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遇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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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去了很久，寒水仍旧不开口和任何人说话，也仍旧被严密的监控着，没能出威伊斯堡更没能见到伯爵或路易。雪已经下了好几场，却没有以前赏雪的兴致，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静静的看书，斯蒂文好像比以前更忙了。
"寒水少爷，请您用晚餐。"虽然一贯的得不到回答，仆人也一贯的要等到目的达到才肯离开，寒水在终于看完一段后阖上书起身往餐厅走，被圈在这里这麽长的时间，已经从愤怒到了现在的麻木。斯蒂文再没提过债务问题，可用行动表明了目前绝对不会让自己离开。其实早就明白所谓的巨债只是他为留住自己打出的幌子，但已懒得猜测他的意图，或许这样僵持着，再过些日子会有厌烦了放自己离开的一天。
餐厅的气氛有些不一样，张灯结彩的像过节一样花哨，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比平日还要多得多的精美食物，还有平日没有的红酒，在正当中的竟是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是真的在过什麽节日吗？每天一成不变的呆在有限的几个地方见到有限的几张脸孔，已经失去了日期的概念。寒水在桌边坐下，不由得有些疑惑，身后闪出了斯蒂文，也在旁边坐下来。寒水即刻起身，不与他同桌而食是能够坚持至今的不多抗议方式之一，却在起身的瞬间被早有准备的斯蒂文按坐回去："等一下，寒水，今天不一样......"
再不一样也不妥协！寒水再试着起身，可被肩头的大手牢牢按住实在起不来。
"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吗？"斯蒂文看着别扭的冷脸笑笑的询问，停了片刻自动给出答案："是‘大、年、三、十'！"这几个字竟是用的怪异的中文发音，此话一出还真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小家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讶异的神色。看到他没有再走掉的意思，斯蒂文松了手，将早就从厨师那里打听出来的风俗得意的显摆："在中国‘春节'是最隆重的节日了，而今天晚上是像平安夜一样重要的夜晚‘除夕'呢，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守岁'。 看这些食物都是按照春节的菜谱做出来的，每道菜都有一个很好听很吉祥的名字，这叫做‘讨吉利'吧，听说在午夜的时候还要有‘红包'，那你想要什麽？除了离开什麽都可以。"原来中国也有这样意义重大的节日，自己费心费力的准备了很久就是希望在此时给他一个惊喜，也许跟小家伙的关系会有所缓和最好能往和谐的方面改善。
是春节呀，自己国家的节日！他专为自己准备的？......不能再被他的巧言令色骗了！他也许是想骗自己感动后又拿出什麽荒唐的巨额账单来，要给自己"红包"，哼！他又不是自己的长辈，除了离开自己什麽都不要！
也没抱希望他立刻就会开口说话，能坐在这里已经算是不小的收获了，斯蒂文拿起学了一段时间的中式餐具，熟练的夹起一只水饺放入寒水的盘子里："要趁热吃......"
不可思议！他怎麽会用筷子？！听父亲说过中国的筷子在外国别说使用，是根本就见不到的，他还提起他们好奇的试用自己带去的筷子时那手笨拙的就跟爪子一样，当时听了和父亲开怀的笑了很久......还是筷子用起来自在呀，饺子好好吃！馅料调制的恰到好处，这些菜也很可口，红酒嘛，一般般吧也算凑合......不过还是要强调一下下：自己绝不是丧失了原则，只是除夕夜是可以稍稍的放纵一下下的。
虽然还是不说话，不过明显的高兴起来，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满意的看着自己亲手布过去的食物被寒水一视同仁的吃掉，斯蒂文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工夫不负苦心人，自己的用心比黄莲还要苦呢，但愿从此苦尽甘来风和日丽。
"现在要做什麽呢？我没有找来‘炮仗'，除此之外你们‘守岁'时都干些什麽？"一顿饭比以前所用时间长了许多，自己还是觉得太短了，接下来做什麽厨师也不清楚，说一家和一家的习惯都不相同，反正是不过午夜不会睡觉，就看寒水要干什麽了。
在家时也不过是和父亲一起合作一幅画、共吹一曲萧，开饭前放上一挂鞭......这里当然没有炮仗了，那是中国特有只在过年时用来助兴的东西......在家时饭后也并不熬夜困了就睡，别家的喧嚣和自家无甚关系，年节......其实也过的清淡随意。寒水缓步离开餐厅，无视亦步亦趋的斯蒂文回到了房间，窗外是很好的月色，坐在窗台上守岁也很不错。
"守岁"原来就是这样坐着看月亮？斯蒂文也坐在宽敞窗台的另一边随寒水的视线望出去，夜空是很晴朗月亮也明亮，可总不会每个除夕都正好是晴天吧？那时没有月亮夜空乌漆麻黑的看什麽？抑或是一种什麽既定的规矩？仰着头的寒水忽然动了，从怀里取出玉萧来细细的抚摸，在斯蒂文不敢妄想的时候，一曲悦耳的萧音已随夜风徜徉......
从未听他吹过如此多的曲子，在这小小的身体里竟蕴含着如此丰富充沛的感情。斯蒂文沉醉在如天籁一般的萧声里，为随着萧声的倾诉而喜怒哀乐的吹萧人所吸引直到心折不已，这是他的精灵，是美好纯净如明月一般的人间天使，这所有的情感，要到何时才会只为自己一人而牵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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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不想询问任何人，走错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了这里，眼前这个诧异的东方人就是那个厨师了吧？久未见到的黑发黑眸让寒水觉得亲切，于是很自然的开了口："你好，请问我可以取用一些面粉吗？"......
人在厨房？！斯蒂文抱着费了好大劲才弄来的中国所谓的"文房四宝"一时以为听错了，他到那里去干什麽？饿了？可仆人说并不像是去找东西吃......过了无言却也算和谐的一晚，为持续好不容易才和缓些了的气氛，一大早就出门取回搜寻很久的稀罕物件想当"红包"讨他高兴，可离晚餐时间还早人却跑到厨房去了，那个地方是怎麽也想不到要进去一回的，先去看看再说......
真麻利呀，如果真要自己动手可能现在连面粉都揉合不到一块去。看厨师将长长的细面盛入碗中再卧上两只荷包蛋香气扑鼻的端来，寒水不由觉地微笑着接过，一声"谢谢"也随即脱口而出。将碗放在砧板上，心中默默祝福自己一句，刚想动筷，听见厨师有些畏惧的支吾一声："少爷......"回头一看，斯蒂文正摆了一副怒不可遏的可怕嘴脸瞪着自己。想吓唬谁呀！以为昨晚不与他对抗就可以看他的脸色？所谓牛牵到紫禁城也只是头牛！寒水无所谓的收回目光，面是要趁热吃的，管他又有什麽邪性主意，不放自己走就别想让自己跟他有话好好说！
"这是什麽？"斯蒂文冷笑一声长臂一伸就将那只碗捞到自己手中打量："好像很难吃的样子......"斜睨一眼冷淡中骤然泛起愠怒的寒水愈发的气不打一处来：期盼着他开口，他开口了对方仍然不是自己！怎麽自己煞费苦心的各式大餐竟比不上这一碗不知是什麽难看又单调的东西讨他喜欢？而朝思暮想的真心笑颜就如此轻易的送给了一个自己雇用的下人？！真是越想越窝火，拦住想要夺回面碗的寒水，脸上却还是冷冷的笑："忘了吗？在威伊斯堡里你只能吃我愿意提供的食物，至于这个嘛......"手缓缓的举高，突然一松，碗掉在地上顿时粉碎！
我的面......！寒水在下一瞬想也不想一个耳光已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所有的人都愣在当场，气得发抖的寒水一把推开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的斯蒂文就往外跑，这一跑却让斯蒂文醒悟过来，只几步就追了上去，并不费力的将挣扎不已的寒水制服抗在肩头大步往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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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晕的，一路上大头朝下连带挣扎耗尽了力气，被甩到床上一时间有些茫然，等爬起来看到一步步走近的斯蒂文脸上清晰的掌印才猛然间觉出危险，这带了掴痕的脸竟还挂着古怪的冷笑！寒水跳下床就往外跑，并未遇到阻拦，可是门打不开......再大力摇晃门拉手，是反锁了！他......想怎麽样？寒水愤然回身，瞪向斯蒂文。
看到目光终于移回到自己身上，斯蒂文将手中亮闪闪的铜质钥匙晃一晃然后用力折弯弃置于地，再好整以暇的将想保持距离的寒水一步步逼到墙角，还想跑呢，这一次再不会轻易的半途而废，小家伙，你要为自己的忽视与冷漠付出代价！
不要过来！这个人的眼神就像是个疯子在看无处可逃的猎物......眼前的斯蒂文是从未有过的可怕，他想干什麽？那一巴掌是他应得的！想打回来？绝不能坐以待毙！后背已贴在墙壁上了，绕过他似乎不可能，手碰到什麽东西，是那根用来召唤仆人的拉绳！不管是谁来个人呀，自己不想和疯子关在一起......无视斯蒂文嘲讽般眯起的兰眸，寒水急促的摇动丝绳，清脆的铜铃声从门外隐约传来，不一会就有人敲门："少爷，请吩咐。"
"唔......"捂住想要喊叫的嘴巴，斯蒂文大声命令："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留在这层楼里！下去！"
门外在一阵轻微而凌乱的脚步声后悄然无声，斯蒂文松开手指尖滑过细致的脸颊，满意的聆听因紧张而急促的呼吸："现在就算再拼命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到了，你不是最喜欢清静吗？我敢保证接下来绝对没有干扰，还有什麽问题？"
寒水已经没来由的紧张到浑身僵硬，一心想摆脱这莫名的恐惧，斯蒂文的指尖滑过脖颈的一瞬间，曾经在男爵府遭遇到的可怕经历蓦然重现，厌恶、愤怒、憎恨......所有的怨怒霎时爆发出来，寒水猛地推开停留在肩上的手妄图撞出去，身体却被牢牢的顶回在了墙壁上，斯蒂文依然嘲讽的冷笑："就这样想离开？......枉我如此全心全意的呵护你！看来根本没必要......你的力气全用在抗拒我上很浪费呀，既然这麽不乖，我就用要我的方法让你听话了......"叮当一声响，寒水来不及反应那根丝绳已被扯断缠上了奋力抵抗的双手，身体随即飞入床铺，只一下就平卧在那里起不了身了！
"做什麽？！放开我！"自己被捆住了！寒水扭动着身子想要挣开绳索，双手已被固定在床头上根本使不出力气，斯蒂文戏谑的兰眸里是嗜血的寒光："终于出声了？还真不容易呢......我要做什麽？哈！我要做早就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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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恶！放手！不要！......"所有的怒斥只是徒劳的，斯蒂文充耳不闻的从上到下将寒水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撕开扯去，只剩一双毛袜了，挣扎的身子也瘫软下来没有了力气，抓起细致的脚踝褪下毛袜，一只白净绵软骨架匀停的脚让斯蒂文着迷的捧至唇边轻吻，寒水在他分神的瞬间使尽全身残余力气用另一只脚猛踢过去，却还是落入了掌握之中："同样的把戏用两次是不会再管用的......"斯蒂文轻笑着扯过丝绳的另一端将战利品和另一只捆在了一起，扯下最后一只毛袜，纯洁无暇的羔羊以完全臣服的姿态惶恐不安的面对未知的命运。
欣赏着自己的盛宴，斯蒂文的唇流连在手中的双足上，温热的舌尖只是轻轻一舔，满足的感觉到掌握中的身子随之颤栗。一种怪异的麻痒感窜过全身，寒水顿时冲动的想缩回双脚，却将斯蒂文一并拉低了身子，未曾稍离的热唇沿脚趾一路缓慢向上，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路深深浅浅的唇印......
干......干什麽......未经实际开发的身子被这自下缓上的刺激撩拨得微微发烫，不明就里的神志也因为事情匪夷所思混沌成一片，寒水瞪着在自己身上缓缓移动的金发，越来越紧张......在幼嫩的大腿内侧留下一个吻痕，斯蒂文意想不到的抬头轻笑："放松......宝贝，好好享受一下......"蓦的，寒水因惊惧毫无反应的欲望被整个含入了温热的口中！
"啊！不要啊！"这个人是疯子！疯子！那里！那里怎麽能......寒水剧烈的扭动，却因手脚被缚双腿被压只能略略移动，被反复刺激的欲望反因之更加敏感而开始抬头，随着无所顾忌的疾速吞吐肿胀膨大："呀......哦......嗯......"熟悉但又陌生的愉悦感觉无所遁形的席卷而来，寒水下意识的停止了挣扎沉浸在这强烈的与平日截然不同更加难耐的意乱情迷当中，不堪刺激的身体没过多久就不自觉地不停颤抖，在控制不住的一个猛然颤栗后本能的一挺，释放出的热液被尽数吞入等待的口中......
喘息一阵睁开氤氲的黑眸，斯蒂文正在头顶上满意的舔着唇："味道真好......"啊？！刚才的一切让依旧懵懂的寒水震惊，这个疯子好像吞下了刚才自己从那里......"唔......"斯蒂文并不容多余的思虑已欺身含住因吃惊微张的唇用力吸吮，感觉到所压制的身子再无反抗才撤身站在床边低头打量如生祭一样无助迷惘的诱人羔羊："自己的味道尝起来如何？这是我教你的又一种表达方式......现在，我要教你如何取悦债主。"
危险的信息随斯蒂文一件件缓慢褪去自己的衣物开始回复到混沌的意识里，恐惧夹杂着羞耻使寒水紧蜷起身子往大床深处缩去，这一本能的躲避看到已经丧失理智的斯蒂文眼里成了发狂的信号：紧缚于床头绞结在一起的双手，如婴儿般嫩滑蜷曲的身躯，披散了一枕一背的凌乱黑发，笔直修长紧并在一起被丝绳纠缠搅扰的双腿，还有那双因惊慌怨恨而睁大的眼睛......他的眷恋从未属于过自己，面对一片真心只有冷漠和怨恨！他的微笑、他的声音都给了不相干的人！自己精心呵护、耐心等候得到的只有平生绝无仅有的一巴掌！既然他不会自愿安分的呆在自己的怀里，那又何必压抑自己怜惜这具没有热度的身躯！都是只能得到敌视和恨意，就放纵自己尽情享用吧！斯蒂文将已然灼热的身体压覆上去，每一寸肌肤都因绝佳的触感而欢愉，在细致的肌肤上制造出一颗颗属于自己的印记，享受着身下的身躯微微的颤抖："冷吗？一会就不会了......现在我要教你最重要的了......"
不要......不要！虽然还是不知要被如何对待，身上一下一下的微痛越来越让寒水觉得紧张，压在身上的身躯比以往更加灼热沉重，动作连带声音都是发狠的毫不留情......那双紧盯着自己的兰眸却是异样的冰冷无一丝热度，如鹰隼一样的目光让自己觉得就像是一只待宰羔羊，心中虽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要害怕，可不受控制的颤抖却泄露了内心说不出原因的恐惧......
"准备好了？"斯蒂文的手缓缓下滑，在寒水别过眼去的一瞬间一把揪住长发缠在手上逼着黑眸正视自己："我一直很小心，再渴望自己的付出会有回报也不想吓到你，可你是怎麽回报我的？只有冷漠！用这双冷漠的眼睛折磨我！我真的喜欢你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你要我怎麽说怎麽做才会明白你属于我？！"
"我不属于你！啊！......唔......"大手猛然的使力将头发拽的生疼，寒水在驳斥的瞬间又被恶狠狠的吻住，绝不温柔攻击般的吻让唇舌都极度疼痛，在惩罚停止后依然使寒水紧皱着眉头。
"你以为还有资格厌恶我吗？！"彻底疯狂的斯蒂文神色愈发的幽暗阴森，竭力隐忍痛楚的表情在他看来是不自量力的厌恶对抗，直起身子将手下的身躯折成邀请的姿势："从现在开始我就让你知道你到底属不属于我，让你明白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每一夜你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不管你......愿不愿意！"
"啊！"寒水只觉得身体被猛地侧折，还来不及挣扎反抗，一样东西已狠狠地顶在了下体的那个出口并随着斯蒂文恶质的宣布撞了进来，好痛！紧窒的出口本能的抗拒违背自然的侵入，绝不罢休的入侵却越来越嚣张霸道不容拒绝，痛......摧折一切坚持的痛......无处逃避的痛......一声声因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楚而变了音的闷哼开始断续从被枕间传出，听到发狂人的耳朵里却激起了更疯狂的占有欲......太紧了，进不去，这样不行！努力一会的斯蒂文突然松手跳下床去，寒水瘫软的身子还未挺过剧痛又被一下整个抓起，脚踝上的束缚解开了，可所属的身体已经再没有了反抗的能力，一种冰凉的东西在股间涂抹，下一瞬一个大力的冲刺伴着剧痛无法防守的身体终于被狠狠地贯穿！"啊！......啊！"被紧咬住的下唇阻拦的惨呼终于不受控制的泄出，成了发泄欲望的绝佳伴奏，得偿所愿的狂喜淹没了并未发觉任何异样的斯蒂文，只是一味的将绵软的身躯曲折成各种迎合的姿势配合自己大力的律动......呼喊声没有了，被含混的呻吟替代，呻吟也没有了，整个房间只有独自沉溺于欲望中的急促喘息，最后的一丝亮光被漫漫的黑夜吞噬，无法承受的屈辱和就要被杀掉的自觉深深的刻入随亮光消散的意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