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七受难记(男男生子)————shakeme

作者:shakeme  录入:12-22

"你不信就算了,我去医院查过,千真万确!"耿忠明气得脸色发青,"他虽是哑巴,但不是聋子,你这混蛋刚才把什么都说了,我们该拿他怎么办?!你说!"
"不怎么办啊,玩一次是玩,玩一百次也是玩......"林成谕嘎得掐住傻七的下巴往上抬,淫笑着说,"喂,忠明......卧室借我用用......"
傻七不会说话,可是脑子并不傻,方才两个古怪体面人的对话,他这下可是全听明白了--原来糟践自己的就是这两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原谅傻七不会用衣冠禽兽酱的词,人家没上过学= =)!王老汉教导过傻七:人不犯俺俺不犯人,人若犯俺俺定犯人!傻七此刻霍然忆起了这句经典名言,什么也不想,抓住林成谕的手嘎机就啃了下去--
"啊--臭小子!妈的--"林成谕触电似的缩回了手,看着自己新鲜保养的纤纤手背上哗得呈现五个狗牙印,气得双眼喷火!傻七乘着他叫唤的当儿,抓过架上的浴巾,裹在身上唰得冲了出去--
耿忠明也立马反应过来,咯得推门追出去,边跑边吆喝家里的佣人保镖堵住傻七。哪知傻七打小便在农村的羊肠小道上跑了惯的,忙农活的时候时不时会来个千米长跑,结果这会儿就看满屋子的人绕着圈儿追啊追却怎也追不上。傻七虽跑得快,却不知这豪华大宅的门跑到哪儿去了,只在屋里窜个不停,眼见有扇窗大开着,飞身就要跳上去,不想突然从旁边喷出一股刺鼻浓烈的液体,正撒到了傻七眼里,那个疼啊刺啊,傻七顿时惨哼着捂住眼睛倒了下去--
"哥,看见了没?你雇的佣人保镖全是一群废物......"随着一声轻笑讽刺的甜腻声音,耿明丽手持一小瓶喷剂出现在窗边,低头打量脚下疼得滚来滚去的傻七,冷笑着说,"土包子,虽然你质量实在劣作,不过我哥要玩你,你还是识相点的好......"
"你给他喷了什么?"耿忠明跑上前去,托起傻七疼得发抖的身体,辩解着说,"谁要玩他?还不是成谕......他是哑巴,你再把他眼睛弄瞎了怎么办?!"
"哼!好心没好报!那东西死不了人的!"耿明丽抬眼瞪了哥哥一眼,面露委屈,转头气恼的说,"我不管了,你高兴留他放他随你!我去赴陈总的约了,我亲、爱、的、哥、哥!"
看着别扭的妹妹脚踩水晶高跟鞋"噔噔噔"的离去,耿忠明面上竟有些惭色,抬手抱起傻七送回屋里,让佣人端了热水毛巾给他敷敷,自己回头去看林成谕,果见他边擦药边骂骂咧咧:"贱货!下次非干烂你,SHIT!"
"我还是把他送走吧,免得再节外生枝!"耿忠明抚摸林成谕的手背说,"给他点钱,封住他的口......"
"不、行!"林成谕哗得推开耿忠明,仍是一脸妖媚的阴冷,"刚才死老头又打电话要我去相亲......妈的,烦都烦死了,看见那些骚女人我就想扁!老头还威胁我说不给他生个孙子遗产一个子也不分给我!老不死的......不过我刚想到了个好主意,完美,简直完美,哈哈......"
"你......"耿忠明脸色发青,"你该不会想让那哑巴再给你......"
"好兄弟,聪明!"林成谕倏得站起来拍拍耿忠明的肩膀,"对着女人我那玩意万年也不行,他就不同了......一边享受FUCK的快乐,一边又能制造继承遗产的必要条件,不是一举两得吗哈哈!好了,我先走了,死老头催得紧......你可替我看好他,我会尽早来完成受精的哈哈哈哈......"
林成谕晃晃荡荡一阵风似的飘走,留下耿忠明傻在那里,这么个烂摊子是自己捡的,怪不得别人,虽然后悔那天跟成谕一起造孽,不过那种场景,是男人怎能忍得住,何况,又是他们这种本身就只喜欢男人的男人......
那头傻七在床上挣扎的厉害,家庭医生索性给他打了镇定剂,看着他乱蹬乱打的蹄子爪子渐渐软了下去。耿忠明吩咐旁人离开,端详了傻七的睡脸一会儿,拿起床头的电话。
"喂?我是耿忠明,请帮我查一件事,尽快......"
眼睛痛,头皮痛,心里痛......傻七沉湎在混沌古怪的恶梦里:上次那个在医院焚烧掉的血肉球从火里爬出来对他"妈妈......妈妈"喊个不停,没鼻子没眼血淋淋的一团......那两个城里人把他拨得精光,吊在井边用鞭子抽用木棍打,打完了一个轮一个骑到他的后面攒......爹爹从远处向他跑来,边挥手边喊"七啊,爹带你回家,俺们马上就回家......"突然一根钢筋从天而降,正砸中爹爹的脑袋,一瞬间脑浆崩裂血花四溅,小三托起爹爹的头,哀号着说"小七,你爹死了......你爹死了!"
啊啊啊--!!!
最后一个场景把傻七霍得从深层睡梦中拉醒,喉咙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满头大汗泪水淋漓,傻七低啜着拿胳膊抹掉泪汗,心里心悸不已:还好......只是个......梦......
"你醒了?"沉沉的男人声音。
傻七猛得抬头,才发现这房间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他反射性的拿起枕头,蜷缩着爬到墙角。
"放心,我跟成谕不一样,不会吃了你的。"耿忠明叹叹气说,"你别怕,我现在要跟你谈一笔交易......只要你答应,报酬就是多到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还有......你父亲朋友的下落!怎么样?愿意听我说吗......"
爹爹......小三!傻七的耳朵只听到后面那一句便小鸡叨米似的点起头来。耿忠明嘴角狡黠一笑,又不易察觉的收了回去。
与此相距数里的医院,小三在太平间最后确认了一名死者的尸体,随着护士把白布从头到脚裹上,小三失魂一般瘫倒在地,疯了似的喃喃道:"小七,小七......你在哪里?大爷刚刚走了......你爹爹死了啊......小七......小七!"
原来梦境与现实,并不是那么毫无关联的。王老汉刻意忽略多年的脑血栓,真的就那么不巧的,在最糟的时刻最糟的地点最糟的场合发生了。
6
在商场上谈判杀价钻空耍诈战无不胜无往不利的耿忠明耿大少,27岁同性恋纯攻男,国内某知名大学毕业MBA,那日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惨重的打击──任凭他说破了嘴皮绞尽了脑汁哄骗利诱恐吓威逼,也没能说动眼前那个人小脾倔的小哑巴......给他从小爱到大爱到骨子里也没能实实在在真枪真刀上成一次的林少爷生个娃娃......
傻七先是把枕头枕巾床单毯子丢了个干净,害得耿大少冒著白布林鹅毛雨满屋子逮。可惜房间窗户都从里面锁上,傻七费力转了一圈还是没能逃出去,最後终於被结结实实的逮到,用皮带布条绑在了床上。
"别这麽瞪著我,臭哑巴!"耿忠明气得满脸黑青,掐住傻七的脖子恨恨的吼,"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给他生......不然我就找人烧了你家和所有的玉米地,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你爹!听懂了没?!"
这句话威胁的分量终於足到让傻七放弃了所有的挣扎。想到那片绿油油金灿灿的玉米地,想到爹爹"小七小七"呼唤的苍老声音,傻七一瞬间悲从中来,歪过头殷殷的哭了起来──不要烧俺家的玉米地,不要让俺见不到爹......为什麽你们要这样......俺只是想回家,回家啊......
傻七哭得那样伤心,好像初生的小牛犊伏在难产而死的母牛腹边,晶莹的泪珠泉涌一般从那双黑亮如小狗的大眼睛里溢出,秀秀尖尖的鼻子抽动颤抖著,红红小小的嘴唇瘪瘪的一开一阖,因拉扯而敞开的衣服下,单薄平整的胸膛波浪般的一起一伏......耿忠明一瞬间愣在那里,从上往下俯视这异常楚楚可怜的哭泣,心里掠过一道什麽,叹了口气,慢慢解开傻七反剪的双手和缚住的双脚。
"别哭了......道理都跟你讲明白了,反正在你生下小孩之前别想逃走,"耿忠明拿起旁边的毛巾,面无表情的给傻七擦眼泪,"你就安心住在这儿吧,不比你那个穷村子强多了?事成之後,我一定送你回家,给你爸一大笔钱,足够他养老......"
傻七止住哭泣,抬头望向耿忠明冷漠而俊美的脸。那是他第一次懵懵懂懂的明白:原来外表美丽的东西,内里......是不一定的。
不管怎样,从那天起,傻七正式成了耿家的暂住户,云里雾里的享受起一切以前他做梦也不敢想的宇宙级超级待遇。
起先傻七可是闹了不少笑话,比如看见等离子电视石化一般愣死,比如把喷香的高级香皂差点吞下肚去,比如不知道尿尿应该对著马桶哪里,比如把给他的衣服前後里外穿反了去,比如在佣人打过蜡的地板上连著栽了十几个猪刨地......有了笑话也就有了笑声,佣人保镖们很快都熟识了这个傻乎乎的老实哑巴,有事没事喜欢逗他,可惜毕竟"语言不通",交流上困难大大的有,以至於每每傻七向保镖大哥哀求"放俺出去,行行好放俺出去吧"的时候,没人能明白他的意思。几次下来,傻七也知趣的放弃了,只是常常抱膝坐在院子里,望著那高过头顶好几尺的围墙发呆。那天他意外的见著墙头停了只乌鸦,张著翅膀"呱呱呱"的对他叫,心底噌得掠过一丝不详预感,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傻七无奈的想著:爹爹,你不要怪七不争气,俺真的没办法逃出去啊......俺不想给那个可怕的少爷生孩子,俺知道这样会更让你生气,给你丢脸,可是......原谅儿吧,俺没用......但是只要能回家,像以前一样孝敬爹爹你,俺什麽都认了......
为了不让自个儿再胡思乱想闲极无聊,傻七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耿家的厨房後院儿里,像在村里一样勤劳的帮忙做活,主动帮佣人们分担整理,除草扫地擦窗抹桌从早到晚不时闲。佣人们看在眼里,都暗著赞这农村孩子真是勤利,不愧那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人的夸奖傻七从来也只是笑笑而已,擦擦汗抹抹脸继续忙个不停。
以上这一切除了下人晓得,家里唯一的"女一号"耿二小姐自然也见得分明,况且她是这家里唯一能跟傻七无障碍沟通的人。起初以为这农村哑巴是大哥拖回来的玩具,她从未跟人提起的恋兄情结已让妒火烧伤了她的大片神经,不过隔了这麽些时日发现老哥那里全无动静,她便暗自松了口气,不再对傻七做什麽心理防备,名正言顺的以大小姐身份对他使唤来使唤去,俨然把傻七当成一只听话的幼驴。至於耿大少,打那天起,便对傻七不再搭理,委任了管家对傻七全面调理,好等候林成谕的正式"临幸"......接著出差了几个星期,回来的时候问管家林少爷来过没有。佣人恭敬的回答"没有",耿忠明轻轻松了口气,自己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希望......
"他怎麽样?那个小哑巴......"耿忠明边脱外衣边问管家,扭扭脖子一脸疲惫。
"他很听话,也很勤快,每天早起晚睡,跟著佣人屋里屋外忙个不停......"老管家满意的回答,"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哦?是吗?"耿忠明歪头顿了一下,"他现在哪里?"
"刚才他去花园采了些花,好像往小姐房那边去了。"
去明丽那里?耿忠明不免有些好奇,自己那个妹妹孤僻倔强,和下人几乎无法相处,他倒想看看这个小哑巴能怎麽伺候他。於是径直上了楼,走到明丽的房间外,依稀听到里面传来"咯咯"的笑声和说话声──
"喂,没想到你长得土土的,插的花还蛮漂亮的嘛......"明丽的声音,清晰的透著异样的快乐,"还有这个草环,游击队啊?真福了你了呵呵......"
"明丽,我回来了。"耿忠明终於忍不住好奇推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另他的扑克脸一瞬间难得的动持了一下──妹妹身著透明睡衣斜卧在床上,头上戴了个精致的草环,双眼直直望向站在窗边身著白衣的插花男孩,那男孩低眉垂手,脸上被阳光衬得光亮洁白,随风撩起的衣襟下瘦削的身形单薄飘零,整个人显得恬淡、安静而清新......耿忠明不由揉了揉眼──傻七!
"哥,什麽时候回来的?"明丽一扭头咕噜爬起来,戴著草环扑到耿忠明怀里,"哥,你看多漂亮,好像滨奇步的女神造型哦,没想到哑巴的手艺不错哎......"
"唔,是不错。"耿忠明打量了片刻,又越过妹妹的头顶看向窗边看去。傻七抬头一见是他,顿时有点发怵,对明丽打了个比划低头退了出去。耿忠明的目光不由随傻七挪动了几分,明丽看在眼里,调笑说:"哥,你是不是出差期间都没男人陪啊,回来连这麽个货色也眼馋?"
"胡说什麽,那是留给成谕当母马的,我是友情帮忙好不好?!"耿忠明没好气的推开妹妹,转身下了楼。见著端午餐的傻七,忍不住又多瞅了几眼:换了干净体面的衣裳,头发也疏理的整整齐齐,整个人变得显眼分明,跟几星期前刚来的那个傻哑巴......完全不同了......傻七察觉到耿忠明在看他,害怕的躲闪到厨房不出,他很怕这个人面某心的阔少爷说不准啥时又会想出什麽可怕的主意,干出什麽奇怪的事......可怜傻七的预感竟再次不幸的命中。傍晚时候,耿家的门铃再次响起那种连续不停的急躁叮铃,所有人都知道,会这麽没礼貌按铃的,只有一个人......
"忠明我来了,啊,几周不见,想死我了,来──波一个──"
果然,像阵风似冲进来的林成谕,当著众人的面,跟耿忠明来了个长长深深的法式热吻,耿忠明气恼的推开他低吼:"混蛋,这是我家,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好好好知道了,下次不敢了......"林成谕眉飞色舞,好像心情忒好,"你知不知道那天之後老头硬要我陪那位瓷娃娃小姐去日本度假......**!两个星期简直耗尽我三年的精力,逛街shopping烛光晚餐游泳日光浴......简直比sex party还耗力!"
"喂喂注意你的用词!"耿忠明恨不能把林成谕的嘴缝起来,急急把他往里屋推。林成谕却挣扎著不干,兴冲冲的说:"喂你知道吗?老头子说了,半年内给他弄个孙子还有额外奖赏,简直乐死我了......这几周我可禁欲的快爆了,就等著今晚好好开工办正事哦!那个小东西呢?快把他弄出来──"此刻傻七藏在厨房,远远已经听见那林少爷大笑的恐怖声音。好像落入陷阱的小鹿,傻七望著无处可藏的狭小空间,急得快要尿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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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七活了十八载日升日落,期间经历的倒霉粪坑事十几箩筐,好比被邻家的恶狗咬了腿叫不得,好比被隔壁的二娘诬陷偷了鸡辩不成,好比锄草时被牛屎滑倒喊不出,好比被村人指指点点骂傻蛋菜鸟驳不回,好比被媒婆贬为"榆树村最有希望光棍到底的金牌小屁孩"哑口无言,好比前回被城里禽兽强干怀了孩子也不知故里......如此种种,不可枚举。不过比起今儿晚上的惨痛遭遇,以上的那些,可真算是名副其实的"小巫"渣渣了......
"妈的咬我--啊--混蛋--SHITTTTTTTTTTTT--"
耿家大厅,这晚儿就见林少爷满屋子追着傻七跑,追上了被咬了逃掉,再追上又被抠了鼻孔眼睛逃掉,再再追上又被揣了下方重地给逃掉......佣人们都心知肚明那林少是个什么德性的主儿,个个心疼傻七,都故意不帮忙,耿家兄妹也各怀心事存心袖手旁观......结果就那么惊天动力电闪雷鸣的折腾了几个钟头,姓林的种马总算一脸狂乐狂怒好像吃了春药的发情公猪似的把傻七对折扛在了肩上,眉飞色舞淫脸荡荡的扔进了卧室去。所有的人都见着那可怕的一幕:傻七的仁中嘴角额头上全是血,衣服被撕得七零八碎,露出的皮肤全是抓伤淤血伤痕累累,整个人像抽了骨头一样昏瘫在林少的肩膀上......几个好心的女佣人抹起了眼油,连一向守在门外严肃不苟的哥几个保镖小伙,也全都暗声叹气摇头--作孽!这些有钱主子真不怕作恶太多遭天谴被雷劈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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