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枚耳钉,或许就是象征着对戒的含意。
沈清看着那只显然是刚打了耳洞不久的耳垂,有些微红,也不知道是被他咬红的,还是伤口没恢复好。
但不论是那一样,都让他心颤如麻。
沈清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他清醒状态下,最下流的一句情话,“老公,我现在就给你口,好么?”
“……”
季如风脑海里只剩下了两个字。
要命。
可沈清还嫌不够,在他耳边低语,“给你口,帮你亲亲舔舔,含着你的辣椒高*潮,好不好?”
他忍着极大的羞耻心,红着耳根,说着自己从来没有说过的下流情话,就为了讨他开心。
就这要还忍得下去,季如风估计自己都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生理功能障碍了。
他按着沈清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上去,滚烫、炽热、激烈的吻,像是外面那场郁积已久的疾风骤雨,在一个合适的天气里,席卷至每一个角落。
比起从前的每一次温柔绅士的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他显得急躁、猛烈、疯狂,甚至是凶悍,仿佛要把面前这个人拆吞入腹。
或许正如他之前说的,他在床上对沈清太温柔了。
温柔得让人误会他是个君子,是个绅士。
而实际上,他是流氓、是畜生,是哪怕闻到一丁点肉味都忍不住食髓知味的衣冠禽兽。
他想要脱下伪装的外衣,狠狠扒下爱人的衣裳,掠夺他每一寸肌肤,打开他的身体,在里面攻城略地,贪恋地欣赏他每一个美丽的瞬间,看他在自己身下高*潮沉沦,看他情不自禁地蜷缩着身体,因为他的冲击,而发出每一个美妙的音符。
他脑海里是日思夜想的满室春光,是走火入魔的痴心妄想,是经年累月的渴求与痴缠。
现在,他即将如愿以偿了,他的痴心妄想成了真。
梦境与现实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了一起。
他一手按住沈清的后脑勺吻的疯狂激烈,一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握住了他的炙热,极尽讨好。
沈清在极致的痛苦与愉悦中,几度沉沦,迷失在他手心的温度里,不经意间,就漏出了一丝让季如风呼吸愈发粗重的呻*吟。
“少爷。”一帘之隔外,管家从容地打断了两人的意乱情迷,“回郊外的别墅么?”
沈清:“……”
原来这车上……还、还有别人?
他显然忘记了这不是一辆无人驾驶的车了。
这真的就让沈清有点太尴尬了,对着季如风发*浪,还能算是调情,可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就觉得自己好淫*荡了……
想想他刚刚都说了什么啊!
沈清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当着别人的面跟季如风玩车震,这刺*激有点太大,他目前这脸皮还做不到。
他按着季如风的手,爆红着一张脸轻声道:“要不,我们……回去,再做吧?”
季如风:“……”
这简直比吃干抹净拍拍屁*股直接走人还过分。
至少人家还给上了,他倒好,放了一把火,浇了一桶油,最后来一句,我不管灭的。
“怎么回去?”季如风冲他顶了顶胯,咬着他通红的耳朵问他,“这样子么?你刚刚勾引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是说,要帮我口,帮我亲亲舔舔,要含着我的东西高*潮么?嗯?”
“其实,你用下面那张嘴含着,也可以的。”
沈清瞬间羞耻得把头埋在了他脖颈处,小声道:“我……我错了,我用别的方法帮你,可以么?别在车上,有人……”
“不,回去。”季如风吻着他的额头,低声笑了下:“回去用下面含住,记得……不许放。”
回到别墅后,季如风直接抱着沈清回了房间,刚一关上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按在门上吻。
一手擒住沈清两只腕子,固定在头顶,另一只手顺着腰线,摸进了他的衣服,在那光滑的皮肉上流连忘返,又揉又捏,最后寻着了那点殷红,狠狠逗弄。
激烈狂热的吻,从唇舌激战中,逐渐游荡至他的下颚、脖颈、锁骨。
那件卫衣阻挡了他肆无忌惮的吻,终于被脱下,狠狠甩到了一边,他如愿以偿地含住了胸前那一点。
他的动作凶狠霸道,可是神色却沉静从容,垂眸的样子,跟他在舞台上弹奏钢琴时的模样,别无一二。
只看脸的话,绝对想象不到他现在在干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他的粉丝要是看见他的表情,只会以为他在思索一首新的曲子,在冥想电影角色的表现方式,在做一件正经事。
绝对猜不到,他的一只手,正顺着沈清股间滑下,指腹轻柔而怜惜地揉按着穴*口,在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地方流连忘返。
“去床上,那里有润滑液……”季如风将沈清推到床上,伸手从柜子里摸了个瓶子,在手心倒出粘稠的液体。
手指进入的感觉太过诡异,不算疼,但绝对称不上舒服,沈清开始怀疑那些同人文都是在骗自己。
但就是这样,他也没喊停,咬着被子忍受这种异物入侵的感觉。
季如风雨点般的吻,分散了他的注意。
让他逐渐放松身体,手指一根根增加,痛感逐渐叠加,却又在不断摸索中,找到了那一点,能够逼疯他的那一点。
“等……啊……”
季如风手指一顿,在他耳边轻声笑了起来,“宝宝,是这里么?”
沈清把脸埋在枕头上,不吭声。
季如风却非要使坏,往那个地方按了按,沈清当即就软了下腰,右手狠狠揪住了被子,要不是咬着枕头,估计就叫出来了。
“乖,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现在叫,还太早了,毕竟这一天还很长……
沈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全黑了,他又累又困,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
直到感觉后面的异样,白天的记忆才瞬间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起初进来的时候很艰难,他看见的第一眼,头皮都发麻了,死死咬着枕头,红着耳朵道:“太大了,进不来的……”
季如风只笑着说了一句,“待会儿,你就不会嫌它大了。”
沈清:“……”
他后面总算是明白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刚开始确实是很疼,几乎是将他剖成了两半,被人狠狠撕裂开来。疼的他嘴唇都在微微颤抖,一动不敢动。
“疼么?”
沈清咬着牙摇头,“不疼……”
季如风不傻,疼不疼看的出来,吻了吻他的耳朵,说了句,“抱歉,太急了,再等等。”
然后居然准备退出去。
倒了润滑液,想要重新开始扩*张。
沈清愣住了,他也是男人,知道卡一半不能动有多难受,更别说做到一半再一年一点退出去了。
他一把拉住季如风,艰涩道:“没事,你……你直接进来吧,长痛不如短痛。”
适应之后,沈清终于明白季如风之前那句不会嫌大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跟之前被抚摸前端全然不同的感觉,一度让他奔溃到哭出声,猛烈的冲击所带来的快*感,几乎能逼疯他,像是一条被浪头甩上沙滩的一条鱼,干涸到窒息。
而季如风,就是一滴接着一滴的雨水,不断给他需要的,却就是不肯彻底满足他,他索求着、渴望着,终于在最后一刻,一声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在激烈的浪潮中翻滚着,最后攀上了云端。
他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地弄了多少次,只记得他看着季如风俊美的面容,忍不住拉下他,吻住了他的唇,哭声道:“够了……停下好不好……我好累……我、我腰好酸……”
“不行。”季如风加深了这个吻,勾着他的舌头,掐着他大腿的那只手,加大了力度,“我还没做够。”
回忆起每一个细节的沈清,此刻甚至还能记得当时被那灭顶的快*感逼疯时,那头皮发麻的感觉。
太可怕了。
“醒了?”慵懒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我刚刚……!!!”他的声音完全沙哑了,估计是哭久了。
但真正令他震惊到失声的,是他后面,季如风还没有出去,甚至,还如同一柄利刃一样,在里面试探、进出,企图找到那令人销魂的滋味。
熟悉的快*感再次叠加,沈清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了。
“你……你先出去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我、我已经射不出来了……别做了,下次……啊……”
“不行。”季如风狠狠顶了一下,听见沈清抑制不住的呻*吟后,才心满意足地接着道:“你之前说的,要让我做到满意为止。”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雨声渐停,屋内一场云雨骤歇。
沈清半阖着湿润的眸子,疲软得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现在除了睡觉,什么抖不想了。
季如风看着他满身的痕迹,各种液体交织成一副淫*糜的的画卷,香艳而撩人。
他突然就熄了给他清洗的念头,将人搂进怀里,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眼睛,“乖,含着睡一晚好不好?明天给你清理。”
沈清模模糊糊地哼了一声,没再做声了,他真的太累了。
季如风就是想给他清理,他自己也懒得动了。
第二天,季如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雪白色的窗帘被拉开了,阳光从玻璃窗外照了进来,在身旁那人脸上,打下一道祥和的柔光,伴随着清浅的呼吸。
他看着一脸疲倦的沈清,正准备吻一下他红肿的嘴唇,沈清刚好就睁开了眼睛,微微蹙眉,后退了下。
季如风以为他生气了,笑道:“抱歉,第一次太兴奋了忍不住,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话,不乱来。”
沈清睁着睡眼惺忪的眸子看着他,忽然道:“两百。”
季如风:“???”
沈清揉了揉眼睛,咕哝了一句:“你未婚妻今天回国对么?我待会儿从后门走,我男朋友今天要回家,看不见我,他会生气的。”
季如风:“……”
这剧情,为何如此眼熟?!!
第89章 他任性你就惯着?
佟凯接到沈清住院的消息后,立即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沈清还在高级病房接受检查,季如风靠坐在外面的真皮沙发上,右手支着额角,微微蹙着眉,似乎在因为什么事头疼。
弗兰克站在一旁不知道在跟他说着什么,看起来情绪有点激动,手里的笔差点被甩飞出去。
“我说了我不能保证!我是心理医生,不是搞医药学研究的!况且那个药是杰森专门配置出来的,比你几年前那个催眠术强多了,你该去找他要解决方法,找我*干什么?”
“不是杰森,那个药是任青影配的。”
“那你就去找他啊!”
季如风道:“他死了。”
“……”弗兰克气的想掐死他,“陆秋辞那天不是都提醒你他被下*药了吗?你早干嘛去了?你早点带他去洗胃有那么多事儿吗?!”
季如风闭眼,有气无力道:“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那种药?”
弗兰克闻言暴怒道:“所以呢?你以为他被下了催*情药?!然后你就心安理得地做了禽兽!整整7个小时啊,你是畜生吗?”
被沈清勾引着做了禽兽的季如风有口难言,他就算说自己一开始是被迫的,估计也没人信。
他自己都不信。
两人争吵间,佟凯已经走了过来,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季如风:“我带沈清这五年,平常连个小感冒都没有,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他就跟了你不到几天,就直接发高烧发到进了医院?!”
季如风抬头看着他,淡声道:“你一定要提醒我,你们同吃同住了五年,而我跟他才同吃同住不到几天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男朋友,我是他经纪人呢。”
佟凯成功被他给噎住了。
卡了几秒钟后,面无表情道:“他好好的怎么会发烧?你是不是给他乱吃东西了?你就不能好好关心下他吗,他那玻璃胃随便吃点不能吃的都能进ICU,你就不能别给他喂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喂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到这里,季如风轻蹙了下眉,自言自语道:“是喂了点不该喂的……”
弗兰克忽然就抬起了头,震惊、惊悚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季如风声音再小,佟凯也听见了,磨牙:“要是吃出个好歹来,我看你上哪儿哭去!什么冰的辣的都敢喂?你也不想想他那身体受得了吗!”
季如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微暗了下,片刻后,垂着眸,有些无可奈何道:“他非要吃。”
佟凯怒吼:“他要吃你就给?他嘴馋你不会拦着点儿吗?!他任性你就惯着?他那副破身子还要不要了!”
季如风没有说话了,曲起的食指指节,微抵着红唇,正触着唇上一道口子。
知道真相的弗兰克默默看着两个人鸡同鸭讲各说各话,就连被季如风硬逼过来给沈清治病的那股火气,都给鼓捣没了。
如果佟凯知道季如风说喂的东西是什么,估计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质问他为什么不拦着了。.
他会直接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捅死季如风。
正在这个时候,医生出来了,带上门后走了过来,接过护士手里的表放到他面前的桌上,叮嘱道:“你们年轻人玩的那些我不懂,但我还是多嘴说一句,平常能节制就多节制下,免得哪一天精尽人亡。还有,记得带套,记得事后清洗,他身体不好,别玩太刺*激的。”