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和我解释,我不会多说的。”徐助看了他一眼:“我和你不是上下级,你对虞总一个人负责就行。当然了,如果刚才站在门口的是他,你现在怕是不会在这里。”
徐助安排的地方是一个在22楼的大平层,站在窗边可以看到小区后面的河,稍远一点的地方是个公园,有一大片开阔的土地,很适合遛狗。
虽然钱墨现在没有狗,但在规划里,一年后,当他拥有一套房子的时候也会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小狗。他已经忍不住畅想届时惬意的生活了,并打定主意,到时候一定要把房子买在能遛狗的公园附近。
房子挺大的,但房间不多,一个主卧、一个次卧、一个书房,剩下的就是餐厅、客厅和一个超级大的开放式厨房。
钱墨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超级大的蒸烤两用的大烤箱。
“这房子是临时租的吗?”钱墨觉得就算有钱如虞总应该也不能马上买一个符合他要求的房子,购房手续都得走好一会呢。他继续问道:“我想在这边钉一个架子,到时候可以放一些烘焙用的东西,你可以帮我问问房东行不行吗?”
钱墨住惯了出租屋,深谙一些房东的奇怪秉性,别说硬装,有时候就是换个墙纸房东都会叽歪好一会儿。
徐助想了想:“某种程度上算是借的吧,这一栋都是老虞总的,老虞总就是虞总他爸爸,亲的。但装个架子是小事,你装吧。需要我叫几个工人来吗?”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钱墨消化了一下一个人就能拥有一栋楼的事,又问:“还有不是亲生的虞总吗?”
“有一个大虞总,是老虞总的金兰兄弟,一直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虞总便认了他做干爹;还有一个负责设计的小虞总,人比较随性,是虞总的亲妹妹。”
钱墨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下这种叫法。
徐助看起来也挺忙的,他把银行卡给了钱墨之后就走了,并委婉地说是“这个月的零花钱”。
钱墨在手机上绑定了银行卡,打开一看,哦吼,里面的钱比得上他一个季度的工资。
钱墨又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顺便查了一下这个楼盘的价格,一算也没有很贵,不考虑通货膨胀的话,他卖个十年就能在这里买一套毛坯。
钱墨一边唾弃资本主义对劳动人民残酷的剥削,一边用这张银行卡下了几单商超的外卖,买了些进口奶油、面粉等等。他要用实际行动狠狠地薅一薅资本家们的羊毛。等下完单后,他才意识到:咦?他给了我,那这钱不就是我的了吗?我花的还是我们无产阶层的钱啊!
气死了!气死了!真的是被金钱冲昏了头脑!难怪那些电视剧的小情人看起来智商都不高的样子,谁一下拿这么多钱都会发晕的呀!
钱墨这么想着,又清点了一下厨房里的东西,买了烘焙纸、打蛋器、裱花口还有各种模具。
轻轻松松挣来的钱,花着一点都不心疼!
接下来的几天,钱墨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每天晚上十一点就睡觉,睡到自然醒后,煮点东西吃一吃,然后看番、看美食视频、云吸狗,中午开始研究怎么做蛋糕、饼干、面包。
他还吃上了各种边角料——每一次看美食视频的时候都想吃的边角料。
钱墨第一次吃上自己做的戚风蛋糕的边角料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他也只能吃一些边角料,因为隔天上门帮忙打扫的阿姨告诉他:“糖吃多了对胃不好的呀,侬勿要多吃。”
钱墨难过了一会之后,想到虽然他自己不能吃,但他可以送人呀。他继续每天在厨房鼓捣,把做出来的东西送给保洁阿姨和邻居,还送了小区的物业和安保。
对钱墨这种全年无休的社畜来说,快乐的事情有两件:1.发工资;2.摸鱼。
不同的是工资是多多益善的,而摸一天鱼是让人快乐的,连摸一个星期鱼是让人恐慌的。
钱墨成为“金丝雀”一周了,只享受了权利,没有承担任何义务,金主“阿姨”从未召他侍寝,他甚至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他有些焦虑了,做饼干的时候把糖放成了盐,然后……觉得还挺好吃的,就自己吃完了。
说起来不好意思,他住进这个房子的第一天就给自己买好了套,因为摸不清那位虞总的情况,他还买了一支好评率很高的人体润滑油。
终于,又过了几天,徐助给他发消息说虞总晚上会来,让他“准备一下”。
钱墨心领神会,激动地上P站看了几支片,在脑海里过了一下具体流程,还靠着坚强的意志力忍住了没有撸。他得抓住这一次表现的机会,让虞总认可他的价值——毕竟花了那么多钱呢!
徐助只说虞总晚上要来,但没说虞总几点来,钱墨洗了澡从七点等到十一点。也许是生物钟的关系,他开始发困,然后就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虞靖西晚上十二点打开大门的时候,房间里只亮了一盏落地灯,暖黄色的灯光在毛绒绒的地毯上投下一圈光晕。他穿过玄关看见了穿着家居服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钱墨。
五月初还不算很热,钱墨没有开空调,风从窗户吹进来,把他柔顺的头发吹得动了动。
钱墨现在看着还有一些微微的病态,但比半个月前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一些血色,不会让虞靖西多想:他现在是单纯地在睡觉还是晕过去了。
虞靖西弯下腰摸了摸钱墨的脸,钱墨就醒了。
他看到虞靖西的时候有点迷茫,然后是惊恐,他问:“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虞靖西皱了皱眉:“徐宁没说晚上我要过来吗?”
钱墨试探着问:“虞总?”
虞靖西“嗯”了一声。
钱墨用他这半个月都没怎么转过的小脑袋瓜想了想:这个是“虞总”的话,那之前在厕所见到的是……“小虞总”?难怪Lily喊她“虞总”的时候,她说找错人了。干!要不说中文博大精深呢!她当时为什么不大喊“我是小虞总!虞总是我哥!”之后去会议室里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有点看不清东西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下面还有一个正牌虞总!
完了完了,这是方案提报了,才发现brief没看清,甲方要的是视频,结果做了一整套平面啊!
钱墨想了很多,但其实只过了那么几秒钟。
然而虞靖西已经有点不耐烦了:“那现在能做了吗?就在这,还是去卧室?”
钱墨梗住了,他意识到下午徐助让他“准备一下”是什么意思了!
钱墨小声地解释:“我之前认错人了,我把小虞总当成你了。”
虞靖西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徐宁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钱墨赶紧替徐助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自己误会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今晚上哪里去找一个干净又方便的人?”
钱都收了就不能临时撂挑子,钱墨对付过多少不按常理出牌的甲方,不就这么一点小事,他甚至还很有眼光地买了润滑油,有什么不能搞定的。
想到这,钱墨顾不得太多,他抓住虞靖西的袖子说:“你等我,十分钟,不不不,五分钟,我马上就好。拜托。”
钱墨这两天一直睡次卧,他有点庆幸次卧也自带卫生间,没有太多时间犹豫,他拿了润滑油冲进卫生间给自己做起了准备工作。他确实是不怎么怕疼,唯一需要克服的是自己的心理障碍。
——都出来卖了,就不要装纯了。
他这么对自己说。
钱墨已经做得尽量快了,但出来的时候虞靖西还是走了。
钱墨松松垮垮地披着浴袍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确认了这个事实。
润滑挤多了,沿着大腿滑下来,钱墨觉得自己像一只在厨房放了很久的玻璃罐,上面沾满了经年累积的污垢,肮脏又油腻。
钱墨站在客厅中央想:还以为放下尊严就能当好金丝雀呢,结果人家根本不惜得操。
06上岗
虞靖西走后,钱墨还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有点愧疚,这个虞总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骂徐助。徐助对他挺好的,钱墨不想他因为自己挨骂。
然后钱墨想到自己:我这算不算是再次失业了呢?
唉,早知道当初不要耍帅和房东说东西都不要了,重新买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房子现在重新租出去了没有,再商量商量,如果能谈到5500的话也不是不能租;今年市场也不太景气的样子,工作怕是不好找;烤箱怎么办呢,还没有学会做裱花呢;明年要养的狗也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康康”,寓意自己和狗都能健康,这下也不能养了……
胃好像隐隐疼了起来,钱墨的手是凉的,家里也没有热水袋,只好在烧水的间隙把自己蜷起来。
钱墨想到陈医生说要开心,不然神经紧张搞不好还会吐血。他嗤笑一下:“谁能天天开心呀。”
凌晨2点钟的时候,虞靖西再次从公司回来,带着一肚子气。他那个不着调的妹妹虞安南跑去里约玩,在一个设计展上和主办方相谈甚欢,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去办公室找一张她的设计手稿。
虞靖西:“你知道现在国内是凌晨12点吗?”
“不知道呀,我这才下午1点呢。拜托,公司那么近,你就帮我去拿一下嘛,爱你哦!”
“不去,我要睡觉了。”
“我保证,你现在去了,喜月冬季限定的包装设计我8月就给你做好。”
虞靖西犹豫了一秒钟,虞安南马上就抓住了机会:“如果不能按时交稿的话,我诅咒自己今年一整年都没有恋爱可以谈。”
“你最好说到做到。”
“爱你!爱你!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虞靖西就像一个工具人,一晚上被虞安南随意指使来去。
不着调,虞靖西在心里默默地骂,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想起一出是一出。
虞靖西发现钱墨又在沙发上睡着了,只是这次穿着的是浴袍。
沙发有什么好睡的,不嫌小吗?一个两个的,不着调!
他叫醒了钱墨:“去床上。”
外套和包随手被放下,虞靖西没再管他,径直往主卧走去。
钱墨只愣了一秒钟,就采取了行动,他跟着虞靖西进了主卧,然后脱掉了浴袍,露出了下面赤裸的身体。
虞靖西刚想说不是这个“去床上”的意思,钱墨就跪下来解开了他的皮带,掏出了他的性器含到了嘴巴里。
钱墨没和男人上过床,不过他自己也是男人,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高兴。他的口交技术很差,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卖力地吞得更深。他想虞靖西应该也是应该也是喜欢的。因为他能明显感到嘴巴里的东西大起来、硬起来了,刚才还能整根吞入的东西,现在含不住了。他用上了手,揉着对方的囊袋,尽力收好牙齿,用舌头裹着,像舔棒棒糖似的前前后后地吸。龟头戳在他的脸颊一侧,在上面顶出了一块突起,口水含不住,一丝一丝地外面滴。
钱墨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他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虞靖西有可能会露出鄙夷神情的脸。
不知道做了多久。膝盖跪得有点疼了,嘴巴也酸了,虞靖西还是没有要射的意思。
虞靖西的那里太大了,顶到了嗓子眼,钱墨受不了,喉管条件反射地缩紧了,他想呕吐。但虞靖西没有给他机会,抓着他后脑的头发,一下一下地往他喉咙深处捅。他的身体被顶得要往后倒,慌张地抓住了虞靖西的腰,看着倒像是他自己要往那根东西上面撞。
生理性的泪水一直往外流,钱墨觉得很难堪:他没有要哭的意思,但是泪腺并不能完全受他控制。
虞靖西冲刺了几下之后在钱墨嘴里射了出来,精液又黏又稠,还有一股子腥味。
钱墨想吐出来,但他忍住了,因为地毯看着挺贵的,也不太好打理的样子,只好一直努力地含着。
虞靖西拉上了拉链之后,直接往浴室去了。
钱墨站了一下没起来,腿麻掉了。他等那个劲头过去了才爬起来,走到床头拿了抽纸,把嘴巴里的精液吐出来包了扔掉。
钱墨坐在床边,犹豫他是可以走了,还是要接着做。他拿不准注意,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赶紧站了起来。
还好还好,润滑油没把床给弄脏。
虞靖西洗完澡出来之后,见到的就是拘谨地站在一边的钱墨。
虞靖西挑挑眉:“还做吗?”
钱墨赶紧点头:“可以的。”
虞靖西上床的时候不怎么说话,偶尔讲几个字就是让钱墨换姿势。
虞靖西:“转过去。”
钱墨趴在床上被后入,他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比刚才那个正面的姿势好多了,不用担心睁开眼睛的时候会看到虞靖西皱眉头,说“你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
虞靖西单手把他的双手反剪到背上,另一只手则把他的头用力地按在了枕头上。钱墨的屁股被粗硬的性器控制着,全身上下能动的只剩脚趾。
虞靖西可能也喜欢这个姿势,他操得更快更深了,胯骨撞到屁股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响。
钱墨不太怕疼,一开始确实有点不适应这种被进入的感觉,但操开了也就还好。
比疼痛更难忍受的是快感。
隔着安全套,钱墨能感受到对方的龟头在肠壁上刮擦的每一次力道和角度,偶尔顶到敏感点的时候,他还能够从中得到一种过电般的快意。操得狠了,他有点受不住,不敢叫虞靖西停下或者慢一点,脚趾头收紧又张开。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听着像哭,他就不想叫了,咬着嘴巴,溢出一声声闷哼。
虞靖西又按着他操了一会,自顾自地射了,脱了套子扔进垃圾桶里,拍拍还在喘气的钱墨说:“我要休息了,你去隔壁睡。”
钱墨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可以先不要看我吗?”
虞靖西没说话,但他进了浴室,不一会里面传来了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