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不离婚[ABO]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非古

作者:非古  录入:04-04

  “我……。”俞抒忽然就开始退缩了。
  等上了婚车,俞抒居然开始抖,不是紧张,是害怕,说不出来的害怕,就像是面对未知的未来,和走一条不归路。
  徐桓陵一夜没睡,坐在床上对着眼前的离婚协议发呆。
  俞瀚说,俞抒已经同意俞澄和自己相认了,徐桓陵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知足。可是想到俞抒就要和另外一个人站在宣誓台上,徐桓陵就坐立不安,只能让管家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冲出去。
  如果是那样,俞抒会更恨自己。
  离婚协议徐桓陵一直没签字,直到今天,徐桓陵觉得自己可以签了。
  俞抒的名字很刺眼,徐桓陵握着笔,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儿空白,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九点,宣誓就要开始了,徐桓陵闭了闭眼,抖着手在空白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俞抒就真的不属于自己了,自己应该彻底的放手了。
  签完字,等俞抒办完婚礼,在一起去把手续办了,俞抒就可以和章栩登记了。
  这样真是可耻,用这种办法把俞抒留到了最后一刻。
  外面有人敲门,徐桓陵以为是管家,正要说别打扰我,外面传来的居然是俞澄的声音:“叔叔,叔叔,你开门啊。”
  俞澄怎么会在这里,他今天不是应该当花童的吗?
  管家给俞澄打开了门,外面还有俞瀚。
  “你们……。”徐桓陵愣了。
  “徐桓陵,你怎么这么楞啊,你是打算一辈子用过去的错把自己栓死吗。俞抒就要结婚了,你如果再迟疑,他就真的和你在没有关系了。”
  徐桓陵抖了一下,痛苦的捂住头说:“你非要在今天来提醒我这件事情吗?”
  “我不是来提醒你的,我是来让你去把他追回来的!”俞瀚简直恨不得揍他一顿。
  “来不及了。”徐桓陵说:“俞抒不会希望我这么做的。”
  “我想俞抒更讨厌的,是你的懦弱和畏惧,还有对他若有若无的深情。”
  “我不是若有若无,我是……,不知道怎么办。”徐桓陵沉默的流泪,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我能说的话,在度假村那天已经全都说给他听了,他考虑之后,并没有改变什么。”
  “他不是同意你认俞澄了吗?”俞瀚说:“这已经是他的让步了,你难道不能为了他,前进一步?徐桓陵,破坏了婚礼,俞抒要杀要砍,只要他不结婚,你就还有机会,你如果还坐在这里,你连让俞抒讨厌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徐桓陵还在犹豫,怕自己做出更加让俞抒讨厌的事情。俞澄跑到床边,扑到徐桓陵腿上抱着他,撒娇说:“父亲,我们去把爸爸抢回来啊,以后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我不喜欢章叔叔,我喜欢你。”
  这句父亲,几乎把徐桓陵叫飘了,又哭又笑的看着俞澄,脑子里除了软软糯糯的‘父亲’,就是‘我们三个人生活在一起’的诱惑。
  “我给你十秒钟时间考虑。”俞瀚说:“你如果放弃,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徐桓陵愣了两三秒,慌忙从床上下来,拿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鞋!”俞瀚喊了一声。
  管家提了鞋放在楼梯口,徐桓陵穿了好几次穿不进去,干脆拖鞋一样的套着,就往外跑。
  俞瀚的车停在外面,徐桓陵差点儿自己开着车就跑了,才想起来俞澄。
  “下来,我开。”俞瀚说。
  徐桓陵换到乐后面,俞澄爬到他身上抱着他,幸福的吧唧了好几口:“父亲,父亲,父亲……。”
  “嗯。”徐桓陵也亲了他几口,可是现在心里更多的是俞抒。
  决定是做了,可是怎么才能破坏俞抒的婚礼?
  直接带着俞抒逃跑好了。
  “等会儿你打算怎么办?”俞瀚问。
  这正正问到了徐桓陵的点上,徐桓陵摇摇头,实在想不出办法,他太慌了。
  带不带得走俞抒是其次,带走了以后俞抒会不会杀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有办法。”俞澄眼睛珠一转,凑到徐桓陵耳边说:“父亲,等会儿……。”


第82章 抢到就跑
  徐桓陵惊了,见鬼一样的看着俞澄,又抬头去看了看正开车的俞瀚。
  “你又出什么鬼主意?”俞瀚问。
  “好像,这个主意不错。”徐桓陵说。
  居然还不如一个三岁多的孩子,徐桓陵豁然开朗,又亲了一口俞澄:“你比父亲都厉害,你从哪里学来的?”
  章栩准备的结婚会场是露天的,俞瀚把车飙到的时候,都已经准备要入场了,只是男花童不到,所有人都还在等着,齐舫正在四处找俞澄。
  俞澄打开车门跑进会场,穿着小西装一路狂奔到后台,推开门跑进去。
  俞抒也正在焦急的找俞澄,本来就抖了一路,这会儿俞澄又不见了,后台一团乱麻。
  见俞澄进来,俞抒松了口气,跑过去抱着他先拍了两掌:“你这皮孩子,你干什么去了?”
  “我去拉屎了。”俞澄说:“不给人拉屎了还。”
  策划翘着兰花指拍拍胸口:“既然来了,就赶快入场吧,前面alpha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俞抒定在原地,又开始抖了。
  走出这扇门,等着自己的就是章栩了。
  到了现在这个情况,到底还要不要和章栩结婚?
  徐桓陵他真的没有任何行动。
  “爸爸快走吧。”俞澄拉着他站到入场的门口,似乎很高兴。
  音乐响起,俞抒迟疑的被俞澄牵着走出了门,阳光刺得俞抒睁不开眼,他抬手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只看到了章栩的背影。
  又被俞澄拖着走了一段,俞抒觉得有些不对。
  宣誓台上的人,似乎比章栩要高要壮一些,而且章栩的礼服应该是银色的,那人穿的却是黑色,而且头型和章栩也不太一样。
  “爸爸。”俞澄一边拖着他走,一边开心的说:“父亲在等你。”
  俞抒又愣了,疑惑的盯着俞澄好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宣誓台上的人已经转过身对着俞抒了,只不过戴了一个面具。
  这个面具,有些,不得体,是一个很夸张的卡通,俞抒似乎见过。
  这是,俞醒的玩具。
  离宣誓台只差几步了,台上的人摘下面具,无比深情的看着俞抒。
  是徐桓陵!
  徐桓陵笑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很不合体,有些紧,勒得徐桓陵的胸和手臂全是褶皱。
  这是,俞瀚的西服。
  耳边的音乐换了,从愉快的结婚进行曲换成了小提琴曲。台下的亲属开始窃窃私语,对着徐桓陵指指点点的谈论着。
  这是当初和徐桓陵结婚宣誓时候放的音乐,俞抒还记得。当时虽然婚礼不是预想中的浪漫,可是毕竟对象是徐桓陵,俞抒对宣誓时候的曲子记忆很深。
  台上站着的是徐桓陵,没有打整自己,整个人透着浓浓的憔悴,胡子拉碴,可是却吸引着俞抒一步一步往前走。
  徐桓陵背着光伸出手,等俞抒一步踏上宣誓台的时候,徐桓陵拉住俞抒,转身就往外跑。
  俞抒被扯得一个踉跄,跟着徐桓陵越跑越快,被徐桓陵塞进副驾的时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俞瀚的车驶离结婚现场,外面更加喧闹起来,车子的主人从厕所伸出头看了一眼,耸耸肩对章栩说:“抱歉。”
  章栩被捆在椅子上用领带塞着嘴,还在努力嗯嗯的喊着,气得脸色通红,眼里都是血丝。
  “不属于你的东西,有很多,俞抒就是一样,对不起了。是挺丢脸的,可是我更想让俞抒幸福。”
  外面的齐舫愣了半天,看势头不对,趁着乱赶紧带着俞澄跑路,车开上路才给俞抒打了个电话。
  俞抒这会儿都快到以前和徐桓陵住的公寓了,接了电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徐桓陵接过电话,和齐舫说:“带澄澄来以前我和俞抒住的那个公寓。”与YU夕XI。
  齐舫愣了愣,叹了口气和俞澄说:“你爸爸,还是没能逃脱徐桓陵。”
  “徐桓陵!”俞抒终于找回舌头了,一掌拍过去把徐桓陵的头拍得差点儿撞到方向盘:“你是真的有病是吧。”
  “早就病了。”徐桓陵说:“从爱上你的时候,就病了,只是今天病的特别重。”
  “滚蛋吧你!”俞抒捂着头喊了两声:“谁给你出的主意?”
  “澄澄。”徐桓陵说。
  俞抒:“……。”
  车开到公寓下面,俞抒打开车门想下车,徐桓陵快他一步,迅速绕到副驾,弯腰直接把俞抒抱起来上了楼。
  “你放我下来!”俞抒对徐桓陵又打又踢,最后没办法了还挠了徐桓陵一下,可是都没用,被徐桓陵直接抱进了屋放在沙发上。
  然后徐桓陵拿了个椅子,放在门口坐着,堵住了门。
  “徐桓陵,你无赖,你无耻!”
  徐桓陵一点儿都不气,还欣然的笑着。
  这样的俞抒,徐桓陵从来没见过,特别鲜活,特别让人想揣在心窝里藏起来。
  “澄澄说,不管你骂什么,都不要和你搭话,等你骂累了,就不骂了。”
  “我……。”这个小叛徒,同意让他认徐桓陵真是脑子进水了,这对父子没一个好东西!
  “徐桓陵,你把我带来,是又打算关着我吗?”
  徐桓陵摇摇头:“是关着我们俩。”
  “什么?”
  “我和你一起待在这里,什么时候你原谅我了,我们再出去。”
  “你还敢威胁我。”俞抒指着他说:“我会怕你威胁吗?”
  “不怕,不过反正都是和你待在一起一辈子,怎么都是待。”
  前几天还闷声不出气的徐桓陵,怎么突然就变了?
  俞澄很快就到了,俞抒也解开了自己的疑惑,这都是俞澄出的注意,连怎么对付俞抒,俞澄都帮徐桓陵想好了。当然也少不了俞瀚的参与,俞抒也终于知道了是谁泄露了俞澄的身世。
  这个小人精对俞抒的脾气那是一清二楚,知道只要耍无赖,俞抒就没办法,反正打架爸爸肯定打不过父亲。
  “俞澄。”俞抒捏着拳,想揍俞澄又揍不下去:“你到底随谁啊?”
  “不知道。”俞澄茫然的摇摇头:“可能是优良基因的综合体吧。”
  俞抒无语,且无力,打俞澄,不舍得,打徐桓陵,打不过,也……不太舍得。
  徐桓陵这个样子,太憔悴了,不知道多久没睡,西服里面穿了件皱巴巴的衬衫,鞋子似乎踩过,后跟的位置还有一条踩过的痕迹,还有一只脚没有穿袜子。
  走不掉又不能凭武力取胜,俞抒想了好一会儿,只好智取了,叹了口气和徐桓陵说:“你先去换身衣服刮刮胡子吧,弄好了我们谈谈。”
  徐桓陵摇摇头:“我不去,等你气消了,我再去。”
  “我现在还能气得起来吗,我往哪儿气?你和俞澄已经把我所有的怒火,都浇熄了。”
  徐桓陵还是不愿意。
  “我陪你去总可以了吧!”
  徐桓陵点了点头,跟着俞抒进了主卧的卫生间。
  俞澄识趣的没去打扰,自己打开电视找了个动画片看着。
  一进洗手间,俞抒正准备伸手去拿剃须刀,徐桓陵从后面抱住了他。


第83章 温情
  “俞抒。”徐桓陵贪婪的吸着被章栩气味掩盖的白兰香:“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想阻止你结婚,可是我怕你生气,我怕你更恨我,我已经做错了很多事情,我变得畏首畏尾,变得不是我自己了。今天要不是澄澄,我依旧不敢这么做。”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那你也不能枪婚啊。”俞抒说:“你这样是和章家公然对着干!”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怎么看。”徐桓陵抱紧他,胆大妄为的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感觉自己脚下悬空,就像是飘着一样。
  “俞抒,我可以问你是怎么想的吗,你是不是更恨我,恨不得我死。”
  在宣誓台上看到徐桓陵的那一刻,感动不是假的,俞抒所有复杂的心情,似乎都在那一刻尘埃落定,再也翻不起风浪。
  和徐桓陵之间的隔阂,除了当初的恨,或许差的,就是徐桓陵为自己奋不顾身,为自己可以放下一切,差了一个义无反顾的契机。
  当初爱着他的时候,徐桓陵心里有成见、有利益、有徐氏、有抱负的***、还有俞楚,唯独没有自己。可是今天,徐桓陵当着媒体的面,抛弃了一切,只为了自己。
  俞抒忽然就释怀了。
  再多的恨,都抵不过心里的那一点点爱,只要这点爱被点燃,就会烧成灰烬。
  “倒是不恨你。”俞抒咳了一声低着头:“就是想不到你徐桓陵,也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连俞澄的话都听,我以为,你是真的放弃我了。”
  “我从来没想过放弃你。”徐桓陵着急的抬起俞抒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只是,想默默的守在你背后,不再逼你,不打扰。我做过的错事已经无法挽回了,我想尽力让你别去回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用错了方法,你反而,更难过了。”
  “正视难道不比回避更好吗。”俞抒说:“徐桓陵,我明白了,为什么我看着你总是生气,总是回想起过去。因为你没走出来,你带着过去对我的愧疚,只会用最极端的方式来面对我。你越是极端,我就越放不下,越恨你。如果当初,你发现错了以后,不总是逼我,只是认错让我给你机会,却不做其他的。机会是自己夺来的,不是我给的,就像今天这样义无反顾的爱我,我或许能接受,因为……,就在离开的时候,我其实还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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