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关系[现代耽美]——BY:应迟

作者:应迟  录入:11-16

  林烝握住桑野的脖颈,往上移动捏住他的脸,并没有用力。
  在这一瞬林烝无比的希望……希望桑野是他的。
  要么是他的,要么毁灭。
  桑野似是察觉到危机,睁开眼睛看着他,桃花眼里三分寒露七分谷雨,轻佻地对他笑了笑。
  林烝眼里阴霾压境,桑野哼说:“你还先生起气了?”
  林烝陡然把他的脸一掐,挤向自己,直直看向桑野眼里的多情和薄情,林烝忽然笑了下:“阿野,你怎么不生气?”
  桑野不说话,林烝替他说了:“你已经出过气了?找的谁出气,梁从道?”
  桑野挑着眉头讲:“我忽然不太想要嘉南的投资了呢,自己独吞也不错。”
  林烝愉悦地笑起来,摁着桑野的后腰把他贴紧自己:“桑总小把戏太多,但不一定管用。”
  “能恶心到你就行,”桑野无所谓地说,“你这样讲,是要和我撕破脸皮?还在床上呢宝贝,不太好,温柔点不行吗?”
  林烝捏在他脸上留下两个红红的印子,他松开眉头,终于是一点都不想再忍,状若无意地低喃,蹭过桑野的嘴唇:“阿野这么甜,我怎么舍得放手……”
  “那你拖着我?”桑野仰头避开他嘲说,“想等桑秦反应过来,然后好名正言顺竞争,当冤大头和他硬拼吗?”
  “林老板,”桑野戳着他胸口画了个圈,“老城区的地也不想要了?这么浪呢你?”
  林烝的手滑过桑野肩头,拨开绵绸衣衫看他锁骨的形状,看他肩颈里凹下去的弧度,欲望不断冲刷,把他凶狠地推上岸——
  “我想要你。”林烝直接道。
  桑野愣了一愣,随即看见林烝盯过来的,肯定的、坚决又独|裁的眼神。
  “我想要,”林烝说,“你。”
  桑野呼吸一顿,面前这人就推着他压上来,林烝一改老派绅士的儒雅作风,把性格里恶劣的占有欲剥开,露出丑陋交错伤痕的欲望,咬在桑野的耳垂上,又舔。
  桑野扣住床单,林烝说:“我有一个哥哥。”
  桑野不知道他这是发的什么疯,言行都要看不透听不懂了,颠三倒四的话让人错乱,迎着早晨蓬勃的怒气就想这么咬上林烝的喉咙,这和他哥哥有个屁关系?
  “他希望我能回北京,我不想回去,”林烝眼睛暗了暗,“董事会里有几个老人,和他有点关系……不是我使的绊子。”
  桑野咬牙:“那也是你废物。”
  林烝盯着他,像是鹰盯住了猎物,咬着口里血腥说:“对,你说得对……”
  桑野觉得林烝疯了,那种眼神太叫人觉得可怕,林烝一向冷淡,火却从冰上烧了起来,灼在了他身上。
  林烝摩挲过桑野的脸颊,桑野僵住然后骂他:“你疯了。”
  林烝笑起来,禁欲的襟口里露出诱惑。他看着桑野的身体,看过他线条起伏的身体,低声压抑着失控,笑说:“早疯了!你和我哪个正常过?”
  桑野哽着,被林烝压下来的气场堵住胸口,他没有吻他,却比吻他还要更让人窒息。
  “让我进去吧,阿野,”林烝说,“我想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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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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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烝摩挲着他的面颊,却迟迟没有吻他, 这个吻落下来便会把结局敲定, 惊涛骇浪一掀,就再也拦不住了。
  低气压碾磨着暴风雨前的宁静和暴戾,林烝和他靠得很近。
  桑野看着他, 紧绷的身体忽然松懈下来, 变成一种不屑一顾的蔑视, 桑野将拇指摁进林烝的嘴唇卡住他的嘴角, 凶狠地撩开,露出林烝恶狼一般的齿。
  “可怜的宝贝儿,”桑野轻蔑地说,“家庭是笼子,公司是笼子,你的父兄也是笼子。”
  他卡着林烝的牙把他拉下来,抬起头在他耳边说:“不好受吧?”
  林烝甩开桑野的手,牢牢地俯视他。
  剥开楚楚衣冠, 他们是一样的、被困的凶兽。
  桑野手上沾着他的唾液, 就这么捧着林烝的脸,擦在他面颊上, 蹭过他的眼睛,把他的眼睫毛沾湿。
  林烝微微眯起一边的眼睛,桑野笑说:“林老板,你不觉得不太公平吗?你偷了我的过去,偷了我的一颗心, 现在还要把我整个人都偷走,而我对你一无所知。”
  他推开林烝,跨坐在上把他轻易摁倒,桑野用食中二指夹住他的鼻子逗小孩一样拧了拧:“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前几天耍了我一道,今天一句话的解释就想把我睡了,想得真美啊,你以为你是谁?这么自恋,你是纳西萨斯吗?”
  林烝在这件事情上自知理亏,抓了桑野的手,喉结滚动没有说话。
  桑野的轻蔑让他感到深刻的挫败,离开北京之前,他是困于家庭一隅不得自由的狼,离开北京自己创业之后,他身上却仍旧套着狗项圈,资本的链子拴住了他,让他怒吼龇牙,却也挣脱不开。
  偏偏、偏偏是桑野看见了他的丑陋,被血淋淋剥开的软弱早在绵山上就露出过马脚。当时桑野笑他不寻求家里的援助,却要依靠许卿的人情往来,桑野笑他的坚持毫无逻辑,那时候就戳了他的心。
  桑野的眼睛太锐利,早看透了。
  可他不想输,尤其在桑野面前,林烝不想输。
  他想赢,想骄傲的桑野雌伏在他之下哭吟喘叹,他想要桑野的热烈烧了他冰封年岁的镣铐枷锁,和他一起坠进熔浆深渊里去。
  林烝镇定片刻,握紧了桑野的手,他眼睛里的坚定变作北风席卷吹雪成墙,一层层垒砌高筑,重新变得坚不可摧起来。
  桑野压下嘴角的笑,这样的表情显得他们两个更为相似。
  几乎是恶劣的,桑野扔掉了他常年带着的那副笑脸,另一只手掐上林烝的脖颈微微拢紧,眼神里几欲疯魔:“你到底查了我多少事情!”
  林烝的身体炙热着,年轻朝气的躯壳热烈且烫硬,可他的眼睛里太冷了。
  “从你小时候在教职工宿舍,到你被费迪南接去法国,”林烝扯开桑野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坐起身,和桑野面贴面地注视着对方,林烝冷笑,“根本没有什么送你酒庄的情人,那都是你舅舅的家产!”
  桑野看着他,刻意疏离的的眼神又流露出情人的浪漫,他勾住林烝浪荡着语气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前不久。”林烝箍紧桑野的腰让他完全贴合在怀中,两个人之间没了距离,凶恶地咬了一个吻。
  桑野眼睛里有些微的松动,咬破的唇角被吮吸舔吻,分开的时候暴露在空气里要把秋凉都烫热。
  桑野抬手抵在林烝胸口,带着蛊惑的声音问:“你上面有几个哥哥,林小四?”
  “两个,”林烝压抑着,尚且温柔地亲吻他的侧颈,“姐姐行三。”
  桑野说:“那还要你做什么,你家有他们还不够?”
  林烝抓住桑野衣摆的手霎时一顿,随即掀起他的睡衣把他扒了,推倒了桑野冷笑说:“够得很。他们只想拴住我。”
  桑野掌心捂住林烝的后脑勺,两人额头相贴,桑野声音里带着调侃的低笑:“不是一个妈生的啊?”
  林烝沉默片刻,才说:“不是。”
  桑野把他扳下来和他接吻,濡湿的唇齿相依,滚烫的呼吸灌注在一起,像是浇筑水泥的现浇板,把冷硬的钢筋、棱角、弱点,全部灌死在此刻的自由里。
  唇分片刻,鼻尖抵着鼻尖,林烝说:“和你当时手机里那个游戏很像,也有点不一样。姨妈病逝的时候姥爷的公司正好也出了问题,两家联姻,把家里第二个女儿也嫁给了我爸。”
  桑野笑着骂道:“真够操蛋的。”
  林烝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堵了他的嘴。
  桑野气喘吁吁推开他:“那你妈现在呢?”
  林烝淡然说:“在家过得好好的,他们人还行,不会为难她。而且她看姨妈的儿子女儿们比看我更重,不用我操心。”
  “哟哟,”桑野逗狗一样捏林烝的脸,“小可怜。”
  林烝扣住了桑野的手,扯过旁边的衣服把他绑了。
  桑野不紧不慢地笑了声,打量着林烝紧绷的表情:“小可怜,啧啧啧,林老板,所以你在我身上找存在感?嘁——”
  他说的话不留情面,语调却带着诱惑和唆使,还有他身上那种倔强的难驯,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着迷。
  林烝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揉碎嚼烂。
  林烝低声说:“阿野,你太自由了。我好嫉妒。”
  桑野笑出声来,吹了个呼哨:“烝烝宝贝儿,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在床上的时候心里面想的什么都会放进眼睛里。你嫉妒?你眼睛里快把我撕烂了!你想把我关起来、囚禁住,嫉妒个屁的自由,你自己得不到还不许别人有——可我哪有什么自由?”
  桑野冷了声音看着他,被捆在一起的手捧住林烝的脸,带着蛊惑的声音清晰又朦胧,一字一字地钉在林烝心口:“你以为你可以用性|爱束缚住我吗?你想得美。”
  林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桑野露出鲜红的舌尖给他看,瞬间撩拨了林烝的神经,随即又把能烧沸血的鲜红藏起来,说:“你敢么?你做得到么?”
  桑野不屑地看着他:“你想试试?你来啊!”
  林烝脑子里的风度“啪”一声彻底断裂,被桑野刻意煽动挑拨起来的情潮和恨像翻天海啸兜头砸了下来,把他的身体、脊骨和情|欲都砸得粉碎,水泥一样封在了窒息里。
  桑野被绑住的手套住林烝和他用力地抱着,唇齿撕咬恨死了对方,一切的拆穿和不体面都混沌糅杂在这间屋子里,外面的天灰蒙蒙的,闪过狂风,癫狂地下了一场秋雨。
  所有被束缚的隐忍和绝望像是沉疴顽疾,深深地锁在他们的脖颈和脚腕,见骨见血,痛难自抑。那些虚伪的笑,戴在桑野这戏精脸上的面具或真或假,只有在醉酒和愤怒的时候大笑是真大恸也是真,林烝爱他这样真实的自由,又恨,恨不能把他的自由砸碎,把他一起拽进冰封的泉底。
  桑野恨惨了林烝,要不是他,桑野还是个洒脱不羁的1呢!他越在林烝身边待得久,越觉得被丝丝缕缕的欲望纠缠束缚,林烝的真实他自己从未察觉,却在桑野的眼睛里无所遁形,一开始桑野就想要他,从皮囊到灵魂,浸透了每一滴泪汗他都想要。
  (附赠3600字AO3)
  脱离掌控的欲像是疯长的杂草,蹿高、茂盛,铺了江南一秋,常青无枯,丝毫不惧。
  他们都失控了。
  掌握不住的、想要的、压抑的和疯狂的并在一处,没完没了。
  等天黑才睡,半夜又醒,被单潮得不行,透出一股华而腐朽的气味,太过放纵奢靡。
  枕芯被汗湿的手掌大力捏到变形,迟迟没有回弹,掬满了破碎的呼吸和慨叹。
  狼藉一地,乱糟糟的浴室和床头柜在灯里都显得滑腻,干燥的秋天,瓢泼的雨都浇在了室内,潮得很。
  两位大爷一般的人都懒得再动,真的……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
  大半夜的洗完澡也没工夫收拾卧室,干脆一起搬去了客房。
  桑野两条腿都在抖,手指捏着一个新枕头,连捏着一个枕头都够吃力。他把自己扔进客卧的床里,沾着干燥的柔软就睡着了。
  林烝默默地看着,他显是也有些疲惫,但更多的是餍足。
  扒骨抽筋嚼肉吮血,磨够了牙也尝够了味,林烝站在床边看着桑野的睡颜,他的头发还没安全擦干,但是他困得没了耐心,也没要林烝帮忙,就这么囫囵地睡了。
  林烝掀开被子的一角把自己也裹进去,桑野睁过一次眼,可惜林烝在他眼里谁都不是。
  抛却合作来看,桑野是个再好不过的情人。
  林烝把人捞进怀里抱住,桑野想挣扎,没力气,能屈能伸地算了。
  他的皮肤不算白,眼尾飘着的红润遮都遮不住,林烝看了一会儿,也睡了。
  久违的自由和轻松让空气都变得清爽起来,在嚼碎了骨头又给一点一点拼回去的再一天早晨,桑野仍旧一截手指都不愿动。
  太疼了,很爽但是也不太舒服。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桑野看了眼来电提醒就接了,怀特小姐热烈而快速地说:“桑!我要回来了,你公司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桑野看向旁边的林烝,林烝已经醒了,这会儿手掌贴在桑野的肚子上,把他空空如也的胃暖住,好叫他不会疼。
  “就那样。”桑野随意地说着,嗓子已经被压在被单枕套上的呻|吟驯哑了。
  怀特小姐一无所察,以为桑野病倒了,好是一番关心才挂了电话。
  桑野的手搭在林烝的手背上,蔫蔫儿的不做声。
  累坏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阅

  ☆、能干

  ·
  林烝的手很热,贴在肚子上很舒服, 桑野眯着眼睛倦怠得不行, 微一个盹就又要睡着了。
  林烝却在他耳后喊他:“阿野。”
  桑野鼻子哼哼两下,懒趴趴地“嗯”了一声。
  林烝亲亲他的后颈,又喊他一声:“阿野。”
  桑野烦死他了。
  林烝往他脖子上叼住一小块软肉咬着, 磨蹭两下, 又喊他:“阿野。”
  桑野嗓子都是哑的, 声带都累得慌, 哼都哼不动了,一句话也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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