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只有老城主心头一震:“南、南岭城?”
林榕看着老城主,轻笑了一声:“你们的城池不叫南岭城,莫非还叫南荒城?”
随后转向台下的城民:“既然我现在是你们的城主,那么现下便有几条新规矩要宣布,第一,南岭城的粮食税从今天起提升至……”
突然,广场外围一队坐着灵玉马车的人马飞驰而来,沿途撞倒了好些修为低下的城民。
一个长得矮胖的红衣男子纵身跳下车,先是哈!哈!哈!大笑了三声,然后才趾高气昂的说道:
“这穷到没裤子穿的南荒城竟然在集会!你们的城民既然有时间闲逛,那想必欠我们掣雷城的粮食也早就种出来了吧?”
说着眼神在老城主和林榕之间来回逡巡。
事关整个南岭城的大事,鹤强只得不情不愿的在林榕耳边提点:“这是掣雷城的副管事,我们南城欠他们800石? 6 页, 炫罘邸!?br /> 副管事:“今儿南荒城可是换城主了?就算城主不在了这欠债也还在!若是还不上我们就学那飞花城,用手来抵债可好?也不要你们城主大人的,把前任城主那老头的双手砍下,便可宽限50天。”
林榕:“鹤强,你带着人现在挨家挨户的去征粮,全城十万人还凑不齐这8万多斤粮么?”
鹤强听了大惊:“我们城中每户人家都是红蓬粉掺着野草熬粥果腹,这家家户户的积蓄也就一两斤,怎么敢…… ”
林榕:“我这么有钱还能让这万把人饿死么?”
鹤强一噎。
林榕:“两刻钟内交齐,否则藏私的城民一律斩首示众。”
别说是南岭城的城民,就算是那掣雷城的管事都被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的看着副城主鹤强带着城中的卫兵,不情不愿的开始听从命令强者征粮。
两刻钟后几百袋由一瓢一碗汇聚而成的红蓬粉,在十万城民的绝望与愤恨的目光下抬上了灵玉马车。
那红胖子见这回讨不着便宜,便冷哼一声,转身挥手道:“我们走!看这南荒城没了粮食能活下来几个!”
说罢,便率领着众人往马车上走去。
“站住,我允许你们走了么!”
林榕冷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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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本欲爬上马车的掣雷城管事一愣,好似是没想到南荒城的新任城主居然有此魄力!
“你们还待如……”
那管事还没说完就被林榕沉声打断:“如今你区区一个中城管事,便敢来我们南岭城口出狂言,甚至无故撞伤多人!就想这么全须全尾的走了么?”
不仅掣雷城的一行人愣住了,就连南岭城的十万城民也傻了眼!这掣雷城可是夜家下属的一座中城,若是得罪了他们……
一时间,在夕阳的照射下,古老广场上万双眼睛都看向林榕。
“照理,你们掣雷城无故撞伤我们数十人,那砍下你们数十人的手臂作为赔礼不过分吧?”林榕的目光充满了凛冽的寒意:
“但我们南岭城向来宽厚待人,这次只留下你们领头人的手臂便可。”
“你、你难道疯了不成?”那红胖子瞪大双眼。
显然不认为今天真能有人砍下自己的手臂。
而南岭城的侍卫,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了原地。
林榕看着台下的双方,有些不耐的一挥手,七颗闪着寒光的长钉瞬间飞出,在那管事还没反应之时,嗖的一声钉入了那红胖子的四肢,巨大的冲力把他拽向半空,而后稳稳的悬停在一人高的位置。
而眼尖的鹤强和几位长老则发现,刚刚林榕制伏那管事时,身上仍旧没有灵力波动。这得是强悍到何种地步才能在战斗时仍旧保持着伪装!
几人眼里均闪过些许忌惮。
林榕:刚才那个红胖子太弱了!根本激不起一点战斗欲望,为了他使用灵力骨头疼,不划算……
林榕:“鹤强,执行!”
鹤强不满络腮胡的脸上浮现出快意振奋和一丝担忧,但他还是大声答道:“是,城主!”
随后大踏步上前一跃而起,一刀斩下了那正在挣扎哀嚎的红胖子的左臂。
而那些掣雷城的士兵们此时竟被眼前的场面震慑住,没一人敢上前出头。
林榕扬手,七枚黑色长钉顷刻间收回。那满目狰狞和惊惧的管事才扑通一声砸在地上。被身后的士兵缩手缩脚地抬了回去。
十几辆灵玉马车竟是没有一辆敢先行,均是有些畏惧和紧张的望着林榕,生怕在有何不妥便被选为杀鸡儆猴的那只倒霉鸡!
“各位掣雷城使者,好走不送!”林榕的声音中没有一丝笑意。
那些掣雷城士兵才像如蒙大赦一般,慌忙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至此,在场的所有人才大松了一口气,再为刚才之事大为快意解恨的同时,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这等城主要是施以□□……
但年青一代的则均是兴奋不已,在那里窃窃私语的讨论着:
“妈的,刚才那可真是解气!”
“你瞧见掣雷城人的脸色没有,哈哈哈!”
“其实这个新城主倒也不是……”
但年长的一些城民和台上的一些长,老则露出几分担忧和后怕的神色。这个年轻气盛的新城主不仅逼走了老城主,强征了所有的粮食,而且还冒冒失失的得罪了掣雷城,今后的日子恐怕不能安宁了!
一位脸上有刀疤的年迈长老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出言道:“城主,我们南城如今度日艰辛,为了城池的存亡一直不与别的城逞一时的威风,计较高低,可如今……”
“你身为城中的长老连城池的名字都记不得了?”林榕转身冷冷的问道:“自古以来这里便叫做南岭城,万年以来诞生过17位领主,曾经就算是四大上城也不能与南岭城比肩。现在随着城池的衰落,直到百年前因为实力不济,被剥夺了中城之位,你们竟是连南岭两个字都不敢说出口了么?”
林榕缓缓地扫视着数万城民:“说是无颜再自称南岭,恐辱没先祖;实际上则是缩头缩脑的苟延残喘。”
一股难言的沉默在广场中漫延开来,一些老一辈城民依旧不认同这观点,但不知为何还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去与林榕对视。
最后还是鹤强小心的出言,打破了两方的暗中对抗。
“城主大人,这就任大典?”
林榕这才收回视线。
“我既已经就任城主,这今日的大典也就此结束,都回吧!”
一向习惯战时分配的林榕,对于这种为了面子的铺张浪费很是看不上,说着便率先走下了高台。
此时因为砍了敌人的手臂,而对林榕大为改观的副城主鹤强小跑着追了上来:“城主,就这么散了?可这家家户户连一撮红蓬粉都没余下,而且……”这就任仪式还没开始!
林榕顿住脚步转身道:“怎么,现下没了粮食便回不了家么?你们一贯只吃中午这一顿饭,今天回去倒头就睡便可。”
“况且,”林榕轻笑道:“现在天色已暗,这点灯的钱谁出?还想朝我借钱不成?”
鹤强和身后的长老们温言眼角一抽,具是浮现难堪之色。
这时那颤颤巍巍的前任老城主,也终于在老仆的搀扶下赶了上来,对着林榕微微一拱手道:“城主,因为今天事发匆忙,老朽及家眷子女还未从城主府搬离。老朽这就责令内人尽快收拾,定会在今晚把城主府空出来。”
林榕:“我看城主府中闲置的院落甚多,正院西侧那边更是一人也无。你们给我收拾出一个院子便可。否则你这拖家带口的能搬到哪去?难道我还得借钱给你置办新宅不成?”
本来准备拖家带口的去老友家中,舔着脸借住一些时日的老城主心中一暖,但听到后半句又扯上借钱之后不由得老脸一红。
林榕就这么回到了城主府,正院西边原本是藏书阁的院子现下正被忙忙叨叨的下人们收拾着。而先前城主府的老管家陈谦正带着10男10女,排成两排站在院中。
陈管家一躬身:“大人,这是20仆从婢女……”
林榕挑眉:“这就把老城主的家仆送来了?你们不觉得别扭吗?”
管家脸色一红:“大人,这也是没有办法,城中实在是找不到不需要务农的……”
林榕不耐烦的蹙眉,在九州大陆时因为全员参战,蓄奴自用是人界的重罪。而只有混入魔域之后,林榕才和仆从成群的生活打上了交道。
在林榕眼中,仆人便已经和魔族、叛徒、奸细以及需要整日防范之人划上了等号。
陈管家看着新任城主大人面色不善,心下便是也有几分惧怕,犹犹豫豫的补救道:“让这些旧仆伺候大人确实不合规矩,方才倒是有一外乡青年前来城主府某差事,想要卖身为奴……现下可先将就着用着,过了今夜再去城中征集,大人您看?”
“都带下去,”林榕不耐烦的挥手:“我是个生活不能自己的人么?”
突然,一个念头划过林榕的脑海。
“等等!”
如今南岭城已经和难民营差不多了,有哪个外乡人会无缘无故的来此地谋活路?且恰恰是在自己就任的这一天?一个送上门来的奸细,有意思。
“把他给我带过来。”
这时整个藏书阁已经打扫完毕,虽然有些空旷倒也干净整洁。那些被林榕用钉子钉人的手法震慑住了的仆从们忙不迭的退下,只留下林榕一人随意的半坐在回廊的木椅上。
这时,陈管家佝偻着背的领着一位清俊青年快步走来。
林榕心下一愣,但脸上却是神色如常的摆手对陈管家道:“你下去吧,这人今晚便留下伺候。”
而后林榕定定的看着眼前佩戴着伪装玉佩,眉目清秀的灰衣年轻人,只见他微微低着头装作顺从知理的样子,但实际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对身上的粗布灰衣,和四周浮尘的抗拒。
这还真是难为你了……
寒子然,你到底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终于写到这个情节了!哇咔咔咔!!!
第18章 十八
林榕这辈子虽然当了近百年人族至尊,但是从来没有用过仆人,他看着眼前与四周的年久失修的庭院格格不入的寒子然,出言吩咐道:
“既然你跟了我,从此便唤作……”林榕脑海中映出冰山雪莲飘渺如仙的形象,鬼使神差的说道:“便唤作白花吧!”
寒子然抬起头,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中充满了迷茫:“主子?”
林榕面不改色的补救道:“我是说白桦。”
“白桦谢主上赐名。”寒子然反复咀嚼着白桦二字,越来越觉得欣喜,“小人现下便服侍主子歇息?”
林榕觉得这寒城主喜欢灵纹,简直喜欢到发疯了,竟然为了偷师学艺甘愿扮成小厮!哎,平日里偶尔提点他几句倒也无妨。
于是林榕点点头转身朝屋内走去,刚要挨着木桌坐下……
“主上且慢!”
林榕一愣。
寒子然躬身快步走到圆凳前,用手帕仔仔细细地将桌椅上的肉眼不可见的浮灰擦拭干净。林榕呆呆地看着寒子然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柔而干脆的从凳子上抚过。就算是这等活计,寒子然也能能做的谪然出尘。
而后林榕看着寒子然擦拭完毕,手指微微颤了一下,似乎是想丢掉这脏污之物,但碍于现下小厮的身份生生的忍住了。
寒冰大陆布匹同样珍贵无比,一个下人能身带方帕本已十分罕见,寒子然手指微微卷曲,一百个不情愿的把那仍旧白洁如新的脏污之物,攥回了手中。
于是林榕为了不制造更多的难堪,很明智的放弃了用茶碗喝茶,稍坐了片刻看着寒子然大大方方的用自己武者的修为,用灵力把帕子上的浮尘一点一点的轰了干净。
“行了,你下去吧!”林榕起身向床榻走去。
“主上……”寒子然情急之下轻拉了一下林榕的袖子,而后闪身上前。
在克服了自己巨大的心理阴影后,开始认认真真的用那刚刚用灵力恢复干净的手帕擦拭石床。
约么用了一刻才把那看起来有百年历史的石床整理干净。
林榕:……
寒子然才意识到自己不妥,装作忐忑的开口:“主上,我只是……”
“不能忍受一点点脏污?”林榕笑着说道:“怎么,接下来你要把我也擦拭一遍?”
寒子然听罢不知想象到了什么,原本白润如玉的脸竟浮现出一丝粉红色。
“白桦,白桦不敢!”
我就是开一句玩笑,寒子然这是什么反应?林榕看着不惜借用了一瞬领主之力才稳定住心神的寒子然,心中十分纳闷。
罢了,既然是准备提点灵纹,那从今天开始也无妨。
为了证明自己真正的洁净程度,林榕林榕转身往屋外走去,一边回头朝寒子然说道:“你跟我来。”
林榕迈出屋门,俯身在摸了一下地面,再抬起手来已是满手的脏灰:“你看。”
林榕把沾上灰尘的手伸到寒子然眼前。
同时调动周身的灵力。
在两人的注视下,那黑灰竟是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般,自动漂浮起来纷纷下落,一息之后林榕的右手便洁净如初了。
就连身为领主境的寒子然都暗中一惊!神……竟然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竟能控制着灵力操纵尘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