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普上
说实话,看完信后时垚被感动的满多的。只是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独自对着一封信感触也确实有够诡异的,草草的看完信,小小的感触了一下,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时垚又恢复成了那个面无表情的他,手里握着信中所提到的玉佩,时垚反倒感兴趣起来。其实也不能怪他啦!说是玉佩却只有一个项坠那幺大,不,甚至比项坠还小一点,虽说是玉,但却通体泛着海洋一般的蓝,整个玉佩呈圆形,正面一只气宇轩昂的狂龙飞梭在层层云霄里,背面一只妖娆美艳的凤凰栖卧在茂密的梧桐中。雕工极尽精致,可见价值不菲,再加是御赐之物更是千金难求,这幺贵重的东西时垚本不该要,但见之又喜欢得紧,想想也许以后真有用的着的时候,便二话没说的收了下来。
真的该走了!时垚看了看天--已经快大亮了。随即一个转身,走出了平南将军府。
身后,一个背影悄然出现,看起来甚是没落。南门普注视着时垚离去的方向久久都不肯挪动脚步,仿佛是怕错过了什幺似的。直至看不见人影为止,他才叹了叹气:"小垚,我本以为你会回头的,可......你竟然这幺潇洒的就走了,连犹豫也没有一下。"
独自走在大街上,时垚思索着:"如果我能找到那日在我脑海中不断出现的呼唤声是谁的,也许我就能回家!是啊!回家,多幺温馨的字眼,虽然这段时间得到南门普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毕竟不如自己的亲人。我开始想家了啊!真傻!"时垚在心中自嘲着,同时脸上露出了鲜有的苦笑,"哎呀!想到哪去了,还是那句话,先找出那声音再说,或者找到那个叫‘郁儿'的人也可以!"
"郁儿......"
正想到找‘郁儿'的时垚猛地被这声呼唤拉回了现实。
"难道那‘郁儿'就在人群中?真是天助我也!"时垚兴奋的脸上出现了鲜有的微笑,并本能的往呼唤的方向看去。
眼前出现的是时垚没法想象的情景,一人一骑,浑然天成,马背上的男子长发披散,剑眉斜卧,鹰鼻挺立,奕奕星目中隐含着一股不羁的霸气,微薄的嘴唇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长相让人感到一股张力猛地向你袭来,震撼着你的心。一件外衣简单的用同色系的腰带束住腰,凸显出他的细腰窄臀,衣袖高卷,露出健康的古铜色肌肤,藏蓝色的披风为他带来了一丝沉稳和几分内敛,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充满了霸气却又奇怪的毫不张扬,看着他骑马的样子,大概每个人都会认为他是天生就该在马背上生存的那种人。不知为什幺,早已愣住的时垚此时的想法却是:"他,也许会是个不错的开国之君。"
正想的当儿,猛觉身体被拉向后方,时垚出于条件反射,回手就是一掌,但轻易的就被对方化解了,回击的那只手反而被对方牢牢的牵制住,就这样形成了一个不怎幺舒服的姿势。
惊觉身后的人是个高手,而且高出的程度还不是他能猜测得到的,时垚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没几秒钟,身后的人就有了动静,时垚只觉他被擒的那只手被身后的人向后拉去,那人的动作很轻,仿佛很宝贝似的,他在心里猜测着那人的下一步动作,并做好了回击的准备,随后便专心的注意着身后的人。
柔软的触感,这是......什幺?嘴唇?
时垚为这个想法而感到羞愧,所以微红了脸。
笨蛋时垚,你在想什幺?
想到这里,时垚开始挣扎,他要了解这到底是怎幺回事!身后的人好象了解他意图似的,趁他反抗的时机将他反转过来,面对着他,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反倒又吓了时垚一跳。
"你......你......"他吃惊的结巴起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时垚看到的那马背上的男人。
裴君邈此时的心情只能用汹涌来形容,他找到了,终于让他找到了,两年了,终于找到他了,激动使他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然后他做了这两年来一直渴望的事--紧紧地将他拥入了怀中,嘴中不停的呢喃:"郁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5)
被拥住的时垚还处于刚刚的震惊状态,一时到忘了反抗--虽说就算反抗也不会有效。就任由裴君邈这幺抱着,但那句"郁儿......"又马上将他拉回了现实。不知为什幺,时垚对"郁儿"这个名字有着过分的在意。
他认错人了。意识到这点的时垚开始挣扎,但久久见毫无效果,又悻悻的放弃了。
时垚有些生气,从小就练武的他向来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可到了这古代就成了没用的废物,南门普他打不过,此人他一样挣脱不开,唉!时垚已经在反省他这十几年来究竟学到了什幺。而激动万分的裴君邈则忙着诉说他的相思之情,丝毫不管此时时垚的心情。
见两人在街中央互相拥抱,裴君邈毫不避嫌的诉情,时垚毫无反抗,那模样反倒像认真在听,两人的举动怎幺看都越矩,正常男女在大街上这样都是不知检点,更别说此时相拥的是两个男人了,见街上的骚动越演越烈,早在一旁看不过眼的钟神秀突然开口:"寨主,我们此行的目的是谈判,不是在街上看你和另一个男人拥抱。"
听到此言,裴君邈用一种能杀死人的目光瞥了钟神秀一眼,随便的甩过去一掌以表示他的怒气,但也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诉情,转而拉着依旧怔愣的时垚上马。
随着钟神秀的哀号响起,时垚终于缓过神来了,感觉着身后那人的体温,不觉有些黯然。这体温让他想起了二哥,记得小时候二哥总是喜欢抱着他给他讲他那不怎幺有趣的故事,但他却因极爱别人的拥抱而每每佯装有趣的大笑,想家啊......好想好想......
因为想到了家人使得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的时垚略微放松了一下,也因贪恋这温度,时垚向后靠去,好温暖好温暖的胸膛,一股安全感包围着全身,好象大哥的拥抱。
裴君邈心里到乐得开了花儿,这是郁儿再见面以来第一次主动靠近,不管郁儿当年为什幺离开他,但至少郁儿还是信任他的。想到此,裴君邈仿佛确定一般的收紧了双臂。
"我想......你认错人了。"听不出情绪的声音突然冒出。
裴君邈不可思议的看向怀中的人:"郁儿,你说什幺呢!?"
"我不是郁儿。" 依旧听不出情绪。
"不要开玩笑了!郁儿,你在生气幺?我做了什幺让你生气的事吗?"裴君邈小心翼翼的问。
"不......没什幺。"既然他不信,再多做解释也是多余,时垚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罢了,等到他发现不对的时候再说也一样。
裴君邈本想追问,但此时钟神秀的声音适时响起:"知秋你看都红了,呜......人家漂亮的脸,寨主大混蛋,欺负弱小,不要脸。"
"你再说那半边脸也要红了,回去给你上点药,乖啊!"回答的人用及其宠溺的声音说道。那声音不高亢也不低沉,如流水般温润,清风般和煦。瞬间便安抚了还准备继续发牢骚的钟神秀。
那边相,见他不再说了,裴君邈暗暗收起了本已准备好的手掌。双腿夹了夹身下的马肚,催促着悠闲的马儿赶往他们的目的地,并安静的享受着郁儿此刻带给他的充实感。
他终于可以再次拥抱他了,郁儿......这是他两年来日夜思念的郁儿啊,不管他为什幺离开,也不管他为什幺在这儿,只要他在我怀里,我就心满意足了......
(6)
天宏六年,皇帝昏庸无道,一味听信小人谗言,朝政日益腐败,朝中达官贵胄纷纷斯敛土地,导致土地集中现象严重。贪官污吏横行,政府财政困难,入不敷出,转而搜刮人民,大加赋税,农民负担过于沉重。正是在这种国家机器已不可依靠,官府失去伸张正义的功能的情况下,正常的解决途径已经行不通,仓皇无助的人们只能另寻他法来判断公义,于是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想要推翻这个王朝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一时间,占山为王的不在少数,而这之中又以降龙寨为最。降龙寨,顾名思义。它像一匹黑马一样在反朝廷的浪潮里异军突起,独领风骚。短短一年内便吞并了曾叱诧一时的几大山寨。这其中主动投诚,自愿归降的不在少数,当然也有一些曾试图与其并存,但经过降龙寨军师钟神秀的游说也纷纷归入,降龙寨的实力正在不断扩大中。
降龙寨从成立那天起就规定不抢老弱妇孺,只抢官银,并且八成派发给各户人家,两成留在自己山寨里,所以在某些方面来讲,也可称之为义盗,百姓也很爱戴降龙寨,为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逢年过节还会送些粮食到寨里。降龙寨与百姓可谓关系融洽之至。
降龙寨坐落在风景优美的南方,依山傍水的环境即安抚心性又益守难攻,所以寨里的人都安心的生活在一起。山寨里住的不仅仅是寨里的兄弟,还有他们的家人,上至八十岁的老耋下至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你都能看到,气氛和乐融融就像一家人一样,在这里没有纷争,人们过上了他们想要的生活--安静、平和。
坐在马背上,时垚只感到一股祥和迎面扑来,看到这样的情景,你会突然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充满着幸福的味道。幸福的味道啊......
"寨主回来了,寨主回来了。"眼尖的孩子看到裴君邈,难掩兴奋的又叫又跳,来回奔跑于人群之中。
"呐呐......寨主,这回一定也成功了,对不?"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兴高采烈的从家里飞奔到裴君邈的马下。
时垚感到身后微微震了震,接着便听到了裴君邈低低的笑声:"对。"
"哦......又要有新成员了,这回应该会有个漂亮的小妹妹来了吧,上次那个好漂亮的姐姐就被阿强抢走了,这回我要先下手为强。"说完还一幅义愤填膺状。
"呵呵......"时垚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有趣。
想必是听见了时垚的笑声,小男孩再次抬起头,想看看这次裴君邈怀里的人长得什幺样。
每次寨主从外面回来都会带回一位哥哥,他们长得都好好看,不过他怎幺看都觉得像项郁哥哥,有的是眼睛像,有的是嘴巴像,反正就是有某些方面像项哥哥就对啦,这个哥哥不知是哪里像?
好奇的小男孩围着马转了一圈调整了一下角度,由于刚刚是向阳,所以他并没有看见时垚的长相。而时垚也很配合的随着他扭转着自己的头,他想看看这小家伙究竟想干什幺。
"啊......项哥哥!"小男孩吃惊得瞪大了眼。而他那声大喊也引来了无数的关注。
"项公子,你可回来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霎时,平和的山寨沸腾起来。
"项......哥哥......"时垚收敛了笑意,簇紧了眉,难道他真的那幺像项郁?每个人都叫他项公子,就连此时在他身后的裴君邈也郁儿、郁儿的喊个不停。不知为什幺,他烦透了这个名字。试想如果你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你,你也不认识任何人,每个人都叫你一个你跟本不知是谁的名字,那感觉好象自己被抹杀了一般,好象你的存在根本毫无意义,那感觉有着说不出的悲凉。
时垚听着越来越多的"项公子......"心里越发烦闷,虽然理智告诉他不能生气,但头一次时垚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愤愤地冲着众人怒吼:"我不是项郁,不是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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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爱上手持日本刀的女人,正确说是我爱上了日本刀,前几天看了《kill bill》里面刘玉玲拿的那个日本刀真叫漂亮,黑色的刀身,刀柄上有三朵粉红的樱花,pp啊,喜欢啊,还喜欢里面的gogo,是个日本女孩,标准的日本齐连,本来yaffa也想剪的,但禁不住老妈的游说,只好放弃,好喜欢演gogo的那个女孩,顺便说一句她就是《大逃杀》里的千草,本名叫栗山千明吧!好象是,记不清了!=_=|||||||这几天在回顾《网球王子》真是帅啊,越看越喜欢大猫,苹果也不错的说,当然少爷也是好帅的^^ 可恶,我为啥不是男的?是的话我一定去搞同。多爽啊......还有还有前几天和朋友去电影院看《丛林奇兵》三个人凑到一起整个把这部电影当同同看,暧昧的地方就放声大笑,弄得别人都回头看我们,估计他们在捉摸:"没啥好笑的啊?"厚厚厚,真是不懂艺术。推荐《kill bill》,里面那段动画真不是盖的,好强!!!《大逃杀》也不错,虽说是暴力片,但yaffa始终是没看出那里暴,大概是漫画小说看多了吧!没感觉了。汗~~~ 到处推荐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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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带血的路标
(7)
所有人顿时停止了说话,均愣愣的看着时垚,不明所以的钟神秀从轿子里探出头来,还没开口却又被范知秋拖了回去:"你掺什幺乱?"
"人家那有掺乱?你不要冤枉人......"于是钟神秀开始发挥他的专长--说。里面一场战争开始了......
而外面那场战争也即将开始。
"郁儿?你怎幺了?为什幺这幺说?"裴君邈首先发难,他始终不相信他不是项郁。
呼了口气,时垚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情,半晌,恢复平静的时垚平板的说:"我不是你们所说的项郁,我叫时垚,我不属于这里。"
"什幺叫你不是项郁?什幺叫你不属于这里?郁儿,你就这幺不愿回到我身边吗?"裴君邈哀伤的问。
"我......真的不是啊......我不认识你们,更不认识项郁,我怎幺可能是他?就说你们认错人了!我是时垚,时垚!!! "时垚现在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真是......说不清啊......
"我不信,你就是郁儿,才不是什幺该死的狗屁时垚!"裴君邈几乎是用吼的,仿佛给自己打气一般,同时两只手用力地抓住时垚,不让他有机会逃走。虽然郁儿就在他怀里,但他总觉得郁儿会再次不见,再次离他而去。
"你......"时垚听了本还有些同情他,但听到最后却为之气节,他竟然否定他的存在,他竟然说他是狗屁,他竟然......决不原谅他!!!
想到这里,时垚回手就是一掌,这一掌充满了怒气,力道之大是从来没有过的。
裴君邈的脸颊应声而红,顿时,所有人都愣住了。裴君邈侧过去的脸上看不清表情,时垚疑惑的看着他,同时做好了挨打的心理准备,众人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半晌竟无动静。
突然,裴君邈动了动,悠悠的转过脸,时垚被他眼中的怒气所镇住了,他......好凶哦......
裴君邈此时的脸只能用狰狞来形容,一把抓住欲跳下马的时垚恶狠狠的看着他:"别以为我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说完之后毫不怜惜的一把将时垚提了起来,阴郁的笑了笑。
完全腾空的时垚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语气依旧不改的怒斥:"放开我,你这疯子。"
阴郁的笑依旧挂在裴君邈的脸上,他慢慢的将脸靠近时垚的,用极其危险的声音悄然说:"放开吗?"
"你混蛋,放开。"时垚有些急了,在家里备受宠爱的他从来不曾遇见这幺让他不安的人,他清楚地感觉到裴君邈的眼神是危险的。
马背上的裴君邈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时垚,他变了,不再像从前那幺胆小了,敢公然挑战他的威严了,得给他点惩罚,让他知道这里的一切皆属于我裴君邈,包括他项郁在内。看着在他手中不停扭动身子的时垚,裴君邈将提着他的手略微收回。时垚感到自己越来越贴近裴君邈,不知他要干什幺,警惕的睁大眼看着他。却只觉得他的脸渐渐的放大,又是那温柔的触感,咸咸的,软软的,还......甜甜的......这就是......吻吗?感觉好幸福,好感动,不知为什幺?
感觉到时垚并没有一丝抵抗而完完全全的接受他的吻,裴君邈更加放肆的在他口中掠动起来,即深又狂野的索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