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天发了一个悲伤的文章,让大家郁闷了一把,今天决定给大家带来一些轻松的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章,没有讲故事的能力,写得有点不知所云,罗里罗索,乱七八糟。写完后怎么看都更象武侠小说而不是耽美,大家就凑活着看吧。这个名字是突然间窜进脑子里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后来想想大概是因为自己老觉得江湖其实是一条长长的路,容少爷和石青本来在这条路的两端,却因为巧合走在了一起。
很感谢露这个家,里面又热闹又温暖,让自己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就对不起大家。我好喜欢这里,我会继续努力。
欢迎大家来给我多提意见,我的mail是[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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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后面越胡说八道,第一次写长文掌握不了行文节奏。还是那句话,大家凑活看吧
容少爷的确去了酒楼,
但他并没有去喝酒。
他心情郁闷的时候不会借酒浇愁,他只会找人撒气。
他在挑了三家山寨,揍了八伙劫匪,偷了十户豪宅,剥光了二十四个淫贼的衣服后,心里的火气渐渐平息了一些。他现在正坐在另一个城市里最豪华的酒楼里最高级的雅座里,拿着程老爷给的银两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开始添饱这两天一直没有什么油水的肚子。
"哼,敢跟本少爷作对,看本少爷吃饱了后怎么收拾你!"
容少爷把手里的香酥鸡腿当作石青,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我要把你的皮剥了,拿盐浸着,然后用小火慢慢熬!"
容少爷将一条富贵团鱼戳了个稀烂。
"我要把你剥光了衣服扔到烧热的铁板上,让你跳到熟!"
容少爷又夹起一块铁板牛肉。
"我,我......"
容少爷不小心碰到自己被打肿的左脸,一直勉力维持的强悍霎时崩溃,所有委屈一时间都涌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对劲。平日里就算别人惹到自己,自己偷偷惩罚就罢了,决不会象今天这般孩子气的炫耀。而且他心里也明白,让自己这样做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下毒这件小事,而是--
他痛恨那个呆子对着别人露出那样白痴的表情!
那本来是看向自己的!
那天,那个呆子就一个人在那傻乐,一眼也没有看向自己。他当时越看越生气,越看越恼火,差点没把桌子掀了。桌下的手都攥的麻木了。
那么一个丑女人有什么好看的,那种姿色在他家里连烧火丫头都混不上。
更何况他还看见那个女人背过身时讥笑的表情。
哼,只有那个笨蛋才会被那种蛇蝎丑女迷的七荤八素。他帮他教训那个贱女人,他居然还为了那个女人打了自己!
他轻轻抚摸自己的左脸,脸上火辣辣的疼,从没有尝过被打是什么滋味的他更是疼痛难忍。
那天在"张仙祠"醒来看见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到倒在自己身旁的血人。他当时觉得这个人对自己很好,自己离家后就没有人照顾过自己了。所以他不但给他治伤,煮粥,还想让这个人陪自己最后这段日子。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对人这么好却落得这个下场,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最后他干脆伏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他开始觉得不甘心。凭什么自己在这里萋萋惨惨,那个人却可以找那个程小姐风流快活。不行,他要去把那个白痴给捉回来,锁在身边,至少这三个月他甭想做那个美梦。他要好好的奴役他,教训他,让他知道容少爷的厉害!
他擦了擦脸,出了酒楼大门,准备去捉人。
去哪里捉呢?当然是程府。
可是容少爷发现今天的程府不大一样了。朱门紧闭,门口也没有那两个青衣门童。而且更奇怪的是门楼蛛丝尘封,门上一把大铁锁,已连登环锈蚀在一起,根本不象有人住的地方。
容少爷看了看这景气,不由皱了皱眉,略作思索之后,飘身越墙而入。
园内杂草蔓生,苔藓没径,竹木花果零乱无杂,亭榭残破,入目一片凄凉,的确是一个荒园。
难道自己那晚遇到鬼了吗?那晚虽然天色已晚,光线昏暗,但隐约之间也是一家豪门宅院,怎么突然之间惨败若此。
"那......"
容少爷将昨天的事情仔细回想一番,不由暗叫"不好"。昨天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看来都是预谋好的了。早在那老头出现时,自己就应该察觉,可是却因为和石青开玩笑而忽略了。
现在庙虽然在,可是和尚已经跑了,更何况这庙还只是个骗人的场景。那要想找到石青可就难了。
可是对象为什么是石青呢,石青初入江湖,而且个性憨厚,不应与人结仇才对。
容少爷站在院中仔细思索。
忽然正厅旁边的那个偏门引起他的注意。他走过去看了看门前的青石板,又抬头看了看门上丛生的杂草,他微笑了。
他穿过这道偏门,走过一条长廊,穿过一道月洞门,眼前景象一变,花木扶疏,池水清澈,卵石小径曲折通幽,亭台洁无点尘,与外院的荒废成了强烈的对比。
可是,依然毫无人迹,偌大的亭园,显得有些阴森死寂。
忽然远处隐隐传来话语声,容少爷立刻轻巧的躲到一株巨松之后。一会儿,两条彪形大汉已自一条碎石路旁黯影里大步走来。
容少爷手指轻轻一弹,那两条大汉便自自然然的软软颓倒。容少爷一手一个,提着飞身跃到树后。
苍白的少年,眼中写满了惊恐。
容少爷笑了笑,道:
"不要过份紧张,两位大哥,在下只是想问各位几个问题。假如你们和我合作得很好,本少爷决不会加害各位。可是如果合作的不好呢......"
容少爷脸色蓦然冰冷,右手中指倏弹蓦收,等到两位仁兄察觉自己小腹部猝然一凉一痛,事情已经成为过去了。
两个人惊惧的看着容少爷,冷汗涔涔。这个少年方才还满面春风,形色和蔼,倏的一刹就完全变了,变得如此森酷,冷漠,宛如前后是两个人......
冷冷一笑,容少爷道:"不要紧张,我制住了你的丹田阴脉,这是一种极其巧妙的手法,三个时辰后便会发作了。我曾看见一个人疼得将自己肚子破开,将那心啊,肠啊,肝啊,脾啊都拽了出来,只剩下两片肺还在那忽闪忽闪的动,你们说那情形是不是很有意思!"
那容少爷缓缓说着这么恐怖恶心的话,可是脸上平静的像是在吟诗颂词。两个大汉听得肚肠翻腾,险些吐了出来。
容少爷冰凉的手指划过其中一人的脖颈,他寒森森的说道:"只要你们听话,我就可以为你们解除禁制,否则......"
容少爷顿了一顿,两人的心脏也跟着痉孪了一下。
那手指已经慢慢划到那个人的咽喉:"那你们愿是不愿?"
两个人狠命的点头,唯恐晚了那可怖的情景落到自己头上。
容少爷满意的笑了,又变成一个无害的瘦弱少年。他用手指揉揉鼻梁,慢慢的道:"不要担心,现在,我要问了,为了免得你们其中的一个被指为叛逆,所以,我问一句,你们要一起回答我,哪一个答慢了或是不回答,抱歉得很......"
容少爷的锋利的指甲突然狠狠刺入了手下那人的脖子,那人猛地痉挛一下。
看看两个人惊惧颤栗的神色,容少爷满意的点点头,道:
"好,既然你们都明白了,我就要问了。昨天你们捉的那个黑脸青年被关在何处?"
容少爷将他们的哑穴一解,两人便争先恐后的抢着道:
"后院假山下的地牢里......"
点点头,容少爷笑道:
"很好,各位很合作,那地牢都有什么看守?"
两个人这次似乎答得更快了,嘈杂的道:
"有一组兄弟把守,一共有十六个人。"
"地牢钥匙在程老大手里!"
"程老大现在在后院正厢房中休息!"
"这院里还有十几个兄弟在巡逻!"
......
他们一个人比一个人说得快,一个人比一个人泄得多,他们争先恐后的吐露着,口沫横飞,嘴皮子不停张合,这情景,十分好笑。
容少爷待他们说完了,微微一揖,笑道:
"好极了,各位真是英雄,凡是英雄就得识时务,本少爷非常感激各位。"
这时容少爷从怀里掏出两个玉瓶,分别递到两人手中。两个人愣愣的站着,想不出这个少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有些不知所措的迷茫。容少爷拍拍他们的肩膀,低促却清晰的在他们那耳旁说了些话,容少爷重复着,一直到这两人完全记住点头之后。
"你们可以走了。你们若办的好,我事成之后自然为你们解开穴位。"
冷冷笑笑,容少爷又道:"切莫奢望别人能助你化解,这是我的独门手法,记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嗯?"
话声中,他身形倏然掠出,似一缕淡淡的烟雾,又象一个有形无实的幽灵消失不见。
在经过了一道粉白的院墙,两片广阔的场地之后,容少爷望见了另一道院墙隐隐的阴影。嗯,不错,他业已来到了后院。
轻得似一片鸿毛,容少爷悄然贴到正厢房的冰花格子窗外,他小心的沾了一点唾液在小指上,微微戳破窗纸,自月牙形的隙缝里望进去,陈设华丽的明厅内,一个六旬左右老者正背负着手,在来回踱着方步,正是那个"程老爷"。
容少爷咬唇一笑,轻轻掀起纸窗,微一晃身,已上了明厅的花粱隔子上,那"程老爷"蓦觉一阵冷风袭衣,身躯霍的转向窗户这边,但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疑惑的怔了一下,又到窗前仔细查视,半晌,摇摇头自语道:"真是草木皆兵了,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味道......"
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飘来:"当然,心虚最苦。"
"程老爷"全身一震,头也不回的反手一掌拍来,掌势过处,劲风如削!
容少爷冷哼一声,轻轻一闪,旋身一式"月蒙影"便将那"程老爷"掀翻在地。
"程老爷"在地下一个翻滚,还没有跳起,容少爷的一只脚已踩在他的头上,声音冷得能凝冻人们的血:"‘程老爷',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一不小心,你可就不会再有蹦跳的机会。"
"程老爷"一张紫脸涨成了猪肝之色,豆大的汗珠涔涔淌落。那容少爷的脚在他的头上揉来揉去,处处都罩着他的死穴。他躺在地下,沙哑着嗓子道:"你......容少爷,你想如何?"
容少爷的脚一旋一踢,将那"程老爷"一脚踢到后面的太师椅上,同时封住了他的穴位。
那"程老爷"羞怒的喊道:"姓容的,要杀要砍随你。我程大奎皱皱眉头算不上是条汉子!"
"原来你叫程大奎啊,莫不是那个人称‘湖魔'、在洞庭湖上骗吃骗喝的程老前辈,失敬失敬。"容少爷微微一笑,"程老前辈,放心,我不会杀你砍你,我这人心最软了。我只是来问问地牢的钥匙藏在何处?你们又是为什么来捉我那笨保镖?"
程大奎神色微变,恨声道:"不知道。"
容少爷笑了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程老先生。"
程大奎冷冷一笑,道:"我程大奎在江湖上也混了近二十年,姓容的,你用不着来这一套,今日任你杀剐,休想逼我说出一个字!"
容少爷面色一沉,忽又极为温和的笑了,那笑却是阳光里的冰渣,和熙中的冷厉,而容少爷语调出奇的低柔:
"程老前辈,你年纪确实大了,真是健忘,我说过我不会对你杀杀砍砍的。"
话刚说完,倏地一只手指如鬼魂般无形,准确而恰到好处的贴在程大奎的右眼眼皮之上。鬼魅般的言语从程大奎头顶上方传来:"可我没说过不会生剜你的眼珠!"
程大奎哆嗦了一下,脸色紫中泛青,呐呐不能出言。
就像出手般那样迅速,容少爷忽又将手收回,安详的道:"不要紧张,程老前辈,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这个人胆小又心软,最见不得血啊肉啊的。"
说完,容少爷那冰冷的手指还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程大奎不受控制的狂跳的眼皮。
程大奎呆呆的坐在那里,像根木头似的一言不发,他实在为对方这种闪电般快捷的身法和喜怒无常的个性吓破了胆,就好似自己是一个三岁稚童在与武林盟主比试一般,简直差得十万八千里。
但是程大奎仍然紧闭着嘴唇不说话,他已横了心,宁死也不肯说出一个字,随随便便就被小孩子的把戏吓唬住,以后也不用出门混了。
看看对方的神态,容少爷温雅的道:"看来程老前辈是不愿意说了,那我也不勉强,也罢,我走了。"
说着,他转过身,程大奎愕然,之后顿觉松散与释怀。
谁知容少爷身形刚刚转了一步,突的出手,"吭"的一声闷哼,已经点了程大奎的哑穴。
他嘻嘻笑道:"你还真以为我会放过你,逗逗你罢了。我现在可不想走,我还得看一场好戏呢。不过现在你就算要说话,我也不想听了。"
姬大木气得呼吸急促,全身抖索。
容少爷微微一笑,将他的椅子搬到靠窗近的地方,轻轻道:"别生气,硬汉,你且坐在看我慢慢的表演,这出戏可有意思了!"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年轻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爹,女儿来了,有什么事?"
容少爷压着嗓子,威严的道:"你去西厢房把那个箱子拿来。"
外面的程小姐似乎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那个半人来高的箱子?"
容少爷窃笑一下,粗声说道:"对!"
坐在椅上的程大奎急得大汗淋漓,两眼翻白,脸憋得通红。
容少爷拍拍他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学你的声音,虽然不怎么太像,但韵味总还有那么一点。学人讲话首先要记住的一点就是语句尽量要短,要含混,而且,不能说得太多,因为言多必失呢。"
程大奎气得浑身发抖,嘴角抽搐得像得了羊癫疯,却又无力阻止。
程小姐又道:"爹,听阿福说你身体不适,要不要请许大夫来为你诊视一下?"
容少爷压着喉咙,低哑的道:"罢了,为父就挺一夜吧!"
门外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带着几分迷惘的传了进来:"爹......你声音好像有点变?"
容少爷咳了两声,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唔......嗓子痛......身上酸软......唉......"
外面的人像是略一犹豫,道:"爹,女儿还是进来侍候吧"
容少爷粗起声音怒道:"快去!"
脚步声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了,容少爷站起来望着程大奎那气急败坏的神色,一笑:"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耍耍你的女儿,诓她去搬那半人来高的箱子?你知不知道那西厢房里除了箱子还有什么?"
他看着程大奎开始惊恐的神色,笑意更浓。他不再说话,而是负着手在厅中四处观看,神色安详而平静,仿佛正置身于花团锦簇的庭园之内,好悠闲,好懒散......
忽然,窗外传来女子的惨叫声,还有许多很多男人喊叫声和粗野的喘息声。程大奎闻声双目大睁,死死的盯着容少爷。
容少爷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现在你知道西厢房里有什么了吧。我叫人把你的手下统统都关进那间房里,少说也有二三十人吧,而且我还给他们吃了点令人兴奋的东西。"
程大奎翻着白眼,满面涨得紫红通亮,胸口不断急剧起伏。
容少爷看戏看得心情很好,继续说道:"而你那女儿在门前盘桓那会儿,已经中了软骨散,一点功力也使不出。你说这么一个娇滴滴软绵绵的大美人落到一群虎狼大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