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理原小心翼翼地问:“林叔,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说。”
“你一小孩儿,懂什么。”林既笑笑。
“你才比我大七岁!”宋理原嚷嚷。
“那你也得叫我叔叔。”林既说。
宋理原又问:“是不是感情方面的问题?”
林既不说话了,他吃了点东西,又顺手开了罐啤酒,宋理原胆战心惊地看他仰起头咕嘟咕嘟地喝,咬牙说:“你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林既长长地“哈——”了一下,直接的承认了,“是的。”
宋理原瞪大了眼,“你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是谁啊?我认识吗?”
林既转到另一边去拒绝这种八婆的问题。
宋理原也觉得自己被老妈附体了一瞬间,清了清嗓子说:“你们为什么会吵架?”
林既又转回来,缓慢道:“因为一个朋友。”
“朋友?”宋理原不解。
“准确来说,还是我太冲动了。”林既低声说,“口不择言,对他说了过分的话,惹他生气了。”
“说错话了和她好好道歉不就完了吗?”宋理原说。
“可他不愿意见我。”林既说,“电话不接,去找他也不见……我该怎么办才好……”
宋理原不喜欢玩冷暴力的女生,直截了当道:“那就和她分了,找个更称心的。”
林既摇头,“不行,我不能没有他。”
宋理原没想到向来理智的林既,竟然会是痴情的人。
就算把这些事向旁人吐露,林既依然没觉得心里舒服起来。
相十方还是没回复他的信息,林既甚至想自暴自弃地给他发“我在外面喝醉了”这种装可怜的信息,但最终没这么做,如果相十方真的担心了怎么办?如果相十方一点也不担心,又怎么办?
林既忍不住心中苦涩,他一直都很听话的,就犯了一次错,相十方就把他打入冷宫了。
有道声音在角落里弱小地说:“你哪里做错了?”
但林既只想怎样才能得到相十方的原谅,那道声音被他忽视过去了。
宋理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林既喝完了整整一打啤酒,这时林既已经完全不说话了,眼中没有焦距,只剩下带着微冷的木然。
宋理原伸出手在林既眼前晃了晃,林既毫无反应。
“林叔我们走吧?”宋理原小心地询问,心里疯狂祈祷别哭别哭!
万幸,林既没哭,但也不做反应,把宋理原当作空气人了。
宋理原结完账,把林既扶起来,架着他的胳膊往停车处走,这个状态下的林既很乖,只是不说话,任由宋理原把自己塞进车里。
宋理原不可能真的让林既和自己睡宿舍,他打算把林既送到附近一家不错的酒店里。
车子上路没多久,林既的手机响了。
宋理原转头看过去,林既一动不动看着窗外的霓虹发呆。
“林叔你手机响了。”宋理原说。
林既无动于衷。
宋理原趁着红灯停车,把林既的手机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十方”。
他接了起来。
“谁允许你进我家的?还留下那种幼稚的东西……”
开篇不是“你好”,而是一连串冷言冷语,宋理原听着就来气,林既怎么会有这种没礼貌的朋友?宋理原打断道:“林既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明早。”
那边沉默了下来,再开口时语气阴冷至极:“你是谁?林既呢?”
“他喝醉了!”宋理原翻了个白眼,“我是他侄子。”
“他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人的语气好像没那么让人不舒服了。
宋理原报了地址。
“我现在过去,你好好守着他,别乱碰。”那个人说。
宋理原感到莫名其妙,谁乱碰?乱碰谁?
第69章
宋理原还是先把林既安置在酒店里,林既虽然不闹,但木然得太诡异了,宋理原把他扶进房间的途中,接受了几乎路过的每个人探究警惕的目光洗礼——大概是以为他给林既下了迷魂药把他拐到了酒店。
终于把他送到了房间里,宋理原又尝试和林既说话,但依然得不到回复。据他所知,林既现在的状态只能说是半醉,酒精似乎麻痹了他所有的感官,让他格外的迟钝,如果全醉,那就是释放全部负面情绪,总之是很另类的酒品。
宋理原坐在林既身边休息,随口道:“林叔,等会儿有个人要过来找你,他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十方?”
这个名字像是触碰到了林既隐藏在最深处的神经,他的一下变了,还发出了含糊隐忍的声音。
宋理原感到奇怪,看到林既的脸色就变成了大惊失色,“你是不是要吐啊?等等!我们去厕所!”
一个小时之后,敲门声响起。
宋理原念叨着“终于来了”,然后去开了门。
门口的男人肤色冷白,确实阴翳的脸色,这张脸俊美夺目得令人难忘,宋理原立刻想起了他是谁,之前他和林既去应酬的时候见过的,年轻的大集团总裁。
“是你?”宋理原惊讶道。
而相十方注意的是宋理原的穿着,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前襟被打湿了一片,他的头发也有些狼狈,联想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的狼狈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相十方的脸色更沉,他不客气地拨开宋理原走进屋,就看到了倚着床头,垂着脑袋,看起来虚弱无力的林既。林既也脱了大衣,只穿着衬衣,而他的衬衣也湿了一片,在灯光之下,甚至还能看到透出来的肉体。
相十方的脑子当即炸了,他转头对宋理原愠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宋理原后颈的毛都要竖起来,他本能地后撤半步摆出防备的姿态,说:“我喂他喝水,他之前吐了。”
相十方果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空了的水瓶,他暂时放下某种血腥的冲动。
他走到林既面前,不太温柔地抬起林既的下巴,林既被迫抬头,眼睛被灯光直射,他不适应的眯起眼睛,这显示出来了令人随意把弄的脆弱,让相十方的心情得到微妙的缓解。但又看到他过于红艳的嘴唇,相十方的手劲加大,他冷冷地问:“他的嘴巴为什么这么红?”
宋理原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今天我们去吃红油串串了,被辣的吧。”
但相十方怀疑的视线直直地扎过来,让宋理原一头雾水,“我骗你干嘛?不能还能是怎么样?我把他亲肿了?”
于是,宋理原感觉那视线要把他杀了。
宋理原瞪大眼睛差点要跳起来,“你疯了?!他是我叔叔!我对男人没兴趣!”接着,他像被点醒了那样,用更惊恐的眼神看着相十方。
相十方姑且信了他,说:“你可以走了。”
宋理原警惕道:“我走了,你想对他做什么?”
相十方的手贴着林既的后脑,再把他往自己怀中一按,举动与话语皆带着占有欲,“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你和我林叔是什么关系?”宋理原问。
“他没告诉过你么?”
宋理原看到,相十方的手臂环过林既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嘴角摩挲。
显而易见的,他们是情人关系。
宋理原的脸色千变万化,最终他一言不发地拿上衣服,离开了这个房间。
林既的所有感官,都被困顿占据。他吐过一次,其实头脑没那么迟钝了,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那不过从他的耳朵里过了一遍,他只想睡一觉。
所以他倒了下去,却被一只手扶住了肩膀,同时下巴被钳制住,被迫面对着什么,他艰难地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容颜,因为太近而不太清晰,但他不用去分辨,就知道这是相十方。
应该是出现幻觉了,或者在做梦。林既想。
但下一秒,他听到了对方咕哝的声音:“臭死了……”
接着他被粗暴地拽起来,踉踉跄跄地被带到什么地方,一只手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背,把他推进了一个小屋子里,他不受控地撞在了墙上,又被抓着后领往后带,然后是从天而降的冷雨,浇得他打了个寒战。
林既被迫醒了过来,冻得往相十方的怀抱躲,他听到了一个咂舌音,“把我也弄湿了。”
万幸,水很快暖了起来,可林既衣服都没脱,抗拒地说:“不……”
“不做哑巴了?”相十方嘲弄道,他一只手就能控制住林既,压着林既在水下冲刷,那白色的衬衫半透明的粘在林既的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材,还有那细得能一手环住的腰肢。
相十方的眼神暗沉了下去,他欺身将林既压在墙上,两手分别扯这两边领子,用劲一拉,扣子们脆弱地绷开,林既白皙光洁的胸膛luo露在相十方面前,相十方的手来到林既的手背往上一按,林既不得不踮起脚,下shen与相十方紧密相贴,而上身,只要相十方低头,就能掠夺他的胸口。
“十方……”林既小声说,这个姿势他不太舒服,却不敢推拒,只能抓着相十方肩膀的衣服。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相十方漠然道。
林既往前凑,想去亲吻相十方的嘴唇,却被嫌恶避开了,这挫败了他,他不敢主动了。
“先回答我,谁允许你进我家的?”相十方说。
林既低下头,委屈道:“钟点工阿姨,我拜托她让我进去了。”
“怪不得。”相十方冷冷道,“明天我辞退了那个钟点工,顺便在告她协助他人非法入侵。”
这把林既吓到了,他仓皇抬头,失措道:“和她没关系,是我的错,十方,你别怪她……”
“既然是你的错,那就看你怎么弥补了。”相十方低声说,他的手在林既的肩上微微一按,这只是一个轻微的力道,但饱含暗示。
林既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他慢慢蹲了下去,刚刚好,他的脸冲着相十方的xia身。
相十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甚至还带着羞辱意味的往林既的脸上轻撞了一下。
林既抬起手,拉下他的拉链,隔着内裤抚摸着那个巨物。
它已经硬起来了,内裤被撑得鼓胀的一团,被水一湿,形状非常清晰,性感得叫人呼吸紊乱。
林既第一次做这件事,只凭感觉,他笨拙的在柱身上亲了两口,虽然隔着内裤,但看着他埋在自己的下体,相十方不由得呼吸粗重,他按着林既的后脑,用力地将自己的肉棍与林既柔软的嘴唇摩擦。
爽爆了。
林既的脸红透了,他感觉自己要被那根东西烫坏了。他拉下相十方的内裤,那根肉棍弹了出来,粗长又狰狞,打在了林既的鼻尖,而一滴透明粘稠的液体,正从那顶端的小口溢出。
相十方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棍,缓慢地让肉头碾过林既的嘴唇,体液也抹在了林既脸上,他低头看着那画面,刺激得差点射出来。
林既乖乖地张开嘴,让肉棍插进来,相十方猝不及防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浑身僵硬,他死死抓住林既的头发不让他乱动,真的差点交代了。
林既头皮发疼,他呜咽了两声,抬头委屈地看向相十方。
相十方看见林既含着自己的肉棍,嘴巴被涨得满满地,淫到了极致,他立刻抽出来,可还是射出来两股,贱在林既的脸上。
林既闭上眼,嘴唇在颤抖。
相十方的眼中几乎带上来血色,他又用力插了进去,这次他不再忍耐,两手扶着林既的脸,耸着腰出入林既的嘴,他太大了,一般都进不去,可肉头与那柔软的舌尖摩擦,就足够让他爽得头皮发麻,更别提看着林既艰难的,痛苦的给自己口交。
相十方感觉自己要硬到爆炸了,他在一个挺进中几乎插进林既的喉咙里,痛快的射精了。
最后一股他抽了出来,又射在了林既的脸上。
林既跪在地上咳嗽,精液呛到他了,喉咙又被那么大的东西反复折磨,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相十方把他捞起来,释放过一次之后,反而令他对林既更加渴求,粗鲁地脱掉林既的衣裤,在亲吻林既的嘴唇时,手把玩着林既的臀部。
他有些意外的发现,手下的软肉似乎更有弹性了些。
接着他竖起两指,狠狠捅进了那个柔软的穴口。
林既被疼得浑身一僵,他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哽咽着乞求他轻一点。
相十方站着进入了林既,这个姿势林既紧得叫人惊叹,在全部进去了之后,林既抱着相十方,几乎挂在他身上,穴口瑟瑟收缩。
相十方试着动起来,就听到林既带着哭腔的呻吟。
这就像最要命的催情药,他抬起林既的一条腿上下挺进抽插,享受着被高热的肉穴吮吸绞紧的快感,也逼出林既最淫秽的声音。
他们在温水之下交媾,浴室里被喘息与淫叫所充斥。
在经历了几百下野蛮的操弄后,林既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叫着他的名字,被操射时哆哆嗦嗦地说:
对不起。
对不起,别不理我,别不见我,对不起……
相十方抚摸着他的头发,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
被林既视作世界的中心,被他讨好,被他深爱的感觉,相十方仍未腻味。
或者说,愈加沉溺。
在经历了几百下野蛮的性爱后,林既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叫着他的名字,被操射时哆哆嗦嗦地说:
对不起。
对不起,别不理我,别不见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