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么勤勤恳恳做学问的齐澄此刻却是一脸懵逼的看着一望无际的空荡荡的四周,发出了灵魂三连问。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去哪?
齐澄默了默,突然想到自己被齐一铭折腾的惨兮兮的那段时间,他为了避免自己太过抑郁变成精神病,便喜欢在某网站看一些沙雕文,有一篇就是穿越文,里面的随身空间与齐澄的财富商城有点像,所以齐澄对随身空间记得无比清楚。
而且,他貌似也是穿越的,
所以………这是穿越狗必备的随身空间?!
齐澄以无比科学的态度,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意念一动,原本空寂寂的空间内,一排排商品陈列柜从空间头排到空间尾,齐澄看着陈列柜上的物品,激动的一批。
娘的!
可把他的小心脏给激动坏了!
尼玛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穿越狗的标准配置搞到手了!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以后惹了事就可以躲进来了!
这可真嘚劲啊!
齐澄一排排看过去,当看到前世塞到财富商城的泡面薯片鸡爪肥宅水的时候,差点流出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包薯片,嗯,还是那个老味道,脆脆的辣辣的麻麻的,味蕾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开始狂欢。
齐澄这边吃着薯片巡视着自己的领地,幸福的要死要死的;他爹爹齐瑞在外面找人找的脸都黑了。
整个国师府都翻了个遍,别说一个人了,就是苍蝇也都被翻出来了。
可还是没有找到齐澄。
齐瑞不敢和云哥儿说没找到齐澄,只能沉着脸审问那几个守着齐澄的暗卫。可这问还不如不问,这问出来的结果更让齐瑞糟心。
十位暗卫都一直保证,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小公子的房间,小公子也没有出来过。
齐瑞气的眼皮直跳。
没人进去,又没见人出来,难不成那小子凭空消失了不成!
齐瑞一惊,说不准那小子还真是凭空消失的………
想到这,齐瑞猛的转身去找云哥儿。
齐瑞这次有先见之明,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云哥儿这才开门让齐瑞进屋。
“云哥儿,你们巫族不是有一种秘术,可以把人弄走吗?”齐瑞在巫族待过一段时间,还是知道
一些巫族秘术的。
“你蠢啊!”云哥儿瞪着齐瑞,“秘术没有齐澄的血是不会成功的,而且还得不出三日的新鲜血液;最近几日澄儿又没有受过伤,哪来的血去发动秘术!”
齐瑞“哦”了一声,心虚问道:“那有没有别的秘术,可以使人凭空消失?”
“巫族的秘术不是神术,哪有那么神奇!”云哥儿道:“秘术虽然奇怪了些,但也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更何况这种还属于禁术,早就被族长给禁了。”
齐瑞“哦”的一声,不等云哥儿发火,自觉跑出去找人了。
等到齐瑞已经准备去坑文将军的时候,看到突然跑出来的齐澄,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不过也就恍惚了一瞬,麻溜的扛着齐澄去找云哥儿。
云哥儿抱着齐澄抱了好一会儿才松手,问齐澄去哪儿了。齐澄不知道他爹爹已经把国师府翻了个遍,随意说了个地方;云哥儿一听,脸色顿时就变的凌厉了,眉眼间蕴含着怒气,他又问了一遍,问他去哪儿了。齐澄立马就察觉到了云哥儿的情绪变化,瘪着嘴,缩着脑袋不吭声。
多说多错,不说总不会错吧,齐澄如是想着。
齐瑞坐在一旁看好戏,他之前就觉得云哥儿太宠这小子了,可云哥儿偏偏不听,偏要宠他,偏要宠他!现在好了,这小子惹云哥儿生气了,少不了一顿揍,哈哈哈!看他下次还敢皮。
云哥儿淡淡瞥了眼幸灾乐祸的齐瑞,齐瑞一秒正经,严肃的看着齐澄:“澄儿,你不见了你知道我和你阿爹有多担心吗?老实说你去哪了,说出来就不罚你了。”
齐澄内心慌的一批。
可是他的金手指绝逼不能说啊!
不然被当做妖怪烧死了咋整!呜呜
“东院……”齐澄嗫嚅道,小心翼翼的看着云哥儿,见他眉头一挑,小小的身体也不由的跟着一颤。
齐澄内心戚戚,为什么他就这么怕哥儿啊!
即白月是个哥,他怕。
云哥儿是他阿爹,发起火来,他也怕。
真是日了狗了,穿越难道还附带属性标签???
云哥儿见自己吓着了澄儿,内心不忍,但面上不显,语气不明,问:“澄儿是说澄儿去了东院吗?”
齐澄心一沉,暗道药丸,因为他完全看不懂云哥儿的神情了。
云哥儿发起火来,神情都变的高深莫测了,齐澄变成理解无能了。
这是一道致命题,还是单选题,选项有两个,可齐澄只有一条命。
齐澄悄咪咪的瞄了眼他那爹,发现傻缺爹爹微微挑了挑眉,有点惊讶的样子。齐澄心下一喜,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嘟嘟嘟嘟嘟的,说自己去东院安慰安慰即白月了。
云哥儿看了眼齐瑞,齐瑞摊摊手道:“东院我没派人去搜,即白月一个哥儿住那里,不方便搜。”
云哥儿无奈的看了眼齐澄,没好气道:“澄儿,以后什么事都别瞒着阿爹和爹爹,不然阿爹生气,真的会揍你的。”
齐澄“嗯嗯”的点着头,说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阿爹和爹爹的,然后又可怜兮兮的搂着云哥儿的脖子,委屈的说饿。
云哥儿气也消了,便抱着齐澄去了前厅用早饭,齐瑞一脸遗憾的跟在自家夫郎身后。
唉,夫郎难得对小崽子发一次火,差点就能看到小崽子挨揍了,啧啧,可惜了可惜了,刚才自己就不应该心软……
作者有话要说: 齐澄:耶耶耶耶!以后再也不怕沙雕作者把自己写死了!!嗷嗷嗷!爽——
沙雕作者:耶耶耶耶!以后再也不怕把假儿子写死了!!嗷嗷嗷!爽——
☆、小小年纪
这顿早饭,齐澄不停的给云哥儿夹菜。
没办法,谁让云哥儿发起火来这么可怕,关键是,自己还怂。
齐瑞见状,冷冷的哼了哼,齐澄一视同仁,也给他那傲娇的爹爹夹了一盘子菜。
齐瑞这才舒舒服服的吃着早饭。
早饭吃好,齐澄想着这都快到中午了,就不用去学院了吧。
但是他的爹爹却不放过他,揪着齐澄就往马车上丢,这次也没亲自送去学院,丢下“下学去接你。”这句话后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国师府。
齐澄:“……………”
震惊!京城某高官竟如此残忍的对待他的亲生儿子!?
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缺失?!
跟着这辆马车,让我们接近事实真相,一探究竟!
齐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么段话,顿时把自给逗乐了,舒服的在马车里躺尸,等到了学院的
时候便一副好学的样子,迫不及待的冲到了竹林教舍。
不过现在正是饭点,学生都去吃午饭了,教舍空无一人。
齐澄也没有在教舍呆着,而是迈着小短腿,在陌生的国子监里四处溜达溜达,绕了几个弯,看到最高的那座楼,便朝着那座楼走去。
为什么朝着最高的那座楼走去?
齐澄觉得目标明确,对路痴友好。
这一路弯弯绕绕,绕绕弯弯的,齐澄觉得人都快被绕睡着了,好歹终于站在那座最高的楼前。行
云流水,笔势豪纵的“藏书馆”三个大字悬于最显眼处,两根朱红色的石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两只巨龙。
齐澄爬过几道石阶,仰头再次瞻仰了神韵超逸的三个大字,抬步走进了藏书馆。
藏书馆一层有个木台,里面有一个在藏书馆值班的老先生,齐澄进来的时候老先生掀了掀眼皮看
了看,说了声“身份牌”,注意力便又回到了手上的书卷上。
身份牌是国子监发给每个在籍生的身份证明,相当于学生证。齐澄将腰上挂着的身份牌取下来,
当要递给老先生时,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木台高!
齐澄尴尬的收回手,糯糯道:“先生,身份牌。”
老先生闻言转向齐澄,伸出枯黄的手接过身份牌,淡淡瞥了眼,苍老的声音是岁月的沉淀:“只限于一层借阅。”
齐澄乖巧的点点头,心思却动到了楼上。
老先生便又看起了书,齐澄随意瞄了眼,结果距离太远了看不清,便放弃探脖子去看,转身去了借阅区域。
学院的藏书馆与齐澄之前生活的芥须界差不多,书籍浩如烟海,被分门别类的摆在特定的木架上。齐澄挨个把一层都逛了个便,财富商城的进货物单完全没反应。齐澄看向通向二层的石阶,而且老先生的位置绝对注意不到这边的情况,于是迈山楼阶,到了二层;然而齐澄见二层还有位老先生的时候懵了。
每层都配一位管理员真的好吗?
这位老先生与一层那位如出一辙,一门心思全扑在手上的书上,察觉有人上来,话也不说头也不
抬便朝齐澄伸手,意思不言而喻。
齐澄:“……………”
齐澄觉得自己这个学渣还是不要耽误学霸学习了,默默的下到一层,从老先生那里拿回身份牌后便出了藏书馆。
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竹林教舍可没藏书馆这般高度,齐澄看不到参照物便瞎走。午餐时间差不多结束了,齐澄一路碰到了不少学生,齐澄随便拉住一个学生问竹林教舍怎么走,那学生倒也好心,见齐澄年纪小,而离开课还有些时间,便领着齐澄去了竹林教舍,齐澄真心实意道谢后,那人便离开了。
常教习看着上午旷课下午还迟到的齐澄,嘴角抽抽,最终选择睁只眼闭着眼,让齐澄坐到位置上。
教舍里竟然出奇的安静,齐澄环顾了圈教舍,发现每个小豆丁桌案上都放着一个鸟笼,鸟笼里关着的自然是品种不一的鹦鹉。
没有鹦鹉的齐澄小朋友觉得自己与这些小豆丁格格不入。
“上午我已经教了饲养鹦鹉的方法,那么下午便换一个话题讲,”常教习缓缓道,“接下来要说的也是《山海经》里的一种动物,九尾狐。”
齐澄听教习这般说,心又提了起来。
他赌十包薯片,常教习一定带了只狐狸来教舍!
小豆丁们眼睛刷的亮了,乖乖的看着常教习,常教习见此甚是满意,饱含笑意道:“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云逸随即道:“先生!我们听不懂,先生说些我们能听懂的吧。”
别的小豆丁纷纷附和,说完全听不懂,齐澄其实听懂了,但也煞有其事的说自己也听不懂。
常教习摆摆手示意豆丁们安静下来,才道:“青丘山,山中有一种野兽,形状像狐狸却长着九条
尾巴……………”
常教习说完,便在一群豆丁期待的目光中蹲下身,又拿出一嗝黑布罩着的方形物,教舍里的喧闹声在常教习掀开黑布时攀升到顶点。
齐澄好奇的看过去,见方形笼子里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尖嘴狐,脸部稍长,耳为小巧的三角,狐狸甚是乖巧,安静的趴在笼子里玩着自己的蓬松柔软的尾巴。
狐狸毛茸茸的虽然可爱,但齐澄却没有太大兴趣,因为狐狸不能说话,齐澄不能把狐狸编入自己的鹦鹉军团,所以直到下学,齐澄都是兴致缺缺的趴在桌上虚度时光。
齐瑞是先去接即白月再去接齐澄的,齐澄一见到齐瑞便懒得动弹,哼哼唧唧的让齐瑞抱着,齐瑞无奈,只得抱起撒娇的齐澄,出了竹林教舍。齐澄趴在齐瑞肩上,眼神飘忽,时不时扫到紧随其后的即白月,在即白月看向他之前便移开视线,乌黑的眼珠子溜溜的转着,偏不敢去看即白月。
然后等即白月不看他的时候又贱兮兮的盯着即白月看,又在即白月回视之前移开视线;如此重复几次,直到齐澄再望过去时,却直直望进了即白月的漆黑的眸子里。
齐澄顿时一愣,起初的惊愕后便又开始犯怂,刷的回过头,不敢去看身后跟着的即白月。
即白月眸子微微颤了颤,脚步不停,走到学院后上了马车。
齐瑞将齐澄抱入车厢后便转身出去了,他今日骑马来的,自然不会坐在马车里,而且马车里还有
个不大不小的哥儿,他也要注意回避。至于澄儿,他才五岁,毛都没长齐还回避个劳什子。
马车缓缓行驶,齐澄紧张的坐在榻上,坐姿无比标准,双脚并拢,双手交叉与膝,腰背挺直,脑袋水平,眼睛正视前方。
马车驶入繁华的街区,外面纷杂的叫卖声更显马车里的静谧。
齐澄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害怕发怒的云哥儿和即白月,想要疯狂试探反倒被吓成怂蛋。
难道自己是个抖M,吃软不吃硬???
齐澄哭惹,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定是上世被齐一铭这个混蛋给欺压怕了,下意识的趋利避害。在潜意识里云哥儿和即白月都属于“易燃易爆”的危险品,所以自己……
“齐澄。”即白月突然开口,声音清丽。
齐澄一僵,下意识的“到”了一声。
即白月倒也没好奇齐澄为何说出一声“到”;斜睨了眼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紧张的豆丁,有些不耐道:“你怕我?”
齐澄当然说不怕,笑话,二十老几岁的男人竟然怕一个小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