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龙傲坦然的摊开双手。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输了便是输了,便是要了命去,也没身好说的。
"我要他!"风华闻言,唇边漾起一丝笑意,手持赤焰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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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爬回来了,希望还有人记得我=_=|||| 搬家真是件令人崩溃的事>_<~~
这章算是过渡吧,不过有大人喜欢风华某语很高兴哦,这个人物是我加的啦,脱离了小夜的设定,某语天马行空的坏毛病又犯了...
明天语就开始上班了^-^,我会充分利用上班时间来构思的(汗~希望老板不会看到)
酱子,抱抱看文的大人们.
众人顺着风华的目光看去,均是一愕,风华所指的竟是龙傲的配剑---苍!
"这..."龙傲明显的犹豫了,苍是师傅临终遗物,怎可轻易与人?但定下的规矩总不好不守。
"龙将军误会了,本王并非夺人所好,只是久慕苍之盛名,想借来赏玩一宿,过两日定会归还,若将军放心不下,本王可以赤焰相易!"风华笑着摆摆手,随即解下赤焰交到侍从手中,命他交与龙傲。
"末将不敢。赤焰乃南延镇国神器,龙某怎敢轻亵。国主喜欢苍,拿去便是!"此言一出,龙傲连忙单膝跪下,解下配剑逞递上去。他哪里敢接。换做是宏武帝在这,怕也不敢接的那么坦然,先帝在位时曾以南疆十五城求赤焰而不得,其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不单是龙傲,在座的每人人脸上都露出了惊异之色,赤焰可是人人垂涎的天下至宝,风华竟随意与人,这人若不是随性惯了,便是任性到无可救药!
"拿着吧,一个将军怎么可无剑旁身?现下能配得上将军就只有赤焰,本王信得过将军人品,只管取去。莫不是将军嫌弃不成?"
话说到这个份上,若龙傲再推脱便是看不起人了。承诺了定会完璧归赵,龙傲才接过赤焰。
换了剑,风华说刚才比斗一番有些乏了,便自先退去了。龙傲也跟着离开了,只嘱咐于副将看着些。
其实这也是军营中的传统了,风华再随性,龙傲再随和,终究是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在,底下的一干人自是无法闹个尽兴。本来行军打仗就是很枯燥乏味的事,让将士们适当的疯一下也是减轻压力的良方,风华懂,龙傲也知道,所以早早退席也无不妥。
没有了顾忌,众人开始疯了般的嬉闹起来,被身旁的人强灌了两杯后,我已经有点迷糊了,我那点酒量可是比江南的阳春白雪还薄,左右看看能帮我挡酒的人早没了。于长歌自顾不暇,被一帮手下围住了,早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夕;文景和梓衣早不见了,到了边关文大公子就变成的典型的妒夫,梓衣性子开朗,两三日便和军士们混的烂熟,打打闹闹勾肩搭背是常有的事,文大公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了,顶多是第二天梓衣起的晚些,顺便把午饭加晚饭都在自己帐中解决了。但自从几个小兵要拉梓衣一起下河洗澡,文景终于爆发了,个中细节我们外人自是不知啦,梓衣最后还水没在边疆的莫幹河里洗成澡,倒是从自以后,每个人都对如影随行一词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再四下看看,连一向黏着我的风洛都不知哪去了,想是又粘着他哥去了,十八岁的风洛也还是如孩子一般,要是生在一般人家怕都是做爹爹的人了,哪还象他那么逍遥,风华也确是宠他。
去找他们吧,左右这里是不能再留了,正好风华过几日就走了去和他们多聊聊吧,毕竟这几日他待我也极好,虽然大多是因着小洛的缘故,不过他一国之主能如此亲厚的待我一个外人也是难得的了。
想着我悄悄从席中退了出来,一路上除了几个站岗的哨兵,大多数人还在三五成群的坐着聊着,我刻意的不引人注意倒也少有人看到我。
走到风华的大帐前,我问了门口的侍卫,风洛果然也是在的。侍卫要进去通报,我摆摆手说算了,自己进去便好。
我平日便来的勤,这里侍卫大多认得我,也就随我去了。我一人走了进去,刚靠近大帐就隐隐听见他们的声音,再走近两步,声音更清晰了起来,我无意偷听,但他们的声音委实太大了些。
"哥!不能这样!"是风洛的声音,有些焦急,不知又和风华闹什么呢,对于风洛时不时的任性,风华总是拗不过他,这回又是闹什么,有点好奇,我不由的又走近两步。
"我也是为了你们好!"风华的声音,冷冷的还有点怒气。z1y12b4g
"我不答应!我不想小佑恨我,我不想他难过!"咦?和我有关?恨?难过?我被酒烧得有点昏的脑袋更糊涂了。
"这有何妨,过两日便好了,你们这样拖着要到什么时候!比谁命长吗?长疼不如短痛。"有是风华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事?我越听越不安起来。
"那我忘了不也一样吗?为什么只能是龙傲呢?我不行吗?还是因为我是你弟弟?"
龙傲!仿如一道雷霆击进脑中,我想起了白天和风华的对话,风华和龙傲的比武。难道...所以片段在脑海中杂乱的纷飞着,理不出头绪。
"糊涂!天佑虽和龙傲有旧也和你有情,但他和龙傲的情早被他们自己斩断,终其一生也只是纠缠不清,而和你的情却是干干净净,无误无诟的。两相取舍,自是舍他了。"
我定定的站在帐外,越来越冷的感觉。风华,伤了龙傲吗?不会啊,他走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冷静,冷静!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该相信风华的,他答应过我的,但身体却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呼吸乱了。
啪!不知不觉中我竟抓到了帘上的琉璃珠,剔透的珠子落在地上跌成了粉碎。
"谁!"突然随着一声喝,眼前的门帘被一阵劲风吹了开来。
"小佑!"接着是小洛有些惊慌的脸。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茫茫然的,我被他拖到了帐中。
"国主!看在我叫你大哥的几日请份上,请不要伤害龙傲!"猛然回过神来,来不及多想什么,我一下跪在了风华面前。
"小佑,你...你起来!龙傲他没事,没事!"双膝还未及地,就被风洛一把提了起来,我狼狈的挂在他臂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我怔怔的看着他们。风华面无表情的回望着我,我转向风洛,几近哀求的看着他,他不会骗我,他答应过我的。
"是赤焰..."咬咬唇,风洛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赤焰?赤焰怎么了,你说清楚啊!我焦急的看着风洛,他却别过了头去。
"赤焰本是上古神物,持者必先断情绝爱,否则剑必反噬其身,所以赤焰只认一主,除非主人死亡,它才会另择他人。但如果用起主之血为引,剑可成蛊,名曰"忘",若持此剑超过六个时辰,那人便会忘却挚爱之人却无其他害处。"回答我的人是风华,平静的声音仿佛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之事。
断情绝爱?我震惊的看向风洛和风华,那他岂不是?后者回望我,绿眸中还是那片无波的冰凉。
还有,蛊毒,"忘",比武,换剑!这一切都是风华早计划好的,为的只是要龙傲忘了我,彻底斩断这三人的纠缠!
猜到我明白了一切,风洛无声的冲我点了点头,证实了这一切。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能什么都不说。
"你认为你和龙傲还可能吗!即便他是无心,但就真的无错吗!就算你真只是他仇家之子,这样对你还是太残忍了。把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放到那种地方,若非自愿,真不如死了好!而且真相大白之时,痛苦的不止你,还有他!不是吗?而且还要痛一生一世!你们在一起只会相互提醒彼此带给对方的苦,有些痛,两个人承担只会更痛!"
我不得不承认,风华虽做的任性,但他的每句话都是对的,我无法反驳,他的安排比我想过的千千万万中结局都好。没有人会再痛苦,再不必面对选择的彷徨和犹豫。
其实这不是我早先期望过的吗?不想与龙傲想认,所以当初才会隐瞒一切,一直以为只要我记着一切便好,希望他忘了一切,忘了曾经有过一个钟天佑。即便相认之后,也不曾对他放开胸怀,平静的表象下还是纠缠的僵持。
凤栖馆中不堪的过往对我来说如蛆附骨,结痂的伤口即使放干了浓血,破碎的皮肉也不会完好如初了。就象我和他的关系,即使我们尽力的回避,那过往却如横在我们之间的刺,稍一靠近便引来阵阵刺痛,让我们只能遥遥相望。
所以我轻易的接受了小佑,自私的用他的爱来温暖自己,对另一个同样渴望弥补的人却残忍的避开。
也许,他真的忘了我会比较好,他不用在内疚,我也不会再痛苦,还是象原来那样,只有我,只我记着便好,爱也是,痛也是,我一个人来承担。但是,心还是会痛...
"你自己想想吧,若还要去找他,我也不阻你!把剑拿来还我那蛊也就没用了。我今夜要去南军大营,你们自便吧!"丢下一句话,风华真就转身离开了。
他就不怕我真让他的苦心白废?当然,他很聪明,他知道我想通了,所以留下空间让我平静,让我忘记。
"天佑,对不起!"风洛上前来拉住了我的说,我才发现自己的手比冰还凉。
"不,不是你的错小洛,大哥是为了我好。"我低下头,反而不敢看小洛担忧的脸。
"那你还去找龙傲吗?"他轻轻的问。
"你希望我去吗?"我反问他,抬起头是他担心的神情,怕我反悔吗?那为什么还问,你真是个笨蛋!
"不!不希望!"风洛突然紧紧的抱住了我,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肩勒碎。
"那...你今晚陪着我吧,记得我抱紧我啊!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的。"心里有什么在翻涌着,但我知道我不能放任自己,今夜我必须留住自己!天亮,天亮了就好了,不痛了不苦了,再也不需要挣扎些什么了。
"嗯!今晚我在你身边,我们...哪也不去!"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将我的头压在他的肩窝,又湿又热的感觉,我哭了吗?那就哭吧...
夜,似乎格外的漫长,但当天空亮起鱼肚白的时候,时间却象一把干燥的沙,越想抓住它,它越是疯狂的从指缝中滑走。
我开始不安的挣扎,风洛紧紧的压住我,一遍又一遍的轻柔而急切的唤着我的名字。我并不是想去拿回剑,却止不住身体内的骚动,我无法平静。
风洛,风洛...我求救般的叫着小洛的名字,我快疯了,我直直的看着那沙漏最后的半截沙,眼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
风洛突然低吼了一声吻住了我。
突然一僵,我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小洛却以外的强势,任我又咬又打就是不放开。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我却突然平静下来,象是找到了发泄的途径,我反手抱住风洛,第一次主动起来。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我却象要燃尽生命般与他纠缠在一起,风洛也极力的配合着我,用他的热情平复我的不安和慌乱。
终于,在所有的热情达到极限的时候,我隐隐看见最后一粒沙从沙漏中滑走,忘了忘了,前尘旧事,一了百了。
低低的嘶喊出声,是极致的快乐,也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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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一周要工作七天,还是11:00am~~10:00pm,泪~~>_<~~
天光微明,我静静的立在龙傲的帐前,侍卫告诉我将军还在休息,问我要不要通报一声,我说算了。其实为什么来,我也不知道,见了面又该说什么?幸会?还是初次见面?毕竟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风洛还在睡着,但我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想到那个其实很孩子气的人总是拿出他最大的耐心对我爱护包容,不禁心头一暖,嘴角情不自禁的弯起了浅浅的弧度。
还是走吧,站在这算什么回事啊!不如先去找文景他们,那么大的事还是先跟他们报备一下的好。
"天佑!"刚一转身,身后传来的声音却叫我一僵,竟是龙傲从帐中出来了,该来的躲不过,我尽量自然的转过身去面对他。
"怎么那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早上冷的紧,怎么不多穿点。"龙傲的神情有点憔悴,似乎这一夜休息的并不好。他见我只穿了单衣站在那,很自然的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我的身上。
僵硬着身体任他把披风在我身上系牢,上面还留着他温暖的温度。心中疑窦丛生,他不是应该不记得我了吗,怎么会?看他的样子不象是忘记了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偷偷瞄了一眼,赤焰完好的挂在他的腰间。
"你...那么早就起来了啊!"虽然疑惑,却不敢直接开口询问,找了个借口,我迟疑的开口,小心的观察他的神色,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狂烈的鼓躁着。
"嗯,昨夜睡的不太安生,就早起了,你呢?"他似乎并没发觉我的不安,接过侍位送来的又一件披风披上,随口问到。
"啊...昨夜闹的凶了,睡不着。"我讪讪一笑,其实我虽与谁都面善,却不是疯得起来的人。
"你们这些小子啊。那...跟我去查查岗吧!"龙傲摇头笑笑,望着我的眼中只有对后辈的宠溺,他拍拍我的肩,径自向前走去。
我呆了一下,忙走快几步跟上他的步伐。
我忐忑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时的偷偷望他,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但那平静的面容上我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只有那微青的眼圈泄露了他的疲惫。我更加大胆的任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但他似乎并没有察觉,一径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不象平时的他!
"你...有心事吗?"我试探的开口。
"是啊!也不知怎么的,心里慌的难受。好象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了!"龙傲不太好意思的冲我一笑。
"心里好象空了一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有了。"龙傲说着,下意识的把手按在了心口处,英挺的眉宇间有淡淡的痛楚。
"很重要吗?"心,钝钝的一痛。早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可真正面对的时候,却不如想象的那么潇洒,毕竟那斩断了的过往中有着我这一生最初的爱恋和最大的梦魇。
龙傲没有回答我,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仿佛在努力的寻找着什么或是在思索着什么。
"比生命还重要..."当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突然听到叹息般的一句低语,我惊讶的望向他,他依然望着远方,目光不曾稍离。刚才那叹息般的声音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忽然,天际边滚滚黑云压阵,微湿的雪风卷起点点枯叶狂放的飞舞着,尺余高的衰草低伏在北风的淫威下,一阵阵泥土的微腥味扑面而来,才亮起的点点曙光刹时又被黑暗吞没。
"风雪快来了,你快回去吧。我去让他们把马匹粮草安置妥当。你路上小心些,天要暗了。"龙傲忧心忡忡望着天际,这场风雪来的太突然。
"你也是,保重!"一句保重,希望你一生平安,原谅天佑有违誓言,不能伴你一生了。你我间夹杂了太多是非恩怨,但愿来生你我清清白白,重新来过。
龙傲点点头,离去。
"天佑...没什么,你快回去吧。"突然,他回过身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的心不禁噔的一跳,但他顿了顿,却没再说什么。
离去,再也没有回头。寒风中,那伟岸的身影突然显得那么的萧索和寂廖,一点点的消失在苍茫的暮色中。
我定定的望着那消失的身影,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没有回头,我知道来人是谁。
"他...真忘了我了吗。"我问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