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祸水————珞洛

作者:珞洛  录入:12-22

"死皮赖脸"这四个字根本就是为他量身定造!
喂喂喂,口头吃吃豆腐就好,脸凑那么近干吗?喂!说你呢,不要把气喷我脸上!喂!!
忍无可忍!
"嘭"一拳,正中他引以为傲的下巴。
白痴~叫你不要凑过来的,我是失声,又不是"失焦"。
失声八小时又五十七分,拎着筷子在碗上敲出节奏。
众人在我的面前按照身高排成音阶,我敲哪只碗,谁就跳出来唱。
我敲的是......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LA ~(表怀疑,最高的那个"LA"就是胡珂)
哈哈哈哈,心底狂笑。
这是我的自娱自乐。
失声十二小时又三刻。努力回想晚饭时鼻青脸肿的胡洛和瑾以及可可那张哭不出来的苦瓜脸。想着,想着,终于有了睡意,梦中带笑......
***
人最恨的是什么?就是半梦半醒好眠正酣的时候被人吵醒!!
揉揉惺忪的睡眼,眼神涣散地望向这个下巴上还带着明显淤青的笨蛋。门都不敲,就擅闯人家的"香闺"。早晓得应该再补两脚,踹到他躺床上下不来为止。
"美人,你听着。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你都站在我身后,不要出声知不知道!"胡瑾抓着我的肩膀,神情紧绷地说。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力金刚指"?痛啊......拜托力气小点好不好。人家我很盈弱的~忍不住握拳垂他的肩膀。
再说......人家我想发表言论......也出不了声吧......
忍不住哀怨地斜他一眼。这人~木头做的~
看着我委屈嘟起的嘴,他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头。"我真笨......明晓得你现在不能说话的......"
喂喂!!听没听过有句话叫"别在伤口上撒盐啊"?
眼珠四十五度斜角上翻,空气中写满大大的两个字--白痴。
万般不情愿,所以故意慢吞吞地起身套上袜子,再慢吞吞地趴回床上找衣服。
半晌后,忍无可忍的胡瑾用着猛虎扑羊的姿势,一把将我按在了床上!
喂喂!干吗干吗你!不要乘着我不能叫"非礼"就钻空子占便宜啊!
双手握拳抵住他的身体,抬起膝盖,打算他要是敢在下压一公分,就叫他断子绝孙!
他的手,忽然掠过了我的头顶,一把将挂在床沿边的衣服拉过,起身拉我起来,就开始将衣服胡乱地往我身上套。
呃......原来......呵呵......
五分钟后,被他一把拽起了手,硬是拖出了门。
喂喂~~那个~~跑那么急干吗?赶着去投胎啊?还有啊......少爷我的早饭呢~~~我饿了也~~
在客厅里端坐一小时又四十七分,眼前总共飘过身影6枚,次数二十三次,却依旧没有任何人想起少爷的早饭问题。肚子,终于忍不住开始哀嚎......
天哦......少爷我饿啊......救命啊......
***
就在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涣散时,门,被陡得吹了开来。
风,像冰刀似的卷过,积雪夹带着几许雾气,将室内的气氛绞得分外浑浊。
抑制不住好奇地探头,刚想起身将门关上,却被胡瑾一把拉到了身后。顿时,一屋子的人跟筑墙似的硬生生将我埋在了最里面。
天哦~欺负我矮也不是这样的啊?
双手撑着胡瑾的背,我跳~我跳~勉强望到可可的后背。
看来跳跃能力再好也不能弥补先天的不足啊。
索性拉过身后的圆凳,一脚踏上。HOHO~果然高处不胜寒~一片雾茫茫啊~
房内的雾气渐渐散去,空气却忽然变得更令人窒息。一刻......两刻......没有人进来啊......
踮脚踮得腿有些发软,索性顺势盘坐回椅子。再抓起茶几上的蜜饯往嘴巴里塞。饿都饿扁了,聊胜于无嘛~
众人不尤得松了口气。珏回头,惊的差点吐血。
"风儿......你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
危机意识?我有啊?不然我站那么高干吗?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如果连敌人在哪儿都看不见,我怎么知道要躲的是谁啊?
不过......现在要是有人肯扔只馒头给我,我一定立马扑过去认他做主人~
***
正在我悠哉地喝着甜茶,吃着不能果腹的蜜饯时,外面却传来了奇怪的声响。"扑扇......扑扇......"的声音,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
这是?蝗虫过境?还是候鸟迁徙啊?
片刻后,门外的地上传来了巨大的声响,满地的积雪被猛得弹起,可视度顿时降为零。
"碰碰......碰碰"空气里弥漫的,只有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声。
一个高大模糊的身影,渐渐穿过雾气雪气,似从虚幻里徐徐而出。熟悉的暧昧嗓音,像夜空里撞破宁静的竹萧,辗转着,悠扬袭来......
"原无情如约而至,不知,东西可有备好?"
是......他?
心里一紧,身体开始不自觉得僵硬......
半晌后,缓过神,急忙伸手去拉胡瑾。他却只是单手将我固定在背后圈牢。
心里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是他啊!是他啊!你们那么做没用的!他还是会带我走的,你们谁回头听我说句话啊!
"......"
嘴巴徒劳地开启闭合,空气里依旧只听见大家的心跳。
为什么?我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能出声?欲哭无泪啊......
他的手轻轻一挥,"腾"地扬起了一团火焰,原来缠绵着的雪片瞬间消散蒸发。隔着火光,所有的人都把眼睛瞪得老大,望着这个仿佛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男人。
他微微抬了下嘴角,勾勒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金银妖眸在火光的映照下,分外得妖冶。
"原无情!你不要太嚣张!这里毕竟不是你的‘烈魇山'。如果你硬是要带走玉魄,龙族和贺兰族也不是好惹的。"发话的,是人小口气到不小的龙伊。此刻,她的双手正摆着布阵的起始架势。
原无情?原来他就是原无情?已经不止一次从不同人口中听到过他的名字。他......是个如鬼魅般让人发寒的人物呢。忍不住在胡瑾的背后瑟缩了一下。一想到那日夜里林子里的那番话,我就忍不住发抖。
原无情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从怀里掏出了一粒泛着柔和水蓝色光芒的泪型珠子。
龙伊的脸色顿时一变。"‘雪泪'?为什么在你那里?"
原无情没有回答,两只手指夹住了"雪泪"对着阳光照了照,冷哼了一声。
忍不住推了胡瑾一把。什么雪泪啊?龙伊干吗脸色都变了?
瑾没有转头,用着只有我们听的到的细小声音回到"那个是贺兰家的信物,只有贺兰一族历代族长才拥有。原无情的属性是火,本来在这极寒之地,对上龙伊,他的胜算不大。但是现在他有了‘雪泪',‘雪泪'是水属性的灵珠。有了它,就是贺兰轩,也没有三成把握。"
倒~不要告诉我你们的战斗力只有龙伊那个小妞啊?那你们这些大男人都干吗的啊?将头倚靠在他背上,我忽然好想哭啊......
胡瑾发觉了我的异样,将我抱到了身前。"风儿,你怎么了?"
泪光盈盈......我怎么了?我怎么知道我怎么了?你到是告诉我你们怎么了啊?!气死我了~......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了指龙伊,又转而指了指狐族的这些个身高马大的装饰品。耷拉下嘴角,做了个叹气的表情。
"......我们......我们历来都是占卜一族......没有战斗能力的......"胡瑾终于有些了然,尴尬地答到。
占卜?!我也没见你扑克牌玩的多好啊?看来你们先祖一定是发现自己根本是个废物,才找了个空的名目来晃点你们的吧......
衣角被玉狐拉了一下。呃......忘了他们都管你叫先祖的,你没错,你伟大,那一定是很神秘又高深莫测的能力,嘿嘿......
原无情收起了珠子,微眯着妖媚的眼。"废话不说,把玉魄交出来吧。"
感觉到了瑾抱着我的手臂收了收,仰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绷着,没有一点表情。这样的胡瑾......还真难得......
珏忽然向前跨了一大步。"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必须放过他们,还有,把我的族人......放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忍不住用手支住有点痛的头,猪啊......都是笨死的......
原无情微侧了下头打量了几眼,伸手拉过了珏,转身,向门外走去。在步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收住了步子,回头往里面又看了看。
被众人挡得严严实实的我,却分明觉得他的视线穿透了人墙,射了进来。
他忽然诡异地笑了笑,然后,一把抓起珏向外飞了去。
众人忍不住跟着追出了门,却见他一个旋身立在了一只异兽的背脊上。
这只异兽全身像燃烧着的岩浆,头长得好象传说中的龙,却顶着两只金色的犄角,一对硕大的翅膀,是蝙蝠一样的翼,两只鹰一样的爪子,就像梅超风的那对"九阴白骨爪"。
原来,那蝗虫过境、候鸟迁徙的声音,是它一个人发出来的?
怪兽煽动了几下双翼,盘旋着飞到了一米多的高度。
原无情忽然一掌打向了珏的背,将他击晕。又一个旋身......
伴着众人的尖叫,我此刻正双脚离地,向只小鸡似的被原无情捞在怀里。
给了他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低头默默叹息。
唉......我就说啊......你们都是徒劳,这下可好了,还买一送一......
真是群......自以为是的笨蛋......
耳朵里又飘荡起了他暧昧的声音"我说过了,得不得玉魄,我都会带你走。"
眼前一阵泛白......我都快忘了,我还没吃早饭呢...... 
11君本无心

"醒了,醒了......"
陌生的声音闯入,意识渐渐地恢复。
睁开无力的眼皮,三秒后,意识又开始剥离......
"醒了,醒了,他终于又醒了!!"
是刚才那欠扁的声音,怎么听来像中了头奖一样兴奋?
微微拉开眼皮,抬眼扫了下床头的人,再次昏死......
朦胧中听到他在说"你当的什么大夫?!他怎么一直高烧不褪?"
很想告诉他,却只是徒劳......
"醒了!!!这次是真的醒了!!!!"
抑制住抽那白痴巴掌的冲动,挥汗如雨。
抬头瞄了眼两人的衣着,无力......这些白痴有没常识?也不看看他们都着的轻薄的丝衣,两边更有侍女持扇,而少爷我呢?冰天雪地的棉衣裤加狐裘,还盖了丝被!做熏肉也要通风的好不?这样只会腐烂发臭~
浑身奇痒,勉强支起身子,一把抢过侍女手里的脸盆,将早已凉了的水当头淋下,再重重倒在地上,拿沾湿的手指,在地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冷气"。
在侍女为我更衣的时候,发觉身上果然布满了点点红疹。
大夫居然惊叹"这是什么奇症!"
忍不住翻白眼......我可以揍他吗?连痱子都没见过......
百无聊赖地卧在躺椅上双手压胃,第N次抬头偷瞄绷着脸批文的原无情。
我好饿哦......他到底打不打算吃饭啊?
忍无可忍,冲到他的桌子边,用力一拍,他抬头看我。
咧嘴一笑,抓过他的毛笔拉来一张白纸,歪歪斜斜地写"人是铁,饭是钢,少爷肚子饿的慌"。笑眯眯递给他。
他接过,半刻后抬头,对我挑了下眉"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么清楚、直接、切入主题的话他都看不懂?
气急,一把将纸头抓过,用"吃饭"两字,将白纸顶了个严实。
等等......白纸?我刚刚明明就是写这上面的,然后他拿过,我抢回......他?!变魔术?
低头,再看向纸,上面的字迹居然消失了?
我晕~隐型墨水啊?几欲晕倒~抱着最后的希望,看着他,深情地看,然后可怜兮兮地双手捧胃。
他轻笑,拍了拍手,叫来侍女,低声嘱咐了几句。起身拉过我坐在躺椅上。"小东西,你气恼我所以不跟我说话吗?"
双手在空中猛挥,我我我,我哪里气恼你了啊,简直把英明神武的您当赏饭吃的救世主~
他一把抓了我的手,捏了我的下巴。
眼睛直直对上了他妖媚蛊惑的金银双眸。"小东西......你气我也没用,我说了,得不得玉魄我都要带你走。你是我看中的,我不会放手。"
大......大叔......您虐恋小说看太多了吧......我压根就没要反抗啊,我只是想您好歹让我吃了早饭,大家有事好商量啊......
门口忽然飘来了久违的饭香,眼睛放光,刚想跳起来,被他一把压住。
耳畔传来他的低笑,迷香似的嗓音轻轻将话送到了我的耳边"饿了?那你更要乖乖的......"
乖,我最乖了,赶紧摆出坐如钟的姿势,抬头,用哈巴狗似的眼神望他。主人......骨头......
他笑,如春风拂过。呆呆的,望他。他......原来那么爱笑啊......
被他轻抱在怀里,来到了桌前。
也好,我早就饿到腿软,如果肯给我把轮椅,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用走的~
他一手搂了我,一手夹了块桂花膏凑在我嘴边,抬头看他,他轻点头,赶紧咬下。
5555555555555555555~~~~~~~~我好好好感动哦~~~~~~~~~原来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见到粮食是这种新生了一样的感觉啊~~
他见我是真的饿慌了,便让下人盛了小米粥一口口的喂我。
几乎把桌上的饭菜席卷了个空后,我开始酒足饭饱地窝在他怀里吃他剥的虾。
抬头,献媚地笑看他。这家伙对我真够意思的,活脱脱就是个称职的奶爸~凑嘴,在他脸上重重地香了一个。他一愣,继而大笑开怀。那么开心啊......感染得我都有点中乐透的感觉呢。
半晌后,有些困了,耷拉起眼皮,沉沉地睡......
无情......大叔......你比我家原伯......好多了......他都不给我吃虾子的......
朦胧中,喉口一紧,开始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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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什么大夫!为什么他方醒转就又昏迷了!!我警告你,如果他这次再有个什么,你就自己乖乖去跳火山口吧。"
"王......您,您歇气啊......我症症......"
半晌后,大夫汗如雨下,琢磨了半天,纳纳地开口"王......这位公子,气脉不稳,胸口隐隐有浊气滚动,怕是有先疾......"
"先疾?你把话说清楚。"
"他......怕是有哮症......体质又有些虚弱,再加上这一病的折腾和......"
"和什么?"原无情已经极度地不耐烦,眼神里的煞气让大夫紧张到频频擦汗。
"公子他......不宜食些生冷性寒的食物。"
"你是说......"原无情的眼神掠过了大夫,落在了桌子上那一堆的虾壳上,眼神陡得一紧,双手重重地握拳。
半晌后,他道"无论如何,拿最好的药医他,我要他......从今以后都能健康地活着。"声音,带着些许压抑,微微发抖。
(硬生生转到了非第一人称,还习惯吗?以后有些场景描写我会这样,比较好表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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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转的时候,天色已经昏黑。忍不住咳了几下,嘴边忽然凑上了一块湿巾。他,此刻正坐在床边,看来有些倦。
忍不住伸手将他的发丝抚平。他反手抓了,握在手心,声音哑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能吃虾的。"他的胡子,渣渣地,刺得我的手背有些生疼。原来,他卸下防备的时候,脆弱的像个孩子。
浅浅地笑。怎么告诉你呢?况且,我一点也不介意,虾的滋味好极~
"渴吗?喝点冰糖莲子茶可好?"他问道。
轻轻点了点头。看到他簇眉。"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说话?"

推书 20234-12-22 :尘嚣遥————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