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有钱你真的无法想象[现代耽美]——BY:小宴

作者:小宴  录入:07-10

  傅子越臂抱虚无,站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这一刻,正巧日光西斜,躲开了云层,从窗缝里漏进一缕暖光,照在了他一侧的身体上。
  仿佛傅子越一半的身体在希望中,一半却堕入黑暗。
  他很沉默,他的情绪爆发没有崩溃的游走,没有绝望的哀嚎。明明傅子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战立在原地,但整个房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却都被吸走,紧紧凝固在他的脸上。这不是每个演员都能做到的,天生就被人注目,一颦一簇,都牵动他人的情绪。
  可此刻,傅子越做到了。
  他身体轻轻发抖,双臂越收越紧,似乎是想要保护这个孩子。
  可他也是那样恐惧,目光里茫然失焦。
  他战栗得轻微,如果不仔细看,你甚至无法发现他双臂的肌肉都在随之痉挛。他是那样恐惧,目光里茫然失焦。
  恐惧一片陌生的土地上,滋长出来更加令人陌生的阴森人性。
  ……寂静。
  明明坐着十多个人的房间里,居然陷入一片无声。
  仿佛众人都受到傅子越那样恐慌的情绪所感染,人人都跌进深渊,不敢挣扎。
  他的表现是那样节制而细微,可眼神中的情绪又是那样庞大,以至于人人都无法置身事外。
  叶宣深深呼吸,眼神却发亮,像是看到一片尚未被人开采的宝矿,就在她的面前。
  傅子越还是那样松弛而精准,与她多年前第一次发现他时那样。只是几年过去,傅子越的表演更成熟、更懂得留白,甚至更有镜头感了!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没有再演过什么好项目的!?浩粤娱乐俨然不是会栽培艺人的公司!
  卢易生却始终沉默,没有发话。
  这次,换叶宣替傅子越不平了。
  这样好的表演,卢导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你……”卢易生终于开口,他有些迟疑,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应该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
  卢易生缓缓站起身,招手让傅子越往前走了几步,
  他注视着男人干净、未加粉饰的面孔,记忆慢慢在脑海里复苏。
  “十多年前,有一部电影,讲特殊时代的……里面有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只演了他爸爸被送去改造时,他追车的那一段,是不是你?”
  那是部禁片,并没有多少人看过。
  更是没有人知道,那部片的编剧,其实就是卢易生,只为避风头,改了个化名署上。
  在电影里,那个小男孩的戏份并不算多,却是画龙点睛的一笔。
  母亲自杀,父亲被抓走,转瞬间沦为孤儿的男孩一直追着拉走父亲的车,整整追出了十公里。他起先一边跑一边嚎啕大哭,哭到没劲怕追不上车,就咬着牙不哭,埋头狂奔。到后面他渐渐脱力,追不上了,脸色苍白而绝望,但眼神却坚定。
  离开镇子只有一条公路,那条公路也只有一辆车。
  远远的,男孩只能看见前面的光,但他没有停下过脚步。
  他跑烂了鞋,跑坏了腿,想留住自己唯一的亲人,哪怕留不住,不分开也好。
  可那些人像是故意折磨他,明明可以带走,却一定要让他们分离两地。
  他们想摧毁的,是人心底最后一点光亮与希望。
  卢易生无法忘怀他看片时,那个特写镜头里,男孩坚毅而惨痛的目光。
  他知道那个男孩年纪小,并不是专业的演员,可是那份澎湃的情感,在表演中凭本能释放出来的绝望,却深深冲击过他。
  而此刻,那个男孩长大成年,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傅子越轻轻一笑,像是在笑自己被电影启发后一腔热血扎进梦想的样子。
  “是的,卢导,那个角色是我。”


第16章 大步流星
  卢易生说的那部片子,很多人都没看过。因此对卢导一时间激动非常的表现颇有些不解,然而,他们可以料定的是,这个本不被看好的关系户应当就是卢易生新电影当仁不让的男主了。
  在现场,卢易生并没有明说这一点,只是很关爱地问了傅子越这些年的求学经历和从艺经历,问题都很常规,傅子越便一一从容作答。结束后,卢原亲自送傅子越出来。
  盛林虽然跟在后面,但也明显看出。卢原也好,副导演也罢,甚至是见多识广的经纪人叶宣,都对傅子越的态度焕然一新。
  叶宣显然是最先表露出情绪的,她向盛林简单抱歉,便紧走几步到了傅子越身边,微笑问道:“小傅,你现在签在哪家公司?”
  “我还在浩粤娱乐。”
  “哦?我看你没带经纪人来,以为你解约了呢。”叶宣这话说得轻飘飘的,看似不动声色,却是在给傅子越提醒,指出另外一条路来,“那浩粤是谁在带你?”
  傅子越并没表现出别的,平静回答:“段琅琅。”
  卢原对傅子越改观更大,他先前当面就已奚落他,此刻见了对方真本事,立刻又捧回来,改口称“傅老师”。
  傅子越并不应,仍然道:“卢哥太客气,您和叶宣姐一样喊我小傅就好了。”
  盛林见这些人都往傅子越身边贴,顿时不爽了,他跟在后面悠悠轻咳一声。傅子越的脚步当即缓下来,也不听身边还有人在说话,只回头去寻盛林下落。
  他先是侧身看了看,见盛林已经落后大家一大截,便道了声借过,推开堵在身后的人,径直走回盛林身边。
  这举动自然取悦了盛林,只是他依然不说话,沉默走着。
  傅子越便主动问:“怎么样?我演得还可以吗?”
  ——看看!你们喜欢他有什么用,盛林骄傲地想,傅子越是很厉害啦,但他再厉害也是我的人。
  就算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慧眼识金的人也是他盛林!
  想着,盛林忍不住抿嘴一笑,矜持地评价:“还可以。”
  傅子越偏偏还捧着他说:“就怕让你失望。”
  盛林彻底绷不住喜悦,伸手去拉对方,“不失望不失望,你演得真是太好啦!”
  这话并非作假。
  虽然盛林不懂表演,一直以来对“演技”优劣毫无概念,但他却看得出,刚刚的傅子越已经成了另外一个人。他那样笃定、又那样恐惧,情绪几番掉转,所有人都被他牢牢牵着走。
  盛林并非没见过好的表演,他在伦敦读书的时候,偶尔会和William小文艺一把,要么去RoyalAlbertHall里听一场交响音乐会,要么也会在人头攒动的SOHO区里穿行,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剧表演。他见过英国演员把莎士比亚的戏剧演得摩登又尖锐,也见识过演绎契诃夫的冷嘲热讽与癫狂。
  但傅子越和那样的舞台演出很不一样。
  他没有那种力求辐射到每个人的冲击感,却又实打实的让所有人的呼吸都被他操控。
  像……一种魔法?
  得到盛林的肯定,傅子越这才流露出一丝笑意,人前拘谨自制的样子逐渐消散。
  看着他的笑,盛林忍不住心中一动,他又想起卢导最后提起的那部电影,其实他也看过。
  难怪两人第一次在上海见面时,盛林就觉得傅子越眼熟,实在是傅子越那一段戏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整部电影的剧情已经在盛林记忆深处变得模糊,唯有那个狂奔的男孩,不肯放弃的男孩,倔强地咬着牙,腮帮子微微鼓起,并不嚎哭,眼泪只在奔跑中无知无觉地流向脸颊两侧的面孔,和绝望无助的眼神,永远刻在了盛林的梦里。
  应该很难过吧,哪怕是演戏。
  盛林那时候就在想。
  电影里的男孩看起来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在这样的年纪失去双亲的感受,不必真的经历,只要在脑海中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盛林都能共情到那份无助和哀恸。
  那一段戏实在太惊艳,以至于盛林曾经真的很好奇是谁饰演的这个角色,可是那个男孩没有名字,他的演员也只在最后“参与出演”的一长串里被署名,盛林又没法一个个去查,于是作罢。谁能想到,白驹过隙,年月更改,这个他想找的人就在盛林面前,两人还是这样的关系……
  他不由得用力握了握傅子越的手,忽然有些自惭,没能对他再好一点!
  傅子越奇怪地看了盛林一眼,像是在疑惑他为什么要用力掐自己。
  盛林便小声问:“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很难过啊?”
  “那个时候?”傅子越下意识反问,又忽然想到,“你也看过那部电影?”
  盛林点点头。
  傅子越明显一怔。
  很难过吗?
  当然,凭直觉和本能去演戏,和时至今日他懂得技巧后、轻松调度情感的表演大不相同。镜头里所有的痛和美好,都是真实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是他在拍那段戏里日夜煎熬的情感,想走出来,又不敢走出来。那段黑漆漆的路,一个人跑着不能停下来的长路,成为了傅子越青春期里深刻的梦魇。
  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了电影。
  少顷,傅子越却是缓缓笑起来,他安抚地摸了摸盛林的肩膀,“不记得了,至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
  盛林松一口气,像是很怕傅子越在那段回忆中受伤,“不记得就好,我没想到那就是你,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傅子越哄他,“那部电影看过得人真的很少,我们有缘分。”
  盛林这才缓和了情绪,重重地“嗯”了一声。
  一行人重新回到最初的小花厅里。
  卢原问道:“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我和傅老师亲自联系吗?”
  他目光试探地在盛林和傅子越之间逡巡,想是知道二人关系,但不便点明。
  盛林扭头看傅子越,见对方也请示般地望着自己,对他说:“听你的。”
  傅子越便答:“我会让我的经纪人和您联系。”
  盛林凝视着身影挺拔的傅子越,脱离了角色以后的他,一下子又变成那个好像冷冰冰没有任何感情的人。被所有人格外重视起来的傅子越,好像并没有半分处在高位的不适,仿佛他始终胸有成竹,知道自己总能走到这个位置上。
  可是,这样难以接近,甚至有几分高傲的傅子越,从不会在他的面前摆出这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想到这里,盛林走到傅子越身边,悄悄拿手指勾他,想要试探一下。
  傅子越低首望他,把对方的手一把攥住,随后挑了挑眉,像是在问怎么了?
  果然,那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一下就柔和了。
  盛林心下满足,美滋滋的。
  有钱真好,真快乐,又能替别人圆梦,又能给自己圆梦。
  看着傅子越的脸,盛林一时情生意动,再没心情同人客套敷衍,于是拉着他向大家告辞,草草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拉着傅子越飞快走了。
  明明没有人追,盛林却在胡同里走出一副大步流星的气势。
  傅子越莫名其妙被他拽着,“怎么突然这么着急,你还有事?”
  盛林回头飞瞪他一眼,但脸却红红的,不像生气的样子,“你不懂!”
  他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催得十万火急。好在车就停在附近,盛林在路边站了不到一分钟,就看到车缓缓靠边。
  傅子越送开手,想绕到另外一侧去上车,盛林却说不用。
  他自己撅着屁股往后座里面钻去,随即冲傅子越招手:“快上车啊。”
  傅子越顺从坐进车内。
  刚关上车门,盛林就一把扑进了傅子越怀里,搂住了对方脖子。
  “?”傅子越的大脑没跟上盛林的动作,但时日久了,已经习惯性地抬起手搂住盛林的腰。
  盛林抱着蹭了蹭傅子越,急道:“亲我啊!”
  傅子越顿悟,倏然笑了,他捏住盛林下巴,蜻蜓点水地亲了下,一触即分。
  盛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质问:“傅子越,你都要演卢易生的电影了,就这么报答我啊!”
  傅子越的笑容越来越浓,一直蔓延到了他的眼角,他没说话,只是拥着盛林,用温柔的眼神慢慢化开盛林的不满。
  盛林被那直白又热烈的目光看得身上都要热了,感恩也好,报答也罢,傅子越没开口,却都用这情感满溢的注视把盛林彻底淹没了。他觉得自己像是浸入一汪永远不会变寒的温泉水,泡得浑身发烫……
  终于,傅子越身体前倾,吮住了盛林的下唇。他试探着往里吻,舌尖辗转,探开怀中人的唇齿。
  盛林紧紧闭上了眼,他好像第一次被傅子越这样吻,吻得像一块水果硬糖,被对方含在嘴里,不停地舔,然后慢慢地融化。
  要命……
  怎么这么舒服啊!
  盛林起先还是搂着傅子越,后面越来越控制不住,便用手指死死揪着傅子越颈后的衣领,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可就算窒息也舍不得喊傅子越放开他。
  “唔!”
  终于,盛林实在吸不进气了,本能地往后仰头,傅子越生怕他磕着,眼疾手快托住了盛林的后脑勺,放开他的同时又把人按向自己的方向。
  正巧这时,不知道该往哪里开,又不能停在原地不开的司机,于是只好围着整条街瞎转的车忽然急刹。
  盛林先是往后仰,又猛地撞进傅子越怀里。两人身体随着惯性贴近,都察觉了什么。
  傅子越低笑了一声,正响在盛林耳边。
  盛林闻着对方身上已经变得熟悉的香味,突然明白古代的昏君都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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