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虞靖西果真就把钱墨放下了。
钱墨赶忙贴上去:“没有错,没有不喜欢,是这个意思。”
虞靖西低低地笑了起来,然后弯下腰去,把钱墨另一条腿也抬起来了。钱墨惊呼一声,不得不像树袋熊一样抱紧了虞靖西。
虞靖西走了起来。钱墨有点紧张:“去哪里?”
虞靖西扯了浴巾铺在了大理石的洗手台上:“不去哪里。”虞靖西故意曲解钱墨:“你好急啊,连这两步路都等不了。”
钱墨靠着镜子,镜子是凉的,但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这样热过。他不敢去看虞靖西的眼睛,伸了手去摸虞靖西腹下硬着的地方,轻轻地说:“你别作弄我了……我好胀了……”小钱墨很精神地竖着,顶上吐了好些水出来,随着话语声,抖了两下。
虞靖西:“那你一会别哭得太厉害。”
虞靖西要钱墨自己抱着大腿,让他呈M型大张着,露出下面隐秘的地方,那儿还不知羞耻地往外淌水,叫他看着像一个淫贱又下流的小倌。
浴室灯光不甚明亮,然而足够让他们看清彼此。于是钱墨清楚地看见,虞靖西是怎样进入他、占有他,他们又是怎样结合在一起、碰撞在一起。
硬挺的性器在他体内作乱,每一下都进得又深又狠,让他有种被贯穿的感觉。肉棒进得快了,把他的肠肉也带出一些,像是要揪着那根硬梆梆的东西,不让它走。
钱墨想去摸摸自己硬着的地方,那里膨得厉害,却一直射不出来,弄得他难受极了。
钱墨刚把腿放下,撸了几下,虞靖西就说:“不许玩自己。”
钱墨望向虞靖西的眼睛,哀求道:“这样我射不出来,让我摸摸吧。”
“不行,用后面射。”
虞靖西知道钱墨的敏感点不深,便往外退了一点,开始换着角度在钱墨身体里进出。钱墨忽然叫了一声,声音都变了调,手指抓紧了,身体不安地往回缩了一下。
“是这儿对吗?”
钱墨不说话,直摇头。
虞靖西才不信他的,按着他的腰,限制他的活动范围,开始对着那点猛攻。
快感像潮水一样涌来,要把钱墨淹没,让他害怕极了。
钱墨抓不住自己的腿了,伸手按着虞靖西的胸膛,身体仿佛一条正在分娩的蛇,不停地来回弓着,试图减弱虞靖西带给他的感受。
虞靖西不慌不忙地抓着钱墨的膝弯,不停地进入他。
“虞……虞……虞靖西……”
“我在。”虞靖西低下头去亲了亲钱墨的发顶。
钱墨的精水一股股地射出来,溅在虞靖西的胸膛,又落回自己身上。他脱力似地喘气,大张着嘴呼吸。
虞靖西不动了,一手去撸钱墨的性器,拇指在顶端一下一下地擦着,另一只手来回地抚摸着他的背,帮助他延长快感。
过了好一会儿,钱墨说:“我想喝水。”
虞靖西托着他的屁股,抱了他出去,把他放到床上,拧了瓶水给他。
钱墨喝到一半,虞靖西就把他按倒了。剩下的水全洒在床上,虞靖西也不管。
“我还没好呢。”虞靖西动了动腰,钱墨马上就感受到一根热热的东西在戳他的腿。
他们在外面的小床上又做了一次。
虞靖西把钱墨摆成趴跪的姿势,后入他。钱墨很快就撑不住,腰塌了下去,脸埋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一声声细细地叫着。
“啪。”虞靖西在钱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上面很快就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钱墨抖了抖,不自觉地夹紧了。他扭过头问:“为什么打我?”
“小狗不乖,不知道摇屁股,还在外面到处躺着。”啪,虞靖西又拍了一下:“是不是想找其他主人了?”
钱墨一下就哭了,委屈地说:“我没有!”
虞靖西没想到钱墨会哭,他愣了一会儿,俯下身去,亲掉了钱墨眼角的泪。
“好好好,你没有。”
钱墨的眼泪像开了闸,怎样都止不住。
虞靖西把他翻过来,重新正面进入他,然后低头吻住了对方的唇。舌头试探着伸进去,勾着钱墨和他玩你来我往的游戏。钱墨没什么接吻的经验,吃了好些虞靖西的口水,但他不觉得讨厌。
半晌,虞靖西撑着胳膊抬起了头,评价道:“有点咸,是你的眼泪。”
钱墨不哭了,伸了手轻轻按着虞靖西的脖子,眼神在对方的眼睛和嘴唇上游移。他说:“再尝尝,不咸了。”
30杯子
窗帘拉得紧,钱墨醒来的时候,房间还黑着。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手机,结果摸到了一个宽阔的肩膀,一下惊醒了。
虞靖西没穿上衣,背对着他睡得安稳。
他们昨晚闹到很晚,小床上沾着矿泉水、汗、眼泪、精液……一点也不成样子。都结束之后,虞靖西带钱墨去冲凉,钱墨的腿都在打颤,手也抬不起来。
“别再往我身上蹭了,你还睡不睡?”钱墨还记得虞靖西在浴室里这样对他说。
钱墨觉得昨天做那些事的都不是他,是有另一个人短暂占据了他的神智,指使他的身体妄为作乱。
钱墨转了个身,在床头柜上找到了他的手机,按亮一看,居然已经10点钟了。他打开昨天虞靖西发他的行程表看了看,本来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在海边冲浪了。
钱墨又躺了一会,他有点饿了,肚子很应景地发出了一串响亮的咕噜声。虞靖西醒了,翻了个身,对上了钱墨的眼睛。钱墨的声音还有点哑,他说:“早。”然后肚子又叫了起来。
虞靖西闭上了眼睛,看着没有要起床的意思:“好吵。”
钱墨正想道歉,就感觉被子下面有双手从他的短袖下面伸进来,按在了他的肚皮上。
虞靖西:“变小了,昨天还有小肚子的。”
钱墨觉得有点痒,要躲,虞靖西顺着他的肚子往上摸,掐了一下他的乳尖。弄得钱墨惊叫了一声“干嘛”,护着胸往后退,差点滚到床底下去,被虞靖西一把捞了回来。
“怎么和小女生似的。”虞靖西笑他。
钱墨不敢乱动了,缩在被子里说:“我饿了,你饿不饿?起床去吃饭好不好?”
虞靖西打了电话叫前台送餐,钱墨起床去洗漱。一进浴室,钱墨就想起来昨天他在这里做了什么,弄得他的脸上一阵一阵地烧。
他们俩在露台上就着海和山吃了碗海鲜面。
虞靖西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了,你想做什么?原来的计划是赶不上了。”
钱墨想了想说:“冲浪就不去了,我们不如现在就去骑车,骑完回来歇一会,直接出发去码头。”
“可以。”
今天比昨天热一点,钱墨换了件蓝白长袖,配白色休闲西装短裤。
“虞总,你那条深蓝色的皮带能不能借我,和我的衣服比较搭。”
“你拿吧。帽子要不要?我有两顶,今天挺晒的。”
“要!”
他们没有按徐助给的路线走,随意地沿着海岸线往前去。
钱墨发现有家小店卖明信片和水,便停了车去买。他拿了两瓶玻璃瓶装的汽水,又挑了两张明信片,贴了邮票,一张给自己,一张给虞靖西。
虞靖西:“写给谁?”
“写给你自己呀,”钱墨顿了顿:“写给我也行。”
“我为什么要寄给我自己?”虞靖西觉得这种事情有点费解。
“记忆是不可靠的,有时候你得有些实物来做证据,就好像……断案要人证和物证一样。”
生活又不是案件,来过就是来过,没有来过就是没有来过,虞靖西想他并不需要证明什么。但是钱墨的兴致很高,他不想泼他冷水。于是两人一块坐到了小店门口的塑料桌椅上动笔写明信片。
虞靖西想不出来内容,他问:“你之前怎么写的?新西兰那一次。”
“忘掉了,一直没收到,可能寄丢了。”
虞靖西只得先把收件地址写上了,而钱墨那边看着已经大功告成。
虞靖西:“我看看。”
钱墨展示了他的明信片内容:10月31日,和虞靖西来到嵊泗,去沙滩、海钓、吃大排档。11月1日,依然和虞靖西在嵊泗,吃海鲜面、骑车、写明信片。
虞靖西很嫌弃钱墨的写作内容:“现在的小学生作文都比你写得好。”
“那你写啊。”
虞靖西提笔:2020年秋天,虞靖西和钱墨在嵊泗……
糟糕,被钱墨影响了,写作风格同步小学生化。
钱墨要凑过来看他的明信片内容,虞靖西面无表情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了,然后收走了他的明信片,一并扔进了邮筒里。
“走吧。”虞靖西喝完了汽水瓶里的饮料,说:“该回去了。”
钱墨撇撇嘴,拉过自行车,骑了上去:“你一定写得很差。”
“随你怎么想。”
码头的船班次不多,他们赶上最后一班3点钟的轮渡回了上海。
从沈家湾往市区开,虞靖西问钱墨晚上要吃什么。
“不想吃海鲜了,吃点别的吧。”
“别的什么呢?”
钱墨想了想:“你有吃过什么好吃的饭店吗?可以带我去。”
虞靖西不怎么挑食,对食物要求也不高,不过他倒是有几家常去的饭店。虞靖西重新设定了导航,把钱墨带到了一家江浙菜馆,左右也不过是些家常菜,但胜在环境安静,食材新鲜。钱墨很高兴他和虞靖西又近了一点。
吃完饭后,虞靖西说:“今天晚上不回喜年了。”
钱墨马上就冷静下来了,甚至已经在脑海里想起了换乘路线。但很快虞靖西说:“我家就在后面。”
“啊——那我是……”
“别乱碰我的东西就好。”
虞靖西自己家不是很大,只有一间卧房,另外两个房间是收藏间和书房。
虞靖西带着钱墨进了收藏间,说:“你喝水的杯子是不是没有了?在这挑一个吧。”
钱墨以为像虞靖西这种有钱人应该会收藏一些手表或者珠宝之类的,但没想到虞靖西的收藏间里有整整两面墙的杯子。
柜子是原木的,做了好多层,在每层的底下装了些小灯,不很亮,但正好能看清杯子的模样。它们大小不一、造型各异、颜色多样,让钱墨觉得自己在逛杯子店。
“你喜欢收集杯子?”
“准确的说,是玻璃杯。”
钱墨一眼看中一个动物造型的,他凑近看:“咦?是小狐狸。”
那是一整套动物玻璃杯,杯身是直的,特别的是杯子里面的底座被做成了各种形状的立体小动物,有小熊、狐狸、小猪等等,一共九个,透着光,亮晶晶的。
虞靖西一直觉得那套杯子和他有点不搭,有点过于……可爱了。
“那套不能送你,那是虞安南给的。其他的随便挑,要几个都行。”
“不用啦,我就看看,这个应该……也没有很贵吧,我是说我可以自己买。”钱墨又把那套杯子看了一遍,有点遗憾地说:“要是他们也出小狗造型的就好了。”
虞靖西想钱墨好笨啊,送礼物都不知道收着。但他大方又善解人意,于是他说:“我送你,我找人给你做一个小狗的。”
这天晚上他们也做了。
事后,虞靖西把钱墨抱到浴缸里去。浴缸很大,足够他们面对面坐着泡澡。钱墨靠在浴缸的边,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问:“我能把手机拿进来放个音乐吗?”
虞靖西打开了边上的一个盖子,按了几个键,浴室的灯就暗下来了,有轻柔的古典音乐从隐藏的音响里播出来。
“智能的,要听什么自己说。”
“啊——”钱墨想了好一会儿,看着虞靖西的眼睛说:“《傍晚去太子湾吗》。”
音乐声流淌出来:
“下几小时雨 云层传出凉气
抽着烟叹息 刹那就坠入 水底
总有太多失意 会来临
我习惯了逃避 除了你
……
天色将晚
人潮退散
你伸出手
目光柔软”
一曲终了,虞靖西说:“有空带你去杭州。”
“嗯。”
钱墨把下半张脸沉到水里去,一双脚不安分地往虞靖西身上蹭。虞靖西捉了他的脚踝,把它们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别闹了,明天要上班。”
虞靖西太好了,所以在这个当下钱墨有种被爱的错觉。
钱墨想,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容易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不能怪他。
31同行
虞靖西早上要先去一趟咨询公司,下午再去办公室。方向不顺,虞靖西便只把钱墨送到了地铁口。
钱墨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虞靖西大早上的送他去办公室叫公司那才叫惊悚,怕不是第二天就要占据喜月内网匿名版头条。标题他都想好了《有图速来!冷峻大BOSS居然送钱部上早班,他们究竟是何关系!》。
钱墨今天比平时早得多,出了地铁口往喜月楼下走,一辆骚红色的敞篷法拉利从他身边开过。上海街上看着就很贵的车不少,钱墨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坐在副驾的人有点出乎钱墨的意料——是灵灵。
灵灵今天穿着套裙,头发挽得利落,丝袜下面踩一双有点脏了的飞跃,手上拎一个大大的LV经典老花,下了车就开始往大门跑——她迟到了。
法拉利掉了个头,又从钱墨身边经过,速度有点快,钱墨感觉那是一个约莫27、8岁的,有点矮小的男人,一双大大的墨镜架在脸上,短发根根分明地梳在脑后。
钱墨进了大堂之后,灵灵正在前台后头弯腰把脚上的帆布鞋换成高跟鞋。她踩了两下,站起来,冲钱墨眨眨眼:“早啊,钱部。”
“早。”
灵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早上的事你可别说出去。”
“当然当然。”钱墨其实不知道灵灵指的是哪件事,是从超跑上下来,还是上班迟到了,但那不重要,钱墨本来也不少多嘴的人。
灵灵得了允诺冲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