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放心。”祁城解释说:“大哥有事在外地,老爷子身子不大好,我也是临危受命,要不然,顾总的合同,我哪敢来。”
祁城手心捏的有些紧,早就知道这个老狐狸对他有意见,压根就没把他当过祁氏的人看过。
顾家勇对祁城说:“是吗,等回去之后,还请祁小少爷代替我问候祁总,让他好好注意休息。”
“多谢顾总关心。”
顾家勇把祁城给他的合同大概看了一遍,又朝着秦停挥了下手,秦停把合同递给了祁城。
祁城不慌不忙的靠在沙发上看合同,等顾家勇签完了之后,祁城还在看合同。
“祁小少爷,没问题的话就赶紧签了吧。”顾家勇半开玩笑的说:“难不成祁小少爷还觉得我顾某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祁城翻了一页合同,很严肃的点了点头,“那倒也不一定。”
顾家勇的脸色一下黑了不少……
祁城之所以这次这么注重,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老爷子临时派来代替他哥哥的。
如果这次的合同出了什么问题,老爷子又会不停的嘀咕念叨,传到公司里去的话,都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祁城看着合同,随口问了句:“顾总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顾家勇看了眼一边的幸白,幸白大概是感受到了顾家勇的目光,随后正面迎了上去。
血色的眼眸中浮上了几丝笑意,嘴角上扬的弧度完美的展示了幸白这个人的痞气。
“我有个不情之请。”祁城把签好的合同交给秦停,双手放在膝盖上,指着幸白,“这个人,顾总能不能交给我。”
顾家勇还在犹豫,没说话。
祁城又说:“就当是看在我家老爷子的面子上。顾总给个面子,以后有什么合作,也好说。”
幸白在顾家勇手里,说白了除了死没什么其他的用处,还不如放了他。
既给了祁家人的面子,还能让幸白过去时不时地提供点有用的东西。
顾家勇朝着后面两个保镖掉了下头,两个保镖过去把幸白给解开了,“这小子留在我这儿也没什么用,既然祁小少爷都这么说了,那顾某也不好不给。”
“多谢顾总。”祁城站起身了,把手伸了过去,和顾家勇握了个手。
顾家勇没多说,带着人就准备出去了,在路过幸白的时候,看了眼幸白,然后出了包间。
包间里面一时之间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虞本书,祁城和幸白三个人。
祁城喝了口桌上的酒,幸白看了眼虞本书,三个人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过了好几秒钟,虞本书才对祁城说:“祁总,我还有事……”
“明天准时到公司。”祁城一口喝完了一杯酒,把酒杯放在桌上。
“好。”虞本书抓紧机会就直接溜了。
门被关上了,包间里只有幸白和祁城两个人。
幸白捏紧了拳头,缓缓的站起身来,坐到了祁城对面的沙发上,满是汗珠的头发看起来湿漉漉的,衣衫早就已经凌乱不堪了,脖子上被绳子勒出了一道红色的疤痕。
祁城拿杯子又倒了一杯酒,放到了幸白的前面。
“谢谢。”幸白哑着嗓子,很不耐烦的扯了下自己的衣服,白色的背心上面血迹斑斑。
“你是该好好的谢一谢我。”祁城把自己身上被扯下来的那颗纽扣拿在手里摆弄着。
幸白捂着脸无奈的笑了下,眼中突然朦胧了起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拿起杯子,喝下了桌上的那杯酒。
“这事儿我不该把你扯进来的。”幸白给自己倒酒,“但我没办法了。”
他只不过是个落魄的,人人都看不起人人都想踩在脚下的私生子,对方却是顾氏的老板,怎么算他也没有半点胜算。
祁城连续喝了两杯酒,眼睛不听使唤的看着幸白,幸白只穿了简单的白色背心和一条宽松的牛仔裤,但对祁城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大概是因为长的太好看了吧,祁城觉得自己真是个没救了的颜控。
“话不能这么说。”祁城翘着二郎腿,“你对我有用。”
如果完全没用的话,祁城也犯不着在姓顾的那老头下救人。
幸白看了眼祁城,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是吗?那你说说,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只要我可以做,我就一定去做。”
祁城似笑非笑的盯着幸白,“什么都可以?”
幸白这次没喝酒,甚至于还动了下脑子,认认真真的想了想,然后回答祁城说:“只要不至于让我去坐牢或者让我去死的事情,我都能答应。”
祁城把本就松垮的领带又向下移动了很多,流苏眼镜发出一点细微的响声,叮铃叮铃的,扰人心弦。
“我要你。”祁城抬眸看着坐在对面的幸白,“你也能答应?”
幸白大概没想到祁城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连人带酒都呆滞在了半空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承认我爱自由,但是那是因为我之前没遇到过你,遇到你之后,我爱的,是你。”祁城说这话的时候,仿佛是在品一杯烈酒,烈酒入喉,灼热的感觉让人心神不宁。
幸白一下子把自己之前说的那些混账话一个字儿都不落的给想了起来。
“这事儿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说这种话。”幸白认错的态度很诚恳。
祁城对这些事儿看的明白,实话实说:“不管你对不对得起我,你要相信,明天我就会连名带姓的充上热搜了。”
标题名字祁城都能大概猜出来了,祁家小少爷自爆曾出轨顾氏私生子。
第7章 第七章
“这么严重啊。”祁城再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正儿八经的公子哥……
幸白一阵头疼,这些人真的也太闲了吧,自己也就是为了保命随口一说而已。
祁城点了点头,然后说:“所以你更得好好的报答我了。”
幸白盯着祁城,老半天之后才憋出一句话,“能不能换个报答方式?”
祁城喝了口酒,慢悠悠的回答说:“不行。”
“……”幸白正在犹豫着怎么和这个不太正经的祁城谈报答条件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的手机号发来的短信,幸白打开之后看了眼,心中一阵烦闷。
“好好的帮我做事,你母亲或许还能在南平巷523号的房子里面好好过。”
“艹。”幸白把手机狠狠地扔在沙发上,这短信虽然是陌生的手机号,但是他用脚趾头想想都应该知道,发消息的人一定是顾家勇。
幸白给自己倒满了一大杯酒,闷头一口气给喝到了嘴里。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给抓住了,整个身体都不自觉的向前倾倒了半分。
祁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了走到了幸白的身边。
此时此刻,他正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拉着幸白纯白色的背心,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幸白。
“唔……”幸白本来还想说话的,都是刚才一股脑的给自己灌酒,现在竟然说不出半个字。
祁城大概也是喝了点酒,全身上下一股子酒味,站在幸白面前。
幸白都怀疑这个人就是个实打实的行走的美酒。
祁城抓住幸白衣衫的手稍微用力,又将幸白整个人向前带了一下,然后趁着幸白没注意,猝不及防的,两个人就这么吻了上去。
烈酒在两个人的唇齿舌腔之间流转徘徊,像是一座沉睡的火山,沾染了一点微妙的火星,一触即燃,最终有熊熊烈火。
幸白长的好看,标准的长腿细腰,偏偏还穿着白色背心,腹肌胸肌若隐若现,让人可以产生无限的遐想。
要是之前不生在顾氏,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成为了娱乐圈的哪个知名小鲜肉或者是模特。
幸白现在整个人都有点酒精上头了,加之呼吸不顺畅,一股窒息的感觉传遍了神经末梢。
“你……”幸白用手推开了祁城。
幸白虽然是把祁城给推开了,但是手背传来的剧痛,还是让幸白没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嗯?”祁城关注点只是在幸白这一声闷哼上,“幸白,你现在就算是呼吸一下,我都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幸白没理祁城,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被烟头烧伤的地方已经红成了一片,还有些肿,看起来有些狰狞。
祁城注意到了幸白的小动作,眼神看过去的时候,把幸白手背上狰狞的伤疤尽收眼底。
“谁做的?”祁城伸手握着幸白的手臂。
他记得之前幸白手上是没有伤疤的,如果离开他之后,幸白没去其他地方的话,那应该是在这里受的伤。
幸白挣扎着想要收回手,“我没事,我想……先回去了。”
幸白一个劲儿的挣扎,想把手臂收回来,但是祁城却没有一丝半点想要松手的想法。
“我问你,这是谁做的?”祁城略微皱着眉头,心中仿佛有些其他的事情。
虽然知道这不是顾家勇做的,也是别人在顾家勇的同意下做的,但是他就像让幸白亲口说。
他想知道,他对他父亲这种行为有什么看法,这种恶俗的趣味祁城大概是从他父亲身上遗传下来的。
“跟你一起的时候,我没受伤。”祁城不愿意多说,只是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用尽了全力甩开祁城握住他的手。
祁城将头低着,硬生生的把正要站起来的幸白给逼了回去。
“你去哪儿?”祁城问说。
幸白把手机拿在手上,皱着眉头回答说:“回家了。”
“不行。”祁城捏紧了幸白的手臂,“现在天气热,如果不及时处理,你手会感染。”
“而且,你回去了,我这做的可就是亏本生意了。”总不至于自己救下的人,自己还没怎么碰,就找不到人了吧。
幸白叹了口气,他离开的时候,母亲还醉着,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顾家勇那老畜生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的过去,对他母亲做出什么其他的事。
幸白告诉祁城说:“我明天过来找你,这样,你把你的名片给我一张,我明天一定来找你。”说完后,幸白又补充了一句:“就算我不来,按照你们的手段,想找我也并不难。”
祁城松开了捏着幸白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张黑色的卡,“名片我没带,房卡倒是有一张,我希望你可以慎重的考虑一下。”
“……”幸白心中又是一阵郁闷,本来觉得顾家勇那边他已经入过一次虎口了,现在可以出去了,结果,他觉得自己现在只是落入了另一个虎口而已。
幸白站起身来,捏着自己的手臂,身上一阵酸痛让他差点没站稳。
“我家里还有人。”幸白点了点头表示抱歉,红色的勒痕随着他说话时喉结的震动而变化,“我还是先回去。”
刚走了一步,一直没说话的祁城突然伸手,挡在了幸白的胸前,“我说过,让你回去了吗?”
说完后,挡在幸白胸前的手突然扼住了幸白的喉咙,向后用劲的同时,幸白整个人没站稳,直直的倒在了沙发上。
幸白反应过来的之后,全身都在不安分的挣扎。
“你干什么!”因为幸白的喉咙被捏着,所以说话的声音很是低沉。
祁城极为不耐烦的三下五除二扯下自己的领带,直接粗暴的把幸白的手给绑了起来。
幸白不想让祁城继续,所以试图转移话题,“你不想听听关于梧桐家园的事儿吗?”
祁城动作稍微停了一下。
幸白觉得他应该是感兴趣的,所以继续说:“我以前和我母亲离开顾家的时候,就住在梧桐家园,那个地方没过多久,住在那儿的人全都搬了出来,因为没人住了,所以很快就被拆了,说是要新建楼房……”
“那是我哥哥的是,和我有什么关系?”祁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救下你,也和这事没半点关系。”
“你就不想搞垮你哥哥吗?”幸白突然笑了下,“你就真的心甘情愿被你哥哥压着,压一辈子吗?”
幸白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窒息的感觉。
祁城掐着幸白的脖子,眼中有些暴戾,与之前斯文败类的形象大相庭径。
“我救你,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是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生理欲望。”祁城的手指扫过幸白的嘴巴,问幸白说:“懂了吗?”
幸白不知道现在祁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他至少能确定,祁城不是没有野心,但是这种野心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了起来。
“好。”幸白没有多说。
祁城用手抓住了领带,把幸白整个人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所以你是想去房间,还是在这儿?” 祁城轻笑,“不过,这外面来来往往的,可都是人,你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