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看那条密道”,卫沉问道,
阮镜之点了点头,初步看来陆归缘的愿望就是找到孩子,可他想起陆归缘床底下的密道。
那铁门之后的路明显就不是大量人员动工建造的,倒像是后来被人临时挖起来的,更何况那密道的尽头的小箱子,还没查清楚陆归缘究竟要偷窥的是谁。
打更的人一再了敲三下,天色已暗,阮镜之同卫沉再一次潜入了陆归缘的寝殿,上次有了经验,这次便顺手的多,暗三依旧在上头盯哨。
阮镜之同卫沉一路轻巧的下了密道,密道本身就不大,不过一会两人便到了密道的尽头,推开隔壁板,挪开遮挡物,便有光线透了进来,寝殿里的人照例已是睡着的,还是分不出男女。
青年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自己藏在袖中的毒管,对准那洞口,便将气体吹了出去,完事后,便又再一次从密道里出去。
只是途径那金色的大门时,阮镜之停顿了下来,上回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有时间去细细的查探这扇门,这下他停下来观察了片刻,便觉着奇怪。
“要是一扇门上没有钥匙孔,你觉得会是用什么方法打开”
卫沉上下打量了会,“如果里面真是启音的宝藏,那该设奇门遁甲,或者是机关秘术,但此处....”
男人的话没说完,阮镜之却是明白的,卫沉在拥有卫大将军的这层身份之前,也曾在曲成楼里沉浸了多年的奇巧法门。
他对卫沉拥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最为关键的是卫沉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便是不能完全明白,但至少还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眼下看来,青年敛了敛眉目,不欲纠结,带着人便回了驿站,第二天晨起,阮镜之就收到了卫沉转述的消息,“宫内并无变化”
他坐在床上,卫沉弯下身子,细心的给人穿戴上衣服,阮镜之挠了挠有些乱的青丝,
“看来这人或者是这人的身边有一个医术不错的人”
卫沉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把青年白皙的脚抬了起来,穿上了鞋袜,阮镜之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把唇瓣凑近了男人几分,又想到自己还没洗漱,便收了动作,“今晚再去一次”
卫沉宽厚的手掌把阮镜之的脑袋揽回向自己,在唇角的地方亲了亲,最后没忍住的来了个湿漉漉的深吻。
阮镜之红了一张脸,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你又来,都说了我还没刷牙”
卫沉的唇角勾笑,狭长的眼眸微阖,俊脸在阮镜之的眼前不断放大“我帮你刷”
男人的唇舌伸进了青年的口腔,清冽滚烫的气息在里面弥漫开来,阮镜之软了软腰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拖进了一个熟悉怀抱里。
一吻闭,卫沉的拇指在阮镜之的唇瓣上抹了抹,把那盈盈水光抹去,又在上面啄吻了一下,才道,“很好闻,不用洗了”
阮镜之红着一张脸,瞪了眼人,还是去洗漱了,这夜两人又进了皇宫,到了那黑箱,倒是不用下什么药,那寝殿里的人今夜没有睡去。
阮镜之只看了会背影,就见那露出来的一点侧脸,赫然就是李小昙,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人,只是身形被幔帐掩了起来,只见了一点白色的衣袍角,上面绣着浅金色的纹样。
阮镜之正要细听,就被卫沉伸手按住了脑袋回来,他乖巧的没有动,顺从的跟卫沉离开了皇宫,这才道,“怎么了”
卫沉的眉眼蹙了蹙,“李小昙旁边的人能够察觉到我们”
阮镜之微讶,“发现我是该的,他也发现了你”
卫沉摇了摇头,“那人应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他的气息却在下一刻变了”
阮镜之跟上他的思路,“陆归缘的密道这个人是知道的....”
他说着顿了顿,“就是不知道这人跟陆归缘是敌是友了”
但那条密道他们最近是不能再去,只能另找时间,又接着道,“陆归缘的那个儿子找到了吗”
卫沉带人回了住处,“时间太久,还要在等上些时日”
男人是这般说的,但阮镜之在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躺在榻上的身体不由就直起了些,“不是说还需要些时间”
卫沉坐在一方案及的后面,手上正在浏览暗二传过来的信件,闻言只道,“对你只有爱是可以说满的”
阮镜之拿着手里的资料,不由抽了抽眉眼,“谁教你说的”
“无师自通”
阮镜之撇了撇嘴,“你说□□是满的,我还是信的”
卫沉手上的浏览信件的手一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幽幽的盯着他,“你说的对”
他说着,就从桌案后走了出来,一双结实有力的大长腿朝青年迈了过来。
阮镜之直觉不对,这才懊悔自己嘴巴没把住门,不由就想翻身下榻,卫沉大跨步走了几步,就把人拉了回来,压在榻上,“还疼吗”
阮镜之心28" 成为男主的绊脚石0 ">首页 30 页, 口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红着一张脸,有些结巴道,“疼...还疼”
男人亲了亲青年的额头,嗓音低沉,“小骗子”
阮镜之被这嗓音迷的有些五迷三道,自觉高冷人设现在全被面前的男人给破了开来,现下只得极力反驳,“不..”
他还没说完,就听卫沉又道,“喜欢满的吗”
阮镜之一时被打断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有些呆愣的接道,“喜...喜欢”
卫沉低低的笑了几声,在青年的耳畔处缠绵低语,“那我把阮阮填满好不好”
阮镜之,“.....”
同人荒淫无道的了一下午,阮镜之才有空在卫沉去处理公务的时候,把暗二查的资料看了一遍。
陆归缘确实还有一个孩子,其母不详,这倒是让阮镜之惊讶了一把,他还以为这个孩子的生母会是李小昙。
可之前查来的消息不是说,陆归缘年少的时候只跟李小昙热烈过,那便有些奇怪了,这个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继续往下看去,上面说这个孩子生出来以后其实在净心庙里生活过,从陆归缘二十二岁的时候开始带他。
可后来等陆归缘登上了帝位,这个孩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寻不到踪迹。
阮镜之把这页纸翻了过去,下面一张纸便只有一句话,上面写着,“疑似在启音皇宫”
阮镜之蹙了蹙眉,如果这孩子真的在启音皇宫,那陆归缘究竟知不知道,他的愿望又究竟是不是寻回亲子?
他趴在床上琢磨了半响,就听到一声关门的声响,抬眼望去,不是卫沉又该是谁。
男人走近几步,坐在床榻上,自然的给人按起了腰部,阮镜之舒服的眯了眯眼,
“我还是需要正面接触一下陆归缘,有些东西还是向本人确认比较好”
至于怎么确认,那定然不可能是单刀直入的方式。
卫沉嗯了一声,手已经从锦被之下滑了进去,阮镜之缩了缩身子,“干嘛”
卫沉的大手一抓,又把人拖了回来,“刚刚好像太用力,虽然上了药,还是有些不放心”
阮镜之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不疼,不疼”
卫沉挑了挑眉,似是不信,“真的不疼了”
青年点了点头,看上去很是诚恳,男人的眉眼含笑,脱了外袍便进了锦被里。
阮镜之几乎是一个激灵的就想翻起身子,却被男人伸手拖了回来,压在了身下,“怎么了...不是不疼了吗,村长”
阮镜之听到这最后两个字,突然就不折腾了,静默片刻后道,“你能不叫我村长吗”
男人摸了摸青年的长发,“为何”
阮镜之憋了憋道,“你一叫我村长,我就想起了一只羊”
男人的手一顿,“谁?”
阮镜之艰难的吐出了五个字,“慢羊羊村长”
第84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处在启音国的地界内,大都是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境况,是以太阳投射下来的阳光还是醒目晃人些。
阮镜之同卫沉商议了好一阵,最后决定在陆归缘用晚膳的时候过去,这时出去也会舒服些。
且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陆归缘今天的晚膳是陪李贵妃一同用的,这便该是从中探查消息的好时机。
卫沉的功夫好,带着阮镜之这样一个弱鸡,也不过是随意在白天翻过了几面城墙,将那些个御林军耍了好一通,这才到了陆贵妃的寝殿。
虽将近夜色,但也是黄昏,公然在屋顶之上还是容易惹人眼些,卫沉轻巧的使了障眼法,把几个太监宫婢骗的离了位置,两人便进了李小昙寝殿的一个耳房。
就像是计算好了时间,两人进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陆归缘就携着李小昙进了寝殿,随后就是十几个宫婢。
一人端着一盘菜肴,在那桌面上摆了个满满当当,陆归缘把布菜的和伺候的婢女都挥退了出去,寝殿的门在这时也被合了起来。
阮镜之听了一会动静,只听到筷子碰到餐盘的微微敲击声响。
大殿静的可怕,好一会才听到李小昙的说话声,“陛下这些食物可是不合您的胃口,要不臣妾让他们端下去重新再做”
陆归缘动了几下手里的筷子,只在自己的面前索然无味的夹着一盘小青菜,“不必,朕见到你,便开始食不下噎,费那个心思干什么”
李小昙脸上的表情未动分毫,想来是习惯了,“那陛下回去,叫陈公公多给你准备些夜食”
陆归缘耷拉了些眼皮,整个人看起来还有些懒洋洋的,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空气里又开始恢复了静谧。
阮镜之躲在角落里,心道这对夫妻要是没毛病,那还真是奇了怪,过了一会,两人就吃好了晚膳,倒也没耗费多久得时间,宫婢也像是到点了一般进来收拾东西,等那扇朱红色的殿门又关了起来。
坐在桌子旁的李小昙便起了身,“陛下,今夜是不回去了吗”
陆归缘伸了伸自己的腰身,还真是没半点帝王风范,只随意瞥了李小昙一眼,“你要是肯放我走,朕必定对爱妃感恩戴德”
这话说的极为嘲讽,李小昙的面色一僵,有些难以维持面上滴水不漏的平静神情,最后也只是笑了笑。
她身上穿着一件藕粉色的穿花百蝶宫袍,在陆归缘的面前扯了扯自己的衣袍,问道,“绣娘今年给我新做的衣裳好看吗,”
陆归缘没去看人,离开了桌子,去了书案那边,把刚才从勤政殿送来的奏折翻开了一本来看。
李小昙站在原地几秒,最后还是跟着去了书案那边,“你不是说我穿粉色的衬肤色”
陆归缘放了放手里的奏折,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眼人,那李小昙也不知道怎么的,只是渐渐红了脸。
半响,陆归缘才嗤笑一声,“当初年少不知事,更何况....”
他顿了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人,“粉色显嫩,你如今几岁”
四十过九的小昙同志,面上的平静终于一点一点的裂了开来,神情里渐渐像是美人皮后那腥臭的腐蚀物一般,显露出了怨毒的神色来。
面上的绯红也消失了个一干二净,只道,“我们以前不好吗”
陆归缘又笑了,“三年一代沟...”
他扯了扯自己看起来只有三十出头的面皮,道,“你看我们有以前吗”
阮镜之藏在暗处的身体顿了顿,半眯起眼了,这陆归缘该不会是同道的,不然怎么会说出三年一代沟这类的话来。
李小昙的胸脯急速的起伏了几下,涂满了红色豆蔻的手指甲,掐进了一点在手心里,陆归缘心里烦她,很是不待见
“你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才留在这里,朕要批阅奏折了,爱妃是还要在这里干扰国事吗”
李小昙没说话,只是面容上染了几分不甘,埋怨,仇恨的神色来,最后对着陆归缘伏了伏身子,说了句臣妾告退,就进了卧室的小门。
阮镜之同卫沉又等了一会,等到天色渐暗,他也没再多加耽搁,让卫沉把两人敲昏,就地便把陆归缘带进了贵妃寝殿的一个小耳房内。
陆归缘从昏沉之中醒来,就觉自己的双手被人缚在了椅子后面,面上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只能隐约听见有两人交谈的声音。
一道磁性别致,一道清润如玉,毕竟是做了二十几年皇帝的人,此时倒也没多惊慌,只是微微的蹙眉,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命令式的严厉口吻,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朕”
阮镜之打量了他一下,觉着这陆归缘现在倒是有些像皇帝了,之前那副怼李小昙的模样却像是个假的,只道
“你有什么愿望吗”
一招打直球,久不出世的98K不由道,
“阮先生,您不是说这么直接不好吗”,
青年在脑内叹了一口气有些幽幽,“人性本善,医者仁心,能不动粗就不动粗”
98K点了点头,觉着阮镜之说的很是有道理,但最后阮镜之还是动粗了,因为陆归缘根本就没告诉他,他自身真正的愿望是什么。
陆皇帝当时啐了口唾沫在地上,说他的愿望是希望这两个绑架犯会不得好死。
阮镜之没让他把最后这四个字说出来,就给他上了刑,当然他只负责欣赏,动手的是暗三。
卫沉没空,因为要陪着欣赏,但被审讯的人嘴巴严,到了后头,也还是没让陆归缘嘴巴里,真正的吐出什么话来,都是些瞎编乱造的愿望。
例如他希望面前会出现一整盘的酱烧猪蹄,原因是晚饭的那盘小青菜,让他悲痛万分,他说的乱七八糟,阮镜之也就只能让暗三加大了用刑量。
两方争执了快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也没个所以然出来,陆归缘的发丝凌乱,发上沾汗,气息喘得厉害。
阮镜之无法,只得让暗三放过陆归缘的脚底板,暗三很是嫌弃把从鸡毛掸子上拔下来的羽毛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