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个激灵,回过头看向身后,“你…呜呜…”
没等一句话说出口,路渊捏住后颈便吻了上去。
“嗯…呜…”对方剧烈挣扎,咬破了路渊得嘴唇,血腥味直冲鼻腔,引起得又是一阵刺激。
“是你!”两人撕扯之际从对方得口中冒出了这样两个字…
路渊定神,是他。
竟然是他。
中午在会议室里的那个眼神,随后的那句戏谑…
若说‘野玫瑰’在路渊印象中是一顿开荤之宴,那着‘男扮女装’便是一道饕餮盛宴,更别提他还引起了情欲,他穿着女装还像极了心中那个人。难怪…路渊深吸一口气,难怪在会议室那会儿能让他血脉喷张,瞧瞧他这自带寻人功能的‘老二’多么‘专一’。
这对路渊来说是意外之喜,手下的动作也为之更是放肆。
他们认出了彼此,可这丝毫没有让路渊的动作减缓。他原本将对方当作女性,因此还有些怜香惜玉的想法,可眼下是个男人,脑中仅剩的就是百般蹂躏带来的窒息快感…
“你放开我!”
路渊搂住他的腰将他从卫生间拖出来,掏出钥匙便往酒吧后面的屋子走去。
“你这个变态!快他妈放开我!”
“穿女装?咱俩谁变态?”路渊捏住余情的下颚,将他扔进屋里后转身反锁门,“有的是时间,咱们看看谁更变态!”
1-3 h
‘我不会轻易做出性瘾的诊断,我更愿意认为这是性倾向异常、性强迫症…’
‘会伤害到他人的多是性狩猎者,几个字的差别却…’
‘上瘾与失控只有一线之隔,但…’
路渊耳边响起的是医生对他的嘱托,而手下却直接将余情压在了床上。
他任凭余情来回挣扎,越是凶残便越是兴奋。小半头的身高差在这张床上意味着压倒性的优势,路渊掀起旗袍的下摆后将内裤扒到大腿处,一个挺身不管不顾直接干了进去。路渊壮实的手臂死死压着余情,两条腿更是在他身上形成难以抗拒的压迫感。
“嗯…”余情咬着牙呻吟了一句,全身肌肉收紧疼得直冒冷汗。
路渊小腹的火来回乱闯,想动却被他夹得发疼。“你放松!”路渊扯下自己得皮带将余情得双手绑在一起,拴在床头后腾出自己的双手便去翻找床头柜。
路渊随手找出一瓶护手霜,挤在手指上直接捅进余情的后穴。
“出去!”
“喊什么喊,”路渊的性器挺立在双腿间十分凶残,“再喊直接干你!”
路渊手指上的功夫极其老练,这事儿就是个熟能生巧的功夫。几分钟时间余情身前那性器慢慢抬了头,看样子卓有成效。路渊见状扶住老二又肏了进去,这次便一插到底,不由分说抽插几十下。
路渊身体一颤终是来了感觉,搂起余情的双腿跪在床上将他肏成自己的形状,“你看着我…”
余情咬着嘴唇面上痛苦,闭着眼睛侧头忍耐,连大气都不愿喘一口。
“不看…也行…”这样子,像极了当年‘花蝴蝶’第一次被干的样子,那时的那个人带着点羞怯和恐惧,迎来人生第一场性爱,“怕我吗?”
“…”
“说…你是第一次!”
余情忍不住听这话一抖,夹得更紧不说竟然睁开眼睛看了路渊一眼。
“愿意看我了?”路渊在余情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随后用手掌将他那嫩翘的屁股一把抓进手里,“说话!”他扒着那臀瓣往余情的身体里又干了好几下,“不说就…这样一直肏到你开口!”
当年那花蝴蝶楚楚可怜说‘第一次’三个字,激得路渊直接射在了对方的身体里。
“恩…呜呜…”又掐又捏让余情浑身难捱,吞咽口水张开嘴便冒出几句呻吟,“恩恩…呜…”
“快说!”
直到性爱结束,余情嘴里也没冒出任何一句路渊想听的话。
他身上的旗袍本就不结实,被路渊连拉带扯完全撕开,挂在身上一片春情荡漾。他的脸颊发红,那眼神已被情欲控制,躺在床上四肢发麻使不上力气。路渊的精液在他的双腿之间,后穴处还在不断往出涌。
路渊从床上站起来,余光瞥了余情一眼,伸手在那入口处抹了一下,随即把精液蹭在白嫩的屁股上,“这女装真适合你。”路渊开口的同时抓住余情半勃起的性器,上下撸动想要给他个痛快。
“别他妈碰我了!”余情一个翻身滚到地上,样子有些狼狈。
十几平米的屋子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路渊一惊看了余情一眼。敲门声还在继续,愈演愈烈,随即更是响起叫嚷的声音,“哥!你在里面吗?!哥!”
余情听到这声音茫然抬起头,接着便后撤身体像是不愿被人看到现在这幅样子。
路渊起身整理衣服后走到门口,看了余情一眼便拉开门,“叫嚷什么?谁是你哥?到处认亲戚你也不觉得害臊?!”
开门是那刚刚给他递酒的调酒师,“余情在屋里吗?!你个混蛋是不是…”
“看什么看!”路渊抬起手抵住调酒师的胸口,“谁让你往屋里看的?”
“我哥的东西在卫生间的地上,是不是你…”
“你是不是往我刚刚那杯饮料里面放东西了?”路渊这么一想就明白了,怎么会突然有那么一股欲火。
调酒师握紧拳头,看着路渊道,“你让我往我哥的酒里面放东西,怎么不想自己尝尝味道!”
“果然是你!”路渊一把将调酒师推出门,心里怨怼这味道最后不还是在余情身上?!
路渊懒得与他人多说,可谁想关门上锁回过身却挨了一拳!
余情用身上仅存的力气起身,冲着路渊便去。刚刚那一拳过去,他倒在了地上,而路渊则嘴角也带出了血,“你干嘛?!还他妈没被干够是不是?”
“你要给我下药?”余情抬起头看着路渊,眼神越发冷下来,“前几天一直变着方子纠缠的人…也是你?”
“我纠缠个屁,我…”话锋一转,路渊靠近余情两步,上下打量他,“你一个男人穿这么件衣服到处乱晃,还害怕别人纠缠?你要是女的,那我是登徒浪子纠缠你,你说你一男的…跟我说纠缠?”
余情抬起手想再给他一拳,这次被路渊抓了个正着,“要不,以后你就跟我吧…怎么样?”
“你离我远点!”
路渊看着余情,四目相对后眼底冒出了些情绪。情绪如梦幻泡影,消散极快不易察觉,“干都干完了,还跟我这么客气?”
余情那清冷的眼底终于也出现了情绪,由极致的冰化作了浓浓的火,烧得异常旺盛,“你是不是有病!”下午在办公室里那副干练的样子早已不复存在,余情扯住路渊的衣服好似要与他拼命,“到底想做什么?!”
是不是有病?路渊还真有。
动起手来余情哪里是路渊的对手,几下功夫便被按在了一旁的墙上,“你是不是想让我这样把你从这屋里推出去?”
“…”余情咬牙看了他一眼,“混蛋!”
路渊推开他,转身在屋里找了一件秋冬外套,挂在余情的肩膀上,“我这么搂着你出去,你往我怀里靠着。”
余情身上还带着路渊的精液,后穴处也疼得他站不稳。路渊见他不吭声,一把将他揽进怀里道,“刚刚我拿手机拍了不少咱们俩的合影,要不我传几张给你?或者,放到外面的大屏幕上给大家看看?”
余情在办公室里一副体面样子,这会儿‘落了难’心中难受,闭了嘴不再吭声可那神情却是藏不住的抗拒。
“…”
余情站不稳,路渊见状直接将他横抱起来,“你把头往我怀里靠一点。”
“你这么卑鄙,晚上能睡得好吗?”
“想着干你的感觉,怎么会睡不好。”
2
“齐医生,我…失控了。”
“发生了什么?”
“意外。”
“遇到了意外的事,还是意外遇到了…故人?”
“哪儿有什么故人啊。”
“那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
路渊忽从梦中惊醒,心中剩下的只有‘厌恶’二字。性爱是路渊与这个世界产生交流的方式,语言、神态,甚至是感情,这些东西都难以在路渊心中产生涟漪,唯独性爱是那唯一的出口,简单纯粹。
躺在金丝绒的被单上,路渊起身看向四周。初夏的夜有些干燥闷热,窗外是寂静到让人有些‘冷’的夜,路渊起身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随即拨通了医生的电话。
“那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
“除了抗拒与厌恶,还有什么?”
路渊对着电话沉默,许久之后还是对医生说了实话,“还有兴奋。”
“身体上的?还是心里也有?”
“心里兴奋,我好些时间…没有过这样的兴奋了。”
“…”
“您怎么不说话了?”
“我想说,靠近这样的‘兴奋’对你来说不见得是好事,你会听我的吗?”
“不会。”
2-1
路渊昨晚睡的不好。
半夜醒了一次给齐医生打了个电话,电话中说起与‘性’有关的话题,翻身回去床上的时候又给自己帮了把手。平日路渊脑中意淫的总是那花蝴蝶曼妙的样子,今日多了余情这朵野玫瑰的扮相,身心舒畅。
重新躺下之后,路渊睡的甚好。
初夏的后半夜挂起微风,阖了眼睛再睁开便已经是清晨,窗外撒进第一缕阳光。
路渊现在住的这公寓是几年前买的,他在国外上学遇上假期,回国不想与路老爷子两看相厌,特地选了这地段风景都极佳的公寓,图个清静自在。
随手予自己一根烟,路渊抽了两口的功夫接了两个电话。
第一个是管家打来的,老先生看着路渊长大,这些年一直没断了联系。路渊对自己的亲爹有那么些芥蒂,可对这位孟叔却亲切的紧。
听说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吃饭?孟叔这话说的有名堂,管家口中道出‘回来’二字,无非是老爷子的在那帘子后面发了旨意。路渊对着电话笑了,余光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却没什么笑意,“找个时间看您啊,最近事儿多。”他的嘴角处带着伤,是余情一拳留下的,看上去…挺有味道。
路渊挂了电话又抽了口烟,电话再次响了。号码不认识。
路渊随手把烟按了,凭着感觉接起了这通电话,“您找哪位?”
“路少,我这儿‘故里’,昨晚您在我这里落下了钱包。”
“…”路渊反映了几秒,第一反应问了一句,“你哪儿来我的电话?”
老板一怔,连忙‘卑躬屈膝’解释说,“姜少爷给的电话,打扰您了?”
路渊第一次去‘故里’便是姜远约他喝酒,也就是那天看到了野玫瑰。路渊与姜远有些日子没见面,可‘臭气相投’让两人不管什么时候见面都能像从先那样‘百无禁忌’。
姜远能把电话号码给出去,那路渊也不再追问,“我钱包落哪儿了?”
“我们酒吧后面那屋里…给您收好了,看您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拿?”
“知道了。”
路渊出门突然想起‘故里’那巷子几分钟的距离有一家芝麻烧饼味道很好,高中那会儿他总喜欢在课间的时候从学校里溜出去,就为了那热乎的第一口。
好几年时间,整个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烧饼铺子改了门脸却还是记忆中的味道。
有些味道,新的就是不如旧的。按照路渊的说法:有些事情,新的就是为了怀念旧的,否则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路渊吃了早饭后顺便去了‘故里’,进门便看到老板迎了上来,“您这么早过来,是不是电话吵醒您了?”
“钱包呢?”
这个时间属于酒吧的非营业期,几个员工打扫着昨晚的残局,老板折回去将钱包给路渊赶紧拿过来,“您放心,东西绝对不会少。”
路渊瞅了老板一眼,东西要少了还指望他继续当回头客?“谢谢您了啊,钱包掉了我自己都没发现。”昨晚在那屋里,路渊满脑子都是余情,哪儿还有精力管钱包。
拿回钱包又客套了几句,路渊在临走之前瞥到吧台上放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包,半截盒子露在外面…看起来像,单簧管?
路渊转身走过去,“这些…”
“你别动!”
路渊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昨晚那个调酒师正巧从外面进来。他看见路渊伸手打开了单簧管盒子,不由分手扔了手里的东西便冲过来,“你别动我哥的东西!”
昨天晚上的账还没算呢,这会儿又不怕死往上冲?“你哥的东西?”路渊不动声色又看了那调酒师几眼,“看不出来啊,你和余情是亲兄弟?”
“我管他叫哥,你管得着吗?”
一句话几个字透着下意识的情绪,路渊这些年看心理医生都没白花钱,久病良医现在他也能听出些门道了?“不是亲兄弟你叫这么亲切。”路渊昨晚整那么一出,要是面对余情的弟弟倒可能还给他个好面色,面前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路人甲还敢跟他指手画脚?“昨天晚上你往我杯子里放东西的事儿我还没问你呢,你跟我大呼小叫什么?”
一旁的老板听到这话连忙凑上来平息战火,“路少,您别跟他计较…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事情要是传出去…”
事情闹开对谁都不好,这道理路渊自然明白。
“您放心,我们店里不会有人出去乱说,昨天的事情…”
“昨天是不是你带走了我哥?!”调酒师当着老板的面不依不饶,对昨晚的事情很是计较,“我哥人不见了,东西在卫生间的地上,是不是你…”
老板出声制止:“大冉,你有完没完!”
路渊明白了,看样子这调酒师是余情养的‘小狼狗’,这一声一声‘哥’叫的暧昧,配上余情那旗袍装扮,想想真是挺有意思。路渊冲着老板笑了,转而看着调酒师的眼睛说,“人是我带走的,我还要把那些东西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