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火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苏捏捏

作者:苏捏捏  录入:08-31

  “浴球是什么。”
  “就是拿来泡澡的一个小球,有颜色有味道,溶在水里摸着滑溜溜的,类似入浴剂。”
  “啧,还挺讲究。”应旸发现程默可真神奇。就拿那个一千来块的电饭煲来说,你以为他抠吧,他偏不觉得贵;你以为他不懂得享受,为了攒钱刻薄自己吧,他又舍得花钱去买这些古灵精怪的东西,“有没有萝卜味的。”
  “……没有吧?”程默哭笑不得,“谁会买萝卜味啊,那么奇怪。”
  殊不知应旸正准备打趣他:“我以为小兔子都喜欢。”
  “兔子又不泡……”反应过来,程默及时止住话头,“反正我不喜欢。”
  “不喜欢萝卜?”
  “不喜欢。”
  “那长这样的呢?”应旸带着他的手往水里某处握了一下。
  程默当即惊得缩回手,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问你喜不喜欢长那样的萝卜。”
  “……”非得这样逼他么?!人萝卜一般都是前窄后粗,哪有长这么均匀的,黄瓜才是这形儿呢。程默很是气不过,“说了不喜欢!”
  “那不说萝卜,就这东西,喜欢不?”
  “……”程默只觉他脑门儿都要烧糊了,挣扎着想从应旸怀里逃开,就让他躲到边边儿……不,还是直接出去比较好,“不跟你说。”
  可惜应旸早就牢牢圈着他的腰,像系了根搭扣锁死的安全带,饶是他如何挣扎也解脱不开:“要喜欢才能给你啊,不然有个词儿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师出无名。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能那样。”
  程默心说你浑身上下究竟哪块儿是讲道理的。抗争一番无果,憋得他破罐子破摔:“喜欢!喜欢行了吧?!我自个儿都有,要不喜欢早跟蛋蛋似的切了,还留它在那儿碍眼啊?!”
  ……
  程默快被应旸说哭了:“你好烦……”
  应旸过足了瘾,终于笑开,似是而非地抱怨一句:“哎,真没良心,哄人的时候就是亲亲老公,哄到手以后就说人家烦。”
  你不也一样!闹脾气的时候那——么高冷,现在?像哈士奇。
  程默决定不搭理他,整理好表情,板着脸拍拍他的腿:“起来了。”
  应旸总归是玩够了,没有异议,把水放掉,冲去彼此身上的泡泡,抱着程默擦身穿衣服。
  坦然自若地裸身满屋走,从衣柜里找出睡衣,回来的时候应旸明显有些失望:“你没带那几条粉色的过来啊。”
  “……是你让我别带那么多东西的。”
  “噢,没事,我给你买。”说着,卡着内裤的裤头蹲在程默面前。
  程默吃惊不小:“我、我自己来。”
  应旸置若罔闻,反倒催促:“赶紧的。”
  无奈之下,程默只得扶着他的肩抬脚踩了进去,心里嘀嘀咕咕念他:穿个衣服都不让人安生,真是撩人精!
  被应旸伺候着穿好衣服,程默不甘示弱,非也给他代劳不可。应旸乐享其成,谁知程默却抱着别的心思。
  只见他拿起T恤往应旸头上一套,默念——
  收!
  应旸头发很短,基本擦两下就干。
  程默却不,细碎的发梢盖过耳尖,额前的刘海也碍事地挡住眼帘,应旸帮他把碎发吹到脑后,让它们服服帖帖地待着:“明天去理个发吧。”
  “嗯。”程默早有打算,但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琐事搁置下来,现在终于能抽出时间打理一下了。
  吹完头发,应旸放好吹风机,惯性往程默身上嗅了嗅:“顺便把沐浴露也换了,换回你平时用惯的那个。”
  “啊?”
  程默脸上写满疑惑,应旸搂着他往外走:“现在这个不好闻,还是牛奶味适合你。”
  “还剩那么多呢,别浪费。”程默之前留意过,应旸家的洗浴用品估计全是在楼下超市买的,进口牌子,一瓶怕也要百来块。而他那个只是打折的时候随手拣的,十几块钱一大桶,他都不敢用多,怕干脱皮。
  应旸倒大方:“没事,拿来刷浴缸。”
  程默噎了一下,故意说:“原来那个太干了,我用着都不舒服,现在这个就挺好,柠檬味,清爽,夏天用正合适。”
  “不合适,我闻着不舒服。”
  “哎,你是不是存心不让我用好东西啊?”
  看出他偷偷打着的小算盘,应旸把他拉到床上,退了一步:“好吧,既然你喜欢,那就买回这个牌子的牛奶味。”
  “……”
  勤俭持家失败,程默沮丧地扑进被子里,不想挨着他,怕被他带坏。
  应旸笑着支在他身后:“今晚不喝牛奶了?”
  程默拨开他的手,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来:“没买。”
  好像真是。应旸问:“怎么不买,忘了?”
  “贵,而且全是外国的,味道太淡。”
  “你喜欢喝膻的?”
  程默斜眼睨他:“就不能换个说法。”
  搞得好像他多重口似的。
  “那……浓?”
  程默起初还没多想,但应旸的表情实在玩味,饶是他思想再纯洁都不禁被沾染黄了。最好的回应就是不予理会,程默当即收回目光,继续闷在松软的被子里装鸵鸟。
  应旸特没眼力地抠他腰窝,贼心不死:“‘牛奶’我也有,膻不膻不知道,浓是肯定的。”
  程默恼他没完没了:“那你去弄来呀,要满满一大杯,不够就别提了。”
  应旸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知难而退这几个大字:“找不到杯子,拿别的来接行不,保证满出来。”边说还边意有所指地……非把人撩拨得脸红心跳不可。
  “不行,没有杯子就不喝了,明天再说。”应旸的动作并不情-色,程默权当他在给自己按摩,没再制止,片刻后甚至趴得更舒服些,闭着眼哼哼唧唧。
  应旸看得好笑,没再纠结牛奶的话题,只殷勤地问:“先森,办卡么?”
  “怎么收费啊。”
  “咱们这里有月度会员、季度会员、年度会员和终身会员,请问您要哪种?”
  程默想了想:“终身。”
  应旸眼神一暗:“终身制可不便宜,起码要六位数噢。”
  “可以。”程默歪着脑袋看他,“反正Tony老师说过要给我倒贴的,就是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作数。”说完,应旸话锋一转,“不过Tony老师不做亏本买卖,总要收回些好处才行。”
  “要什么?”
  “钱债肉偿。”
  “也好,挺划算。”程默猝不及防地往应旸嘴上亲了一口,“办吧!”
  应旸难得愣了,紧接着把程默翻了回来,衣摆高高地掀上去:“好嘞!这就给您盖章——”
  “哎别……哈哈,痒……”程默让他亲到痒处,难耐地蜷缩起来。
  应旸压着他的手使他重新舒展开,一连在锁骨上嘬出几枚红痕才肯罢休,欣赏完后,拉好衣服,把人揉巴揉巴拢进怀里,沉重的头颅往颈窝处一埋,鼻腔间发出餍足的叹息。
  跟蛋蛋被人撸爽了似的。
  程默立时顿住,缓缓环上他的腰背,在坚实的脊骨上安抚性地拍了拍。应旸渐渐放松下来,歇了一会儿,他才退开躺回侧边,抹了把脸。
  “困了?”程默明知故问。
  “没。”
  ——只是忽然觉得提不起劲,就想和你一直腻在床上,哪怕什么都不干。
  什么叫作玩物丧志、红颜祸水,这就是了。尽管程默既不是玩物,也不是红颜,所引起的后果却差不离。
  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这些话应旸没好意思说出口,感觉有些矫情。倒和脸皮的厚薄程度无关,走肾的玩笑他随时都能来一嘴,走心却不行,得认真对待。
  这种时候程默反倒不害羞了,甚至主动牵过应旸的手,静静陪他躺着。
  窗外月色明净,屋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充作点缀,团在窗台上的蛋蛋见两人没了动静,终于耐不住邀宠的心思跳上床头,粗长的尾巴一扫一扫,像根猫毛掸子在给柜体做着清洁。
  体重毕竟摆在那儿,即便蛋蛋落地时再轻灵,应旸依然听出它的动静,抬眼望了过去。蛋蛋眼瞅着被发现了,一时有些心虚,怕应旸嫌它不识时务。
  谁知应旸根本没有生气,竟还笑着朝它招了招手。
  蛋蛋一面想着爸爸可真好!一面欢喜雀跃地蹦过去,闷头扎进两人中间,小炮弹似的。
  “哎哟……”程默摸摸让它撞痛的胸口,又挠挠它脑袋,“你可真沉。”
  “吆呜——”我沉但我可爱呀。
  应旸无奈地笑了笑,把他们通通收进怀里。
  得,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下全齐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妖精!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嘛! 应旸:你叫一个试试? 默默:老公老公。 应旸:哎! 默默:收——!(河蟹了几行字儿,织围脖勒~


第60章 Chapter 60
  刚才蛋蛋过来的时候应旸看见床头柜上摆了个相架,家里原本没有这种东西,所以这无疑是程默带来的。
  让蛋蛋也享受了一把按摩服务,省得它腹诽自己厚此薄彼,随后应旸起身到床边搓了搓手上的猫毛,顺势拿起那个相架端详。
  照片是彩色的,边缘有些发黄,可以看出不少岁月的痕迹。
  画面中站着一对母子,笑容灿烂,背景是B市最大的游乐园,里头的摩天轮至今仍吸引着不少情侣慕名前往。
  “这是你妈妈?”
  “嗯。”程默没有介意应旸唐突,只黯然地抱着蛋蛋凑过去,“这是我六岁生日那年拍的。”由于换了新家,加之外面风景还不错,程默就把她安置在床头,让她也欣赏欣赏。
  “阿姨很漂亮。”应旸这话绝不是恭维,照片里的年轻女子眉眼飞扬,化着精致的淡妆,身穿一袭纯白波点红裙,十分时髦,而且一看就是特别风风火火的性子,“你们长得很像。”
  “嗯。”但他没有继承妈妈活泼外放的气质。程默无意中接了句,“你也长得像妈妈。”
  应旸有些意外:“你见过她?什么时候。”
  “就……高三最后一次家长会,我不是留在学校负责签到么。”
  “靠,我怎么不知道她去了。”应旸想不明白。他妈从来没管过他学习,更别提参加他的家长会,可以说从小到大就没一次出席过的。
  难不成是老东西死了以后忽然良心发现?
  呵。
  “不管她。”应旸兀自冷笑一声,凉薄的视线和相片中程默妈妈的眼睛对上,缓缓柔和下来,握着程默的手,“说回你妈妈。那个,她是怎么……”
  应旸说话一向直来直去,只有在面对程默或与之相关的事时犹豫起来。
  程默不想他为难,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字眼,很快就接过话头:“胃癌。”
  “没治吗?”
  “我们家的房子刚刚供完,估计是没什么闲钱了,所以单位体检查出来后她就一直瞒着我们……”说到这,程默顿了顿,“我只知道她胃不好,偶尔会吃点药,但都是药房里随便就能买到的,不是处方。我让她去医院检查,她说查过,没事。我就真信了,也没敢多问,怕惹她生气。”
  “那你爸是怎么回事?”之前时机不对,应旸只能把疑问暂时搁置下来,现在正好可以顺势问个明白。
  “有一回他上街买菜的时候碰到初恋情人了,然后……然后就成天魂不守舍的呗。”很老套,但也很现实。“我妈没多久就发现了,那会儿正好赶上胃病发作,我,我第一次看见她掉眼泪。我爸也慌了,后来安分了一阵,直到高二那年暑假,我妈实在撑不住,饭没吃完就吐了血。”
  回忆起惨痛的往事,程默神情镇静,只有语气微微颤抖。应旸握紧他的手,明知这样做很残忍,但还是继续追问:“然后呢?”
  家里出事的时候程默完全瞒着自己,他能理解,毕竟那时他们只不过是同学,至多算是关系不错,所以程默把他摒弃在心墙之外,无可厚非。
  可现在不同,他希望能为程默分担过去、此刻和未来的所有不快,让他永远只记得高兴的事,离痛苦远远儿的。
  “然后我们就上医院了。我爸没在家,直到晚上回去看见没人和桌上的血才打电话来问。”程默一手搭在蛋蛋温暖的皮毛上,一手牵着应旸,心里鼓起前所未有的勇气,将不满一股脑倒了出来,“我妈估计是死了心,恢复意识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别通知他。”
  “虽然我本来也没找,宁愿什么都不懂,盲头苍蝇似的跑手续,也不敢打给他。”程默委屈而又执拗地说,“我害怕。怕妈妈就这样没了,怕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怕给我爸打电话结果是个女人接的。”
  听到这里,应旸发觉光是手心的热度都不足以安慰程默。看着他眼底的脆弱,他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吻了过去。
  舌尖撬开愕然的唇齿,视线在极短的距离之间交错,直到盯着程默闭上眼睛,应旸才跟着合眼,嘴唇在湿软的舌叶上重重吮噬。
  出于疼惜的吻不长,但很深,退开时牵出一条银丝,不多时就断了,断在唇中央,留下一抹晶亮的痕迹。
  应旸随即吻去,又在上头温存地咬了一口,看着程默盈盈闪烁的眼睛:“有没有好点?”
  程默红着脸点头,忽然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余光瞥见应旸手下一动,他这才惊觉照片正对着他们,慌忙去捂:“她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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