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做个男子汉呢![现代耽美]——BY:祝龚

作者:祝龚  录入:12-23

  听到这个消息,纪景辰不由得心头一惊,毕竟这可是前两天郁倾告诉过他的消息,却没想到对方居然真有如此手段。
  这样一来,若是纪凌风真的被他解决掉了,那个位置岂不是唾手可得,但是纪景辰一想到这种手段居然是襄北王区区一个庶子便有的,心中便十分不快。
  而今日纪盛方退朝地格外早,大抵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大臣们都不再像之前那般高谈阔论,反而陷入一种异样的沉默中,就连讨论要事的时候,也不过寥寥数语罢了。加上今日听到太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人人皆侧目而视,只是不敢说而已。毕竟太子出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二皇子。
  纪景辰视若无睹,一退朝,他就一反常态地加快了脚步,这时听到纪溶尘在身后高呼,心中竟然有一种久违的放松与快乐。
  他走到内宫,这时从宫人那里得知,父皇一下朝之后并未回自己的宫殿,而是去了皇城北面的朝南阁。
  听到这三个字,纪景辰微微皱起眉头,他哪里不知道这是那个道士炼丹的地方呢?
  父皇如今倒是去地很勤。
  纪景辰便又打头往北方走去。
  不多时便走到了朝南阁,见他一来,那几个内侍便要进去禀报,纪景辰淡淡一笑,阻止道:“不必如此,我只是过来看看丹真道长而已。”
  那内侍一呆正想说,陛下也在里面准备服药,而且不准任何人打扰,只见二皇子已经大步越过他,便惶急不已,又不好跟着进去。
  纪景辰一进去发现丹真将这处阁楼布置地颇有些意味,四处都是白色的纱幔,随风飘动,好似云烟,墙壁上刻画着太极阴阳的图案,进门的地方有一处巨大的青鼎,上面插着三支香还未烧完。
  四周水面合抱着中央有几处阁台,烟雾袅袅间还可以见到几只白羽红嘴的鹤在嬉戏,多假山顽石,亦多树木浮萍,此时虽是冬季,但此处的草木却未见任何衰败,反而绿叶常青,新枝焕发,更让人心生诧异,再加上不时有几个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道家童子端着盘子翩然经过,让人不免感叹,此中乃仙境耶?
  即使纪景辰一直将对方的幻术视为障眼法,但此刻看到这般如梦如幻的场景,还真有些犹疑起来了,他还记得那日寿宴,丹真到的时候,好似驾鹤一般,如今看到他真豢养了几只仙鹤,不免暗自嘀咕起来。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这些仙鹤真能听他号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那他何必豢养它们,只是障眼法罢了。况且他之前表演的那个把他变做鱼的幻术,纪景辰还记得很清楚,之后他专门询问了精通幻术的西域人,他们说这是一种极为高明的祝由之术,利用了灯光,烟雾,以及音乐和视觉地效果而已。
  纪景辰想到此心中一定,同时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铸成真龙,怎么可能是他幻化的鱼呢?想到此,他对于丹真便更加厌恶不已,便借着周遭烟雾的掩饰从水面一掠而过。虽然纪景辰的武功不算多好,但是绕过这些童子却是没有问题的。
  而走在亭上的梁檐上,纪景辰也看到了父皇所在的地方,虽然被重重的纱幔阻挡,不过那处周围站了不少道童和内侍,所以能够很快地发觉。
  纪景辰慢慢地靠近,走到角落,借着纱幔的阻挡往里看去。
  这时已经离父皇所在的位置很近了,纪景辰可以清楚地看见眼前的场景。
  只见父皇端坐在上,还有不少内侍在旁,而丹真穿着一袭白色道服,头戴玉冠,一手拿着一面拂尘,还有一手拿着一只匣子,那匣子早已打开不过里面仅有一味丹药。
  按理说炼丹一般需要好几天,成丹至少也有几个才对。
  纪景辰往四周一看,这才看到,只见还有三个内侍站在下方,已经试了药,他们神色极为奇怪,有的又悲又喜口中还胡乱叫喊着,有的捂脸痛哭嘟囔着“阿娘”“阿娘”,还有一个好似做了一场黄粱美梦,竟然笑地极为开心。
  纪景辰看到此处心中恶寒不已,这药竟然如此扰乱心性,难怪父皇近日喜怒不定,竟然是这妖道的原因!
  现在他可不想再等,一会父皇服药,自己还怎么问他!
  然而纪景辰正要动身,这时衣服就被人拉住了,纪景辰心中一惊,回过头发现竟然是纪溶尘。
  对方竟然不知何时跟着他来到了此处!
  而此时看纪景辰面色不好,纪溶尘便知道了对方的想法,他有些不高兴地小声解释道:“我可不是跟踪你,我本来是打算找丹真道长,正巧看见你悄悄潜入。你千万别出声,父皇最忌讳服药的时候有人打扰,前几天还杖杀了一个宫女。”
  听了对方的解释,纪景辰脸色也并未好多少,其实他心里已经相信对方,毕竟之前自己还绕过路,而纪溶尘甩掉那群大臣之后来到这里地时间确实是差不多的,只是纪溶尘在这里,自己的计划就被全盘打消,他心中不快,自然也并不想所说。而且对方口口声声说找丹真道长,如果不是借口的话,正是证明了对方和太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人便都不开口,继续看下去。
  只见过了许久,那三个内侍有的便已清醒过来,首先是那又悲又喜的人道:“回禀陛下,奴婢刚才确实按照陛下的要求,回忆起了奴才最开心的时候,刚才一服下丹药,只觉得全身发热,飘飘然一般,好像在天上一样,紧接着奴才来到了小时候……奴才一时间忘乎所以,只觉得自己重返过去,心中悲喜交集。”
  听了这话,纪盛方不置可否,过了一会,第二人醒来了,他脸色茫然了一下,擦了擦泪痕开口道:“回禀陛下,奴才很小的时候就被卖进了宫中,一生之中最开心地时候,是和母亲生活的时候,虽然奴才早已忘了母亲的样子,但服下了这枚丹药地时候,却好像看到了母亲的模样,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曾经的一切都历历在目,奴才心中悲伤不能自已,御前失仪,还望陛下谅解。”
  又过一会,那第三人也醒来了,他脸上的笑意还未消失,然而看了看周围后,才回过神来,转眼间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并没有立刻拜礼。
  此等不敬,自然让在场的各位都捏了一把汗,但只见纪盛方面色并没有不喜,反而眯着眼,似乎还有些期许。
  那人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才有些生疏地拜礼道:“回禀陛下,……奴才刚才所见仿若是现实一般,奴才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于是就想了一个,谁知道竟然哎,像真的一样。奴才梦到自己并未入宫,反而平平安安地在乡下长大,之后考取了功名,又娶了一个媳妇,后来奴才还当了一个大官,讨了几房小妾,谁知道就在这时,奴才醒了过来。”
  他这一说完,众人都是忍俊不禁,毕竟一个太监想讨媳妇,听起来分外滑稽地很。
  但纪盛方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微微叹了一声道:“倒是一个好梦。”说罢他便挥退众人,眼看是要服药了。
  见此,纪景辰更不能容忍,他轻声呵斥纪溶尘道:“你放开我,决不能让父皇服下这种药物。”
  谁知纪溶尘摇摇头道:“你看,父皇服药应该已经有数次了,此事治标不治本,要拿住丹真要紧。若是此时贸然打扰,父皇定会不乐。”
  纪景辰闻言冷然一笑,倒也不再多说,也不知这纪溶尘知不知道已经没有以后了。
  就在此时,纪盛方已经服下了那枚丹药!
  而此时周遭除却丹真以外,其余人等都已退下,仅有父皇最信任的两个内侍而已。
  只见那丹真面带微笑,望向纪盛方心中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两人都觉得有些古怪,更是屏息以待,过了一会,只见堂前烟雾更加浓密了一点,里面的情景也看不大清楚了。
  纪景辰暗道不好,与纪溶尘对视一眼,都往前走去,只是目的不同,纪景辰直奔纪盛方,而纪溶尘则想捉住那道士。
  然而此时他们才发现这里面布置的那些纱幔好像重重的障碍一般,根本就看不清路途,一次又一次地掀开纱幔,然而面前却有更多的白色屏障。
  纪景辰心知自己应该是中了幻术,却也不得不如临大敌一般,他下意识地还想找到纪溶尘的踪迹,但在这片迷雾般的幻影中,却毫无办法,然而纪景辰还发现自己虽然被幻术阻挡,但是却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反倒是旁边传来清晰的打斗声音。
  他心中奇怪,同时有些着急,虽然他并不喜欢对方,但毕竟纪溶尘是自己的兄弟,他可不愿意看对方被这个妖道杀死,纪景辰忍不住大喊道:“你在哪里?”
  然而回应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好像无处不在一般。
  但纪景辰清楚只有一个声音才是属于纪溶尘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纪景辰此刻更是心头越发不定,纪溶尘他是了解的,对方从小就喜欢玩乐,对于武艺十分荒疏,况且身上没有带一刀一剑,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妖道。
  而且这又是在对方的幻境之中,即使是三头六臂,纪溶尘也根本不行!纪景辰干脆破釜沉舟,直接把那悬挂的纱幔一张一张地撕开。
  这时突然一个十分妖异的声音仿佛由远至近回想在他耳边,“二皇子殿下,何必趟这趟浑水呢?今日你的三弟死了岂不更好,于你的大业更是有用。你闭着眼睛往南走,便可出此阵法。”
  大业?
  纪景辰心中一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妖道竟然知道一切!莫非父皇也知晓了?不对,若是父皇知晓绝不会这般所作所为,况且这个妖道分明是想杀死纪溶尘,而父皇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纪景辰心思一定后,同时目光一冷,他此刻确实有两个抉择,不过在他看来只有一个。
  他闭上眼睛,向前走去。
  他走了没几步后,突然闻到了一股新鲜的血气,那股血气隐藏在重重的熏香中,如果不是离地很近是闻不到的。
  纪景辰刚睁开眼,这时鼻子就撞到了一个温热的躯体,只见面前的正是纪溶尘。
  纪溶尘被他撞得一踉跄,他此刻样子好不狼狈,浑身都是鲜血涌出,但不见其伤口,看起来也格外触目惊心,而他左手中的折扇早已断裂了几根扇骨,露出的其他扇骨倒是如刀般锋利,他的右手还拿着一个白色的令牌,那令牌上的图案倒是有些奇特,之前纪景辰从未见过。
  见到纪景辰,纪溶尘不由得微微皱眉道:“你回来干什么,快走,这妖道不会杀我,过了一会……自有人救我。”
  听到对方这般说,纪景辰目光一冷,立刻反唇相讥:“呵,你都这样子了还逞强?”
  而这时只听丹真不紧不慢的声音幽幽响起,好似地狱徘徊不去的妖鬼一般:“好一副兄弟情深啊,只是做哥哥的,明日便要取宝夺龙,做弟弟心中也暗怀鬼胎。”
  听到这番话,纪景辰心中如同翻涌着江海,他没想到这个丹真竟然这般说出来,同时他也意识到对方是在离间自己和纪溶尘!
  纪景辰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只见纪溶尘神色微微一动,但那种表情绝不是气愤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很奇特地表情,好像是痛苦。
  然而他怎么会感觉到痛苦呢?
  纪景辰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他再想想刚才丹真所说的心怀鬼胎,转瞬间有一个可怕的想法昭然若揭,难道他也知道?
  不对不对,自己从头到尾的计划都十分缜密,齐国公的军马不日就抵达京城,今日还会传来顾北青的死讯,明日三更天时候,太尉便会听他的命令,让巡城的禁卫军兵围紫禁,直取大宝之殿。
  纪景辰此刻神色变幻莫测,心中也犹疑不已,反倒是丹真哈哈大笑道:“你也好,他也好,你方罢唱我登场,真是有趣极了。”
  而纪溶尘看不得他得意的样子,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令牌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令牌主人的下落吗?那个人就在我手里。”
  听到这话啊,丹真方才收起了笑容,但他面上的得意并未少半分,他只是淡淡道:“哦?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他,这个计划原本应该完美无缺。不过你拿个令牌来,我怎么会相信,你倒是告诉我,他在何处?”
  听到丹真这番话,纪溶尘心头一凛,原本来之前也只是猜测而已,刚才证实了之后,他拿出令牌威胁对方,却想不到这个丹真心思极为诡谲,不仅处处试探他的话锋,还好像十分自信,清楚这个郁倾不会被他们找到一样。
  当然事实也正是如此……不过幸运的是,昨日大哥将计就计,佯装中毒,这丹真果然露出了马脚,至于这个郁倾应该也很快就浮出水面了。
  他?纪景辰这时不免被丹真此时的话语吸引了注意力,他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个丹真属于第三方势力,而那令牌上的花纹倒是像极了襄北王的旗号!那么他应该指的不是襄北王世子殿下,因为对方正在纪凌风的府邸上,所以他指地是与自己暗中联系地庶子郁倾。
  然而这完全说不通,因为丹真属于襄北王的势力的话,那么郁倾说自己是不受宠的庶子,但奇怪的是这个丹真对他却很看重,一直没有杀死纪溶尘就是一个证明。所以郁倾所说的话,都是假话,难道自己被他利用了吗?
  纪景辰此时身形不由得一晃,他再怎么到了这时也明白了过来,既然这个纪溶尘知道了郁倾的事情,还看破了丹真的真实身份,那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方岂能不知。
  难怪他刚才露出那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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