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遇斐然[现代耽美]——BY:三月晓柳

作者:三月晓柳  录入:10-20

  他夹着林时新走了一圈,最终把他扔到了体育用品储物间的地上。林时新摔倒在高尔夫球棍、网球拍里,架子上面的篮球足球网球羽毛球丁零当啷地掉下来,砸到林时新的脑袋上,弹到了地上。
  齐斐然狠了狠心,说道:“你想不明白就别出来了。”
  这个房间不大,没有窗也没有灯,门一关上,里面黑漆漆的。林时新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地板上。
  刀架到脖子上时他没哭,腿被打断了的时候他没哭,困到600米的深坑里他也没哭,此刻齐斐然把他扔在这里,他却难过得要命。
  房间里各个区域的地暖是分开调控的,齐斐然出来后把储物间的温度调高,然后坐到了储物间门口,头倚着门。
  齐斐然心想这次一定要让他害怕,只要他在里面喊自己一声,只要他说再也不分手了,就放他出来。


第94章
  齐斐然靠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听了半天,没动静,他看了看表,才过去10分钟,心想关的时间太短了,再等等,半小时以后,就算林时新不求饶,也放他出来。可等着等着,他的头一歪,竟睡了过去。
  这几天林时新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理他,他一会儿担心林时新又去执行什么危险的采访任务了,一会儿又担心他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会儿把林时新关到里面,他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了,一觉睡得酣畅,等醒来时,竟然已经是傍晚了。
  他惊得跳了起来,赶紧把储物间的门打开,发现林时新搂着几根高尔夫球棍,睡得很沉很沉。
  齐斐然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抱他,这一摸,发现他身上热得厉害,手往额头上一搭,烫得吓人,是发高烧了。
  齐斐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把他抱到床上,路过调温区时,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左右,左边是标识、右边是按钮,齐斐然看反了,把厨房的温度调上来了,储物间的压根就没开地暖。
  这一惊非同小可,虽是密封的房间,到底已是寒冬腊月,他想这是冻着了,慌忙地摇晃林时新:“醒醒,你醒醒,难受吗?”
  “嗯?”林时新哼道,“……嗯。”不愿睁开眼睛。
  齐斐然跑到浴室,把浴缸里放满热水,又想起来应该给他喝水,他慌忙拿过来一瓶矿泉水,打开后想喂给他,结果一着急,捏矿泉水瓶的力气比较大,一汩水流冲了出去,浇了他一脸水。
  林时新睡得迷迷瞪瞪的,身上又热又难受,睁眼就发现齐斐然往他脸上浇水,把他给滋醒了。他用吃奶的劲儿说了一句:“……操。”
  齐斐然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净,小心地扶着他的头,慢慢地喂了半瓶水进去。接着扯掉他的衣服,把他抱到浴室里洗干净,轻轻放到浴缸里,从后面小心搂着他,让他躺倒在自己怀里。
  他拥着他,不住吻他的头和脸,急切地安抚道:“不冷了,一会儿就不冷了。”
  林时新想说:我他妈快热死了。
  他挣扎着要动,被齐斐然粗暴地按了回去。
  林时新心里明镜儿似的,发着高烧还泡热水澡,今日小命休矣。
  过了很久,浴缸里的水温下来了,林时新觉得好受了些,手指向外面,示意要出去。齐斐然打开淋浴头,把他和自己打了泡沫冲洗干净,头发也细致地洗好,尽管某处已经让人无法直视,到底是规规矩矩地没做别的,把他轻柔地抱回了床上。
  林时新头晕目眩的,接触到床时心想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感冒发烧这种病,只要睡得好,自行就能好上一大半。
  刚合上眼睛,林时新听到头顶嗡嗡嗡的声音,热气萦绕,齐斐然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吹完了前面,像摊煎饼似的,把他翻了一个面儿,开始吹后脑勺。
  头发吹完了,齐斐然蹲在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像医生似的,先是把他手腕拿到自己手里,号脉似的用手指摸了摸脉搏,然后伸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又放到自己额头上,来回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刚洗完澡后谁更热一些。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自己的大脑袋靠到林时新的额头上,互相抵着,抵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他到底退烧没有,齐斐然把头拿开时,轻轻亲了一下林时新的唇,林时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大概十几分钟后,林时新陷入黑沉沉的梦乡,正轻轻打着呼噜,被地动山摇的巨响惊醒。他虚弱得睁不开眼睛,努力了半天,喊出了一句:“斐然……”
  齐斐然手里拿着棒球棍,几步蹿了过来。
  “你干嘛……”林时新问道。
  “门打不开了,”齐斐然说道,“你得去医院了。”
  不愧是齐斐然所领导的WF另一支黄金产业链作品——“密码门禁”,此项发明可应用于保险柜、监狱门禁、防盗窗、邮轮等各个地方,说24小时后解禁就24小时,早一分都不行。发明人齐斐然自己研究了半天也打不开,最后只能拿着棒球棍去暴力开锁。
  林时新气若游丝,说道:“过来,没事。”
  齐斐然把棒球棍扔了,跑过来紧紧抱住他,埋冤道:“你别吓我……”
  林时新嗯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齐斐然又把他晃了起来,问道:“你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林时新此刻特别想骂人。
  他还没组织好骂街的语言时,头被扶了起来,一种温热的液体喂进了嘴里,他皱着眉,怕被齐斐然搞死,防备地把它吐了出去。
  “是牛奶,我热的牛奶,你一天没吃饭了……”齐斐然恳求道,“喝一点儿吧。”
  林时新听到他的声音,竟觉得好像带了点儿哭腔,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齐斐然近在咫尺的惶急的脸。
  他心里哀叹一声,不再吐奶了,一口口喝掉了齐斐然端来的牛奶。
  齐斐然的头发不像往常上班时职业性地捋到了上面,干练的样子,此刻洗完澡头发刚刚干透,长长地垂了下来,挡住了眼睛,竟有种好久不见的少年气。他搂抱着林时新的上半身,头发尖硬硬地扎着林时新的鼻梁。林时新眼睛一张一合地看着他,心想,真几把帅。
  鉴于这么抱着,也不知道多久后才能把自己放平睡个好觉,林时新细白的手指头轻轻拍了拍齐斐然的胳膊:
  “我没事。”他安慰道。
  齐斐然像是得到了大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躺在林时新的身边,很自然地把他圈到自己怀里,闻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林时新的手搭在齐斐然的腰上,不一会儿,俩人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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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醒来,天光大亮,卧室里开着加湿器,云蒸雾绕的,林时新全身酸痛,动了动胳膊,看到手背上扎着针,往上一看,一个高高的铁架子立在床边儿,自己正在打着点滴。
  “煎蛋是不是太油腻了啊?他能吃吗?”齐斐然问道。
  “……这是给你吃的,他的是白粥在锅里。”贺明说道。
  齐斐然:“你给我做什么啊,我又不饿,他只吃白粥行吗?没有味道。”
  “……所以我在切冬瓜啊,清炒冬瓜肉片,”贺明不耐烦道,“您到外面坐着行不?”
  林时新清了清嗓子:“贺明……”
  齐斐然听到了他的声音,走过来把门打开了,笑道:“醒了?是吵醒你了吗?”
  齐斐然走了进来,把桌子上保温杯里的水倒到水杯里,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小心地躲着他扎着针的手,扶他起来喝水。
  林时新喝了几口后把嘴挪到一边儿,叫道:“贺明喝喝喝喝……”
  又被齐斐然灌了几口水,差点呛到。林时新皱着眉头瞪着齐斐然,齐斐然把他按倒,笑着说:“再躺会儿,一会儿就吃饭。”
  齐斐然走出卧室时,身上系着围裙的贺明正往这边走:“他醒啦?我看看……”
  “你走吧,”齐斐然说道,“他又睡着了。”
  贺明:“这么快又睡了?烧退了吗?”
  齐斐然:“嗯,退了,你走吧。”
  贺明觉得奇怪,但也不好过问,把围裙拿了下来:“冬瓜再焖一会儿就好了。”
  “好的。”齐斐然答应着。
  “齐总,您不能再不去上班了,都好几天了……”贺明还没说完,几乎被推出门去。
  林时新打完了吊针,被扶到了餐桌前,他脑袋沉沉的,晃晃头,能听到脖筋咔一声。眼前是凉拌豌豆苗、冬瓜炒肉片、番茄炒菜花和大米白粥,他闻到了饭菜的味道,才觉得身体里的各种知觉开始苏醒。
  好饿啊。
  林时新拒绝了齐斐然喂食的请求,自力更生地用勺子一勺跟着一勺舀着粥喝,齐斐然见缝插针地往他勺子上放一个菜花或是一片冬瓜。
  “吃点菜。”齐斐然说道。
  半碗白粥下了肚子之后,脑子也跟着清醒了,林时新抖擞了一下精神,笑着问道:“咋样?谁赢谁输了?”
  齐斐然默然无语,喝着他的咖啡,吃着煎蛋和吐司。
  林时新舔了舔勺子,说道:“你今天上班去吧,我也要回家。”
  齐斐然动作一顿,说道:“先吃饭吧。”
  俩人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吃饱喝足后都躺到了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摊着,齐斐然不时地把温热的大手搭到林时新的额头上,说道:“退烧了,医生说再打两天就好了,不是重感冒。”
  “我不信,我要见文予宁医生。”林时新说道。
  “你总要看他干嘛?”齐斐然皱眉道。
  “他不会骗人,是个好医生。”林时新慢条斯理地说道。
  齐斐然站了起来,一副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样子,去书房坐着去了。
  林时新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此刻还有点头重脚轻,歪七扭八地跟着进了书房,坐到了落地窗前的躺椅上。
  齐斐然装着没看见他,把自己的电脑打开,随意滑动着鼠标。
  “我手机不见了,借我一下手机。”林时新说道。
  “我也没有手机。”齐斐然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
  “我家里地上都是被你撕碎的证书,凡星回家看到后会着急的,他不知道我在这里,这都过去几天了?”
  其实就过去了一天一夜,林时新睡太多了,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你管他着不着急的,你去哪都要告诉他吗?”齐斐然转过头看他,一副探究的样子。
  “他是我弟弟,告诉他怎么了?”
  “弟弟个屁,你俩有血缘关系吗?他有什么龌蹉想法你不知道?你那么聪明,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吗?”齐斐然啪的一声摔了一下鼠标。
  “你不要你自己龌龊,看谁都龌龊……操,我跟你说得着吗?”林时新站起来往外走,他想,不用尹凡星来接他了,他钻一个出租车里自己回家就行了。
  齐斐然几步追了过来,把他推回到躺椅上。
  林时新穿着齐斐然大大的卫衣和运动裤,此刻又没力气,像个傻子似的四脚朝天栽倒在躺椅上,晃啊晃的,拖鞋掉到了地上。
  “操,你他妈除了会使用武力还会干什么!”林时新怒道。
  齐斐然把书房门锁好,极其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回到了桌子前坐下。
  不一会儿,林时新听到了有节奏的敲击声。
  磴磴磴磴磴磴磴……
  林时新转过头看向齐斐然,那一刻,他眼珠子都要惊出来了。
  齐斐然拿出了一个橙黄色的木鱼,放到自己面前桌子上,右手拿着一个木质的小锤子,正在有节奏地敲击着。
  林时新:“……”
  磴磴磴磴,每一下都仿佛敲在林时新的心口上,让他骇然,让他恐惧,此刻就算齐斐然拿出个头盖骨在敲,恐怕都比木鱼看起来要正常些。
  看着仿佛老生入定的齐斐然,林时新从沙发上一激灵坐了起来,他颤抖地说道:“斐、斐然……”
  齐斐然不理他,闭着眼小声念道: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
  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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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斐然所诵《大悲咒》,出自伽梵达摩译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经》,全名为《广大圆满无碍大悲心陀罗尼》。


第95章
  从决定把齐斐然送走到今天,林时新做过的最恐怖的梦,就是他的老攻疯了。
  齐斐然毫无疑问是林时新最爱的人,这份爱虽来得蹊跷,但来得热烈,在林时新心中,齐斐然是最珍贵的存在。
  他个头儿高又帅、无与伦比的聪明,时常沉默着不会说好听的话,但他是最讨人喜欢的(其实只讨林时新的喜欢)天才少年,这种混杂着仰慕的爱恋,文科生对理科生的崇拜,经过岁月洗礼之后历久弥新、愈发牢固。
  齐斐然也确实如他所期待的一般,成长为他最骄傲的存在。
  看着现在的齐斐然,林时新心里警铃大作,嘴角抽搐,心里在想:他怎么了?!不会是又犯病了吧?
  他走到齐斐然身前,把手搭到木鱼上,拦住了齐斐然往下敲的木锤。
  “别捣乱,这段没念完。”齐斐然挥开他。
  林时新缩回了手,在一旁站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念念有词的样子。
  几分钟后,齐斐然收声,把木锤和木鱼放到抽屉里,像是已经调节好了心情,面部表情也柔和多了,他把林时新往身前一揽,让他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闭着眼睛,头靠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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