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吹毫无预防的心被旬狠狠刺了一刀,一点一滴的淌着血,为什么会这么恨他?他的不告而别真的这么不可原谅吗?可是,这又和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样对自己?你这样就算报复我吗?"
"我也恨我自己,就像我恨你一样,恨我为什么爱上你!为什么这么放不开!我明明已经不再相信人,不再对人有任何期待,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在意你?被背叛也无话可说,我不想再去想什么,不想再披着无谓的外衣胆小的活着,我只想不断放纵自己,麻木自己,我已经受够了!"旬大叫着,却倔犟的不让泪水流下来。
对他的心意他早已心知肚明,
紫吹立刻否定,他不想伤他更深,"我的家族规定男子16岁出外独立,18岁必须回到家族,难道你忘了?为了和你一起过生日,我们一起去了美国,我不想最后一个生日却只有一个人的回忆!"
旬却迷茫的看着他,对于他所说的家族 ,他实在无法相信,也因为紫吹骗过他太多次!
"相信我!"紫吹诚恳的看着他。
"你......喜欢......喜欢我吗?"最后,旬鼓起所有勇气问道,无论紫吹说的是真是假,他关心的,始终只有这一件事!
"我不知道!真的!"紫吹有点不知所措的顺着自己的黑发,而对感情,他一向是凭感觉,他很重视旬,所以他无法不负责任的随便回答,"我只知道我最重视的人是你,可那份感觉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我不想伤害你,也许将来会成为爱情,只是现在,我还不知道,如果你非要答案,我会说是,因为我重视的有你!"说着,静静的看着旬。
"你以为我是白痴啊!"旬再次大吼起来,"你要是重视我会扔下我半年?就算不喜欢我,至少我们还是朋友,别说电话了,连偶尔的一封信也没有!"
"我不想你越陷越深!"紫吹反驳回去,"跟我在一起有多危险你知道吗?今天这种事对我来说已经是儿戏了,我已经好几次差点连命都没了,最大的问题是我的家族,你知道它有多庞大?它等于整个日本,它不可能接受我的另一半是个男人,我不想某天翻开报纸看见某某学生离奇失踪或意外死亡!"
"那为什么连再见也不说一声?你知道当时的我有多绝望?"那种连理由都没有的背叛,他每天都在胡思乱想,猜测他为什么不告而别!
"因为你母亲就是这样和你告别的,不是吗?我以为这种经历你不会再想有第二次,所以才在你睡着时走!"
"我宁愿你学她!"旬终于哭了,为什么都不要他?母亲不要他,父亲也不管他,现在紫吹也是!
"对不起,是我太不了解你!"紫吹伸出双手抱住了他,伤害已经是无可避免的,他只想尽力挽回。
"不要离开我,拜托,我想和你在一起!"旬软弱的哭求真情 为,仿佛流出的不是泪水,而是化成液体的坚强和恨意,只剩下软弱的北堂旬!
"好,我陪着你!"紫吹温柔的轻诉着,哄着他,让他在自己怀中尽情的哭着。
哭够了,旬红着脸抬起头,他竟像个孩子一样哭闹不停,看,紫吹在笑他了,"你笑什么?"口气恶劣的说。
"没什么。"紫吹反而笑的更夸张,"只是突然觉得你很可爱!"从没男人在他怀里哭个大半天的,就连女人也没有,尤其又是旬这种性格恶劣的家伙,真是不可思议!
"你......"旬觉得他被耍了,连脖子也红了。"再笑我就揍你了!"气死他了,还笑他,他已经觉得很丢脸了!
"好好好,算我不好。"认输了,却还是止不住笑。
"你还笑!"旬气得一下子扑了上去,把他压在下面,恨不得压死他。
"好重啊!"紫吹让他压在下面大叫着,"好啦,别闹了,我还有话要说!"把旬拉了下来,正坐着。
看他这么认真,旬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以后你就住在这,这里什么都有,至于你的衣服和东西我会让人带过来。"
"为什么?我有住的地方,这里这么贵,我怎么可能住得起?"旬不安的问着。
"钱方面你不用担心。"紫吹沉稳的声音给他一种安全感,"我不希望老爸这么快知道你的存在,如果我一直去你那,我老爸很快就会起疑,这家酒店是我的产业,在这你会安全的多,和我在一起,并不是你想像的地么轻松快乐,说实话,我很希望你能回头,现在还不晚!"
"你讨厌我吗?觉得我很麻烦吗?"旬却认真的问着。
"怎么会,我是怕你有危险,如果我讨厌你,刚才就让你和那些家伙一起被抓走了!"
"那就好,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绝不会后悔,你以为我的感情这么轻易就能改变吗?"旬自己也无奈的说着,感情之所以会伤人,就是因为自己无法控制。
"你太乐观了。"紫吹却叹口气说,这个家族的可怕,他太了解了,"算了,能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为了这份不一定有结果的感情,你真的认为值吗?"
"就算认为不值,我也回不了头了,我只能向前走,除非我不再爱你!"值又怎么样,不值又怎么样?结果一样不会变,他已经不想去想了!
"你先休息吧!"紫吹站了真情 为,他必须回去了,今天那个会议没出席,那老头一定到处在找他,看着旬有点寂寞的眼神,紫吹吻了吻他的额头,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旬只住的摸着额头,紫吹吻他的额头,今天就像在做梦一样,到现在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睡了一大觉,第二天一早,紫吹不过来把他从床上拖了真情 为,旬的东西也全送来了。
"你干什么?这么早!"旬耍赖着不想真情 为。
"臭小子,起来!"紫吹打了他一拳,把衣服扔给他,"我马上就要走,你自己要照顾自己,没事别往外跑。"他要赶要去补昨天的会。
"知道了,敢打我。"旬一边换上衣服,一边咕哝着,走进浴室刷完牙聘为,早饭已经送来了。
紫吹把一个箱子指给他看,"那是你的书,这半年缺的课,我要你全部补回来!"
"啊?"旬瞪大眼,不愿意的看着他,"为什么?"
"少罗嗦,你想让我养你一辈子吗?"紫吹没好气的说,"你要是说想,我可以负责你到死为止的生活,不过依你的个性,应该喜欢靠自己吧!"
"明白了!"旬无奈的开始吃早饭。
"该有我的全放在里面了,有问题就打电话给我,"紫吹放下电话号码,吻吻他的脸颊,"我赶时间,先走了。"说了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旬无奈的看着他背影,总觉得这小子比以前还要急躁,看来他真的给他添麻烦了!
法这对于他吻额头和脸颊的习惯,他还真不习惯!
打开箱子,原以为会是他原来课本,但他发现不是,是另一种教育模式,看上去好难,突然看见一本手写的东西,足有十公分厚,都是紫吹为他做的解说,不觉心中一股热流,他这么忙,还为他做解说,只有认真学了!
不过这些东西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哎!基本上和天书没什么区别!没看两页他就头晕目眩了,恨不能从窗口扔出去,但看看那几百页厚的手稿,他只能硬逼着自己看下去,他又不想再麻烦紫吹,他已经很忙了。
其实旬原来的学业并不差,属于好的,社团更是最好的,只是团员不多,面领废社!但他的实力绝对是受到周围各校的肯定,就算荒废了半年,也不至于有看没懂,但看着眼前这些,他真的很头痛。
非常非常困难的熬到中午,电话响了,旬接起电话知道是紫吹后就开始抱怨,"紫吹,那些是什么鬼书?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不会吧?那些已经是最浅的了!"紫吹叫冤。
"还有,为什么连心理学也要学?"旬大声责问着,"就算我有点变态,你也不用这样吧!"
"我没这意思啊!"紫吹急忙解释道,"这是为了让你在人群中生活在而不被欺骗,也可以提高内心的强硬,总之,是为了你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我管你那么多,总之,我看不懂!"旬不管什么理上,全都打回票!
"你这小子,不学无术,这些东西我七岁就学完了!"紫吹当他白痴骂。
"哼!"旬气得不说话,真的生气,他觉得紫吹根本就看不起他,"是啊!我是白痴!"说完挂了电话。
一个人坐在房间生闷气,他承认,紫吹很有本事,像个天才一样,真正的天才,但他不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努力才能在普通高中混过去,他也没有什么大志,为什么要被人嘲笑?
突然门开了,紫吹急着跑了进来,"为什么挂我电话,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旬冷硬的说,"这些东西我看不懂,无论你怎么骂也没用!"自暴自弃的说完,旬坐在床上等紫吹继续骂他!
紫吹静静的坐在他身边,低头看着地板,"为什么不试一下就放弃?我知道你有这些能力才给你这些书的!"
"真是看得起我,可惜让你失望了!"旬仍是那副冷嘲热讽的口吻,说什么也不学!
"你到底什么看不懂?那些都是日本字!"紫吹受不了的说道,他到底怎么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日本的天书!"旬肯定的回答他。
"随便你!"紫吹似乎也生气了,"反正我会养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扔下工作匆匆忙忙过来是为什么!
他生气了?旬呆呆的看着门,顿时也觉得火气上涨,整容了读这些鬼书,说什么养成他,他右以证明不用读那些鬼东西,他也可以养活自己,想着就起身离开了套房,也忘了紫吹说过的别离开这,准备找份工作。
原以为很容易,但他高中未毕业,射箭又派不上用场,就边PUB的工读生也没有,感觉真失败,不知不觉游荡到晚上十二点快,再走下去也滑,店也全关了,可是回哪呢?他不想回饭让,不想被紫吹看扁。
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旬刚想回头,却突然觉得脑后一阵巨痛,晕了过去!
猛然间醒了过来,却仍觉得头晕,头好痛,隐约中感到手脚被紧紧捆了起来,嘴上贴着胶布。
"这小子好像醒了!"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旬抬头望去,一个小混混打扮的男人和另一个也活似个流氓的男人坐在那。
那个流氓似的男子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臭小子,老实点,否则小心点,又坐回去,继续打牌。
"大哥,这小子长得错,应该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那个小混混乐呵呵的说。
是人口贩子吗?旬想着,不会吧?要把他卖给什么人?该不会是什么变态中年人吧!
"可惜大了点。"流氓说道。
"他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小混混有点胆小了。
"管他的,等过几天卖出去再说!"
旬转着双眼,必须逃走,可是身边什么可割开绳子的东西也没有,那些烂电视剧,说的真容易,不知现在几点了?紫吹会不会担心他?应该不会吧!他还在生气,怎么可能再来担心他,搞不好连他失踪也不知道。
已经过了几天了?旬无力去计算,只知一天接着一天,现在,就算跑,他也没有力气了,每天的食物只能保证他不被饿死的,他好累,也饿,好冷。他真的很怀念紫吹温柔的语气,温热的手掌,如果还有机会,他会乖乖去念那些书,不会惹他生气,可是,他还有机会吗?
"喂,小子,别装死,走了!"那天那个小混混过来把他拉起来,和另一个家伙把他扔上一辆车,把他塞在后车箱中。
珣任他们拖着走,他一点力气也没有,这次真没希望了吗?好想再见紫吹一面。
后车箱并没锁上,留了很大的一条缝让他透气,通过它,珣可以把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许久不见的风让他清醒不少,突然后面开上来一辆车,珣觉得很眼熟,使尽全力用头把车箱盖撑开一点,竟是紫吹的跑车,不知什么神力,他竟把车盖又往上撑了点,看见了紫吹那张微微惊讶的脸,他看见他了吗?珣立刻无力的又摔了下去,大概没有看见吧!否则他应该立刻下车来救他才对,谁能来救他?明知紫吹就在那,却无法让他知道。想着,泪也下来了,为什么不听紫吹的话。
车开了,珣隐约觉得紫吹已经离他远去了!
到了一座小别墅,珣被拖下了车,刚下车,却从暗处窜出几个黑衣人,看不清脸,全带着墨镜,珣也没力气再去研究那些人是谁了!
那些人把两个家伙一起押一了几辆黑色车,当然是以暴制暴,其中一个样貌出众,看似沉稳的人过来,放开他的手脚,撕去胶布问道,"请问是北堂先生吗?"
珣无力的点点头,他是谁,为什么会认识他?
"我是木牧紫吹先生的私人秘书,我叫武石安人,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紫吹的私人秘书,是紫吹让人来找他的吗?
武石抱起珣,坐上一辆车,朝珣原来住的饭店开去,"紫吹少他在饭店等你!"
一路到了饭店,上了顶楼,才在门口看见了急的到处转的紫吹。
"珣!"看见他那付样子后吓得大叫起来,立刻从武石后上接过珣,"你怎么变成这样?"
珣淡淡的笑着,太好了,真的是紫吹,他真的回到他身边了,对不起紫吹,原谅我!珣默默想着。
"少爷,请注意你的形象。"武石头大的说着,这个少爷,怎么说也不听!
"你快去找医生过来!"紫吹根本没空听他唠叨,抱起珣走进房间,把他放在床上,马上弄来热毛巾,帮他擦好身体,把衣服换好,这时医生也到了!
紫吹刚想转身出去,珣却拉着他的手不放,紫吹迟疑了下,却任他挣开了,他的手出去了!
珣失望的看着他的背影,紫吹仍不肯原谅他吗?
"少爷!这位先生是什么人?"武石问着一脸不安的紫吹,第一次看他这么在意一个人。
"我个人的朋友,这不希望老爸知道他的存在,你明白了?"紫吹冷着脸意带警告的说!
"我明白,但是少爷,您的身份必竟不同,还是尽量少和他来往比较好!"武石劝着,提到珣,少爷脸色都变了,平是少爷可从不轻易变脸的。
"我的事,不用你来多管!"紫吹凶银的说,"抓走珣的人呢?"他绝不放过他们。
"都抓住了,只是两个小混混而已!"武石不再提珣了,少爷的事,他也不便多说。
"留着他们,我要慢慢整死他们!"紫吹的脸,仿如恶魔附身一般。
武石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够恐怖的。
"对了,武石,你觉得那些书真的很难吗?"紫吹迷茫的问着,他想起了这次事件的最终原因。
"就一般人而言,看不懂是很正常的反应!"武石照实说道,那些书他看过,他自认比那个珣知识多得多,那些方面的书又是他最好的,他也觉得看的有点累,更别说一个高中还未毕业的人了!
"真的吗?"他却并未觉得,无论他老爸拿什么书给他,他都一目了然,那些书真的有那个难懂吗?"下次你帮他选一些书吧!"他实在不会掌握分寸!
这时医生出来了,紫吹立刻迎了上去,平淡的问着,"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疲劳过度和体力不支!"医生说完就走了,奇怪这种小问题少爷从不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