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掌管着规矩的鹤汀真的是傻得可爱。
至于别的么……
戚夏深盯着沈阅微垮下肩膀, 他发现自己很可能忘了一件很要紧的事情:说起来,沈阅微为什么会是“残缺”的?
戚夏深摸出灵轮, 道:“这样就好办了, 戴夫人,你要和林栖商量商量吗?”
戴漓愣了一会儿, 连忙点头:“我现在就去问问他。”
因为剥离神骨会带来痛苦, 所以鹤汀让林栖陷入了沉睡,戴漓废了不少力气才把他叫醒。林栖听了之后沉默良久, 他和戴漓不同,戴漓虽然见过人世间的繁华,但在戴漓闭关时往往数百年不挪动,可林栖年轻还是个孩子,他能耐得住灵轮里的寂寞吗?
林栖靠过去抱了抱戴漓,展开笑容:“妈,我会陪着你的。”
戴漓松了口气,和林栖一起下了楼。
林栖已经从戴漓口中得知了飞凌的身份,面对这个看上去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外婆,很拘束地问了好。
鹤汀冷冷瞥了他一眼,转过脸眼不见心不烦。
戚夏深将灵轮塞进沈阅微手中,箭步挡在鹤汀面前,“缘主,借一步说话。”
鹤汀挥手设下一道结界,“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他上下打量了戚夏深一眼,若有所思道:“因为强迫自己磨练出心力,所以魂魄受伤,导致一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么……”
戚夏深:“……是。”
鹤汀道:“我和秦洲是同时出现的,但因为我这边出了点事故,天道将更多的灵气向我倾斜,同时也忽略了秦洲,导致他在‘情’上的缺失。本来也没什么,?5" 网红的妖怪淘宝店0 ">首页27 页, 皇呛罄刺斓丶涑鱿至搜崞魑橹鞅纠淳图绺鹤攀鼗ぢ只氐脑鹑危吮W÷只兀肟焐暇N业笔彼懔撕芫茫愕侥愫凸嗣黥词钦獬〗倌牙锏谋涫蕴匾飧噶朔较颉!?br /> 鹤汀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出事之后我本来还挺愧疚,后来才知道,你一点都没吃亏,把天上京的真神都拐走了。秦洲是十二神里最小的一个,刚离开天上京的时候什么都不懂,七情六欲都是你亲手教出来的,怎么样,还贴心吗?戚沉,你赚大发了。”
戚夏深闻言有些尴尬:又来了又来了,老父亲的愤怒!
鹤汀也不是真的要为难他。秦洲和戚沉之间说不上谁欠谁,秦洲为了戚沉确实付出了很多,但戚沉这么多年承受的只多不少。
秦洲的眼光,比飞凌好太多了。他挑中了这个世上最好最合适的人,如果当年飞凌身边的人……
鹤汀静默半晌,道:“互相珍惜吧,你们最后能在一起,实属不易。”
这一路走得不容易,戚夏深比谁都珍惜。
戚夏深看着结界外的沈阅微,郑重道:“你放心。”
鹤汀撤销了结界,飞凌也和林栖相认并道别,鹤汀不打算继续停留,他要回到轮回和其余真神一起重建天上京,转身就带着飞凌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林栖和戴漓已经进入灵轮,从今天开始,林栖和戴漓这两个“人”将彻底人间蒸发。
……
“所以缘主真的不是喜欢飞凌?”
薛白躺在戚夏深怀里,抱着一颗猫薄荷又闻又舔,整只猫都软成一滩,听完了戚夏深的“故事”,他懒洋洋问了一句。
戚夏深躺在床上玩手机,胸口的猫头蹭来蹭去,他弹了薛白一指头:“什么心思,人家清白着呢。”
沈阅微俯身道:“鹤汀确实有喜欢的人。”
戚夏深兴致勃勃地一翻身,薛白从他胸膛上掉下床,猫薄荷咕噜噜顺着床单滚出去了,薛白赶紧追上去。
“缘主喜欢谁?”戚夏深好奇。
沈阅微轻笑:“你也认识,他喜欢顾明舸。”
戚夏深震惊:“可是,可是段昼……”明主家有小狼狗一只啊!
沈阅微道:“是,所以鹤汀单恋。”
戚夏深喃喃道:“看不出来。”
沈阅微笑道:“鹤汀也没见过多少姑娘,他对顾明舸起心思大概也是因为他见过的人里最好的吧。要说多喜欢,恐怕也没有,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不去争一争。”
戚夏深捏着下颌,道:“真神一共十二个,还有除了你和缘主,都还有谁?你以前在天上京,每天都做什么?”
夏哥好奇心发作,迫不及待地想更了解沈阅微以前的生活。
沈阅微拦着戚夏深,“多呢,生门和死门的真神一模一样,平常不爱出来。无门和虚门的两个姐姐生性促狭……我以前每天都做什么?我想想啊……”
薛白追着猫薄荷出去了,尾巴刚刚离开房门那条线,身后的门就哐一声关上了。
薛白:“??”
不用想,肯定是大佬干的。
……
戚夏深酒量不行,这沈阅微和薛白都知道。所以戚夏深一般也不喝酒,尤其在外面。他还专门托朋友弄了张酒精过敏证明,所有跟他有点交情的人都知道他不能喝酒。
但凡事总有例外。
因为淘宝店运营顺利,加上戚夏深这些年的积蓄,他们在靠近弄花巷的地方买下了一套房子,一早装修好了,差不多散了味道,就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搬进去。
“我说夏哥你应该看个日子吧,搬家是大事,要是开头不顺,后面都不顺怎么办?”
郑沛捧着个盒子,一边翻着手机一边抱怨:“你看看今天都什么日子,你有个忌讳行不行?”
一寝室四个人,一个北漂,还有一个毕业就回家去了。只剩下一个本地富二代郑沛还在,戚夏深这趟搬家就请了几个人,郑沛,云华和周陆,还有死党钟逾以及明主和她家的小狼狗。
真神镇宅,忌讳什么?
戚夏深嘲笑他:“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郑沛冲他翻白眼。
戚夏深打开门:“我说你怀里抱的什么啊,宝贝一路了。”
薛白嗷一声扑出来,郑沛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把怀里的盒子摔了:“握草,什么玩意儿?!”他并不知道薛白是妖怪,戚夏深不打算让这个好朋友介入这个神神鬼鬼的世界,让对方安稳地过一辈子就好。
恶作剧成功的薛白不在意愚蠢人类的语出不敬,愉快地甩着尾巴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戚夏深道:“你再人来疯今晚上不许吃饭!”
早上来了五个人,全都被他蹦出来吓了一遍,这是要上天?
薛白只当做没听见,家里难得有这么多人,他是真的要玩疯了。等戚夏深进了用餐区,他噌一声蹿到玄关的柜子上躲好。
郑沛跟着戚夏深进了餐厅,笑眯眯拍着怀里的盒子:“红酒啊!你小子别说不喝,你那张证明还是我托人给你弄的,少喝两口图个高兴。”
戚夏深道:“行行行,你别在这儿碍事,去客厅待着去。”
郑沛丢下红酒,在房子里溜达,玄关处突然传来凄惨的猫叫,别说郑沛了,就连戚夏深都吓了一跳。
戚夏深连忙探出半边身体去看,原来是薛白那傻儿子跳进了顾明舸的怀里,明主的名声薛白也是听过的,顾不上身处温香软玉,也没看见段昼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先自己吓自己地嗷了一声。
戚夏深:“……”他一言难尽地扭过头,就像薛白无视他一样无视了薛白,只是招呼顾明舸:“来了?坐吧,阅微去超市了。”
薛白:“嗷嘤嘤嘤。”
顾明舸心情倒是很好,对戚夏深点点头,然后低头捏着大猫的白手套好心情地问:“这是哪家的小宝贝跑到我怀里来了啊?”
段昼道:“怪沉的,别累着你。”还小宝贝呢,这么大一坨都是肉。
薛白在顾明舸的怀里冲他哼了一声。
顾明舸笑道:“没事,我看他可爱。”说着低下头道:“是不是呀,小可爱?”
薛白:“咪——”
聚餐是戚夏深下的厨,压箱底的手艺都拿出来显摆了一遍,收拾出一桌菜。
郑沛开了红酒,给一桌人斟了小半杯,得意洋洋:“小拉菲!夏哥,我够意思吧?!”
戚夏深不懂酒,郑沛也不懂,但戚夏深有个安定的家,他做朋友的心里高兴,就觉得得找个什么贵重点的东西才能算得上贺礼。
戚夏深笑了一声,没说话,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下,当着他的面喝了一口。
戚夏深基本不喝酒,对他来说喝酒误事,能让夏哥喝口酒也算是面子大了。
郑沛哈哈笑了两声,“有这意思就够了!”
一桌人断断续续吃到天黑,这才散场。
戚夏深就喝了两三口,这会儿已经懵了,坐在沙发上,目光跟着沈阅微转前转后。
沈阅微收拾了餐厅,擦过手。身后的目光专注且炽热,他不是木头雕的,当然感受得到。沈阅微转过身将戚夏深往怀里一搂,轻轻蹭着戚夏深的脸颊:“困了?”
戚夏深皱着眉推开沈阅微,他喝得醉了,眉眼和脸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戚夏深盯着沈阅微看了一会,忽然又笑了,靠过来捧起沈阅微的脸,小心翼翼从额头吻到唇角。
“心肝儿。”
沈阅微听见戚夏深这么叫他,情难自禁似的。
他垂下眼睛,将戚夏深抱起来
第77章 自闭
热。
全身每寸皮肤都被仔细地“照料”一遍。
戚夏深想蜷起来, 却被身后人一手捉住腕子压在头顶,湿热的吐息贴近颈窝, 他喝了酒,一把骨头软得撑不起来。
只能软塌塌地任人拿捏。
沈阅微俯下身,戚夏深整个弹了起来, 复又被密密压了下去,戚夏深咬住嘴唇,背部弓起来。
沈阅微低声笑了笑, 伸手挡住戚夏深的眼睛。
“害羞的话, 就当做看不见吧。”
戚夏深呜咽一声。
……
次日清晨
戚夏深缩在被子里,双眼放空。
薛白顶着一碗粥走进来, “夏哥?你真的不吃早饭吗?大佬亲自下的厨, 味道很好。”
本来以为会是黑暗早餐来着, 没想到居然还不错。
戚夏深翻了个身:“不想吃。”
只要一动, 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都会发出抗议声。在戚夏深之前做的功课里, 上面那个明明会更累, 那为什么现在瘫在床上是他?
“还有,不许沈阅微进来。”
戚夏深加重语气。
薛白看着夏哥说完拉高被子挡住头, 自闭了。
这没良心的大猫顶着碗呲溜跑回了厨房, 正在给他开罐头的沈阅微听见动静,俯身将薛白头上的粥碗拿下来, 叹了口气:“还是不让我进去吗?”
薛白好奇得要命:“夏哥怎么了?现在都九点半了, 他居然还没起。”
戚夏深的作息一向很健康,典型的晚睡早起, 就算熬到凌晨也不妨碍他早起,所以说……
薛白扒着沈阅微的小腿,怀疑道:“你们昨晚是不是背着我出去玩了?玩通宵了?是不是还吵架了?”
玩确实是玩了,但可没有出去。
沈阅微笑着揉了揉薛白的大脸盘子,“好了,我去看看他。”
薛白含含糊糊道:“可是不是不让你进去吗?”
沈阅微重新盛了一碗热粥,笑道:“要是真不去哄那才糟了。”
薛白困惑地跟在沈阅微身后,谁想沈阅微进卧室就把门关上了。
薛白:“??”不是,还不让看啊?
他站起来挠了挠门,没人理他。
薛白愤怒地扭过身,在门口一盘,两只毛爪子揣进怀里,等着里面两个不负责任的混蛋出来哄他。
戚夏深在床上翻了个身:“不疼不累不想看见你。”
沈阅微放下碗,贴过去哄他:“可是我想看见你。”沈阅微低头亲亲戚夏深的耳朵,“我错了。”
戚夏深愤怒地将他掀到一边:“你昨天晚上做完第一遍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沈阅微错过去亲亲他的下颌。
他之前就发现了,戚夏深很喜欢这样的亲吻,柔软不带有任何占有欲,只是单纯地靠在一起耳鬓厮磨。
不过今天这招也失效了。
戚夏深推开他,起身去洗漱。
沈阅微靠在床上歪头看着浴室:这下怎么哄?
他想了想,摸出手机给顾明舸发了信息:你平常惹段昼生气,会怎么哄他?
顾明舸此人恶趣味很多,早年段昼还不像现在这么乖,经常被顾明舸逗得奓毛,顾明舸哄人肯定很有一手。
弄花巷中的顾明舸捧着一杯冰可乐对着手机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哦——”。
她放下可乐,回道:
自然是投其所好,前两天听说新南街开了家很有意思的猫咖,戚先生不是喜欢猫么?带他单独出去转转吧,说两句好听的。
顾明舸放下手机,刚刚捧起杯子,身后就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顾明舸——”
诶呀,不好了。
顾明舸一回头,段昼盯着她手里加了冰块的可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昨天开了一晚上空调吹感冒,今天还敢喝冰的……”
顾明舸:“……”她一点都不想实验那些几十年前哄人的套路还能不能哄得住这头长大了的狼崽子。
沈阅微拿着手机,总觉得顾明舸有些靠不住。
毕竟夏深和段昼完全是两种性格。
戚夏深洗完澡出来,沈阅微正靠在床头拨弄着小金炉,眉眼沉静,全然不是昨晚那副动情的模样。
戚夏深随手将撂在床头柜上的手串拿起来戴上,擦头发的时候上衣往上撩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
沈阅转过脸来欣赏了片刻,下了床靠过去,环抱住戚夏深的腰身,指腹暧昧地摩挲着皮肤。
戚夏深打掉他的手,将上衣下摆撩起来,低头看了眼,道:“你看你弄的。”
青年人腰身劲瘦,肌肤洁白,因而一旦有什么青紫就格外明显——沈阅微到了床上就没有平日里那副温柔端重了,戚夏深很难理解他在床上的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