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强推]完本[系统年下]—— BY:张小一

作者:张小一  录入:09-12

这事初听着虽对他们有利无害,可仔细一想,路是他们铺的,又出材料钱又出人,顺王虽是会给银钱,可要拖一年才给,还要按着他规定的时间将路铺好,若是违了规,那就要减钱。
而唯一得利的地方,还叫顺王把持在手里,说是会按着比重给自己等人分,可钱都在他手里,收钱的也都是他的人,到时候还不是他说多少就是多少?这桩生意若当真谈下来,何止是赚钱,简直是亏大了。
几个人满心不情愿,只恨不得将头摇成拨浪鼓般,抗拒的道:“殿下一心为草民等人着想,草民感激不尽,只是草民几人为了入殿下这个商会,着实掏空了家底,又为着能将工坊顺利开起来,余下的银钱也都雇人了,实在没有多余的银钱和人啊,即便草民有心想同殿下做这个生意,也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众人将拒绝的话说的再清楚不过了,谢景安早有预料,因此也不生气,只是带着些许笑意道:“本王既打算与诸位做这个生意,自然将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本王先前不是说了,同本王做这个生意,不用另外掏银钱,再者本王也不是要诸位三五日就将这水泥路铺出来,而是给了足足半年的功夫,这半年的时间,有本王手底下极具经验的工匠帮着建工坊,□□匠人,岂止能将工坊顺顺当当建起来,还能不出岔子的将货物制出来,这货物就是本王找来的方子,自然比你们都清楚,看着精贵,实则并不难烧制,工坊建成后只要一两月的功夫,足够制出这些货物赚回本钱了,到时再拿这钱去招工铺路,岂不正好?”
话说的好听,可刚回本的钱又拿去铺路,等他们真真正正赚到钱,岂不又要一年?
众人心里想的明白,怎么都不松口,谢景安看他们坚决的样子,知晓不许重利是不能打动他们了,当下轻轻一笑,神色淡然了许多,端起桌上已是微凉的茶盏吃了一口,缓缓的道:“看诸位不肯与本王做这生意,本王便知晓,诸位当初入本王这商会时,怕是没有仔细看那契约上的文字,若本王没记错的话,那契约上可是写了一条,对本王封地有重大贡献者,可优于其他人先得到本王让人制的新东西的方子。”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被吸引住了心神,虽面上还有些为难,却已是松动了许多,谢景安刻意吊了一会儿他们的胃口,才续道:“不瞒诸位,本王近日又让人制出了稀罕东西,价值连城不敢说,却比那玻璃要值钱多了,只要愿与本王49                  51 页, 做这买卖的,待水泥路铺好那一日,就将这新东西的方子双手奉上,日后若是本王再有什么新东西,也是优先卖与他,听了本王这话,诸位可愿意改主意了吗?”
愿意愿意,自然愿意啊!先前几人头摇的多快,如今点头就点的多快,那可是比仙琉璃都值钱的东西啊,何止价值千金,只要能得到那个方子,他们这辈子都不愁了!只凭这一样,就能将铺子开遍大江南北,往后再也不怕与顺王做一次生意就掏空了家底。
带着这种雄心壮志,众人迫不及待的应承下来,纷纷表示即使砸锅卖铁也要帮着谢景安将路铺出来。
谢景安割了这么大一块肉出去,面上看着一派淡然,实则心里还是有些心疼,既然送上门让他敲诈,他也不客气,当下就委婉的告诉大家,他家大业大,钱却太少,恐到时候没有那么多钱支付铺路的费用。
众人都叫这张比仙琉璃还要值钱的方子勾住了,哪里还会在乎那点小钱,大方的一挥手说:“能为殿下解忧,实是草民们的福气,再者铺路也是一桩能叫世人称颂的善行,即便是殿下不给银钱,草民们也是值得的,更何况不是还有过路钱分给草民?那草民们也不算亏。”
商人终究是商人,看着大方,到底没舍得将这块利也让出去,不过这已经是达到了谢景安的预期,因此他也不再浪费时间,当下唤人进来呈上他一早就准备好的契约,亲眼看着几人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画了指模。
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谢景安也就不再与众人多费口舌,三言两语打发他们出去,随手将契约递给崔同让他收好后,便让人传来了器械司的许主事。
虽是运送粮草和军械的队伍已出发,可器械司依旧不得闲,反而因为谢景安要扩大水泥的产量,比从前更忙碌了几分,许主事明显比谢景安上次见时更消瘦了一些,不过好在精神还尚好,谢景安便放了几分心,先是关切的慰问了几句,才转而说到正题:“本王今日传你来,是叫你拨两个有经验的匠人,帮着陈家姚家将工坊建起来,再帮着教教那些匠人怎么制香水香皂,还有玻璃等物。”
一听说要自己手底下的人,许主事就一改神色,满脸为难,拱手道:“按理殿下吩咐,小的不该多嘴,可器械司如今上下都忙着,恨不得多生出几只手来给殿下办差,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啊,不如殿下让陈家姚家再等些时日,好歹让小的将这批新招的工匠教出来,再拨人过去。”
若是在签那份契约之前,自然是烧制水泥要紧,再者他是真的缺人,让陈家姚家等着也就等着了,可如今他才签下要在半年内将莫州城内以及城门到工业区水泥路铺好的契约,岂能再叫他们这么等着,因此神色一肃,颇有些强硬的道:“不可,本王既已答应了陈家姚家,自然不能食言,再者只是拨两个人过去罢了,也影响不了什么,更何况你又新招了一批人,加紧些□□,让他们早日上工就是了。”
谢景安都这么斩钉截铁的说了,许主事只得住嘴不言,低眉顺眼的答应了,不过在临走前还是没忍住又问谢景安要人,说如今器械司里的人手大半都被调去烧制水泥,剩下的人制的货物实在不够给世家商贾们交付的,再者谢景安又让制水车,又让制犁,还三五不时的要研究些新东西,现下整个器械司下工的时间延了又延,还都排上夜班了,再不添些人进去,只怕都要病倒了。
一听到要人,谢景安就头大,不由问道:“本王听说近些日子不是有不少其他州县的人来招工吗?你也招了不少,怎地还这般缺人?”
谢景安不说还好,一说许主事看着他的眼神就忍不住有些幽怨,道:“来招工的确有些,但离人手充足还差的远,旁的不说,只说殿下让制的水泥,浇洗伤口的烈酒,还有新刀新箭水车犁就够器械司里的这些人忙活了,还要赶制那些世家富户关于白酒香水香皂的货物,就是再多几倍人也是不够的。”
被许主事这么一反驳,谢景安顿时有些哑然,再一次为封地缺人感到恼火和无力,这时代的人口实在太少了,他想做的事又太多,若再不想个法子好生扩大一下他封地的人口,他的那些设想猴年马月才能实现出来。
要怪就怪原身的名声实在太差了,若是换做别的藩王,他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有人来投靠,可如今都半年过去了,来投靠的读书人只有刘主薄的两个弟子,还是刘主薄写信招来的,普通百姓看似不少,可杯水车薪,他还计划春耕后就开始着手建设城池呢,就连图纸他都画好了,按着后世城市的模样规划了工业区,商业区,住宅区,政府办公区,几乎将莫州城做了个大变样,若是没有足够的人手供他驱使,他这个计划只能搁浅。
谢景安真恨不得让林言带兵出去掳上几千上万人回来,不过这个想法他只能想想罢了,但紧接着他灵机一动,虽掳人不行,但他可以买人啊,这时代不禁奴隶下人,四处可见人牙子,只要有钱,就是昆仑奴新罗婢以及北边那些蛮子也可以弄来。
虽说买奴隶有些不道德,但他又不是买过来虐待,只是让他们做工,表现好的,还可以让他们脱奴籍,比起那些不拿奴隶当人看的世家商贾,他真的是仁慈多了。
谢景安越想越心动,只是这事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大容易,说不定还会有些隐患,谢景安有心想找个人商讨一番,正要开口问崔同林言回来没有,就听崔同在门外禀告道:“启禀殿下,林将军让人传信回来,他在军营叫方家的下人绊住了,恐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第161章 买人
方家?谢景安一时听着耳熟, 起初以为说的是莫州城里哪个商贾或是富户, 待仔细想了一想后才想起来,莫州城里没有哪个世家大户姓方,但与林言熟识的人却有一个姓方的。
从记忆里捡出那张楚楚动人的脸, 谢景安忍不住皱起眉头, 勉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 问道:“你说的方家, 可是曾被林将军救过的那位方姑娘的方家?她这回又是有什么事找上林将军。”
对这个方姑娘, 谢景安总有种没来由的防备, 虽是最终没查着什么不对的,可他总隐隐约约觉得此人没那么简单,观她与林言的几面之缘, 都好似她故意去接近般。
谢景安又拧眉细思了片刻,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只得摇摇头,开口让崔同进来细说。
崔同道:“殿下说的不错,正是这个方家, 听林将军派回来传信的人说, 好似是方姑娘有位远房亲戚, 欺负她们孤儿寡母, 为了些银钱给方姑娘配了门恶姻缘,如今已然上门要强拉着她去成亲,方姑娘自然不肯,就闹将起来, 只是那远房亲戚似是有些权势,带了不少人,方姑娘家里没有能为他做主的男丁,认识的人里又只有林将军一个够身份的,因此就求到林将军头上来。”
这事听着倒也合情合理,可谢景安怎么都觉着有哪里不对,心里也颇有些不痛快,只是不好在面上表露出来,便强忍着,问道:“那林将军可去了?”
崔同摇头道:“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传信的人说,他回来时林将军还尚未答应方家的下人,不过小的想着,这样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又因钱财强逼人成亲的恶事,换做是任何一个能帮着的人,都要伸手帮忙的。”
那就是说林言去了?谢景安心里有些不悦,虽知晓这样举手之劳就能救人性命的事林言去也应该,可一想到方姑娘那张温婉秀丽的脸庞,又不明动机刻意接近林言,谢景安心里就极是不舒服,因此也没什么用晚膳的胃口,在崔同问起是否要呈晚膳后摆摆手道:“罢了,一个人吃膳终究没什么意思,本王也不是太饿,就先让膳房温着吧,待林将军回来后再呈膳,另外再派个人将方家再仔仔细细查一番。”
又查?崔同有些不解,忍不住问道:“殿下是觉着这个方家……有什么不妥吗?”
谢景安是觉着方姑娘出现的时机太巧,恐另有目的,只是仔细说又说不出什么,细思了片刻后,只得摇摇头道:“经太子一事,本王就总也忍不住多想,也算是个防患未然罢,只希望本王是多想了。”
谢景安这话说的含糊,但话里的意思却清晰的表达了出来,崔同原还对方家有些不在意,如今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一凛,神色下意识的就凝重了许多,拱手应道:“殿下说的是,小心些也没什么不好,小的这就下去安排人去查一查这个方家,若是有什么消息,再来禀报殿下。”
谢景安嘱咐了一声仔细些,莫要打草惊蛇,便摆摆手打发崔同下去,自己转而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细想他早就有计划,却一直没实现的情报组织。
原先他看崔同机灵又忠心,便有意让他来做这个差事,只是崔同到底年纪小,又自幼在谢景安身边伺候,颇得宠,也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还有些不谙世事与天真,即便谢景安将他安插在那个位置,只怕一时半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还要牵扯他的精力。
而换做他身边其他人,也不大合适,要么就是年纪大了,性子已经定性,他不好□□,要么就是有家族拖累,容易受族中人的影响,不容易一心一意为他办差,他身边最合适的就是林言,武功既高,又是孤臣,除了他再没依靠,性子也十分沉稳,对他也言听计从,若是在他对林言有其他念头,互许心意前,他定然哄骗也好,威胁也罢,说什么都将人按在那个位置上。
可如今林言既已是他的人,又表现的对带兵打仗一事极为热衷又颇有天赋,哪怕谢景安再心急也好,也舍不得勉强了他。
谢景安暗叹一声,将他身边的人想来想去也找不着一个合适的,干脆开口将姜铮喊了进来,问他莫州城或者附近州县有没有年纪十六七岁,识得些字,性情颇为沉稳,又会两手武艺,家道中落,孤儿寡母活着艰难的?
谢景安之所以想找这么一个人,就是想着年纪小好慢慢教,能识字会武艺就是有些基础,不用他从头教起,家道中落是经历过人情冷暖,有寡母在世便是他的弱点,好让谢景安掌控,至于活着艰难,就是磨砺了他的性子,才让他有个往上爬的机会时不顾一切抓住。
谢景安心里打算的清楚,姜铮却听着有些一头雾水,不过他跟着谢景安到莫州也看多了他不按常理出牌,因此心下不解却也不问什么,只细细想了想,半晌迟疑的道:“按殿下说的,属下倒知晓有这么个人,今年雪灾时,他家里的屋子因年久失修,与溪水村的屋子一样叫雪压塌了,当时他正陪着他妹妹在院子里堆雪人玩,正巧逃过一劫,但他母亲就可惜了,屋子坍塌时正在屋子里做活计,被砸了个正着,等属下带队将人挖出来时,尸身都僵硬了,他妹妹当场就哭晕了过去,他虽年纪不大,倒是个汉子,强忍着悲痛操办了丧事,之后就一直在殿下的工坊里做工,属下听说他为了多赚些银钱,工坊里他上工时辰是最多的,又因他识些字又有两手武艺,性子也颇为沉稳老实,还被提拔了个小工头,手底下管着十来个人,如今虽还在殿下安置难民的屋子里住着,但已攒了不少银钱,还打算着等天暖和了,就出来再买处小院子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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