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虬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多少时间,期间不停的问自己该不该继续。终于得出了结果,手指毫不温柔的插进去上完药,给撩套好衣服,自己躲进厕所半天。相对的撩还是在沉睡,并没有因为虬不温柔的动作醒来。
然后,整个晚上虬都坐在床边冰凉地板上照顾撩。
第三天,一夜未合眼的虬早早为撩准备好一天的食物,留下便条,便没了踪影。他不去学校,因为圣天在那里,他担心自己一时大意说陋了嘴,把撩在他家的事捅了出去。他是不会没有地方去的,夜都市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天龙'里也要去露露脸。
待他回到家已是晚上,一整个上午他的手机没停过,他的父亲不停的找他,非要他去总部,说什么在夜都市分部不算。虬担心父亲会跑到家里去等他,只好自投罗网,自愿回总部干免费苦力。
情况还是一样,桌上的食物没人动过,撩依旧躺在床上,就是虬离开时的那个姿势,一点都没有改变。。如果不是虬担心的去确定他的心跳和呼吸,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喂,喂,撩,醒醒。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虬用词粗鲁地轻唤撩,得来的回应还是撩的沉眠。
虬叹了口气放弃了。只好再次动手照顾他。
第四天。虬做完和前两天一样的准备后出门,只是今天他又去了学院。
"喂,你昨天怎么没来,是不是去找撩了?"圣天一听说虬在学院里出现,连忙找上门来。虬漂了漂圣天,依旧整理手中的原文书,没有做任何回答。
"你怎么这样子!"圣天在虬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看他的眼圈和虬的差不多,恐怕自撩失踪后,他一直没有正常休息过。
"有没有消息?"
"哎,怎么可能有吗!大舅和我外公把可以动用的各路人马都拿出来了,城市包括周边一百公里都闹了个底朝天,可是连撩鬼影子的消息也没有,真是急死人了!"
"还有呢?"虬的口气尽自己所能保持漠不关心。
"还有啊,对了!"圣天突然贴近虬耳边说,"文森一伙人被人扁成重伤送到医院里去了,警察去做笔录,他们个个一口咬定是自己人干的,不关别人的事。可是,发现他们时,他们可都是重伤的躺在夜都市的一幢大楼里。连动都不能动,怎么可能打电话给急救中心嘛。我猜一定是别人动手把他们弄成这个样子的,真是大快人心。不过,当我问他们是不是撩干的时,文森居然对我苦笑,真是奇怪了,这种人也会有这种表情。我看扁他们的人一定是有能力逼迫他们不许嚼舌的,否则就他们不立刻跳起来报仇才怪。"
"哼!"虬冷哼一声。文森敢说才有鬼了呢!被虬扁成重伤,如果敢出卖夜都市主人,他们就别想活了,"他和撩是什么关系?"
"谁?"
"菲尔!"
"哦,他们呀!他们两关系很好呀,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已经很少有人能像他们一样,这么多年还保持同床共枕,同进同出的了!"圣天眉飞色舞的解释到,他一向很羡慕撩和菲尔之间的父子关系,所以很了解他们的生活。只是他完全不知道虬不认识菲尔。
"他是什么背景?"
"菲尔吗?他的背景可麻烦了,反正最关键是他表面上是大医院院长,而撩也是受到他的影响才去读医学的!至于他其他的身份嘛,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他们这对......你等一下。"圣天的手机打断了他们的对谈,"喂,是我。......怎么样?......有相似的人......好,我知道了,如果有变动立刻统治我。"
圣天面露喜色,将手机收入口袋对虬说:"我的手下说,在夜都市看到类似撩的人,麻烦你首肯我进入!"
"随便你。"虬兴趣缺缺的将书丢在一边打算离开。
"你不去吗?"圣天完全把他当成‘撩保护协会'的一员看待,所以虬的冷淡让他很奇怪。
"少罗嗦!"虬冷瞄圣天一眼,从他的目光中,升天读到了一点怒火,他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条‘天龙'里的龙。
"那我找到他就立刻通知你!"
虬没有理会他,大步远走。废话,撩怎么可能在夜都市。
菲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虬立刻离开的学院,在回家的路上他问自己这个问题不下一千遍,不停的描绘撩和圣天经常挂在嘴边的菲尔到底是怎么个优秀的人。当他注意到时,他自己也认为这种行为有多么愚蠢、诡异。
"撩?"虬扑一进门就注意到室内的变化,早上准备的食物已经改为热腾腾的中华料理,虬第一个反应冲进卧室确定撩是否醒了,还是有哪个三八女人跑来了。然卧室是空的。
"虬,你回来了!"撩听到门外有动静,一边擦着手一边自厨房走出来。
回头看见撩依旧穿着那身他给他换上的宽大衣服站在厨房门口,虬毫不停留冲过去紧紧抱住他。他不否认自己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床时,心里有多失望,多寂寞,"你可以起来了。"
"当然可以,都睡了一天了,再不起来会出霉的!"撩的脸色很苍白惊拒的想推开虬宽大结实的怀抱,他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排斥虬的这种行为。明明以前和朋友、家人在一起时,大家搂搂抱抱是家常便饭,自己有时也会主动去抱别人,为什么现在觉得恐惧呢?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唔,头好痛......
对于撩的拒绝,虬心里则是另外一种想法。他把撩打横抱起,放在一组沙发上,让他坐好,自己只拉了张椅子与他对坐:"早上给你做的东西,都吃完了吗?"
"嗯,都一天没吃过东西了,肚子都饿扁了。我第一次知道肚子饿是这么痛苦。"撩抱住倦起的双腿,缩在沙发的一角嘟哝着。
"不是一天!"
"唉?"
"从我抱你回来,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你足足睡了三天,你的家人和你的菲尔都快急疯了。"
撩向沙发扶手倒去:"三、三天?我可真能睡,难怪起来的时候头那么痛。"
虬的视线紧锁住撩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衬衣领口出的春光,暗自咽着口水:"你别再乱动了,好好休息!我、我要去洗澡!"好不容易虬才找到可以逃离现场的理由,连忙走开。
X的,这家伙一点也不懂得防人之心吗?虬重重地反手关上厕所门,脑海里过着那一夜在撩身上留下的吻。
果然!虬对着镜子里高昂的欲望毫无办法,只好拿着冷水喷头浇灭还想成长的它。
自己到底是疯了,还是这段时间欲求不满?居然对没有身材的男人再次产生欲望,真是X的,XX的......@ # $ % & ......
冷水从头顶流了下来,沿着虬健壮成熟的身体曲线而下,那是一具没有赘肉结实的让女人为之疯狂喷血的肉体,加上虬冷酷、英俊的外貌,黑道长男的家世背景,他一向不缺女人玩,也从来没有过对哪个女人,像对撩这么异常的待遇。
虬闭上眼睛享受清水为他带来顺畅时,撩满身是伤躺在椅子上的画面突然跳出来。那时,虬以为自己也快死了,无法呼吸,无法思考,连心跳都不知道是否依旧。想到这里虬用尽全力痛揍前方--镜子里的自己应声碎裂。该死,那种痛苦到底是什么?
隐约听到开门的声音,拉回虬分神的注意力,随手拉下浴巾包裹在腰间走出了浴室,看见大门口正在穿鞋的撩,快步靠了过去,低哑着嗓音问:"你要去哪里?"
"那个,我好像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所以我想还是离开,不要打扰你的生活比较好。"撩没有想到虬会跑出来,面对他还在滴水的裸露上身,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那里,只好抬头去注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脸。
"谁说你打扰我了?"
好漂亮的唇,撩看的出神,根本没有听见他问话。
"喂,撩?"
"啊,啊?哪个,菲尔肯定急死了,你说的对,我太任性了,不应该让他们为我担心,所以......"因为一直在注意着虬的脸,所以当虬微微得眯起双眼时,撩禁了声。
"你有这个体力吗?"虬弯下腰脱掉撩的鞋子,把他扛在肩上,丢回卧室的床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自己换衣服躺回去睡觉,等你身体再好一点,脸色不那么苍白了,可以用你哪个可笑的谎言过关时,再回去。另外一个,打败我,证明你很有体力,而且生龙活虎的很,我立刻就放你回去,回去见你的菲尔!"一提到菲尔,虬就对这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产生咬牙切齿的反应。
"还有第三条吗?比如你送我回去,然后我告诉他们你在路边发现我时,我遇到了小车祸。不是也可以吗?"虬一步一步逼近撩,吓得他跟着往后退,声音也跟着越来越低。
虬抬起一只手,撩本能的以为自己会挨打,连忙抬起双手防卫。而虬的手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颈侧:"你要怎么回答这些伤是怎么造成的呢?我听说你的父亲是个医生,你如果骗他是虫子咬的,他会相信吗?还有这里的,这里......这里的呢?"
虬的手慢慢下滑,从撩的颈侧下到他紧张的胸前,到腰间,最后到让撩差点压抑不住惨叫出声的地方。随着虬的手越来越下去,他的声音也变的低沉、粗哑,撩跟着紧张起来,脸和耳朵都变的绯红。
"特别是这里,你想怎么对你亲爱的菲尔解释?"虬抬起头与撩对视,他的黝黑的目光中闪烁着一星点闪电的光。
"这个......"撩早就心不在焉,完全被虬的气魄压的喘不过气。
"解释不清了吧!你给我去休息,快!"虬站直腰,仰起下巴做命令状。
撩自知理亏,乖乖地开始换衣服:"你今天好奇怪哦,我是不是在无意间惹你生气了?"
"......没有。"虬经过很长时间才开口,随后撩听到开门的声音,遁声望去,看见虬正站在门边急于离开。
"你要去哪里吗?"
"废话,当然是洗澡。不想想是谁害的!"门被虬重重关上。
看见虬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撩的脸微微泛红,痴痴地笑了两声,依照虬的命令躺回被窝里。
"该死,真XXX的该死!"虬站在厕所里重重捶打大理石铺的墙,气的脸发红,他之所以这么生气理由是无奈。因为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宝贝休眠,可是被撩刚才这么一搅和,现在更兴奋了。刚才他差一点就失控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了,好在立刻清醒过来了,否则他还真担心自己做出什么不应该的事情来,到时他可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虬大约一个小时后才爬出浴室,坐在客厅里恢复消耗过度的体力。面对满桌的食物,他才感觉到肚子有多饿。他没有去叫撩起来一起吃。因为他出门前给撩准备了一天的食物,他确定过了,撩已经吃完了,所以晚餐应该吃过了。
三菜一汤,标准的家庭料理。虬却越吃眉间的皱纹越深,随着每一筷菜入口,脸色也越形难看。终于忍无可忍下,将满桌"洪水猛兽"连同装菜的碟子、碗全部丢进垃圾带里那去垃圾收容处丢掉。
他一直以为撩是个十全十美的人,没想到他做的饭菜这么难吃!根本无法下咽,没毒死过人已经是奇迹了。原来天才也是有缺点的,虬得到这个体认,会心的笑了。
偷偷确定撩已经熟睡了,虬才下厨做了一份与撩的菜谱一模一样的放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写着"急事外出,醒来打电话给我。回来一起吃饭。"便整理着装前往夜都市,他担心"深夜"的人带着圣天进"天龙"的地盘可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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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夜都市,虬直冲一条小巷而入,抓住一个街头装扮的人,劈头就问:"‘深夜'的人在哪里?"
"你怎么每次多这样!好了、好了,别瞪我,是你自己放行的,我当然让他们通过喽。至于他们现在哪里......哪,回来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才是夜都市真正的入口,而这个街头装扮的人,就是轮到今天值勤的。
虬丢开尽忠职守的手下,转头正好看见圣天那早可以预料到的一脸失望。
"怎么样,有线索吗?"
圣天先一笑,听到虬的话,就失落的摇摇头,再接着又突然很振奋:"虬,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人?我没有兴趣,既然你们没事,我要回去了。"
"别这样嘛!"圣天快一步伸手留住他,"来,过来这里,我保证是个惊喜。过来,文!"
"......撩?"果然是惊喜,虬整个人呆住不说,嘴还张的老大。这是真的吗?撩明明在他家里,怎么会在这?
"不对,这是文!来,好妹妹,他是你哥哥的朋友,‘天龙'的虬。今天我之所以能救到你,全拜你哥哥有这么一个好学生,才对!去,打个招呼!"
文毫不怕生,大胆的走到虬面前,伸出右手:"虬哥哥,你好!"
"等、等一下!圣天你是说她是撩的妹妹?"虬自己也承认声音打颤地好像歌剧演员。
"他又没和你说?"圣天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
"没错,我就是哥哥的妹妹,光看这张脸就知道了。这张妈妈的脸,全世界只有两张!像哥哥和我这样拥有高贵血统的人,全世界也只有少数。"文指着自己的脸,尽全力解释。可是圣天和他的一批手下全掩着嘴在一边偷笑,因为她说话的音调真的很古怪。
"呵,"虬怎么听都觉得奇怪,"血统高贵干相貌、血缘什么事了?"
"当然有,全世界像哥哥那样拥有真正王子血液的白马王子,又张的那么英俊,人还那么、那么聪明,全世界仅此一个!"文自以为是的说的头头是道。
"好了啦!你不要用那张脸夸撩好不好,害我都要当撩变成自恋狂了!"圣天明显知道撩的这个身份,并不表示惊讶。
"王子?"虬不可思议的吼出声,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东西,而且还是指撩!很多人都是看着童话长大的,长大后就会开始怀疑童话世界里的人物是否真的存在。
"没错,哥哥是YG的王子, 我是YG的第一公主殿下哦!"文笑的很开心,虽然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笑起来还是让虬觉得像撩,不由的放软的语调。
"你除了哥哥,就只剩下父亲了吧!我记得撩的母亲好像已经去世了。难道你们的爸爸是国王?"虬推测道。
"差不多。不过爷爷才是真正的国王陛下!爸爸和爷爷感情很好,见到面是老是‘没良心的不孝子'和‘老不死的糊涂虫'称呼对方,很有趣吧!我和哥哥能在这种环境中长到这么大,真是奇迹。"
"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圣天突然想起什么,追问文,"大舅不是让你呆在瑞士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罗嗦啦!别以为虚长我几岁就了不起了。我可告诉你,将来我一定比你强!"文装出很男子气概的语气和圣天说话,一边还挥舞着拳头。不过他们的交流虬开始听不懂了。
圣天一时苦笑不得:"喂,这是你哥哥三年前和我说的话,你有必要再复述一遍刺激我吗?"
"如果你不那么烦,我才没空刺激你咧!"文外表和撩很相近,除了头发长一点,身高矮一点,身形柔美点,就只剩下性别和撩不同了。两个人的相貌和声音都是一样的,而这两样对圣天来说绝对是杀手锏。以前只要他一对撩罗嗦,不到半刻钟就会被反制服,所以文只要将脸侧近,圣天就好像规定的一样无能为力。
"好了,你别靠过来了。大小姐,算我怕你好不好?我只是怕大舅不知道你来了,问一下罢了。"圣天说的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