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缪斯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而苏

作者:而苏  录入:05-25

  “你可以把联系方式给我。”
  “什么?”
  “你可以把联系方式给我。”易澄又重复了一遍。
  作者有话说:
  我来了


第58章
  那天晚上,易澄偷偷溜回了套房里,兴许是陈景焕醉了酒,睡得太沉,他在醒来的第二天早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两个人照常相处,仿佛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
  易澄却明白,发生过的事情不可能泯灭于二人的沉默,它只会在时间的发酵下愈演愈烈,走向另外一个极端。虽然他也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但是他已然放弃在陈景焕身后的追逐,太累了,他筋疲力尽。
  陈景焕本人却全然不知道易澄的想法,他陷入了自己的烦躁中。
  醉酒当晚,后半夜睡着之后,他做了一场混乱而旖旎的梦,关于情欲,关于易澄。就算是清醒之后,梦中的画面还是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扰得他心烦意乱。于是他便叫了易澄到他的画室里,画了一幅又一幅以男孩为原型的画作。
  只有在拿起笔的时候,他的脑子里才会是每一笔线条的走势,才会是每一块色彩的涂抹,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感觉会感觉到那种久违的轻快感,把周遭的一切都屏蔽,在只属于他的领域内享受这种平静。
  他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了,以至于心中的欲望无处安放,才会烦躁不安。
  于是,一个月后,易澄在每天照例翻看杂志的时候,看到了“陈景焕与乔伊斯品牌旗下模特深夜出入酒店”的新闻,就在男人自诩圣洁的艺术设计背面,鲜红的大字,还有两个人被拍到的照片。
  照片是晚上拍的,很多噪点,并不清楚。
  可易澄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陈景焕——他不可能认错。
  易澄很难去形容他的心情,他狠狠盯着杂志,就差将它盯出个窟窿来。他没有哭,也再没有那种揪心的疼痛,相反,他就像是一个一直行走在钢丝上的人,在坠落的一刻,只感觉到释然——他早就知道这种事会发生,或早或晚。
  他将杂志撕了个彻底,顺带手砸掉了客厅里目光范围内的所有东西,花瓶、画作、雕塑、碗筷……
  雪白的纸和各种易碎的器皿一起从空中划过,他站在一片狼藉的中央,抬头看着碎纸片如同雪花一样落下来。
  家里面的佣人都被吓坏了,他们手足无措地看着这个一直乖巧如羊羔的男孩发起脾气,将整个别墅弄得仿佛台风过境。
  陈景焕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切,也只是愣了愣神,他看向易澄,男孩一声不吭,扭头回了房间。
  “先生,这……”女佣小声问道。
  “打扫干净吧。”陈景焕摇了摇头。
  他没想着要特意瞒着易澄,只是也没想到这件事见报的这样快。再怎么说他也是乔伊斯这样一个大品牌在东方的首席设计师,一般的时尚杂志在写他的花边新闻的时候都会提前征求一下乔伊斯公关的意见,毕竟以后在这个领域还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们不会贸然得罪一个业界大佬。
  但凡事总有例外,这次的事情有一点特殊。
  那天晚上跟他一起去酒店的正是那个叫李嘉艺的模特。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他被网上一家自媒体小编拍到了走在街上的照片,一经发出,就引起很多本不关注时尚圈的普通女性的注意力,一炮走红。
  正值风头的时候,被拍下和陈景焕深夜进入酒店。
  这张照片意味着偌大的利益和流量,拍到的报社没有丝毫犹豫就直接发了出来。
  李嘉艺是最近一些日子才签到乔伊斯的。
  负责审核模特的设计师一眼就在众多模特中看上了他,不过,其实李嘉艺的各方面条件都不算很好,各种硬照和舞台看上去也不起眼,可当他穿上由陈景焕亲手设计的高定时,竟然意外的合适。
  近些年来,有不少风评说,乔伊斯的服装设计理念很好,可是模特选得一直有些勉强。甚至有些懂行的设计师公开说过实话——并非是乔伊斯选的模特不好,而是陈景焕本人的设计太特别了。
  “他像是在给某一个特定的人设计衣服,而这个人显然很特殊,或者说是……与我们在舞台上能够看到的模特相差甚远,所以普通模特穿上这些服装总会有一些微妙的违和感……他需要有一个能够迁就这些设计的模特。”
  就像瑞安说的,李嘉艺长得和易澄很像。
  所以当他跪在陈景焕的腿间,正打算帮他舒缓欲望的时候,被陈景焕掐住了下巴。亚裔男孩长着嘴巴,疑惑地看着他,生怕自己做的哪里不对,触到了陈景焕的霉头,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弄丢。
  “你走吧。”
  陈景焕冷漠地出声,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
  “可是您……”
  李嘉艺盯着他下面支起的帐篷,犹犹豫豫地发问。
  “把你的头发染回来,黄不黄白不白的,很丑。”
  虽然和那个模特并没有做到最后,但是陈景焕不打算跟易澄解释什么——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应该解释些什么,他们两个之间,就像被命运开了个玩笑,一张网从天而降,困住了两个人,越扯越乱。
  可他低估了易澄。
  这个男孩早已不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孩子,他在漫长的煎熬中,学会了反抗。
  他终于还是拨通了那个打给瑞安的电话,打给陈景焕竞争对手的电话。
  易澄在出发之前,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在颇为理想化的思考,不如就这样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付给一个“陌生人”好了。反正他早已不想做陈景焕的那个天使,他不是天使,他也在渴望和爱人做爱,他有欲望,他早就想挣脱这个本就不该存在的神龛。
  就像陈景焕说的,这个世界本来就如此肮脏。
  他也只不过是众多污渍中的其中一片,不该入陈景焕那双过于理想主义的眼。
  可是,真当瑞安扯住他的时候,他却忽然慌了心神,那些之前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勇气,被轻而易举的打散。他听见窗外的雷声,他隐约看见陈景焕阴沉的脸,他惊恐万分,忽然意识到,那男人一直以来的忍让只是表象。
  风雨欲来,他被男人紧紧固在怀中,睁着眼等待天明。
  可是,他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天明,黑漆漆的网将他笼罩,层层交叠的窗帘被紧紧系在一起,手腕上冰冷的镯子打磨光滑,没有任何装饰的痕迹——他被软禁了。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觉得陈一直不算是传统意义上的渣攻,他就是太艺术理想化的一个人,但是他自己本身又是个有情有欲的普通饮食男女,所以他自己也很矛盾。他需要一个更大一点的刺激,我不太确定是不是所有读者都能接受......但是一开始想好的,还是会这么写下去,晚安。


第59章
  易澄一直摸不透陈景焕的想法,他猜想这个男人在大部分时间里应该都沉浸于他自己的世界。而对于男孩来说,他只希望陈景焕能再多分出一点时间给他,仔细考虑清楚两个人的未来。
  但可惜陈景焕没有,他一直在一意孤行。
  所以易澄也不打算再等了。
  第二天的早晨,易澄起得格外晚,起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空荡荡的床铺,没有任何余温,仿佛昨晚被男人拥着入眠只是他的错觉。窗帘被全部放下,一时间易澄竟然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他翻身下了床,挪动两步。
  或许是一直在注意着屋里面的动静,房门被人小心翼翼敲了几声。
  “易先生,您醒了。”
  随着门被打开,外面满洒的阳光也照进了房间,忽然的明亮照得易澄一个措手不及,他抬了抬胳膊挡住眼睛。
  “对不起。”女佣立刻道歉,并将房门关上,“陈先生吩咐过让我们不要吵到您休息,所以一直没叫您。午饭一会就给端上来,您稍等。”
  易澄早先受不了家里面那些明明大了自己几十岁的长辈用尊称叫他,但是陈景焕说他们就是拿这份工钱的,这很正常,易澄就没再说什么了。可近些日子里,这些尊称听在易澄耳朵里面变得越来越刺耳了——别人的这些尊重都是陈景焕带给他的。
  确实,他现在的吃穿用度,没有哪样是离了陈景焕能行的。
  他之前就在思考,既然三年前他能够通过在马戏团弹琴来艰难生存,那么现在,他还是可以借钢琴谋生。离开陈景焕,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仍旧不舍得……
  “什么?!”
  没等易澄将自己的计划实施,就被男人掐死在了萌芽之中,他睁大了眼睛看向大门口守着的两个男人:“可我要去上钢琴课。”他咬着下唇,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让我出去。”
  “对不起。”那两个穿着便衣的高大男人将他拦了下来,“陈先生说,您身体抱恙,今天不能出去。”
  “那什么时候能出去?”易澄反问。
  为首的男人摇了摇头,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尽心尽力在完成陈景焕交待的任务:“今天不能。”
  易澄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几乎要被气笑了:“明天再说明天不能,后天再说后天不能,是不是?”
  他很少跟别人说话这样冲,可自从昨晚的事情之后,他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美妙,他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了,陈景焕那个人真的就是个木头。可是,现在他想要放弃了,那男人却又将他圈起来,到底想要他怎么做呢?
  他最后剩下的那点理智也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我要去上钢琴课。”他又重复了一遍。
  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如同雕塑,对他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易澄气急了,快步走回别墅里面,拨了陈景焕的电话,几声机械的“滴”声中,他想了很多话要跟陈景焕说。他想告诉他,自己放弃了。
  做不成爱人的话,他宁愿就此和陈景焕划清界限,他不想每日里看着自己的爱人,却没有办法用最赤诚的方式表达爱意;更不想看着他未来在某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和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结婚、生子,然后留着他一个人守住圣洁的身体,直到死去。
  他不是神,他会老,总有一天陈景焕再也没有办法从他干瘪苍老的容颜上汲取到任何灵感……没有爱,他不再会需要他,他会将他一个人弄丢在岁月的长河里。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助理公事公办的声音:“陈先生正在开会,您可以稍微晚点打来。”
  易澄没再打过去——他摔了听筒。
  陈景焕回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易澄积攒已久的怒气。夜晚的时候,他总是格外胆小,现在,在日光的伪装下,他总算是能给自己撑起一个坚强的外壳,揪住陈景焕的衣襟,质问他:“你要软禁我吗?”
  那人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只是不想和你计较昨晚的事,乖一点。”
  “我要去上钢琴课。”
  “停了。”
  “你凭什么停掉它?”
  “惩罚。”
  陈景焕说得轻描淡写,易澄几乎不敢相信,那男人竟然就这么草率地在替他的人生做决定。而且,陈景焕自己看上去还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这令他非常恼怒。
  “陈景焕,你听着。”易澄感觉自己的牙齿正在打颤,也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可他还是咬着牙继续说道,“我们之间,结束了……不管是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关系,但是现在,都结束了。”最后几句被他喃喃道出口,与其说是给陈景焕听的,倒不如说,更像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他双手抱住了自己的头,缓缓蹲下身去,**头发里的手指,关节泛白:“放我走吧,求你。”
  “我会慢慢还你钱,把这几年里面欠你的一切都还清楚……”
  易澄的话只说到一半,忽然被一股大力拽起来,陈景焕目光沉得吓人,易澄光是被他这么看着,都觉得后颈发凉,他再没说出一个字,吞了吞口水看着男人——他在那一刻真的觉得陈景焕下一秒就要动手打他,他到底敌不过陈景焕的力气,在挣扎中败下阵来。
  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陈景焕低吼着将他推向楼梯:“回你的屋子去。”
  “……我不,我今天必须跟你说清楚。”
  易澄吃准了男人不会动手,他一双眼睛半垂着看向地面,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得太厉害。
  “回去,别让我再重复!”
  “你放我走……”易澄低声重复了几遍,见陈景焕没有反应,终于尖叫出声,“你如果不放我走,我早晚会死在这里!”
  他会被网困住,他会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憋死,他一定会的,易澄敢肯定……他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的,到时候,要么他会疯掉,要么他会死掉。
  他看着陈景焕向他走来,紧抿的嘴角和脖子上凸起的青筋,让他看上去就像是失了人性的野兽。一阵天旋地转,易澄被他扛在了肩膀上,胃部直顶着男人的骨头,他闭了眼,难受地干呕了两声,确实是说不出话来了。
  他用力挣扎,用拳头砸在陈景焕的后背上,两脚在空中乱蹬,被陈景焕用力抓住,随后,一巴掌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男人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收敛力气,易澄没忍住呜咽了一声,对着旁边不知所措地女佣伸了伸手:“救救我。”
  然而家里的佣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他们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从来没见房子的主人生过这么大的气,女佣愣着神一动不动,对易澄的求救没有半点反应,更不可能上前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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