差5万的业绩......他凭什么......就扣我半......个月的工资啊!你说!公司黑不黑?"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摇晃不定的视野引得胃一阵翻腾......
我忙深吸几口气,顿时,清雅的梧桐花香沁人心脾,胃也安静下来。
我不敢再乱动,只得紧紧抱着梧桐树,想着在树下闻闻花香,等酒劲过了再回去,都到了家门口了,再吐到家门口或是家里,可不好受!
我索性张开两手两脚死抱着树,反正半夜三更的,这里也没什么人,就算有人,这样子也看不到我的脸。
"呃!......小乖啊......还......还是你好啊......也不用赚钱,也不用工作,什么都不用,每天晒晒太阳就成......我要也是你就好了......"
"小乖啊,我不行了,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啊......让我靠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去......就一会儿......"
我一边在树上蹭了蹭,一边咕哝着,隐约听到树叶沙沙的声音,象是在回应我一样,花香更浓郁了......

迷迷朦朦中,我觉得身体飘浮起来,有什么拉着我的腰和四肢,轻缓地在空中晃悠着,嘻嘻,好象腾云驾雾一样的感觉。左脸颊上有什么东西轻轻划过,痒痒的,我想伸手挠,可动不了,我正不满意地扭动着,突然一个软软的物体抚上我的脸,在我痒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挠着,挠得恰倒好处,美得我哼哼着更把脸凑了过去......
"嗤-呵呵--"的轻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谁啊?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这儿捣什么乱!我睁开眼睛......
呃!这是什么?我用力眨眨眼......嗯,没错,我的确是看到有个人头长在树上!
我不是在做梦吧?!人头长在树上?难不成是魔戒看太多的缘故?可我眼前的这个可比魔戒里的树人好看太多了。事实上他比较象那个精灵,不,不,他比那个精灵还要好看!他的美是纯粹的东方式的,轻灵,飘逸,一头绿色的长发,落在白的象月光一样的肩膀上,没有手臂,锁骨以下与树溶为一体,自然得就象从树上长出来的,此时,他(或者是她)正用一双银色的眼睛盯着我。
"你是谁啊?我在哪儿呢?"
(你在树上。)
"噢,我怎么上来了?"
(我带你上来的。)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伸长了脖子摇晃着盯着他的嘴唇......
(怎么了?)
"你说话......嘴巴怎么不动啊?......是不是嘴里有东西啊?"
(不是,我是直接在和你的心说话。)
"和我的心说?嘻嘻......你跑到我心里啦......你们说什么啊?也让我听听......"
(我知道我不应该找你?但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找我?好啊,我现在在云里飞哩......我飞......我......等等......我要尿尿......"
我伸手去拉裤子,拉了几下也没拉开。
"见鬼了,裤子......怎么......"
(我来帮你吧。)
两支树藤从两边伸过来打开我的裤子,灵巧地拿出我的分身。
"嘻嘻......这个到挺好用的啊......"
我一边凌空放水,一边摸着两支帮我提裤子的树藤。
(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呢?)
"帮忙?好啊!说吧......冲你刚才帮我......有什么事......哥哥我......替你扛!"
(我......我不会太麻烦你的!只是......想跟你借点东西......)
"借......东西?这......算什么......哥哥我有的......看上什么......尽管拿去!眉毛皱一......皱的......不是好汉!"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虽然听口气他好象挺开心的,可是那张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尽......管拿去!不用给......哥哥我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请忍耐一下。)
说完,另一条树藤伸了过来,卷住我的分身轻柔地上下滑动,象一只手在抚摸一样。
"你......干嘛?......我尿过了......不想再尿了......"
好象根本没听到我的话一样,更多的树藤伸了过来,一条卷住我的腰,两条扣住裤子,连内裤一起一撸到底,连鞋子和袜子也都脱掉了。
夜风吹过,屁股凉凉的,从来没这样‘敞着',感觉......满不错的。
"凉快!......舒服!"
(舒服吗?那么,更舒服一点怎么样?)
领带被拉开了,衬衣带同西装也簌簌地落下地去。
于是双臂、膝盖、腰部被树藤支持着的我,就这么四仰八叉地悠哉地悬空躺着。可惜的是,这种悠哉没持续多久。
两条树藤在前胸后背抚摸着,不轻不重地,以刚好让我感觉到的力度,在全身上下按摩着。树藤越来越热,枝条上分泌出滑滑的汁液,带着淡淡的梧桐花香,涂遍全身,一点点地从皮肤渗进去,连同五脏六腑全都热了起来。
(舒服吗?)
"嗯......嗯......啊!"
我正要回答,冷不防树藤在我挺立的乳头上用力一压,一阵酥麻闪电般从胸口直传腰间,‘下面'开始‘蠢蠢欲动'。两条树藤立刻缠了上来,左右夹住分身上下搓动,把汁液涂在分身上,还时不时地抵住分身的顶端又戳又揉。
"嗯......啊......不要......放开......"
我无意识地扭动着腰想要躲开,可树藤紧紧相缠,结果只是更增加了和树藤的磨擦。脑袋‘轰'地好象被雷劈了一下,无法思考,什么思维、逻辑统统都没有了,脑里一片空白......而腰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一样,不停扭动着追逐和树藤磨擦的快感。
(怎么还不行?唉!再这样试试......)
膝盖被支撑的树藤分开抬起,另一条树藤缓缓地象蛇一样沿着大腿爬行,来到我自己都不大碰的地方。
(唔......关的紧紧的......)
树藤来来回回地在上面抹来抹去,用汁液把后穴的入口涂得湿漉漉的,弄得我痒痒的。
"哎!你别弄了,我......啊~~~~~~~~~痛--唔唔--"
正在抗议,没想到树藤趁我说话的空,用力冲进后穴。我大声呼痛,却被树藤堵住了嘴。
(嘘~~别叫,很快就不痛了。)
"唔~唔~嗯唔唔~"废话,我到是叫得出来啊!(紫:因为痛,所以酒也醒了......)
堵在嘴里的树藤也同样满是汁液,尝起来带着草木特有的清香和一丝不明显的甜味。
张着嘴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我动了动舌头,没想到却带动了树藤也活动起来。抚过我的口腔,和舌头纠缠嬉戏着,唾液顺着树藤流了下来,另一条树藤也顺势挤了进来,两条树藤同时在我嘴里进进出出,不止舌头,整个脑袋连同身体都一起麻痹了。
后穴里的树藤也开始移动,慢慢地,一下一下的,不时地左右摇晃着,等我终于适应了,放松了身体,‘噗嗤'一声,另一条树藤居然冲了进去。
"唔--!"
我痛得用力挣扎,可是被树藤紧紧固定住,只能泪眼朦胧地看着它不停地挺进我的身体。其实与其说是痛,不如说是一种极其不适应的感觉。所以没过多久,我就更鲜明地感觉到被树藤充塞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难以忍受、越来越......饥渴。
树藤在后穴里不停地冲刺,当我扭着腰夹紧双臀时,它们冲得更欢了,而且两股树藤就在紧窒的通道里交缠起来,结成一股。当它们擦过某一点时,腰一抖......
一泻如注......
象是水库被炸开了,长江决口了,三峡开闸了......
全身的力气也都随着消失,我无力地垂下头,恍惚看到一条树藤割开了我的左腕,血,滴了下来......
* * *
阳光直直地照在脸上,尽管我再想睡,可也实在敌不过太阳公公的威力,无奈地翻个身睁开一只眼......我猛地双眼圆睁,不敢置信地盯着枕边的表--10:40!!!我眼花了吗?揉揉眼一把抓过来仔细地看--果然是10点40。
"见鬼!这钟今儿早上怎么没叫啊?"
沮丧地把钟扔到一边,我把脑袋埋在枕头里。
唉!现在埋怨这个也没用了,真是的,这月的全勤奖啊~~~~~!100块呢!不行!得想个办法!干脆......请病假吧!这样的话,至少能挽回50元的损失。
打定主意我抓起电话一通狂拨......
奇怪,怎么没人接呢?这会应该是办公室最忙的时候啊!我的视线再度落在钟上,三个鲜红的字闯入眼帘--星期六!!
切~!我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床上。
这么一闹腾,根本睡不着了,我起身打算洗个澡,脚刚一沾地,两腿突然一软,要不是我一把拉住床头,几乎就一头栽在地上了。洗澡的时候发现不只两腿没力,腰也有点酸软,左腕上更是多了个奇怪的伤痕。
呃~难道......昨夜的梦是......真的?
切!怎么可能!我立刻在心里嘲笑自己这种荒谬的想法。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长在树上呢?更别说我居然被一棵树给侵犯了!
我摇摇头穿好衣服,出门去买午饭的菜。刚下了几阶,脚一软,直直跌了下去。我吓得一闭眼,没想到落入一个软软的怀抱里。
抱住我的是个身穿绿衣的长发美青年,狭长的凤眼带着笑意站在阳光里,给人一种清雅出尘的感觉。
"你还好吧?"
"啊,我没事。谢谢你。"
"还是小心点的好。"
他没有放开我,反而抱起我向我家走去。明明锁上的门,他没推就开了。把我在沙发上放下,他坐在我对面。
"你......你是谁?"我的声音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是梧小乖。"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以他为中心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窗帘噗噗乱响,桌上的纸片乱飞,他的长发象有生命一样舞动着。风停了,他的样子并没有变,只是头发变成了绿色,眼睛变成了银色,整个人变成了昨晚我梦里见到的--长在树上的人。
"啊~~~~~~~~~~~~~~~~~~~~~~~~~~~~~~~~~~~~~~~!"
我一边大叫一边向后退,整个人从沙发背上翻了过去。
"你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他坐着一动不动地说。
"你......你还敢说......这个伤口是你弄的吧?"我把左腕的树叶型伤口给他看。
"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我?"我想了想,昨晚,他好象和我提过借东西,是那个吗?
"因为你跟我借东西?"
"是的。"
"OK,你要借什么就自己拿吧,不用客气。"只要别再出现就成了。我在心里补充道。
"不用,你昨晚已经借给我了。"
"昨晚?你......跟我借了......什么?"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你的液体。"
"我的......液体??那是什么?你借那个干嘛?"
"这个解释起来话就长了,你愿意从头听吗?"
"嗯......你说吧。"反正已经和我扯上关系了,听清楚点总没错。
"我是树妖。原本是一株坐落在江边的800岁的树妖,去年发大水的时候,我为了救人,就把自己的原身木放倒了。虽然成功地救了十多个人,可是因为树身树根都长时间泡在水里,结果我的原身木死了。"他低下了头,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我们树妖只有满了千年才能脱离宿身的原生木。在此以前如果没了宿身,就只有等着灰飞烟灭了。大家同情我,就集合众人的力量让我宿身在一株小树上,就是后来种到你门前的这棵。虽然为此折损了500年功力,可是至少保住了。但是,你也知道,再过几天,你们这里就要修路了,路边的那棵槐树已经99年了,今年正好100年,已经生成了树灵,要是被砍就太可怜了。这两天它一直哭,我干着急,因为目前只有300年的功力,还不成型,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我能成型,至少可以暂时离开宿身帮它找个其它地方或是办法。昨天晚上正好见到你,所以......就向你借了液体。"
他见我露出疑惑的表情,就进一步向我解释。
"液体就是指你的五种体液:泪液、唾液、汗液、精液和血液。这五种体液带有你的精血气,可以帮我暂时保持人型。"
原来是这样,他还是好心的树妖哩!可惜,是个烂好人。不。是个烂好妖!为了救人,结果把自己给搭里了,这样还不吸取教训,自身不保的时候,还又想去帮别人,结果拖我下水。算了,看在他是个好妖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那,你的事办完了吗?问题解决了?"
"嗯......那个......也算吧......事实上,我来找你,是想和你商量点事......"他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什么?一定不是好事。"不会还要借东西吧?
"嘻嘻,别这么说嘛!要知道只有超过100年且没有生成树灵的树,才能让树灵宿身。事实上,昨晚上我找了很久,这附近都没有超过100年的树了, 可是明天就要开始修路了,所以,我就把我的宿身木给了小树灵。"
"你的又给别人了?那你呢?"嘿!这个树妖还真不是普通的好事啊!
"所以......所以......我来找你商量嘛......"
"找我干嘛?我家可没有100年的树。"
"不是。没有大家帮我加护就算有100年的树,对我也没用啊。我现在只能想办法保持人型了。"
"那不是正好,我不是借给你体液了吗?"
"那个......只能维持一个月啊,所以......一个月以后......能不能再借点啊......"

推书 20234-12-23 :《色色情话》系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