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倦,不许再闹了!”
顾松言的呼吸乱的一塌糊涂,童倦再不懂也知道是为什么,轻轻抬起膝盖果然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地方,激的顾松言身子一颤,掌握不好力气掐疼了他的手腕。
“松言哥哥,好疼。”
顾松言咬着牙几乎想揍他一顿,留他下来住没安好心,撩出火还一副无辜模样。
童倦轻轻喊疼的嗓音渗入耳朵,顾松言不仅没有心疼,反而想要将他撕碎,让他更细碎的哭腔大声喊疼求饶,而不是现在这样故意。
顾松言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掐死,“你还是不够疼。”
“哥哥,你这里好烫啊。”童倦窝在他的颈窝里,轻轻吹了口气。
“仗着我舍不得动你就兴风作浪,是不是想挨打?”顾松言冷飕飕问他。
童倦忽然想起来,“上次我给你介绍女朋友气着你要打我最后没舍得,还说我就仗着你……仗着你什么?你都还没告诉我。”
顾松言看他狡黠眸光,一把将他按回怀里让他老实一点,下巴搁在他头顶低声说:“仗着我喜欢你。”
“顾老师好乖啊,唔,看在你这么诚实我也给你个奖励。”童倦从他怀里出来,在他疑惑的目光里一掀被子钻了进去慢慢向下挪。
顾松言有种不安的预感,“童倦。”
下一秒,滚烫的地方突然被人握住。
顾松言身子猛地一颤,童倦总打架,手上却没有茧,细嫩温热像是羽毛轻轻拢住,让他瞬间绷直到颤抖。
“童倦,不许那么做,起来!”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顾老师我不会,你先看我做的对不对,错了的话你不许骂我,要好好教我,不过你自己也没弄过,你跟我半斤八两。”
更加温热的地方接触上来,铜墙铁壁瞬间碎成瓦砾,所有意识全部聚集在那一点上。
童倦根本不会,可那些疼对于他来说是更上一层楼的手段,笨拙又努力的领着他跃入巅峰。
呼吸彼此交错,顾松言将人从被子里翻出来,童倦鼓着嘴盯着他看了一会,乖乖吐在了他的掌心里,带出一点白色粘液。
嘴角还沾着一点,眼睛里含着点不适的水光,看得出很吃力。
他在想办法,一点点给自己补偿。
无论是学习,还是这件事,他明明自己也很没有经验,可能连那种视频都没有看过,有些人在一起很久也不一定愿意,他却肯这么做。
顾松言伸手抹掉,心疼又心热的低头覆盖上去,辗转勾弄了一遍,尝到了并不好的滋味。
“下次别吃了,我不需要你受这种委屈。”
“也、也不是很委屈。”
童倦红着脸埋在他胸口,强装的冷静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抖着声音“嗯”了声,现在才捡起羞赧窘迫,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胆子那么大,敢、敢做那种事。
“困了。”
“好,睡吧。”
“明天早上想吃白煮蛋。”
“好。”
“我不吃蛋黄。”
“我吃。”
童倦心满意足的趴在他胸前,听见不正常的心跳声,和自己同样紊乱的心跳几乎重叠,轻轻呼出一口气。
他喜欢看顾松言像个普通人,会害羞、会心跳加速,有七情六欲。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好像什么都无法穿透他如冰般坚硬的屏障,什么都影响不了,好似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松言哥哥今天没力气写日记了,我觉得。
【高考的大可爱们,加油啊!收笔入鞘 金榜题名!】
第58章 试图反攻
童倦窝在顾松言怀里, 有那么点不安。
他有尾巴是小事, 谈恋爱问题比较大一点, 教导主任跟他有过节, 指不定怎么针对。
到时候影响顾松言就不好了。
这么想了一夜,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精神还是不太好, 直到上了车还呵欠连天,最后歪在顾松言肩上睡着了。
司机笑问, “少爷学习这么努力, 太太要是知道了肯定很感动。”
顾松言眉角跳了跳, 自动忽略真正让他困的原因, 干巴巴回了句,“嗯……还行。”
下车时童倦总算回了点精神,耷拉着眼皮往前挪,顾松言揉揉头, “醒醒神好好走路,到教室了再打盹。”
“在学校里太烦了,在家好, 在家都能要你抱了, 省得走路。”童倦打着呵欠随口嘟囔了句, 说完自己都愣了。
顾松言莞尔轻笑, “懒成这样,邓阿姨给你这名字没起错,一天天倦懒又缠人。”
“你嫌烦了?”
顾松言揉了下他的头,“我怎么敢, 我不要命了吗?大校霸。”
“谅你也不敢。”
童倦最近学习辛苦,顾松言会帮他多带点糖,偶尔秦英悟去买奶茶的时候也让他多带一份。
养成了童倦一困就找糖的习惯,自然的伸手往顾松言的口袋里翻。
校门口吃了一颗,早课上还想去翻。
“少吃点糖,牙又不疼了?”顾松言从他手里把糖拿走,在童倦瞪他的眼神里放在桌子中间,“做的对了才能奖励。”
“奖励”一词像个开关,童倦想拿糖的手猛地缩了回来。
“倦哥你把数学试……哎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啊?”秦英悟奇怪地在他脸上转了几圈,感觉好像在他说了这句话之后,童倦脸又红了一个度。
他下意识看向顾松言,眸光很暗,耳朵好像也有一点红。
秦英悟当场想把自己敲晕,他好像转过头转的不是时候,“那个……我借学委的好了,学委!把你数学卷子借我看看。”
童倦昨晚做的时候就凭着一股上头似的恶作剧心思,想看顾松言像个普通人一样被七情六欲掌控的样子。
然而此刻在每天生活的、人声鼎沸的教室里再联想起昨晚的大胆,无论如何也不敢抬头了。
顾松言掌心里干干净净,他却觉得那里有他吐出来的东西。
“昨晚胆子那么大,今天想起来害羞了?”顾松言嗓音低低的,手指抵在唇角,昨晚擦过的地方,“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一些。”
童倦被烫着似的躲了下,总觉得嘴里还有那股奇异的气味,熏染的他脸颊滚烫。
“别说了。”
童倦往里侧躲,可墙边是暖气片,他避无可避了只好迎上顾松言的目光,那里头的占有欲和明晃晃的意味让他有些心慌。
“童倦。”
“干、干嘛?”
顾松言伸手覆盖住他的眼睛,声音极低的送进耳里,“快点长大,你总这么乖,我怕自己坚持不了太久了,那么美好的东西我也不是不会馋。”
童倦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脑袋里砰地一声爆开一个巨大的烟花,噼里啪啦炸了整整一个天空,每一个落地的火星子都燃起熊熊大火。
别人夸他乖,早被踹出十米远,可顾松言夸他乖就让他有些腿软。
童倦觉得自己越来越怂了,往常天不怕地不怕的校霸,现在因为一句话就说不出话,他觉得这样不行,突然恶向胆边生,提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顾松言我有一个提议你要不要听?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有很大的探讨空间,趁现在早课我们研究一下怎么样?”
“嗯。”
童倦拽了下校服,一本正经道:“你看啊我一个校霸,对吧,以前他们谁看见都得喊我倦哥。”
“嗯。”
“关于上下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比方说我在上面,你来当……”
顾松言扯了张卷子出来,轻描淡写打断他的话:“可以。”
童倦没想到他能这么简单就答应,惊喜到总觉得这是个阴谋,“你说真的啊?你真乐意我在上面?不骗人?”
顾松言点头,“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我?”童倦欺近他,几乎压在了他身上,“你说,你梦里我有没有在上面过?被我压在下面我来动的,有没有?”
“……有。”
童倦忍住兴奋,尽量用严肃的表情催促,“快说快说,详细点儿讲给我听听,我不差这点时间。”
顾松言有些难开口,“你确定要听?”
“嗯嗯嗯!”
“确定听了不会后悔?”
“我怎么可能后悔,快讲不然揍你!”
顾松言冲他勾勾手指,等他凑过来的时候,压低声音靠在他耳边详详细细的把他在上面怎么颤着声音说吃不下,哭着不要,又艰难的全吞下去,笨拙动作说了。
把脱力要抱、实在没力气不肯在上面也说了。
童倦每听一个字耳朵就红一分,最后攀上来的红霞已经无处可去,压回去烧得他口干舌燥,嗓子发干,一副被吓坏了的无助模样。
顾松言看他表情僵硬,就连眼神也在闪躲,于是问,“吓坏了?”
童倦确实吓到了,连最初讨论的是上下的问题都被震到九霄云外了,导致完全记不起来这段话的初衷是想反攻。
他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那个是他能知道的最过火的东西了,之前顾松言跟他讲的那个梦也仅止于那里,所以昨晚他才会做。
他连教学片都没看过,生理课老师对他们这一班的男生女生不好讲,向来是避而不谈,更别说男生和男生之间要怎么做。
接吻和那个,已经是非常大胆了。
他这个梦也太刺激了,童倦下意识抽回手,总觉得被他握着手都有点热,而撞进他眸光的时候就好像被硬生生剥光了一般无所遁形。
“没、没有。”
只是觉得……觉得完全被他掌控、有点害羞罢了,而且他情动的时候会冒尾巴。
按照顾松言梦里那样,说不定会一边拽着他的尾巴一边……一边那样,又或者是玩他的尾巴,拿来戏弄他,逼他说好话求他什么的。
他怎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想要。
太不知羞耻了。
“昨晚我都把你弄伤了,我不会做,收不好牙齿,磕到你了。”
顾松言捏捏他的手指作为安抚,“做的很好了,你吐出来的东西就是证据。”
童倦红着脸想求他别说了,以前自己都是站在众星捧月的位置上,可现在总被顾松言三言两语弄得面红耳赤无法招架。
本来是想说他要在上面,他要做猛1,结果跳进这么大一个坑里,这个是在上面了,那是什么上面啊!
他昨晚就不该吐出来,让他有嘴说。
下次他一定全都吃下去,不让他有借口讲!
下课铃响,秦英悟想这下总撩完了吧,回过头要找童倦一块儿去厕所,结果一转过来就看见他低着头,一脸被欺负坏了的表情。
张干也看见了童倦的表情,杵了他一下,“厕所去吗?”
“啊去去去。”
两人并肩往外走,到了厕所临边放水,张干仰着头感慨,“恋爱使人变狗。”
秦英悟侧头看他,满眼八卦的问他,“干嘛,谁狗你了?”
“还不是后面那两个狗,真的,我觉得童倦就算了,他一向都挺气人的,但是班长不应该,他应该是走冰山路线的,狗起来比童倦难缠多了。”
那天出去聚餐的时候童倦不见了他反应就很大,当时他没多想,只以为两个人关系比平常更好,结果那天他放学走得晚,看见顾松言伸手揉了下童倦的头,后者没躲。
张干悄悄跟在后面出了校门,走了一段路,童倦忽然伸手攀住顾松言的脖子,后者掐住他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就着路灯和月光,两人的身子重叠。
童倦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被吻完像是带了点害羞和腿软的趴在顾松言怀里,有种被欺负狠了的可怜。
顾松言眉眼微弯,带着笑。
他这才知道原来人不是不见了朋友,是他妈的不见了男朋友。
艹,他还劝着说可能是先走了没告诉他而已。
张干去洗手,避着厕所里的人头涌动,叹气说:“冰山一旦融化就成了狗,他妈的掐着人童倦都要给亲软了,不要脸真的不要脸。”
秦英悟下意识,“艹?我都没看见过他们正经接吻!你什么时候看见的?伸舌头了吗?怎么吻的?我酸死了我酸死了我酸死了!”
张干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出了厕所压低声音说:“就那天晚自习我走得晚了不小心看到的,我觉得应该……应该伸舌头了吧,反正我看童倦到最后都没劲儿了。”
秦英悟快昏过去了,倒在张干身上,“班长也太猛了吧,老天爷什么时候也给我赏个猛男吧,我舌头也寂寞了。”
张干一把将他推开,“爬开。”
两人踩着上课铃进教室,跟一块进来的穆芃打了招呼,让她先进去。
穆芃照例摊开课本开始吹诗人,先来了三分钟的开场白,然后才进入正题,今天的课程。
顾松言看着讲台上的女人,依旧性感美艳,蹩脚的普通话像是从马里亚纳海沟里拐出来的,和那天晚上流利中带着一点口音的普通话截然不同。
她来这个学校的目标是童倦,那天晚上的獠牙尾巴应该也是她帮忙弄回去的。
她一直没来找过童倦,顾玉书这几天也没怎么出来,这种诡异的平静让顾松言有种不安的预感。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穆芃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念完,拧着眉纠结半天,叫了顾松言起来。
“顾松言童鞋儿,麻烦你来解四一下儿这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