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好好好[现代耽美]——BY:酸汤肥牛卷

作者:酸汤肥牛卷  录入:07-28

我便选了右边。檀谊沉把手打开,手上躺了一颗白士兵。他朝我看了一眼,把两手的棋子放回各自的位子,道:“你先走。”
我一笑,执起一颗士兵。孙先生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怎么自己玩起来了?”他站过来看着,两手抱在胸前。
旁边又听见檀女士道:“子樵,你要是赢了谊沉,姑姑请你吃饭。”
我已经放好棋子,道:“看来我是一定要赢了。”
檀谊沉执棋,一面道:“你尽管赢。”
这口气听上去十分不以为然又自负似的,我不禁一笑。要不是檀女士夫妻在场,不然就要扑过去吻他了。


在檀女士夫妻的家里,真正像是渡假,有时候我和檀谊沉会跟着他们一块出门。有时候他们自己去,或者只有我们,去邱园,可以待上整天。不只在南岸一带,切尔西、肯辛顿、马里波恩、海德公园等等,随意散步,有时候找个地方喝茶,坐了大半天也完全不无聊。不出门的时候,就不早起,我绊住檀谊沉赖床。要不然,就看他与孙先生下棋,他姑丈从没有赢过。有时候我也玩,他姑丈在旁边给意见,三个大男人待在书房不出去,叫檀女士抗议了好几次。
天气一天比一天好,虽然天色看上去总是阴阴的,然而不再下雨。新年的前一天,白天更艳阳高照,在外头走路简直想要脱大衣。这天街上四处的人,每人脸上都带着欢喜的笑,全都在谈论晚上的烟火。檀女士夫妻事前就买好了票看烟火,檀谊沉没有买,本来他也没有打算去,我突然来找他,也错过卖票的时间。不过我们在这天也还是出门。
檀女士夫妻原来预备晚上才出门,因为我和檀谊沉要出去,就决定提早,顺便请我们去他们共同喜欢的餐馆吃饭。餐馆在西敏站附近,小小的店门,空间深广,客人不少,吧台前更围着满满喝酒的人。檀女士夫妻在这里碰见了他们的朋友伯纳德,对方也带着太太。大概他们许久不见,情绪激动,四个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檀女士夫妻问过我和檀谊沉的意思,与他们并桌。这对夫妻都是法国人,他们过来旅游,就住在国王十字站附近的酒店。他们也并不打算到现场去观赏烟火,因为太太脚不好。后面我才发现那太太的一条腿是跛的,坐着根本看不出来。
在餐馆坐到八九点,预备离开时,檀女士与孙先生忽改变主意,决定跟他们的朋友夫妻去酒吧待着。他们把票让给我和檀谊沉。檀女士道:“难得你来,你们去看吧。”
我不便答应,只看看檀谊沉。
檀谊沉道:“你们去就好了。”
檀女士道:“拿着。”就要檀谊沉收下。又跟我们说定散场后到酒吧碰面,大家一块喝一杯再回去。
他们四人便往另一头走了。
我把围巾兜好了,两手插进大衣口袋。天一暗下来,温度骤降,又冷得不行。路上的人全都裹得厚厚的,两手藏在衣袋里。也不减兴致,一大群人有志一同地往相同的方向走去,就要进场去看午夜的烟火。我呵出一口白气,略跺了跺脚,以免颤抖起来。
我往檀谊沉看去,笑道:“还以为不冷了。”
檀谊沉听了道:“差不多一度,还好。”
我瞪大眼,道:“我还是喜欢温暖一点的地方。”
檀谊沉却道:“上次你倒是说喜欢冷一点的地方。”
我顿了一顿,道:“唔,那也不能太冷。”
檀谊沉仿佛还有话,倒没有说了。我不在意,笑了笑,把一手伸出来挽住他的手臂,看看周围的人,嘴里道:“既然有票,我们也去吧。”
檀谊沉道:“现在太早了,到那里也没有事做。”便看看我,忽道:“先往前走吧。”
我跟着他走进人丛,问道:“我们先到哪里去?”
檀谊沉道:“随便走走。”
我看看他,安静下来,然而忍不住满脸笑容。我去拉他的手指:“你冷不冷?”也不等他回答,径把他的手握着一块放进我大衣口袋:“这样就不冷了。”
檀谊沉看来。他不说话,可是目光里流露出几分动人的情绪。
我对他笑了笑。我们往前跟上队伍,慢慢地往河岸靠近。檀女士夫妻买的观赏区域就在伦敦眼正对面。也有许多人选择早早进场,就占了一块地方野宴,这边音乐整天没有停过,完全也不会吵闹,大家随着它摆动,每人脸上带着笑,这里冷的空气里却充满热情的喜悦。
在我们周围全都是人,一眼望不尽,但是不感到拥挤。在我们前面的一对情人,前后相拥着,无比亲密,可是,我并不羡慕,我和檀谊沉握着手,紧挨着肩膀,就这样子已经心满意足。去年的这天,怎样会想到来年的这时候我的身边会有人陪伴。不是几天几个月,是永永远远。
我看看檀谊沉,他真的在我的身旁,竟这样幸运地跟他在一起。他朝我看来,我对他一笑,耳边响起倒数的声音。
我道:“快看!”
檀谊沉转过去,伴随钟声敲响,火花的五颜六色的光芒映在他的面庞上,十分好看。我揽住他的腰,依依不舍地掉开眼。这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新年烟火,必不能错过。我道:“明年我们再来。”
听见檀谊沉道:“好。”
烟火在世上最大的摩天轮周围绽放,砰!砰!砰!闹隆隆的,花团锦簇,红的白的紫的。大家同声祝贺新年快乐。



这烟火施放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放完了人还没有散,檀谊沉就带着我先往外走。外头街上也一样人挤人,全部沉浸在过新年欢快的气氛里,与华人过旧年无论怎样也必须一团喜气又别有种情致。周围地铁站关了门,我们走着路,过了桥,到檀女士他们待的那间酒吧去寻人。
酒吧里大概本来就有不少的客人,烟火一放完,更多人涌进来,四处说笑着,震耳欲聋。我们在里头挤了半天,总算找到檀女士他们几个人,就在玻璃窗下的一张圆桌子。我们穿过一群人,隔着不远看见那桌子上堆了许多喝空的啤酒杯。孙先生已经看见我们,大力地挥手,不等我们走近,就起身迎了过来。他横插到我和檀谊沉中间,两手各自往我们肩膀拍上去:“新年快乐!”
他把我们往前推到桌子前面:“来来,这边坐!再拿几杯啤酒来。”
那位伯纳德先生便站起来:“我去吧!我去拿。”
他们身上全都酒味浓厚,在昏暗的灯影下,也可以看得出来那脸颊鼻子红通通的。檀女士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有些摇摇晃晃地起来,举着一杯酒,送到我面前,泼出来了几滴在桌上。她道:“新年快乐!”
她简直像是扑上来的,我忙扶了她一把,道:“小心。”
檀女士才站稳了,道:“新年快乐!”又把酒送到我的面前:“喝一杯!”
檀谊沉伸手把酒接过去,放到桌子上:“你们还要喝下去的话,那我们先走了。”
这时伯纳德先生走了回来,两手高举着一只托盘,那盘子上摆了六大杯满溢泡沫的黑乎乎的啤酒。他把托盘往桌上一放:“酒来了!”
孙先生举起一杯酒,跟伯纳德大力地碰杯,差点以为那玻璃杯就要砸碎了。两人嘻嘻哈哈着喝起来。我看了看,并不见伯纳德太太。檀女士像是看了出来,她道:“她先回酒店去睡了。她跟我们一块倒数的,米歇尔送她回去,又来了。”
米歇尔就是伯纳德。话说的颠三倒四,看来也还是醉的。我还未说话,檀谊沉开了口:“现在这些喝完了,就不要再喝了。”
檀女士便嚷道:“新年怎么可以不喝酒!”
檀谊沉淡淡地道:“那你们喝吧,我们走了。”
孙先生听见,笑着过来把我们按到椅子上:“坐下坐下,都说好了烟火结束大家喝一杯。”
我看了看檀谊沉,他像是叹气,道:“算了,坐着吧。”
孙先生拿着酒杯倾过来,我连忙端起面前的一杯酒跟他碰杯。他笑道:“第一次和你喝酒,新年快乐!”
伯纳德也来凑热闹:“第一次见面,不知道说什么,反正喝酒就对了。”
他们各自饮下一大口酒,泡沫沾了他们满嘴。我笑了笑,道:“新年快乐。”就也喝了酒,猛地被辣了一下:“唔!”
檀谊沉问道:“怎么了?”
我摇摇头。其他三人见了倒是哈哈大笑,孙先生挤着眼睛笑,仿佛好心似的:“小心饮酒!”
我瞧了几下杯子里的酒,十分怀疑不是啤酒。我问道:“这是什么?”
孙先生笑道:“你再试试。”
我便又连喝了几口,虽然也有麦芽的香气,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却好喝的,越喝下去,简直有点上瘾起来。我朝孙先生看去,他笑着举杯:“新年快乐。”
我又问道;“这不是啤酒吧?”
孙先生和伯纳德异口同声:“这当然是!”
我笑了起来。旁边檀女士叫檀谊沉也喝一点。我可记得那次在朱铭棣家里办的宴会上,檀谊沉因为喝了酒,头晕不适。我要拦住,檀女士却轻轻地扯了一扯我的袖子,便顿了顿。我看了她一眼,她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嘴里道:“新年呀,就喝一点,你也能喝,没事的。”
檀谊沉就端酒喝了一口。他皱起眉来。
我忙问道:“没事吧?”
檀谊沉不作声,他放下酒杯,看上去也还是淡淡的神气。在我们头顶上方有一只冒出浅黄色的光的小灯泡,照着他的脸,那皮肤仿佛又白了一些,根本看不出来是不是喝酒的缘故。他看着他姑姑,开口:“这是什么?”
檀女士面色不改:“啤酒,不然还会是什么?”
我不禁道:“喝了一口就好了。”
檀女士听见,脸上有点不以为然:“啤酒而已,他可以喝的。”
檀谊沉再端起了杯子,看了看玻璃杯里的酒,竟又喝了一口。他放下来,过一下子道:“我不喜欢它的味道。”
我十分诧异,简直难得他会这样清楚说出喜欢不喜欢。檀女士倒又从善如流:“哦,不喜欢就不要再喝了。”
檀谊沉放下杯子,我不免仔细地看看他的脸色:“你没事吧?”
檀谊沉看来一眼,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住面颊。嘴里道:“为什么这样问?”
这声气淡淡的,轻轻的,听上去平稳。我也还是不放心,他眨了一下眼睛,嘴巴微动,似乎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旁边檀女士他们又大声谈笑起来。檀女士又拉着我,非要跟我喝一杯不可,周围又有人在兴奋地谈论不久前烟火施放的情景,我一时也就有点分心。有人说着今年烟火施放的时候仿佛少了什么,有的人却觉得花火一年比一年漂亮。
另外还有部分的人大谈着他们国家日后的局势,他们表示担忧,却也保持乐观,无论这个国家以后怎样,伦敦又会变得如何,他们在这里生活着,就不能不努力,使自己更好起来。突然有人大声唱起烟火施放时播的一首歌,其他人听见,也就跟着哼起来,渐渐合唱。
大家唱得七零八落的,然而没有谁不是笑着。
伯纳德也是个生意人,他笑道:“不管怎样,也不能停止赚钱。”
孙先生笑道:“谈钱伤感情,还是喝酒吧。”
他们相识一笑,又去叫来了酒。檀女士对我和檀谊沉道:“我不在这里长大,可是每次回来,都觉得我好像一直就在这里生活,马上觉得很熟悉。”
我微笑不语。檀谊沉也没有说话,檀女士忽对他道:“当初是我叫你回国,不过,假如你有打算回来,完全不必顾虑我这里。”
我听了一怔。倒是,檀谊沉面对他姑姑,半天没有言语。檀女士也并不奇怪,竟噗哧地笑了。她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道:“来,喝酒。”
我跟她碰了杯,她在我耳边低声说:“其实这啤酒是特调的。”就告诉我里面掺了至少两种以上的酒类,酒精浓度差不多二十几。
我呆了一呆。譬如我这样惯于喝酒了,自然没什么,但是檀谊沉平常不怎么喝酒的人,大概马上就会醉了。不及看看他现在怎样,檀女士又对我眨了眨眼,她悄声地道:“送你新年礼物,他喝醉了,你问他什么,他都会告诉你,你想做什么,当然也可以,好好把握!”
我霎时呆住,只连忙看看檀谊沉,嘴里问:“你还好不好?”
檀谊沉先不说话,只眼睁睁对着我看。这一看,我才发觉那神气不对,隐隐迷茫似的。他道:“你说什么?”
我道:“你会不会头晕?”
檀谊沉道:“为什么这样问?”
前面他这样问,没有察觉不对,因为是他平常会说的话,根本他已经受到酒精的影响。就连现在看着他,也有点怀疑他是否真的喝醉,那神气平静,脸颊也不红。檀女士又靠在我耳边道:“你现在跟他说什么,他会问你为什么?但不管你回答什么,他也不会有意见。”
我一时无语,十分哭笑不得。我遇过一些人喝醉,当面告诉了,一径否认,又反过来生气。怕他也会这样子,我顿了顿,道:“因为你喝了酒。”
檀谊沉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我倒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檀女士在旁哈哈大笑,我无心计较了,忙向他们告辞,孙先生与伯纳德频频让我们再坐一会儿,檀女士阻止了,叫他们别打搅我的好事。我不理会,只又对檀谊沉道:“我们走了。”
檀谊沉道:“为什么?”
我道:“因为你,唔,是我,我累了,也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
檀谊沉道:“我知道了。”
我一站起来,檀谊沉也跟着起身,他并不等我,一转身往前走,马上不稳。我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我道:“你还好吗?”
檀谊沉道:“为什么这样问?”
我隐隐地头疼,嘴里道:“你走不稳。”
檀谊沉点头:“我知道了。”
推书 20234-07-28 :关于我是我对家粉》:简介:(入库时间2019-07-28)CP2019-07-20完结我是我对家粉头,而且已经粉了整整十年了。当然我粉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对家。在我们两家粉丝撕逼撕的水深火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天雷勾地火之时,为了巩固我在粉圈十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半边江山,我选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