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强推]完本[系统年下]—— BY:张小一

作者:张小一  录入:09-12

日进斗金他们早知晓,此时听来自然不如之前激动,再者他们全副心思都叫这图纸吸引了去,怎么看怎么觉着那地方实在不像什么风水宝地,不禁诧异的问道:“莫州城这么多空地,殿下怎的选了这么远一处地方建工坊?看殿下画的这舆图,这处地方离着莫州少说三四十里了吧,再远些就该到涿州了,这一来一回,也太不方便了些。”
第159章 铺路
是不方便, 可总比闻着叫煤炭污染的空气, 日日走过叫脏水污染的地面好,再者这工坊人来人往,既不安全, 又有些扰人, 他可是计划着要将莫州城发展成一座不下长安扬州等繁华地方的大城的, 岂能不未雨绸缪。
任世家商贾如何劝说, 谢景安就是死咬着不松口, 反倒回头来劝他们, “这处地方是远了些,可也安全不是?回城必经的路上安上几个人,就将那等有异心的人的路堵的实实的, 任他们有三头六臂,也休想将工坊里的隐秘事透露出去, 再者远也不碍着你们的事,你们身为主家,至多十天半个月视察一回罢了, 又不是天天去, 至于工坊里招的工匠, 你们寻个近的地方砌几处房子给他们住就是, 还省了他们来回在路上的时间,积少成多,有这么些时间,还不知多制出多少货物, 给你们赚多少钱呢。”
本来一桩只有坏处没甚好处的事,经过谢景安这么一说,彻底利大于弊了,众世家虽听了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想着也有些道理,竟就点了头,算是同意了谢景安的规划。
规划一事也了了,谢景安就彻底抛开面具,露出尖锐的獠牙,带着浅笑温声道:“其实在本王看来,建工坊的事好办,左不过寻来一批工匠,按着建屋子的工序,减少几处砌个简单些的房子罢了,真正难的是制出货物后运送的问题。”
谢景安说到这里特意顿了顿,见众人都被他引住了心神,听的全神贯注,才笑着继续道:“诸位都是见过本王让人制的那些东西的,不管是香水也好,还是玻璃也罢,各个都是精贵物件,需轻拿轻放,力道重一点说不得就碎了,哪能禁得起路途颠簸,莫州城里还好些,尚有些路段青石板子是完好的,可出了莫州城就不行了,处处都是坑洼,人在马车里尚且颠的慌,又何况那些货物,只怕才出工坊的门,就叫这路给颠碎了。”
谢景安这么一说,众人也顿时反应过来,对啊,这处位置建工坊虽是好处不少,但也未必没有坏处,光这一条就足够人揪心的,这些个东西任是再价值千金,可出不了工坊又有何用?还不是白忙活一场。
世家商贾们倒没觉出谢景安的险恶用心,只觉得他不但将方子交给他们,还派人帮着他们建工坊,如今更是操心他们制出的货物运送的问题,当真是贴心的不能再贴心了,原先还觉得掏空了家底入这商会怕是有些不值,此时心中感动不已,觉得值的不得再值了。
带着几分感动,姚金担心的问,“那可怎么办呢?那工坊不远处虽有河,可也连不到海里,走不了水路,只能走陆路,难不成咱们为了这么个工坊,还要将路全都修一番?想要马车不颠簸,必得平整的青石板不可,这板子虽不缺,可这样一块一块铺出来,猴年马月才能铺到莫州呢?依草民看,还是将这工坊建到城里罢,虽是人多不好管教,可总比货物运送不出来的好。”
不不不,若是就这么修在城里,污染不污染还是其次,首先他铺水泥路的计划就破灭了。
谢景安从穿越起就对这时代的交通深恶痛绝,当时是又穷又没人,修不了路,如今可算是有银子又算的上有人了,岂能就这么叫他们将自己的计划破坏了?
谢景安急的连笑都险些不会笑了,勉强还提着嘴角,声音虽与方才一样轻缓,语气却甚是强硬的道:“姚公子倒也说的有理,只是在本王看来,将工坊修在城中,终究是比修在城外要弊端大的多,最重要的就是方子的问题,诸位为着这些个方子,几乎掏尽了家财,还是两三家合在一起买的,若是有人许以重金哄骗工坊里的人将方子拿到手,诸位岂不是损失惨重?就像本王说的,若是工坊建在城外,这隐患就能杜绝了,虽修路麻烦些,总比叫人偷盗方子要容易些罢。”
又被谢景安这么一洗脑,众人的确觉得还是修在城外合适些,只是这修路到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众人纠结不已,忍不住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谢景安,盼着他能给出个主意。
终于到他期待的这一刻了,谢景安受着众人的目光,心中激动不已,忍了又忍才没露出太明显的笑意,假装苦恼的沉吟了一番,试探的道:“说起法子,本王倒有个主意,不用费太多时间,只是要费些钱财,还要用些人手。”
谢景安这话说的犹犹豫豫,众人听的心焦不已,连连催促了几声,他才装作一副被逼无奈的模样道:“说起这法子,诸位也都是知晓的,只是关心则乱,诸位当局者迷罢了,诸位可还记着本王让人制的另外一样东西,水泥吗?”
说到水泥,众人初时还有些迷糊,可紧接着就恍然大悟,振奋起来。
是啊,他们怎么就忘了水泥这么个造房造屋的好东西呢?不过是合些碎砖,再拌上水和泥沙,晾上几天就能比石头硬了,可不就是比青石板铺起路来要容易的多。
不过铺路虽是容易,可要弄到那么多足够铺路的水泥就难了。
几位商贾世家刚得了这么个解决的法子,还没高兴上片刻,紧接着又想到这个难题,不禁神色又从精神抖擞变回无精打采,带着几分苦笑看着谢景安道:“殿下这个法子,好倒是极好,只是这水泥是由殿下工坊所出,草民们捧着银子买都买不来的,如今殿下让人制的水泥都往边关去了,又哪里来的水泥能让草民们拿去铺路呢?依草民看,还是就将工坊建在城里罢,危险就危险些,先将工坊建起来,赚上银子再说。”
怎么说着说着又回到最初的话题上去了,谢景安听着有些不满,神色便沉下了几分,缓缓道:“本王既能说出将工坊建在城外的主意,自然就有解决的法子,水泥本王倒是有,虽不够铺遍整个莫州,但从建工坊的地方铺到莫州城门口还是尽够的,只是水泥本王有,人手却不够,若是想铺路,诸位只能自己想法子找人了,还有一桩事,本王除了商会,还有一笔买卖要与诸位谈。”
他们工坊还没建成,顺王又要与他们谈买卖了?若是往常谢景安主动帮着他们赚钱,他们自然激动不已,可如今一个商会将他们的家底几乎掏空了,即便还有些余钱也只够平日的一应开支,哪里还有什么能耐再做一桩买卖。
只是顺王开了口,他们也不好直接就拒绝,便顺着他的话道:“殿下能时刻想着草民,草民感激不尽,不知殿下又要与草民谈什么买卖?”
谢景安穿越过来这么长时间,虽还不至于练出火眼金晶,可也着实练出一副察言观色的本事,如何看不出这些世家商贾勉强的神情,只是这事谢景安志在必得,不会因他们不情愿便闭嘴不谈,只得假装自己没看到,淡淡道:“这桩生意倒也不用诸位再另外多交一份银钱,只要诸位签下一份契约书罢了。”
说着不等众人询问,便将他欲立城建局,将莫州城的道路分段包给他们,一年一结钱的事说了。
刚入了个商会,如今又来个城建局,众人正沉浸在道路艰险,他们赚银钱也艰难的悲痛里,都对谢景安的这桩生意不大感兴趣,唯有陈老太爷老持沉稳,看着谢景安的神情不像一时兴起,便沉思了片刻追问道:“殿下的意思是,既不供给水泥,也不拨人手,银钱还要一年一结,但道路却要在殿下规定的时日内铺完,是这样么?”
谢景安点点头,陈老太爷又沉默了片刻,露出个不解的神情,看着他道:“老朽虽认识殿下时日不长,但对殿下也有些了解,殿下是个厚道的性子,与人做生意,一向都是两厢得利的,怎地这次却这般非同寻常,可是殿下还有什么话没说完么?”
谢景安确实没说完,他不过是看众人不感兴趣,自己也不禁生出几分不高兴,便将余下对他们有利的话吞咽了回去。
他从前想着法子哄骗着商贾世家与他做生意,不过是囊中羞涩,急于摆脱困境罢了,而今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穷的什么都没有的藩王,只要他抛出想做生意的风声,多的是人求上门来与他合作,他又不是非得这些人不可。
不过他心下虽是有些不满,觉得这些人真叫他惯坏了,但既然陈老太爷问起,他也不好不答,便带着几分怒气,淡淡道:“陈老太爷所说不错,本王的确是有话未说完,这铺路一事,本王虽不曾提供什么水泥人手,银钱也是一年一结,但对诸位来说,也不是无利可图,本王是打算着,这路铺成后,便向驾车过此路的商贾收取银钱,一车五文,货物另算,陈老太爷觉着如何?”
过个路还要收取银钱,陈老太爷即便见多识广,听到此话也惊的瞠目结舌,只觉着顺王是疯了,喘着粗气道:“过个路还要收取银钱,这岂不是……岂不是……”
岂不是与拦路打劫的匪徒无异了?陈老太爷面上惶恐不已,心里也极度不赞成,一颗脑袋几乎摇成拨浪鼓了,抖着嘴唇再三劝谢景安三思。
就连其他沉浸在悲痛中的商贾世家也回过神来,纷纷劝他改主意,这话他们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若是传进朝中,还不得引起轩然大波,叫朝中御史大臣可着劲儿弹劾。
藩王的地位虽然尊贵,权利也大,可再尊贵也尊贵不过圣上,顺王到时候叫圣上处置了,他们还到哪里能找着这么一个财神爷,即便为着即将到他们的口袋着想,他们说什么也得把顺王劝服了。
带着这种破釜沉舟的决心,几位世家商贾换着花样的劝他,只差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使出来了,即便他们这样苦口婆心,几乎说破了嘴皮,谢景安却也不曾动摇半分,毕竟这事虽听着骇人听闻,但却完全可行,后世的高速公路收费站不就是这样么?
而且他也不是所有人都收取,百姓自然免费,他只是收取那些频繁上路,又要运送货物的商贾罢了,水泥路虽然结实,可又不是永远不坏,每日里风吹雨淋的,再叫运送货物的马车一压,再结实又能用几年?他修一次路就几乎要伤筋动骨了,总不能每年收的赋税都去修路罢,那他还有什么余钱建学校,养兵,发展封地?
这么一想,谢景安越发觉着建高速收费站势在必行,微抬手做了个手势让几位商贾世家噤声,待花厅里安静下来,才缓缓道:“诸位想岔了,本王收这个钱不是为了得利,而是为了日后养护水泥路做打算,这水泥路虽是结实,却也不是什么用不坏的神仙东西,就连青石板路人和车走多了都会出现不少残缺,更何况是这水泥路?只怕这路修不了几年,就会被打回原样,重新叫马车颠簸起来,总不能再叫本王修一回罢。”
谢景安道:“诸位也知晓,这水泥路修一回耗费颇多,若单只莫州城外一条路也没什么,可本王封地有州城十三座,若都铺上这水泥路,每隔几年修一回,那本王有多少银钱都不够填的,再者本王也不是是个人就收钱,本王只是收那些买的起马车,每日运送货物进出的商贾富户罢了,他们的车子比人重的多,过这水泥路造成的损耗也比人大的多,本王又不是要他们铺路,只是收几文钱后期养护这水泥路罢了,怎的就与拦路抢劫的盗匪扯到了一处,他们有本王收的钱少,像本王这样掏银钱铺路了吗?”
那倒是没有,众人听着谢景安的问话,下意识的摇摇头,竟觉着顺王这番话十分有理,不过到底还是有人保持了清醒,陈老太爷摇摇头叹息着道:“听殿下这么一说,收这银钱倒也应该,只是咱们觉着应该没用,要紧的是圣上那里,依草民看,殿下先不忙收什么过路马车的银钱,还是先想个法子,怎么将圣上说服了罢。”
第160章 割肉
圣上那里的确要说服, 不然朝中大臣闻风弹劾他, 即便圣上对他心有偏袒,也被扰的烦不胜烦,顺势惩处他一番, 堵悠悠之口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不将他召回长安, 继续让他当着这个藩王, 他就没什么可害怕的。
因此陈老太爷话一说完, 谢景安就挥挥手道:“这事本王自会与父皇交代, 父皇心系万民,只要本王做的都是为百姓的好事,想必父皇定会一力支持本王的。”
这话花厅中的几人都生表怀疑, 不过谢景安都这么说了,他们也没什么可再反驳的, 便转而关心起自己的利益来,迟疑了片刻,问道:“那依殿下的意思是, 这向过路的世家富户收取银钱就是草民们得的利了, 只是这银钱要如何收取?是殿下派人收取了分给草民, 还是草民自个儿收取?若是草民们自己收取, 这名不正言不顺的,怕是世家富户未必肯啊。”
这样源源不断又日进斗金的利益线,自然要握在自己手里,再者也算是一个威胁人的筹码, 谢景安深深一笑,极为他们着想的道:“本王自从与诸位相识以来,颇为投趣,哪里会让诸位做这等得罪人的事,自然是本王差人去收取银钱,再按比重分给诸位,到时那些世家富户就算有怨言,也只会冲着本王来,不会与诸位为难的,反倒是诸位修路的善行叫百姓们看在眼里,又传扬出去,定会叫天下人称赞不已,就是父皇那里也说不得能听到些风声,会夸赞诸位几句。”
这话说的真是好听,可在座的诸位虽不至于各个是人精,可也不是蠢的,琢磨了一会儿后,心里激动的情绪就渐渐平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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