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宿敌和我同寝室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闪灵

作者:闪灵  录入:07-25

  阮轻暮他妈热情地冲着他的背影喊,声音高亢:“下次来玩啊!阿姨给你做全身按摩,保你神清气爽,浑身舒坦!”
  远处的方离仓皇逃窜,蹬得更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渊:坐在人家的自行车上笑?呵呵,以后我叫你在我的宝马上哭!
  (发出来这章以后,竟然同学说可能有人都不知道这个梗了。
  大惊,代沟了吗这就??
  这是相亲节目《非唱勿扰》里一个女嘉宾的著名台词啦,
  说宁可在大款的宝马车里哭,
  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和穷男友浪漫喝西北风,引发了社会对拜金婚恋观的广泛讨论哒!
  当然我们这里不是这个意思哈哈哈哈)


第7章 推拿
  女人熟门熟路地喊完,才有点后知后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儿子一眼。
  阮轻暮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过去那种嫌恶的表情,而是神色如常,进了屋,吸了吸鼻子。
  “有糖醋排骨啊?”
  这是一套临街的民居楼,家家户户都把一楼的阳台整个扒了,打通了面向街道,开早点摊的、小卖部的、五金店的,还有阮轻暮家这样开了个小按摩店的。
  一进门,正对着门口的就是迎宾台,现在是饭点儿,临时拖了张小饭桌出来,上面是四个家常菜,糖醋小排油光锃亮,白玉菇炒肉丝清清爽爽,鸡汁茄子码放整齐,清炒西兰花颜色青翠。
  全是阮轻暮他妈的手艺,色香味俱全,卖相极好看。
  饭桌边上还坐了个男人,年纪很轻,一双瞳仁泛着白,听到阮轻暮声音,抬起头打招呼:“小暮回来啦?”
  视线的方向大致正确,角度却不对,显然眼睛是盲的。
  阮轻暮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在了嘴里:“唔,好吃。”
  他妈从后面厨房打了一盆凉水,端了过来:“满脸满身都是汗,也不洗洗就吃饭。”
  阮轻暮腿脚不便,也不矫情,就着那盆水好好地擦了把脸。
  汗津津的脸清爽了,更显得唇红齿白,眼神清亮。
  他挑了挑额前打湿了碎发,微笑着说了声:“谢谢妈。”
  这话一出口,他妈穆婉丽和技师小郑都有点发愣。
  阮轻暮在心里叹口气。
  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单亲家庭,母亲穆婉丽养大他,完全可以称得上含辛茹苦。
  可在原来那个阮轻暮眼里,这屋子里进进出出的男人,这街坊邻居那戏谑的眼光,毫无疑问,足以压垮一个性格内向的半大孩子。
  记忆里,原先的这具身体情绪极不稳定,每每在深夜里暗自哭泣,对母亲的工作——是的,这份把他养大的工作——是充满怨恨的。
  在出车祸之前,原来的那个少年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一声妈了,更何况这样温柔乖巧的谢谢呢。
  阮轻暮一边吃饭,一边顺手帮穆婉丽夹了块小排:“妈你也吃。”
  穆婉丽惊疑地看着儿子,飞快地阻挡着:“快夹走,我不爱吃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上学期上历史课。”阮轻暮腮帮子鼓鼓的,“老师跟我们说,大明王朝物价暴涨的时候,猪肉涨了400%,比现在猪肉可贵多了。”
  他声音含糊:“我们老师爱瞎聊,她还说啊,她家最近买猪肉也少了,买点排骨,只舍得给她家小孩吃。”
  穆婉丽的手彻底僵了,怔怔地望着碗里的排骨。
  她忽然低下了头,转身快步走向了后厨,声音有点颤抖:“瞧我这记性,忘记……把汤盛出来了。”
  小郑迟疑地侧过头,一双微白的眸子没有焦距,想要说什么,又顿住了。
  阮轻暮扭头看了看后面的一间按摩房:“芸姐还在工作吗?”
  小郑回过神:“嗯,三栋的那个老李来了,小芸在做。快了,还有二十分钟。”
  全身按摩三十八块,一般一个钟头。
  这个价在正规按摩店和足浴城里想都不要想,也只有这种开在住宅楼里的家庭作坊,配上这简陋的条件,才能做到这种低廉的价格。
  来的,也都是附近熟门熟路的老街坊邻居。
  阮轻暮的筷子微微一停,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三两口扒完了饭,转身就挑开了那间按摩房的门帘。
  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小居室,两间房子都被开辟成了按摩间,里面分别放着三张按摩床。
  大夏天的,按摩间里当然开着空调,可是房间不向阳,光线不好,显得有点黑黢黢的。
  加上里面烟雾缭绕,更是看不太清。
  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秃着头,闭眼仰面躺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孩站在他身边,正在专心帮他按太阳穴。
  “李叔转个身吧,我给你按按背。”女孩轻声说。
  老男人应了一声,翻身的一刻,手碰到了年轻女孩的大腿。
  阮轻暮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伸手拉住了年轻女孩的手,在她耳边放低声音:“小芸姐,你去吃饭,我换你。”
  盲女孩一怔,却被阮轻暮轻轻捂住了嘴。
  悄悄把她推出了门,阮轻暮站到了按摩床边,低头看了看,慢条斯理地开始在那胖乎乎的背上按起来。
  老男人被按得昏昏欲睡,完全没察觉换了人,迷迷糊糊地哼着,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又动了动,向旁边伸去。
  就在这瞬间,阮轻暮的手动了。
  利落地擒住了那只手腕,他猛地往上一抬,男人的手臂整个被反扭在背后,只听到一声“咔嚓”响。
  在一声骤然的惊叫声中,阮轻暮弯下腰,声音中带着漫不经心:“不好意思,我比芸姐手劲儿大。”
  微微地扭了男人的胳膊一下,他满意地听着又一声惨叫,声音惊讶:“哎哟,脱臼了呀好像?”
  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他妈穆婉丽急忙忙掀门帘进来,手忙脚乱地去扶老男人:“哎呦李叔,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老李被她正好扶到那只脱臼的手臂,叫得杀猪一般:“啊啊啊!你儿子,他打人!”
  阮轻暮冲着穆婉丽耸耸肩:“不小心而已。放心,没事的。”
  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他忽然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一顿再一扭,随着老李又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阮轻暮嘴角噙笑:“瞧,好了。”
  老李满脸是汗,僵着脖子,抡起手臂上下左右活动了一下,果然,好了?
  他心头火起,跳下按摩床,伸手就想去打阮轻暮:“你这小狗东西,你……你他妈的是故意的!”
  阮轻暮一伸手,就掐住了他手腕,作势就要往后再扭:“李叔小心,别再扭到了。”
  阴暗的房间里,他龇牙冲着老李笑了笑:“下次说不定就真的断了呢。”
  老李和他离得近,一眼看过去,少年雪白的牙齿闪着锐利的光,莫名其妙地就是一个激灵。
  “你你……”他结巴了,胖乎乎的身子往后一缩,扭头去看穆婉丽,“你看看你儿子!”
  穆婉丽匆匆看了儿子一眼,赶紧满脸堆笑:“哎呦,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她随手抓了一张百元大钞,就往老李手里塞:“对不住对不住,今儿的钱不算了,这一百块你拿去买个卤菜。”
  老李骂骂咧咧地,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晦气,以后再也不来了!”
  阮轻暮跟了出去,目送着他出门,忽然纵声叫了一声:“以后可别来了,来一次打一次啊。”
  老李怒了,在外面叫:“呸,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杂种,知道个屁!你倒是问问小芸,她要不要我来!”
  还没等阮轻暮回话呢,穆婉丽已经跳了起来。
  随手抓起台子上的苍蝇拍,她一步跨出门,追着老李就打:“你个老不死的再骂一句试试!我儿子也是你骂得的?”
  老李被她的苍蝇拍打得直跳脚:“你个疯婆子,小的发疯,你个老的也疯了?”
  旁边的小卖部里,老板笑嘻嘻地往这边看:“老李头干啥丧尽天良的事了,被人家孤儿寡母追着打?”
  老李梗着脖子:“放屁,老子行得正坐得端!”
  穆婉丽冷笑着一把揪住老李的口袋,伸手抢回了一百块:“给老娘滚!给你脸不要,还叽叽歪歪!”
  老李气急败坏,却也不敢和她对打,一边往远处跑,一边冲着屋里叫:“小芸啊,下次这小兔崽子不在的时候,我再来!”
  穆婉丽叉着腰回来,气喘吁吁地理了理微乱的头发,随手把一百元塞给了小芸:“给你了,那个老不死的按摩费。”
  小芸摇头不接,小声说:“他又没给钱……”
  穆婉丽不由分说,还是塞给了她:“叫你拿着,你就拿着。”
  正说着话,门口又进来几个人。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黄毛小弟,全都只穿着背心拖鞋。
  为首的男人体型精装彪悍,下面穿一条破洞牛仔裤,裸着的手臂上,密布着满满的刺青,左青龙右白虎的,花纹狰狞。
  “丽姐生什么气呢?这大热天的。”他笑嘻嘻地问。
  穆婉丽没好气地回:“没事,老李那个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骂我儿子,被我打出去了。”
  一个黄毛一拍大腿:“该打!触了穆姐的逆鳞了这是啊。”
  为首的花臂男瞅了阮轻暮一眼,忽然狐疑地歪着头,没说什么。
  奇怪,穆姐家这个小子以前看见他来,就跟见了仇人似的转身就走,怎么今天坐着一动不动,看人的眼光叫人毛毛的?
  穆婉丽看看他们仨:“都要按啊?那进去躺下。”
  几个男人应了一声,两个黄毛进了一个屋,花臂男自己一间。
  花臂男坐在床边,解了皮带,正在脱裤子呢,就听见身后一声又阴又冷的嗤笑。
  “不用脱了,空调开得大,我怕你着凉。”
  花臂男吓了一跳,慌忙拎起了裤子:“你你、你进来干啥?”
  阮轻暮随手把门关上,反手锁死了。
  穆婉丽在外面开始敲门了,有点焦急:“暮暮?暮暮你怎么进去了?”
  阮轻暮隔着门缝叫:“妈,你累了一天,我来替你一会儿。”
  任凭穆婉丽在外面怎么叫,他只是不理,冲着花臂男抬了抬下巴:“还不躺下?”
  花臂男斜着眼看看他,硬着头皮提起裤子,躺下了。
  这小子会按么?这穿着长裤,大热天的按着一身汗,怎么这么别扭呢?
  阮轻暮坐在床边,随手拿起一条毛巾。
  慢条斯理地,他抖了抖毛巾,拉直了。然后,忽然一把捂在了花臂男的口鼻上,重重按了下去。
  花臂男口鼻中立刻呼吸困难,吓得不轻,手臂一撑,就想挣扎起身,阮轻暮手肘迅速下沉,正捣在他麻筋上,狠狠将他上身压制住。
  “听着,以后别来打我妈主意。”他弯下腰,低低道,少年精致的眉眼中带着和年龄不相符的戾气,“要是敢欺负她,我能废了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要怕!
  没有那么多坏人啦,小少主刚过来,看谁都坏,这是法治社会!


第8章 满嘴胡说
  花臂男被捂得满脸通红,肌肉虬结的手臂胡乱挥了几下,却没敢打阮轻暮,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瞪着阮轻暮,嘴里含糊地叫:“放开我!”
  阮轻暮冷冷看着他,终于松开了手。
  花臂男猛地坐起来,大声地咳嗽,又羞又恼:“你个不懂事的小屁孩,要不是看在丽姐面子上,我这就能把你打出尿来!”
  阮轻暮笑了笑,扔下毛巾,随手拉开床前的小抽屉,里面放了些按摩用的消毒毛巾和一次性水杯。
  他伸手把旁边的一把小剪刀抓起来,掂了掂,反手一甩,剪刀闪着寒光,擦着花臂男的脖颈边就飞了出去!
  “噌”的一声,剪刀狠狠扎在了后面的墙上,带下来一片灰白的墙皮,粉屑纷纷下坠。
  花臂男被惊得一个激灵,扭头看看墙上颤巍巍扎着的剪刀,瞠目结舌地叫了一声。
  “卧槽!你小子可以啊!”
  阮轻暮抱着胳膊,把脸靠近了,细细打量着他:“你都不怕的?你知不知道,我手再偏一点点,就能扎你个喉管子前后穿?”
  花臂男这才后知后觉地一抹脖子,操,也没觉得疼,怎么有血珠子?
  他呆呆地看着手上一抹血,忽然跳起来:“你小子疯了?从哪儿学的这些歪门邪路?在外面这样动刀子,万一真伤了人怎么办?学什么不好,学你那个死鬼爹!”
  话一出口,他看见阮轻暮那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闭上了嘴,半晌才小心翼翼说:“我嘴瓢……你、你别当真。”
  阮轻暮凉凉地看着他,好半天,才慢条斯理笑了笑:“对啊,我爸可是能捅死人的,应该会遗传。”
  花臂男急了:“你个浑小子别不识好歹,好好读书是正经!你以后坐牢杀人,你叫你妈怎么活?丽姐养活你容易么,你他妈的跟人学坏,你想过你妈没?!”
  阮轻暮:“……”
  见鬼了这是。
  瞧这苦口婆心的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社区义工上门了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阮轻暮不耐烦地耷拉着眼皮,“给我滚远点,我妈不待见你。”
  花臂男脸色涨红了:“你懂个屁!要不是为了你,你妈早就嫁人了,我年纪轻轻的,身强体壮,又真心喜欢她,哪儿不好了?也就你没成人,等你上大学了,你妈就不用再守活寡了,到时候,我就向你妈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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