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重新坐正了身子,对我说,"你说什么?我还正准备问你呢,那群条子是怎
么把你们放出来的?我找了好多人都帮不上忙,今天到你家来就是要告诉你妈,让
你妈不要担心的。"白玲姐边说我边看向她,她越说我则越吃惊。白玲姐这话是什
么意思,她跑到我家来是告诉我妈叫我妈不要担心,也就是说我和小乖放出来并不
是白玲姐在帮的忙?那会是谁,谁在暗中操纵了这一切,再不可能真是好心的警察
叔叔良心发现看我和小乖可怜心一横手一软把我们放出来的吧。
我头脑一直寻思着这个帮我和小乖从警察局弄出来的人会是谁,可是就算都加上我
的脚趾头一块想,想破了头皮,我也没想到会是谁!对,是会是谁,而不是可能是
谁,在我不愿表露出来的内心深处确实有那么一个人选,一个我不愿承认的人选,
因为我真的实在是不敢相信救我们出来的会是他。
我又一次抬头,用万分仰慕万分崇敬地目光看了一眼白玲姐,说,"真的不是你?
"
白玲姐用比我更万分糊涂更万分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异常肯定地摇了摇头
,确切地说了声,"不是我。"
十五
在白玲姐口中得知这幕后确实不是她帮的忙后,我的精神一下子变得萎靡不振起来
。不可改变的事实,就像被人强暴后的处女一样,你再怎么样也没办法返回给她她
当初的贞节。
在我的追问之下,白玲姐又告诉了我一些北门和红叶之间存在的那些过节。白玲姐
说在这之前北门有向她提出过要收购红叶,白玲姐不答应,两方才因此发生过节,
但白玲姐说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么严重。她已经派人去北门问过情况,回来的
人只说过段时间北门的老板自然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现在他们只需少安毋躁便是。
事情便拖下来。
我被关进监狱的事不知被哪个孙子给传了出去,到最后不仅我认识的所有兄弟都知
道了,连BEN还有徐安阳他们也知道了。那天,我去蓝心准备找点乐,在监狱里困
了那么久,早就想买个男的或是女的泄泄火。不要说我淫荡,男人吗,谁没个心理
需求,遗精从成人便开始,找个人实战演习一下当然也不算过分。那时,我真的有
点欲火焚身,刚一进黑乎乎的让人有点晕眩的吧时,我那个立马就直了。坐下没多
久,一个男孩子便踱到我身边和我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他对我挺满意,我也觉
得他还凑合,就快一锤定音的时候,BEN这时候不知从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在我身
后大喊,"萧琅?!"这还没等我恍过神来呢,他已以百米的速度冲到了我面前。
"萧琅,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你还好吧,在监狱里没吃什么苦吧,听到你被关
起来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伤心!"那音量,那嗓门,就差没对着个喇叭喊了。我
轻轻咳了咳,以让他明白他现在的行为是多么愚蠢,你没看见旁边已有不少人朝我
们这边望来了吗,还有我刚刚钓到手的可爱的小男孩,他那一双本来清澈无比的眼
睛现在已经吓得剩不到三魂两魄。
在我竭尽千辛万苦并不忘以眼神来暗示他之后,他终于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
他收了声,定了神,之后木木看向我和我身边的男孩之后,问了句我不得不说是天
下最傻的话。
"你现在很忙吗?"这我还没得开口呢,那个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小男孩突然以
比刚才更殷勤无比地态度向我和BEN两位说了声,他忘了还有点事他先走了,便悄
然无息地消逝在了空气里。我还对着袅袅不肯散去的青烟凝神窃思时,BEN这时又
说了,"人已经走了。"他或是因为看到我一副木然没有反应的表情所以好心提醒
我,但他又怎知其实我是在感叹,我在伤心,我在愤怒,这到手的"鸭子"怎么就
飞了,晚上又让什么来替我泄火呢?我愣愣地转头看向BEN,在BEN童真无比的眼睛
中我似又看到了希望,这不就是已经到手的鸭子吗,我怎么就忘了。于是,我便毫
不怜惜地把BEN一下子搂过来,勒住他的脖子,奸淫无比地说了句,"BEN,今晚就
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好不好!"
这戏才演到一半呢,BEN却毫无幽默感地啪的一下拍掉了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说
,"傻掉了你,嘿,跟你说真的呢,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被关到局子里去了?"
我懒散着身子,斜靠在吧台上,一副根本不想开口的模样。BEN不依不挠又开口说
了,"你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说什么说!我还要说你今天晚上把我晚上的好事搅掉了呢!"我做愤愤不平
状。
BEN显得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啊,这时候你还想着找男人上床?"
"我不想?我不想我跑这来干嘛!"我反问他。
BEN瞪着我,一副想骂我又不知从何骂起的模样。
我对着他又淫心四起,微眯着眼瞧他,然后说,"说真的,你今晚有没有空,我今
天真的想......"
话还没说完呢,便无情地卡在了喉咙口,我那个噎啊!徐安阳这时候不知从什么地
方冒了出来,跟刚才BEN神出鬼没那一幕比,绝对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最好想都别想!"杀气,一股杀气啊,幸好BEN当时在我身边,徐安阳看在BEN
的面子上没能把我怎么样。
我比上次更加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并用五个手指头分别有规律地渐次地敲打着
桌子,"无聊......无聊......无聊......真无聊......"
徐安阳和BEN都分别以鄙夷并也夹杂着像看落魄在街头的流浪小狗的那种可怜目光
看着我。本来我还只想略表一下我愤愤不平的心情和不堪忍受强权的情绪,但是此
时看到徐安阳和BEN以那样的目光看着我时,我忍不住了,我受不了了。我,还是
有尊严的,于是我拍案而起,掉头就往外走,BEN这时候拉住我了,"去哪你?"
"去可以接受本少爷的地方!"我如是说。
BEN听到我这样说,耐不住了,心里百般个不愿了,即使他身旁那个人以木头般表
情在那矗立着纹丝不动。我的胳膊被BEN拉着,之后还演变着BEN抱着我的腰拼命非
要把我留下来。我心里真是那个想把BEN这种行为自动理解成他是想解我一个月来
未泄之火所以苦苦相求,可是他边拉边说的那些话却无情地打击了我,让我无比痛
彻地明白了那个真理,事物是不以人的意志力来转移的。
"你不能走,今天你必须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被关进警察局。"我
一边费力地一指一指掰开那死死掐在我腰上的手,一边用眼神怒视徐安阳。这徐安
阳是严家英的好朋友,红叶被袭击,还有我被关进局子以及又怎样被严家英用卑劣
的不正当的手法给弄出来的所有事的前前后后,他徐安阳应该都知道吧,或许他比
我更清楚更明白,可是***他为什么就不告诉他的亲密爱人BEN呢,不然也用不着我
今天因为BEN一次再一次纠缠而导致我的完全败性。
再凶狠的眼神也比不上一个巴掌有用,这是我从徐安阳那彻底无动于衷的表情总结
出来的真理。我终于泄气地放弃与BEN的苦苦纠缠,说,"好吧好吧,我不走了行
了吧。"BEN欢喜雀跃,徐安阳静如止水。
接下来的时间里,当时是我以雄壮无比的口气向BEN描述了我和红叶的那个同事也
就是小乖为什么会被关进警察局,我和小乖又是怎样度过的那一个月,并同时加上
了番外篇,也就是我和小乖是怎样不畏强权在牢里毅然偷酒喝以发扬苦中作乐的高
尚情怀。紧张、焦虑、欢欣交错在BEN的脸上出现,而徐安阳,依然面静如水。死
人,又见死人。
说完后,我更是意犹未尽,生怕漏了一点在监狱里的有趣情节,BEN和我一样,也
兴趣盎然。
"完了,这就完了?"BEN急切地看着我说。
"完了,完了啊!后面就我和小乖出来,然后没几天我就到这来,碰到你了啊。"
我说。
BEN像是咀嚼了一会,然后又说,"不行,哪天我们开个PARTY,好好庆祝你出狱,
也算洗去你这一身晦气,最好你把你个哥们小乖也叫来,大家乐一乐,费用我和安
阳出。"
"真的?好啊!"我开心地大叫。我就是想闹了,闹得越疯越好越开心,在监狱那
些天把我给憋的,这身体上的欲望不能发泄,精神上的来一次畅快淋漓也好!
"好不好,你说,安阳?"这时候BEN突然转过头去问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徐安
阳。对啊,我怎么忘了还有一个徐安阳。我以为徐安阳多少会阻止一番,却没想到
他没多说一句的答应了。"随便你,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哎,还是看在BEN的
面子上,但既然答应了,又何苦去愁那么多,有的乐就成了。
约好下个礼拜天再见,地点还是蓝心,只不过在那天,徐安阳不营业,把整个店都
包下来为我庆祝。
我这几天一直在找小乖,可这死小子像是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不管我是问重新营
业后的红叶里任何一个和他关系还不错的人,还是白玲姐,都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去
哪了。白玲姐说小乖只打了一通电话给她,说是请一个月的假,一个月后再回来上
班。小乖既然找不到,那天,我也只好单人赴约了。
蓝心被布置的有点过头,嗯,我真的不得不说确实是有点过头了。彩带气球还有其
他什么乱七八糟任何可以用来装饰的东西撒的整个天花板墙壁到处都是。
见到BEN后,忍不住说,"嘿,你小子你当是婚宴啊,搞这么的隆重干吗,红的绿
的难看死了。"边说边用手去扯那些乱七八糟的物事。BEN一下子从我手里夺过去
,不满地说,"这叫避讳气,你懂吗你!"是,我是不懂,就七十八十的您老懂。
我也不再和他计较。走到吧台,自顾开了瓶啤酒喝起来。
其实,这次聚会也没请多少人,就以前我在蓝心玩时认识的几个朋友,还有BEN和
徐安阳。BEN告诉我其实这次他们准备想请CHUICY来的,但他好像去国外了,哪都
没有他的消息所以才没通知的上他。我笑笑说,"没通知到也好。"BEN不知后来
我和眼镜在严家英家里发生的那些事,那次后来,我总隐约里觉得眼镜似乎爱着严
家英,但当然,只是感觉罢了。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我的整个情绪算是完全调动起来了。我想自己本身就是好动的
人,只有这种行为艺术才能真正让我全身放松下来,进而变得兴奋,当然做爱也是
。我和BEN又像第一次那样面贴着面跳舞,甚至彼此用身体去勾引,那种畅快根本
是言语无法表达出来,只觉得身体每一个神经都在跳跃,都在叫嚣。我在这种甚至
在做爱时才能体会到的快乐的运动中,也同样享受到了无尽的欢畅。我一直觉得跳
舞和做爱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他们都能激起人的热情,都能让人疯狂,我甚至有一
次在现场听一帮人演摇滚的时候勃起过。
音乐啥时候停的已经忘了,只知道下台时气喘吁吁。我、BEN、徐安阳还有其他几
个朋友一块举杯喝酒,当然要自动忽略徐安阳刚才看见我和BEN亲密跳舞时的目露
凶光。
刚喝完,徐安阳突然说了,"其实还请了两个朋友,等会可能就要到了。"
这话还没说完呢,我也还没开口问到底是谁呢,人就到了。两个大男人,一副衣冠
整齐,西装革履的样子便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朝我们走来。我不看还好,一看便一
簇火从我小腹上窜上来了。这可不是欲火,而是***怒火。
十六
严家英带领着丁一常,而丁一常也在严家英的带领下亦步亦趋走到我们身边,那感
觉就像一条狗,和跟在狗后面的一龟孙子。
我翻眼不看他,而是继续高拿酒杯要众人和我一道喝酒, 然而我的热情却完全没
有得到大家的响应。首先,最不人道的则属徐安阳。他在我拿起酒杯的瞬间便以能
和我相媲美的速度迅速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而向严家英走去。
"家英,你来了?"话里的温柔竟乃是我这等小辈体味不出来的。严家英好像是点
了点头,我因为一直瞪眼朝前方看,因此不能肯定。正在我进退两难,手里的酒杯
高悬在半空之际,丁一常那龟孙子突然走到我身边来,拍了我一下肩膀。"嘿,好
长时间没见,还好吧,上次那车卖的还满意吧,价格绝对你是赚了!" 竟然还敢
说,老子我没上门去找你,你倒是顶着个厚脸皮先跑来邀功了。
我嘻嘻哈哈垂涎着脸向他故意讽刺道,"是啊是啊,是赚到了,那拳我打得过瘾着
呢!"丁一常一副不明所以地样子,他回头瞧了瞧严家英,严家英一张脸则是由白
变紫,再是由紫变黑。
"怎么兄弟,你老板没告诉你那车他赚到什么了?"我故意和丁一常做亲密状,还
一把搂住他颈子,亲昵地问他。丁一常边装咳边频频朝严家英望,以此搪塞掉了我
的问话。我一副觉得没劲的样子放开了他,继而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
"来来,大家喝酒,算是为萧琅安然无恙从监狱里放出来庆祝!"所有人都站起来
,唯独我坐在沙发上一动没动。
"萧琅......"站在我旁边的BEN好心提醒我。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但对着一个
我吃饭都要倒胃口,甚至曾经把我送进过监狱的人,我干吗要卖给他情面。我萧琅
是好说话,是不怎么记仇,但我他妈不傻,你严家英再有权有钱,在晓得自己犯了
错误也为弥补这个错误把我从监狱里弄了出来,但我怎么知道你安的是不是好心,
或许根本从头到尾你***就是在玩我,什么要买红叶,为什么之前你没这个打算,
待我进去了之后,你就要买,之前你在我面前做过的那些事,眼镜的脸、BEN被你
玩过的惨痛经验也不是假的。我他妈现在还没认清你到底是怎样一副嘴脸,那我在
这世上也白活了这些年了。
我依然不为所动地躺在沙发上,朋友中的一些人已为我这样反常的行为弄得不明所
以而在窃窃私语。徐安阳这时为顾全大局朝我走了过来,"就算看在我和BEN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