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祈青身上也很白,皮肤很光滑,跟个女人似的,腿上连根毛都没有,虽然看起来瘦,但胸膛和四肢上都挺有料的,可见平时没少健身。
隋一伟冷笑着哼了一声。他突然开始可怜这个满脸肿青的混蛋了,竟然能为自己这种人情动到这个地步,也是个跟自己一样又可怜又可恨的傻瓜。
隋祈青一开始以为隋一伟会反抗,但没想到他竟然乖乖地配合着自己脱下了毛衣。
隋祈青更激动了,哆嗦着手去解隋一伟衬衣纽扣,却半天也解不开一颗。隋祈青急得连忙凑过头去,用牙“咯嘣”咬碎了一颗纽扣。刚咬完就被隋一伟一把推开了,隋祈青光着屁股摔在地上,满脸小心地看着隋一伟。
隋一伟看都不看他,低头解完剩下的纽扣,把衬衣往地上一扔,又慢悠悠地解开裤腰带,脱下裤子,只穿着一个小裤衩站在隋祈青面前。
“不是要操我吗?麻利点啊。”隋一伟斜眼看着地上的人。
隋祈青被看得心痛,连忙避开了眼,爬起来往浴缸里放满了水,试了试水温。
“哥,水温刚刚好,我……我先帮你洗澡吧。”
隋一伟穿着裤衩迈进浴缸。浴缸很大,隋一伟连头一块埋进了水里,喝了两口水后,隋一伟想到了隋祈青上高中时最难熬的那段日子,当时他差一点就跳河淹死了。
他本以为活着能对隋祈青有点好的,现在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如果当时他死了,或许隋祈青不会变成这样,两个人就都解脱了。
隋一伟探出头来,抹了抹脸上的水,看着一脸紧张的隋祈青,突然说不清是该怪他还是怪自己了。
隋祈青小心翼翼地帮他搓着澡,隋一伟闭着眼享受着这恰到好处的力道和撩拨,心想这个人为什么非得是隋祈青呢?哪怕是个五六十的老头子也好啊,他都能咬牙忍着……可是,为什么非得是隋祈青呢?
………………
略了略了略了……应该也没人看吧……啦啦啦…………
“给我……给我……”隋一伟抬起头又无力地落下,在枕头上使劲砸了两下,一口咬在枕头上,嗓子哑得不像样,让人一听就心疼。
“别急,我给你,全都给你,可是,”隋祈青低下头,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眼角,一口灼热的气喷在他的耳朵里,勾得他浑身燥热,“隋一伟,你愿意让我操一辈子吗?”
隋一伟划过汗珠的眼皮动了动,费力地看向他,迫不及待地嘶哑着说:“愿意愿意,你倒是麻利的啊!”
那一晚上隋祈青说不清自己做了几次。
在隋一伟彻底昏睡过去之后,隋祈青才收回了理智,手忙脚乱地退了出来。
把隋一伟小心翼翼放好之后,看着他身上遍布的吻痕和牙痕,隋祈青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后悔,但同时心里更多的是说不出口的成就感和自豪感。
隋祈青觉得他这一辈子够本了,他现在特别想做一点疯狂的事,不然发泄不了心底的喜悦。他想为隋一伟跳海、跳河、跳楼,特别想为他死,只为让隋一伟明白,自己愿意为他做一切。
隋祈青自认是个理性的人,但他知道一到了隋一伟这,再多的理性也是白搭,自己终有一天会疯在这个人身上……好在自己全部的伎俩和歹毒全都用在这人身上后,还是得到了他……
第47章
隋祈青摸了摸隋一伟的身子,有点热但不烫。隋祈青放了心,又小心地帮他擦了一遍身子,清理了身后,上了药。
往隋一伟身上上药时,隋祈青脸红彤彤的,尤其是看到他的乳头都快被吸破皮后,隋祈青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坏、这么色。
在看到隋一伟的手后,隋祈青的欲望终于消了下去。他的手很糙,满是瘢痕,有旧伤也有新伤,手腕上也红肿着一圈,隋祈青心疼着亲了亲,这才给他放被窝里盖好。
终于收拾完,隋祈青也小心地钻进被窝里躺好,略不好意思地面朝自己侧过隋一伟,把自己的一条胳膊塞他脑袋下,又把他的一条胳膊和一条大腿搭在自己身上,再仔细地掖好被角。
一只手摸着他的后脖颈,嘴唇蹭着隋一伟的额头,隋祈青幸福地快哭出来了。
他舍不得睡,他想一直活在这么美好的时刻里,静静地搂他一辈子。但看着摸着还是不小心睡了过去,梦里全是隋一伟在他身下辗转求饶的场景,隋祈青在梦里都猥琐地邪笑出了声。
隋祈青笑着醒来时抬身看了看表,都下午四点了,隋祈青又低头看了看怀里还睡得一脸安恬的人,终于忍不住又躺了下来,真想就这样一直搂着他。
隋一伟朝隋祈青侧着脑袋,微低着头,脸色有点发白,嘴唇破了点皮,干得起了一层白皮,嘴微张着,湿漉的头发耷拉着,又黑又密的眼睫毛一动不动。
隋祈青看得入了迷,隋一伟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咋咋呼呼、拽炸天的样子,他还真没见过他这么安静、这么乖巧的样子,就像是熟睡的婴儿,特别想让人搂在怀里亲一亲、蹭一蹭。
隋祈青忍不住伸手轻轻往上捋了捋他的头发,拿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舔湿了他干燥的嘴唇。
过了一会儿,隋一伟突然难受得动了动身子,皱着眉嘶哑着喊了一声“丑娃!”
隋祈青心里一动,连忙轻轻拍着他的背,把嘴贴在他的脖子上,轻声安慰说:“我在呢,别怕,哥,我在这呢。”隋一伟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隋一伟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无边无际,没有尽头,颠倒了是非伦理,为世人所不齿。
他只记得最后一个梦是小时候隋祈青落水的情景,他拼劲力气往水里游想抓住他,但却浑身胀痛,提不起一点劲。
隋一伟想喊人,但发现嗓子失声了,他急得直跺脚。他记不清最后是怎么把丑娃救上来的了,只记得还没来得及给他叫魂,丑娃就变成了一只大兔子,湿漉漉地蹦蹦跳跳地遍地蹿。
隋一伟急了,连忙在后面追,追啊追,把地里的玉米杆都压倒了,好不容易一扑,逮到了!隋一伟高兴地把它抱起来,说:“看你还往哪跑?小崽子。”
话还没说完,低头一看,手里只剩了一团厚厚的兔子皮。
肉呢?隋一伟吓坏了,抱着皮各处找肉,把屋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来食突然冒出来站在大槐树下跟他说:“还找啥嘞?肉不是被你吃了吗?造孽哟。”
隋一伟一听冷汗直冒,这才想起来他好像是吃了兔子肉,他吃的是丑娃?
隋一伟都快哭出来了,一边抠着嗓子一边喊“丑娃”,喊着喊着隋祈青突然又站在了他面前,说:“哥,我在呢。”
隋一伟高兴了,连忙抱住了他。却不想隋祈青“哼哼”了两声冷笑起来,说:“哥,你吃了我,现在轮到我吃你了。”
隋一伟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隋祈青压在床上,“咯嘣咯嘣”把自己从头到脚、连皮带骨头一块嚼了!
隋一伟皱着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缓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正被隋祈青紧紧搂着。
“哥,你醒了?”隋祈青笑着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你难受吗?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隋一伟费力地抬了抬头,盯着隋祈青的喉结看了一会儿才记起发生的事,原来那么荒诞的事竟然不是梦。
隋一伟推了推隋祈青,想离他远点,却不想稍微一动,身上的疼痛密密麻麻地涌了上来,浑身就没一块骨头不痛,真跟被人嚼了一遍似的。
隋一伟“呲”地一声叫了出来。隋祈青又紧紧地凑上来,用大拇指替他擦了脑门上的汗,“哥,你别乱动,你想要什么跟我说。你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隋一伟不敢乱动了,因为刚才他的手好像不小心碰到了隋祈青难以言表的地方,他这才意识到两个人不仅是赤裸裸的,连身子都是紧紧缠在一起的,跟连理枝似的,缠得那叫一个严实,连道缝都没有。
此刻隋一伟虽然身子难受,但他的意识却比昨晚清醒多了,所以耻感一下子涌了上来,再想到自己昨晚那副样子,隋一伟恨不能在门口挖两锨土把自己给活埋了。
隋一伟低着脑袋埋在隋祈青腋下不敢抬头,在心里一遍遍地想现在该怎么办,他们俩以后又该怎么办。不等想明白就被隋祈青看穿了心思。
隋祈青安慰似的捋了捋他的头发,托住他的后脑勺说:“哥,你别想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说了,你昨晚也答应我了,要这样陪我一辈子的。你放心,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好好爱你。你什么都不用想,以前所有的事都是你替我扛的,现在我替你扛,我会顶着所有的骂名和唾沫……哥,我只求你能陪着我。”
隋祈青知道他自私、他卑鄙。小时候他承受的就是所有人的歧视,直到他遇到隋一伟,隋一伟让他有了种回归正常社会的错觉。
而现在,他知道,他将走的路面临的是更多的歧视与荆棘,他受够那种苦痛了,他只能拽上隋一伟,让隋一伟陪他一生一世,不然他真的走不下去。
隋一伟却怎么听怎么觉得难受,感觉就像是自己是个老姑娘,终于被这小子夺了贞操似的。这小子的潜台词分明就是:你别挣扎了,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
隋一伟一股闷气憋在心里,越想越气,手脚都不敢动就一口咬住了隋祈青的胸上。心想,老子怎么能什么都不想,你这是想让老子绝后啊,你还我老隋家的子孙后代……
隋祈青却一下子红了脸,耳根发烫,半推半抱地按着隋一伟的脑袋,“哥,你别急……你现在身子不行,我不能再……”
隋祈青主动往后挪了挪身子,不敢再碰到隋一伟,一脸娇羞地说:“哥,等你好了,我们再那个,其实……我比你还想的……”
隋一伟呆呆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想要这样跟我过一辈子?”
一说完隋一伟就被自己的嗓音吓了一跳,又沙又哑,跟快一百岁的来食似的,咳嗽了好几声才接过隋祈青递来的温水润了润嗓子。
隋祈青拿过空水杯放在床头上,坚定地点点头,“我都想了好多年了,你就是我的一辈子。”
隋一伟想了一会儿还是皱了皱眉,“不行……万一将来咱俩拉倒了,连兄弟都没得做了。”
隋祈青一看他哥总算开始考虑两人的以后了,连忙抓住他的手说:“哥,你放心,只要你点了头,咱俩就不会分的……你大概不知道我脑袋里想的什么吧,我怕说出来会吓到你。
“你知道吗……我特别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幅上层社会精英的模样,我很想你能当一辈子双脚裹泥巴的农民。这样,我找份不高不低的工作,在城市里买一套90平米的小房子,我也不用你出去干活,我一面还房贷一面养活你一辈子……这是我高考前为我们勾画的一生,这就是我高考前的动力。
“可是,你还是变成了这幅样子,这幅能吸引一群男男女女围着你团团转的样子……我特别恨,恨不得你断了一条胳膊或是一条腿,或你天生就是个残疾人,这样就没人稀罕你了,没人跟我抢了……我就可以好好地照顾你一辈子了,你也只能依赖我了。
“我知道我这种心理不正常,可是哥,你想……我对你这样的感情,怎么会舍得跟你分呢?要是你跟了我,我真的一直待你好,什么都让着你,顺着你,再也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你也不会想跟我分的。”
隋一伟瞟了他一眼,“说得好听,差点逼死我的人是谁?”
隋祈青苦笑一声,“哥,我说那些违心的话时心里比你痛苦得多了……给你装了那么久的乖弟弟,我装不住了,我也想无所顾忌地混蛋一把……我以为会很爽呢,没想到装混蛋也会那么苦……其实,我什么筹码都没有,可我仍想试一把,我总是不自量力地想着,万一赢了,我就能得到你了。”
“那我万一不答应呢,你就真的去死?”
“我哪敢啊。”隋祈青轻轻地摸了摸隋一伟的眉毛,“你长得真好看,哪儿都好看……我不敢死,我是个胆小鬼,母猪都比我有血性。如果你真的不要我,我也会当一辈子的狗皮膏药,死皮赖脸地赖在你身边,看着你结婚生子,看着你儿孙满堂……虽然那种感觉想想就觉得生不如死,但我真的不敢死,我怕你会为我难过一辈子,我舍不得你难过……
“那次车祸你不是问我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吗?那是猪血,我早准备好的……哥,现在我跟你坦白了……其实我真的什么筹码都没有,如果你真的要走,我拦不住你……哥,你再选一次吧。”
说是让隋一伟自己选,但隋祈青紧抿着唇、含半泡热泪的瞅着隋一伟,分明还是那副你不要我我就不活了的怨妇架势。
隋一伟撇开了眼,咬着牙思量了很久,这次他抛开了所有的顾虑,只想到了一点,那就是隋祈青。隋一伟发现自己心硬不下来,他舍不得让隋祈青不快活……
隋一伟终于抓住了自己脸上那只不安分的手,捏住,“我陪你走……小子,我舍不得你自己走,不管将来咋样,我陪你走。”
“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要答应了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你真的想好了?”隋祈青两眼亮闪闪的,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不后悔了。”隋一伟蹭了蹭枕头,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瞅着隋祈青,“倒是你,隋祈青,这辈子你要毁在我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